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花儿爷啦
顾然又开始琢磨自己的事情。
从他已经获得的记忆来看,当年他一定不是从秦岭离开之后就能够得道成仙的,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当时虽然没有了修炼的限制,但距离仙人境界还缺了些什么东西,他一定是又去了其他地方。
那么后面的记忆和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顾然能明显感觉到,现在的自己体内并没有所谓的仙气,他的身手也没有超越“人”的范围,绝不是个修真道人。
所以当年是经历了什么变故,导致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可“入红尘”的使命又该如何解释?
顾然只觉得自己这一趟非但没有解决疑惑,反而增添了更多的问题。他原本以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一个类似于穿越者的外来人,来这个世界完成一个任务。这是他在网络小说上看到过的套路,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是元朝出生的,活了好几百年的人!
不过顾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也许是正确的,他还是得去张家古楼和云顶天宫探寻一些秘密。按照他的记忆,当年他发现的长生的秘密,和一个隐姓埋名的世外家族是有关系的,只是当年的他志不在此,便没有深入探寻,如果顾然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家族,就是张家。
刚从墓里出来,顾然的精神实在是疲惫到了一定的地步,完全没心思再下一个墓,只能再次鸽掉张起灵的云顶天宫之行。只是顾然这边鸽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联系张起灵,便干脆心安理得地忘记给他发短信交代一声了。
吴邪得在医院休息个十天半月,顾然干脆跟他在医院一起住着。整天看吴邪上网查青铜树的事情。顾然对此没什么兴趣,干脆学习哑巴张望天花板发呆。
虽然他实在是没法理解张起灵的这种日常乐趣。
盯了天花板一周的时间,顾然都觉得头顶的天花板不是天花板了,干脆拿手机开始玩游戏,这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解雨臣的日常乐趣比张起灵高级一些,不愧是解当家。
过了一个月,吴邪出院回了杭州,顾然跟着他一起回去了,期间吴邪无数次问过他关于青铜树和记忆的事情,都被顾然打哈哈糊弄过去了,后来被问烦了,干脆告诉吴邪自己不想讲。
顾然是真的不想说,这段记忆实在是太离谱,牵扯的时间跨度又太广,他自己都还没整明白呢。顾然能看出来,吴邪是为了他好,想要帮他解决记忆的问题才一直追问的。只是顾然并不想让吴邪掺和到这件事里,吴邪身上背负的九门已经太重了,没必要再牵扯上一个他。
回到杭州之后,吴邪收到了老痒的一封信,老痒又活了,他母亲也活了,看起来两人是到了国外去。顾然对此并不意外,老痒和青铜树早就建立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算他被砸死在乱石之下,也能再复制出来一个。
顾然在杭州又呆了几周,见吴邪这边一直没什么事情,便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杭州,张起灵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他,顾然猜测,有可能是他从黑瞎子那里知道他受了伤,一时不好意思联系他下墓。
顾然直接去了北京。
入秋了,南方太冷,顾然一直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现在也懒得找房子,便直接去解雨臣家蹭暖气了。
顾然没告诉解雨臣他要来,下了飞机直接打了辆车到解家的四合院附近,从巷口慢悠悠溜达了进去,绕着四合院转了两圈,摸清楚了里面的人员布置,直接悄悄翻进了墙,他落地几乎没有声音,没有惊动任何人。
顾然狡黠地笑了笑,轻车熟路地摸到了解雨臣的书房,没敲门,直接推了进去。门刚打开一道缝,顾然就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顾然也没动,轻轻笑了一声,拨开枪口,自顾自走进书房,“花儿爷警惕性蛮高啊。”
“你身手也蛮好啊,没惊动任何一个人。”解雨臣冷哼一声,“不是说受伤了吗,怎么又来我这儿了?”
顾然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你怎么也知道我受伤了啊,早好了,这不是没地方去嘛,就来花儿这里蹭个暖气,不会不欢迎吧?”
解雨臣抬眼看了下他:“伤真没事了?”
顾然张开双臂,一副不要脸的样子:“你要不检查检查?”
解雨臣没理他,收好了枪,重新坐回去处理解家事物。
顾然四处打量了一下,他上次好好看解雨臣的书房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装潢没什么变化,摆件更贵了。顾然心里下了个论断,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倒了壶茶,换了个地方发呆。
解雨臣处理完工作,已经午夜了,桌上的茶已经凉了,顾然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解雨臣轻轻走过去,看着顾然眼下的乌青,就知道他这段日子不好过,正犹豫是叫醒顾然还是让他继续睡的时候,顾然的眼睛睁开了。
从解雨臣的角度望去,顾然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初醒的迷蒙,一片清明,就好像没有睡过一样。但解雨臣知道,顾然并非没睡,只是他觉太浅,察觉到一点响动就会惊醒,整个人的精神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连解雨臣这般身手都没法不吵醒他。
解雨臣的眉头拧着,半天才说:“你来我这就是来睡觉的?”他只知道顾然最近下了个墓,装备是问黑瞎子拿的,所以他这边得不到任何一点关于这个墓的信息。解雨臣明白,这是顾然在防备他,因此关于这个墓,他不好开口多问,也没立场劝顾然多休息。
顾然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他最近经常头疼,也懒得撑起笑容,“我在吴邪那儿或者是自己住都睡不踏实,过来你这儿休息一段时间。解家家大业大的,花儿爷有我一间房吧?”
