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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副本3

      顾然想了半天,倒是从记忆的犄角旮旯翻出来这么个东西,狗五跟他提过这玩意儿,某种意义上,蠪侄这东西和狗五的狗一样,是别人驯养的动物,只是这个别人,是汪家。不过在那个年代,他没正式和汪家人交手,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几斤几两。

    “这东西很厉害吗?”顾然擦着匕首问。

    中年人一时语滞,蠪王厉害是厉害,但顾然这家伙也很厉害,他又没真的见过蠪王,还真说不准。

    顾然道:“你的狗应该是都死了,我一路过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现在我们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出去,硬碰硬,我应该可以保你们安全,一只畜生而已,总不能翻天去,但前提是你们能信我。另一个,是智取,想办法把蠪王弄过来,设置个陷阱什么的,动脑子的事我做不来,得你们想办法。”

    顾然的目光看向吴邪,毫无疑问,吴邪是三个人中最能动脑子的人,也应该由他来决定,是强攻还是智取。

    换句话说,是信顾然,还是信自己。

    难题丢给了吴邪。

    吴邪已经不是年轻会好面子的时候了,如果是寻常陌生人,他可以毫毫无顾忌地选择智取,蠪侄虽然狡猾,但到底就是个畜生,脑子总没有人好,他只要耐下性子琢磨,总归是能想到方案的。

    但顾然总让他觉得不太一样,这人实在是太坦荡了,一点都不像道上那些一句话拐八个弯的人,他直接将信任问题摆在了台面上。这种坦荡是可以增加人的可信度的,但吴邪不敢冒险。

    理智告诉他,顾然全身上下都是疑点,并不能让他托付性命地相信。

    吴邪还需要活着,还需要出去做更多的事,他的生命不能冒一丁点险。

    在他作出选择的同时,也想出了一个能够解决蠪王的方法,于是他想到了平衡信任问题的方法。

    “智取,我有办法。”吴邪看着顾然道,“不过你得帮个忙。”

    顾然点头,他毫不意外吴邪的决定。

    “先把蠪母的尸体挖出来。”吴邪站起来,又被顾然按着坐回到地上。

    “就你这德行,我都怕你蠪母没挖出来,先失血过多了。别动手了,蠪母在哪儿,我挖。”

    “那堆碎石里。”

    顾然点了点头,把石头挖开,一直到最底下,才看到蠪母的尸体,从坑里挖出来,丢到吴邪眼前。

    吴邪拿刀把蠪母的头切下来,然后插进蠪母的喉管,切开喉咙,点了炭火灌进去,整个尸体就热起来了。吴邪扒掉中年人的衣服,绑在树枝上,把剁掉的蠪母的头插在上头。然后指挥顾然挖了三个陷阱,把蠪母头放在中间。

    “咬人的狗都不叫吗?能让小满哥叫几声吗?”吴邪拿着中年人的手机问他。

    顾然在心里惊叹了一声,原来这条黑狗就是小满哥,他上辈子最后一年去找吴二白喝茶的时候,倒是听说过狗五留了这么一条狗,凶得很,辈分也高,能算是吴邪的四叔。

    中年人捏了一下小满哥的脖子,挠了一个地方,小满哥立刻大叫几声跑开了。“它这里受过伤,里面还有碎片,碰了会痛。”

    吴邪录了下来,拿着手机对中年人说:“你在这里,带着小满哥,我跟顾然带着录音去干掉那东西。”

    吴邪和小满哥分开,已经给了顾然相当的信任,他的身手在顾然手下不可能走过三招,如果顾然想要害他,就是比蠪王还危险的存在。

    之所以采用智取的方式,是他不确定蠪母能有多强,顾然是否应付得来,而且再往前走,就是林子里,那里不如平地上好施展。况且蠪王带毒,这才是他不能冒的险。

    吴邪想要赌一赌,赌他直觉上对顾然的信任对不对,赌在他以后的计划里,能不能多加上顾然这一道保险。

    吴邪和顾然走到山顶,把烧烂蠪母内脏的炭火挖出来,那上面富含油脂,碾碎了之后抹在地上,画出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形状。

    顾然看出了吴邪的计划:“你想烧死它。”

    吴邪点头。

    十分钟后,一只黑色的动物出现在前面六七米的地方,像人一样坐在石头上,打量着吴邪和顾然,非常谨慎。

    吴邪把打火机抛入面前的油脂堆,熊熊火焰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蠪王感受到中计,立刻朝没有火的地方逃窜,吴邪则适时把手机丢到蠪王逃跑的方向,手机中小满哥的叫声响起,蠪王惊恐之下向后一退,火圈闭合,困住了蠪王。

