人永远是个解不开的谜题，一个看似穷凶极恶的人，却又有着别人不知道的温柔。看似性格暴躁的男人，在面对家人孩子时又是那般温柔。在外叱咤风云永远云淡风轻的人，在某些时候却又犹豫得像个孩子，就如现在的颜如玉。

    颜如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候，能言善辩的她，情商爆表的她，在这种时候竟然是连话都说不出。

    “如玉。”凌飞放轻声音，“这些天你有些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飞泛柔的声音让颜如玉心头一荡，仿佛有羽毛拂过，她局促的情绪慢慢平静。

    “没什么，其实，就是想打电话给你。”颜如玉道。

    “睡不着？”凌飞问道。

    “嗯……”颜如玉轻轻拉起被子，捂住自己半张俏脸。这种言论，好似在向人示弱。对她而言是极少的，她永远在他人面前展示的是她的高情商，她的强大，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却是在展现她的柔软……

    “为什么？”

    “因为……”颜如玉想说因为你，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大姨妈来了？”

    颜如玉脸一红，轻啐一声：“哪有，还没到呢。”

    “还没到？我算算。看来你的时间大概是月初前后对吧？”凌飞估摸着算了算。

    颜如玉微愕：“你怎么知道？”说完她俏脸一红。

    “在剧组的时候大冬天你也吃冰淇淋，大概记得吃了十来天，那十来天是五号到十七八号，这些天应该不可能有大姨妈。今天二十九号，大概推测不就是月初前后。”凌飞随口道。

    颜如玉嘴角微微扬起：“你都记得啊，没少关注我呢。”

    “职业病。”确实是职业病，凌飞杀手出身，时常关注四周各种细微情况。

    “呸哩，你职业病就是看女孩子生理期吗？什么职业，月夜之狼呀！”颜如玉微嗔。

    “哈哈，这个职业也不错。”凌飞笑道。

    “死变态。”颜如玉裹着绒被，笑骂着凌飞，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许多，没了方才的拘谨。

    “人不变态枉少年。”凌飞调侃了一句。

    “去你的。”颜如玉娇笑不已，她让凌飞这一句话逗得花枝乱颤。

    “还以为你死木头一个，没想到还会口花花。”颜如玉道。

    “跟你学的。”

    “啐，谁教你这个了，和我才没有关系。”

    聊着天，颜如玉心情好了很多。其实不是因为聊天的内容而开心，而是从聊天的语气中明白凌飞没有生气，这才是让她安心的重点。

    “诶，问你个事。”颜如玉突然想到了什么。

    “说。”

    “你女朋友好几个，每个类型都不一样，你本身喜欢的女孩是什么样的？”颜如玉问道。

    凌飞沉默片刻，良久才道：“其实，她们都有同样的特质，那就是我喜欢的。”

    颜如玉脑中闪过唐娉婉等人的画面，同样的特质？

    “是什么？”

    “你自己好好想，免得你对号入座。”

    “去死啦你。”颜如玉笑骂，“好了，时间不早了，睡了。”

    “嗯，晚安。”

    “唔，笨蛋，别随便和女孩说晚安啦。你不知道晚安背后的意思是我喜欢你吗？”颜如玉道。

    “……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迟，记住，别随便乱说。挂了！”

    “嗯。”

    颜如玉拉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抿嘴最后吐出两个字：“谢谢……”

    在那头的凌飞微微一笑，挂了电话。

    颜如玉明白凌飞今晚其实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那么多话，才会口花花。以往的凌飞可不会这般说话……

    “谢谢。”颜如玉嘴角牵起，带着甜蜜的笑意进入梦乡。

    ……

    阿九一直在监视张荣宇，可他的行动一直都那么正常，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偶尔加班，平常得比一个普通人还要平常。这让阿九越发觉得不对劲，要知道张荣宇的儿子可都进了监狱，怎么可能还如此平静？越平静越证明张荣宇压抑着的疯狂。

    所以阿九的监视越来越严，不允许张荣宇脱离自己的视线之外。

    今天是凌飞的电影首映之日，阿九紧盯张荣宇，他莫名觉得今天的日子特别，所以尤为注意张荣宇。

    此刻张荣宇还是如往常一样来上班，坐在办公桌后的他瞥了眼外头靠在门扉的阿九。这些天他心中一直紧张，毕竟自己的小动作不少，想完美瞒过阿九可不容易。不过，好了，已经到了今天，一切都在今天之后做出了断……

    ……

    电影首映一般都在当夜十二点。

    因为首映为第一次上映，为了有一个好的寓意，都会在代表初始的状态下发布。午夜12点是一天的结束，也是第二日的开始，这个时间点非常有意义。

    一般来说十二点首映一般为大片或高人气电影，午夜十二点上映也是为大片造势。凌飞这部剧，有大导演，高人气演员，客串的要么是高人气演员，要么是老戏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往精品路线上行进。

    晚上十二点首映，说是明日，其实也相当于第二天。但是，即便这么晚才开始，凌飞中午时分就让李墨初催着起来准备了。今天要准备的东西不少，还有记者招待会。

    毕竟这部电影的宣传规模太大了，光是宣传就耗费数亿元不止！这些钱对易轻舞而言多倒是不多，可太不值了，谁也不知道这部中医演员挑大梁的作品能有多少票房。这样的花费，如果票房不到几十亿根本回不了本。

    票房这种东西还有一部分要交税，除去七七八八的钱，到手才多少？宣传数亿不止，再怎么有钱的公司都不会这么花。但是，易轻舞就是这么做了，这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中医崛起之大计！

    这次的电影易轻舞根本没想着挣钱，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亏钱都值！若是能有霸王别姬这样作品的口碑，传奇度，让易轻舞倒赔几十亿她也乐于接受。

    凌飞起来后直接往李墨初所说之地而去，准备下午的记者招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