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见到戴小芸的妹妹的么？有具体日期么？”安海拿出随身带的笔记本，用笔在上面写着。

    “大概七八个月前吧，具体日期……哦，我想起来了，是今年元旦那天。”董力回忆一下，说道：“研究生院在元旦时候，很多人是不回家的，大家就组织了个聚餐会，就是那天，戴小芸带着她妹妹过来的。”

    “元旦，好的。”安海记下了日期，然后对董力问道：“还记得那天的聚餐有谁参加么？他们现在还学校么？我们想确认一下信息。”

    “嗯，因为都是小圈子里的人，我大概都叫得出名字。”董力说道，他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安海一样记录在笔记本上了。

    “很好。”安海合上本子，对董力说道：“谢谢配合。”

    “没关系。”董力说道，说完，他迟疑的说一下，道：“这个戴小萌，离家出走了么？”

    “是的。”安海点头。

    “是戴小芸要你们调查的？”董力追问。

    “嗯，不过还希望你能保密一下。”安海说道，他道：“不知道为什么，戴小芸的母亲似乎不支持这个调查。”

    “嗯……”董力点点头，他说道：“其实，我见过戴小芸的母亲。”

    “哦？说来看看。”安海听了，有点兴趣，重新打开笔记本对董力问道。

    “呵呵，说出来我也不怕你们笑，我觉得戴小芸这个学妹挺漂亮的，也有头脑，就打算追求，当时献殷勤，特意送她回家，见过她的母亲。”

    “戴小芸家里是做女性向芳香spa馆的，生意不算小，但是我总觉得，她的母亲，性格上，有些不太容易相信人。”

    “她看到我送戴小芸回去，直接过来质问我的身份，戴小芸的母亲看的出来，是一个很谨慎小心，还有点神经质气质的女人，我当时闹的很不愉快，而戴小芸很信任她的母亲，后来她对我的追求有些疏远，我也就渐渐死心，当她是个普通学妹了。”

    “不过，我总感觉，她的母亲给了戴小芸很大影响，她母亲似乎并不想戴小芸交往男友，有一种死死的看住自己的女儿的感觉。”

    董力说道。

    “明白了。”安海记录了几个关键词在笔记本上，对董力说道。

    “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配合，戴小芸的妹妹看起来不错，就是太内向了，这样的孩子，加上她那个对孩子的掌控欲望十分强烈的母亲，说不定会出事，早找到她，也能安心。”董力对安海说道。

    “十分感谢你，有消息，我们会告知你的。”安海说道，说着，他和董力互相交换了一下微信。

    安海对董力的调查，就在这里告一段落，他和韩瑞离开球场，董力似乎也打不下去球了，他看着安海和韩瑞的背影，若有所思。

    安海和韩瑞离开球场一段距离，韩瑞对安海说道：“其实侦探为委托人保护隐私，是一条很明确的守则，我们好像并没有做到啊……”

    “我又不是真的侦探。”安海耸耸肩，他说道：“将戴小萌委托我们调查她妹妹失踪的事情披露，一定程度上给戴小芸压力，这个提议，不是你提出来的么？”

    “是啊。”韩瑞无所谓的点点头，他说道：“反正我还是觉得，戴小芸精神不正常。”

    “但是目前来看，确实有一个女孩子和戴小芸一起出现过，姑且不管她是不是戴小萌，但总归是有这个人，是吧？虽然这和我们猜测不符合，却不能否认。”安海说道。

    “可能吧，不过单一证词也不能说明什么，那个董力不是提到几个人么？这些人应该都在研究生院，我们先一个个走访吧，积累点事实资料。”韩瑞对安海说道。

    安海点头，其实侦探的工作，初期的工作谈不上惊险，和警察差不多，就是走访调查，收集事实，当事实足够多的时候，才足以支持推理和产生一些发现。

    ……

    一个上午的时间，安海和韩瑞走访了五个研究生院的人。

    这五个人，都是董力说的，在元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聚餐，见过戴小萌的人。

    经过问话，安海和韩瑞已经确定，董力说的是真的，在今年元旦那一天，戴小芸确实带了一个女孩来参加聚会。

    安海中午的时候，和韩瑞直接在南云大学食堂点了几道菜，边吃边做今天上午的调查总结。

    “这个女孩存在可以确定了，所有人描述的都差不多，内向，和戴小芸有四五分相似，还有就是，漂亮。”安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拿出他的大笔记本，用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关键词。

    “‘漂亮’，‘美极了’，‘像是电影明星’，‘精致的像是瓷娃娃’、‘有天仙下凡的感觉’……你看到没，每个见过戴小芸带去的女孩的人，都对那个女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主要是漂亮，外形特点也确认了，眼睛特别的大，而且瞳子像是没有瞳孔，性格内向，在聚会的时候一句话没说过。”安海指了指笔记本上的关键词，对韩瑞说道。

    “其实我有点想见见这个女孩了，虽然她未必就是戴小芸的妹妹，但是我对这个女孩究竟漂亮到什么地方，有点好奇。”韩瑞夹着一块可乐鸡翅，对安海说道。

    “我也有点好奇。不过你说，有了这些事实证据，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安海对韩瑞问道。

    “证据差不多了，可以确定这个女孩确实存在，下一步是证明她和戴小芸究竟是否是姐妹关系。”韩瑞说道，他说道：“上午调查的包括董力在内的六个人，有三个人提出，当时有一个叫李明玉的女研究生，对戴小芸带来的女孩特别感兴趣，聚餐的时候一直在问这个女孩话，不过我们上午没找到这个李明玉。”

    “下午，先别离开南云大学，先找到这个李明玉，再做一次询问调查，找办法确认那天戴小芸带去的女孩，和戴小芸之间的关系，然后差不多了，就去一趟戴小芸的家吧，见见她的母亲。”韩瑞说道。

    “嗯，照着这个节奏走。”安海点头，他放下笔记本，开始认真吃饭起来……

    ……

    午饭过后，安海和韩瑞，终于在南云大学里面，找到了那个李明玉，在她那里，安海和韩瑞收获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