    蠪王在里面四处乱窜,两分钟后,选择了一个火势不太猛烈的地方,而他冲出火焰滚到地上的瞬间,身上的火星都还没灭,就被一把匕首插中了喉管。

    小满哥在这时候也爬到了山上,后面还跟着不放心的中年人,显然,他们不是不放心蠪王,是不放心顾然。

    顾然从蠪王身上拔出匕首,想要擦干净上面的血,却发现它肚子上还有另一道伤口,像是被利爪抓伤的。

    “两位,情况不太妙。”顾然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从蠪王冲出火圈的速度,他对蠪王的爆发力有了大致的判断,这样高爆发又浑身带毒的畜生,还能有什么东西伤得到它?

    伤口还是新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伤到蠪王的猛兽,还在附近,很有可能在他们即将经过的路上。

    吴邪和中年人也明白了眼前的局势,毫无疑问,眼下最好的方式是立刻离开,运气好的话,还能避过猛兽,他们若是长时间停留在这里,让猛兽闻到味儿,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俩都不是身手好的,又有伤在身,因此出去的路,又只能将大部分安全感寄托在顾然和小满哥身上。

    顾然也将面前的难题摊开在台面上,直言道:“我就一个要求,你们信我、听我指挥。”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尤其是后者,顾然在大多数时候是需要单打独斗的,尤其是面对危险程度未知的猛兽,因此吴邪和中年人听指挥、不添乱、做策应,才是关键。

    吴邪点头,如果顾然真的对他有威胁,在刚才的时间中,有相当多的机会能够杀掉他,但顾然没有,这就说明,不管顾然出现在这里帮他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意不在取他性命。

    天已经很晚了,三人来不及休息,趁夜赶路,快到日出的时候,三人看到,中年人的狗以分尸的形态,全部挂在树上。血迹是喷洒的,这里就是杀戮现场,那猛兽也很可能就在附近。

    顾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认真听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声音,那玩意儿不在附近,我们继续走。”

    二人点头,却更加小心翼翼。

    又往前走了一段,天亮了,可以清楚看到前面的山体变矮,吹着过堂风,可以看到在山谷之中,大量树木倒塌,山体上形成了一个大洞。能看出来,这是最近形成的。

    “你们搞的?”顾然问。

    吴邪看着那儿冒出来烟,点头道:“应该是,下面有东西在燃烧,应该是我们之前把底下煤层烧塌了。”

    顾然“啧”了一声,吴邪所过之处的破坏力不减当年啊!

    “别看了,真烧起来了,咱仨人顶多三泡尿,又浇不灭,山火烧一阵就停了,它只要把周围的东西烧干净了,没有可燃物,就没事了。”顾然拉着吴邪继续往前走,“现在,咱仨的处境可比那场火危险多了。”

    一直走到天黑之前,到了个小破村子,不过仨人身上带血,又不干净,村民都不敢收留他们,只卖给他们两匹骡子,让他们连夜出去找医生。

    但出了村口,还没走多远,顾然就停了下来,翻身下了骡子,他的目力使他准确捕捉到了远处树上一个人形的东西。

    吴邪问道:“发现了什么?”

    顾然拔出了匕首,只说道:“你们两个往回跑,进村子不要出来,保护好自己。”话音未落就冲了出去。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极为让人牙酸的撞击声,顾然的衣服是白色的,在黑暗中很好辨认,他们便也看到了树上与顾然缠斗的黑影,而就在声音发出的瞬间,小满哥也咆哮着冲了出去。

    顾然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楚,与他缠斗的这人,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条蛇。

    这人眼睛是浑浊的,已经死了,但从顾然割开的伤口可以看到鳞片闪动,他的身体里寄生着无数的蛇。

    顾然瞬间想起了死在塔木陀的阿宁,那一晚,她的身体也很像一条蛇。

    这个死人并不难打,由蛇控制的人的动作是缺乏连贯性的,在顾然的眼睛中,这个人身上满是漏洞,他没费多大功夫就瞅准机会砍掉这个人的头,蛇一瞬间从人的身体内喷出,速度与先前他们控制的人不可同日而语。

    顾然这才看清楚寄生在人体内的蛇,是黑毛蛇,和塔木陀的野鸡脖子勉强算是同类。

    蛇的速度与攻击力对顾然来说不算麻烦,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只狗五训练出来的小满哥,一人一犬花了些时间,切掉这个人的四肢,把所有的蛇杀干净,确定没有任何一条残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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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点闲话吧。