顾然还真是来解雨臣这里睡觉的。在秦岭的时候,他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到了一种极限,昏迷的时候恢复了一些,但黑瞎子走后,医院里就他和吴邪两个,他仍然放不下皆备心,毕竟吴邪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了。跟吴邪回了杭州之后也是如此,顾然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以往顾然没招惹任何人,认识他的人也少得可怜,因此他想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只需要找个比较安全的酒店。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名声在道上流传开了,他外宿的时候也并不能踏实下来。
思来想去,只有解雨臣这里能让他住了,毕竟解家的安保系统还是一等一的好,他不用担心在解家出事。
解雨臣知道顾然这戒备心强的毛病,带顾然到主卧旁边的一间房。
顾然看着熟悉的房间,挑了挑眉:“嚯,还留着呢!”这是他十多年前来解家帮解雨臣整顿局面时候住的屋子,离主卧最近,解雨臣有任何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解雨臣叹了口气,这里已经空了十多年了,但仍会定期让家里的佣人打扫,上次顾然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他走后解雨臣以为这屋又得空上几年了,没想到顾然很快又来了。
“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解雨臣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说,“你放心睡,这里绝不会有危险。”
顾然点了点头,懒得洗澡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连日的疲惫与突然恢复的记忆让他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
顾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他把手机开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这一觉实在是睡了太久。
解雨臣听到他这屋有动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从未见过顾然睡这么久,本来以为一天一夜顶天了,但前一天晚上见他还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着实开始揪心,幸好他终于醒了。
顾然推开房门,正看到坐在院子里的解雨臣,石桌上摆着几盘菜,还冒着热气。解雨臣这人总是这么周到。
顾然饿狠了,勉强维持着基本的仪态吃完了这顿饭,桌上一大半都是被他吃的。酒足饭饱,顾然揉着有点鼓起来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笑着说:“可算是觉得活过来了。”
解雨臣没忍住,拧着眉头问:“你去秦岭到底干什么了,累成这个样子?以前可没见过。”
顾然想了想,避重就轻地讲了这一趟的经历,隐去了他找记忆的部分。
解雨臣一听就知道顾然隐瞒了一些东西,不然光是往返的疲惫不足以让他成现在这个样子,解雨臣太了解顾然了,当年掌管解家的时候,顾然可比现在忙多了,也没见他多累。
顾然不想说,解雨臣也不再问,二人闲谈一会儿,便各回各屋各做各事了。
顾然在解家住了一个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上街转转,充分享受了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舒坦得他自己都想找个地方置办个四合院,再雇一些佣人了。但在知道了解家每天的流水后,顾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钱还不足以让他拥有一个这种规模的四合院,想享受生活了还是直接来解家吧,反正解雨臣不找他收费。
这一个月,解雨臣有了一个新的称呼:有钱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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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就要开云顶副本了,我开学了,就跟之前说的一样,改成隔日更,我们后天见~
昨天作话的段子补上了,没看的记得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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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家规
众所周知,地上生活能力和地下生活能力是成反比的。
有了吴山居之前几乎翻修厨房的前车之鉴,胖子果断在收拾完厨房的第二天制定了家规,还邀请已经溜之大吉的黑瞎子和远在北京的解雨臣开了语音参会。
包括顾然在内全票通过的家规第一条:顾然不能以任何理由进入厨房。
只有四票通过的家规第二条:百岁老人不能独自在家。
想知道同意这条家规的老人是谁啊?
黑瞎子。
这家伙在胖子把家规写在纸上之后,笑嘻嘻地说:“我今年还不到一百岁。”
吴邪直接把百岁划了,改成六十岁以上,他就不信黑瞎子这家伙还不到六十岁。
改过之后,这条家规只有三票通过了。
由于胖子的体积一个顶俩,于是这条家规也生效了。
暂时想不到第三条了,于是光秃秃只写了两行字的纸被贴在了吴山居的墙上。
当晚,胖子在厨房做饭,家里耗油不够了,还有一瓶在储藏室,胖子喊:“顾然,帮我去储藏室拿瓶耗油。”
顾然去拿了,站在厨房门口:“给你放门口了啊。”
胖子正炝锅呢,腾不出手,“你就这么懒,不能多走两步给我送进来?”
“家规第一条,我不能进的。”
顾然把耗油放在厨房门口,转身就走。
胖子气了个仰倒。
又有一天,潘子从长沙过来,找吴邪办事,俩人出去吃了,胖子下午想出去捏脚,顾然听着胖子在玄关换鞋的声音,在他即将开门的前一秒慢悠悠说:“家规第二条,六十岁以上老人不能独自在家。”
胖子愤愤把鞋换回去,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当天晚上,家规就被从墙上撕下来了,还给墙上留了一块胶印,胖子还得花时间把墙拾掇干净了。
综上所述,家规在吴山居没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