    看了下大家的评论,这两天好忙还没来得及回,我在想,我是为什么要写茶话会?很不可思议的问题,但以我对我自己的了解,如果只是为了搞笑写段子,我大概不会一直写这么多。

    昨天半夜我突然想清楚了,大概是因为最开始决定写茶话会的时候,是已经定完了正文的基调的,那时候已经确定了是个be的结局,命运使然,人力无奈,所有人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二字。所以就想写点欢脱的东西,虽然还是走的正文的时间线,但好歹给他们一些貌似可以脱离现实的片刻。所以我在写的是一个我很希望但现实无法实现的理想国。

    想清楚了这个,我就决定结束正文时间线下的茶话会了,现实的一切都结束了,理想国也可以结束了。

    所以我决定转向写沙海时间线下的段子,时间线是在沙海与十年之后,雨村养老。为了这个,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沙海的整个大纲和结局,好在我盘出来了,所以可以写雨村小故事了。

    谢谢给我提建议的所有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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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村札记之贫穷的养老生活

    顾然从来都没有想过,吴邪有朝一日能穷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这辈子认识吴邪以来,他一直运筹帷幄,连去长白山接张起灵都是老大的排场,以至于顾然忽略了吴邪有可能没钱的事实。

    或者说,顾然在潜意识中忘记了解雨臣会讨债的事。

    300亿啊,顾然看了看雨村这个小破院子和满院子活蹦乱跳的生物,不禁感慨,解雨臣够人道主义了,还能给留个地方住,不错了,至少没跟南村群童似的,欺吴邪老无力,公然抱茅入竹去。

    顾然起先是没有意识到吴邪穷的,直到黎簇他们三个小崽子来雨村串门,被迫一个睡沙发,一个跟顾然挤一屋,第三个比较惨,跟体积大、呼噜吵的胖子同住一个屋檐下。

    这位幸运的第三人,经过非民主投票选举,是黎簇。

    “你怎么不弄几间客房?”顾然听着屋里仨小孩吵吵嚷嚷,大多数是黎簇因为分配床位的事在骂脏话,笑着问吴邪,“过年的时候花儿秀秀瞎子他们要是过来,住哪儿?”

    吴邪挑了挑眉,理直气壮说:“让小花来之前自己派人来建房子。”

    “哪儿有地啊?”顾然环视四周,除了占据了小半个院子的鸡窝狗舍,就没有能打地基建房子的地方了,“你是准备让他们住鸡窝,还是准备把这些连窝带鸡送你跟哑巴张的屋里?”

    胖子在一边起哄架秧子:“小哥,听见没,有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你的宝贝小鸡崽子上了。”

    在院子里乘凉的张起灵把头扭了过来,面无表情,但顾然凭借对他多年的了解可以判断,这是个表示不同意的眼神。

    “当然不是了。”吴邪对张起灵笑了笑,又冲扬了扬下巴,“我之前就检查过这个房子,他们可以建二楼。”

    这绝对是吴邪蓄谋已久的,没想到曾经把智慧用到搞死汪家的人,如今要为了钱而“机关算尽”。

    “让大花建个二楼,弄成客房,以后再来人住,得收费。”胖子自打退休之后,满脑子都是如何为雨村创收,提高gdp水平。

    “这话你俩跟花儿说过吗?”顾然不由得担心吴邪什么时候就得穷到连吴山居都得抵给解雨臣。

    “哪敢跟他说。”吴邪翻了个白眼,摇晃着大扇子,跟个养老的老头似的,“让他知道了,咱就得露宿街头了。”

    “啧,让汪家人知道,把他们千百年基业弄垮了的是个街头流浪汉,估计得哭死。”顾然感慨。

    屋子里仍然在吵闹,三个小孩就像他最开始认识的吴邪胖子一样,浑身都是精力。

    顾然晃着摇椅吹着晚风,这样的平淡的生活也挺好的,奔波了这么些年,也该彻底休息下来了。

    不过——

    顾然的目光看向了鸡窝,如果能让他吃一只哑巴张养的鸡就更好了。

    张起灵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雷达,又睁眼看向顾然。后者立刻收回了觊觎鸡崽子的眼神,仰天长叹:“我什么时候才能打得过哑巴张啊!”

    吴邪和胖子对了个眼神,俱是疑惑,比了个嘴型:“他发什么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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