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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胡保田保镖

      当胡保田保镖想要扣动扳机之际,我心头正在默念大悲咒,我有一种疯狂而大胆的猜测,我以为能量都是相通的,大悲咒能够释放出金色佛光超度亡灵,那么也就能阻隔子弹,二者虽然不在同一个知识体系内,但二者总归都是能量的外在体现,相互对冲,轰然爆炸,会不会可以作为我抵挡胡保田保镖的一个手段。

    我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很大可能我会死。

    但我想尝试下,即便死了,总比被胡保田保镖欺骗死在五米水下通道中如只老鼠般要强吧?

    我心中发狠,眼中有血丝浮现,我死死地盯着胡保田保镖的枪口,只要那里有火光出现,我就迅疾张口吐出佛光,我要赌一把,生死就在这一线。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胡保田保镖没有开枪,他只是冷冷的举着黑洞洞地枪口对着我,直到胖子从水下也浮了上来,他才开口对我们说道:“这是我的工作,我不想杀你们,你们走吧!”

    我一愣,但这段时间和老江湖打交道多了,我也有了基本的警惕心了,我盯着胡保田保镖没有开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胖子,要他跟他交涉。

    “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胖子问胡保田保镖。

    胡保田保镖摇摇头说:“不要问太多,我只想说你们有资格让我放了你们。”

    我无语,原来这是一个酷酷的英雄主义者。

    我扭头就走,胖子贴着我的后背游动,我们游到游泳池尽头后上岸,我们俩一直保持着背对背地姿势,对于胡保田保镖这样一个极度危险的人来说,怎么警惕都不为过。

    胡保田保镖看着我们消失后扭头就走,他来到胡保田所在的房间外,没有敲门他就进去了。

    “你枪杀了他们?”胡保田眼皮都没抬起问。

    胡保田保镖将手枪放在了胡保田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说:“没有,我放走了他们。”

    “你没有告诉他们水下通道的事儿?”胡保田皱眉托腮看着他的保镖问。

    胡保田保镖摇摇头说:“这两个人很像是我们年轻的时候,我没有下得去手。”

    “你居然还有感情用事的时候?”胡保田笑着给他的保镖到了杯酒。

    胡保田保镖一饮而尽,他把高脚杯放在桌子上后又让胡保田给他到了杯酒,然后说道:“瞎子还好吗?”

    “他好不好我怎么知道。”胡保田没好气地回答道。

    胡保田保镖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一直派人盯着他呢!”

    胡保田警惕盯着他的保镖问:“你插手了我对瞎子的安保工作?”

    “负责那边的是你的私生子,我怎么有机会插手,我只是怀疑,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这样做。”胡保田保镖说。

    胡保田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把你留在我身边是不是我此生最大的败笔,你知道我最害怕别人了解我了。”

    胡保田保镖笑了笑,他把桌子上的手枪往胡保田面前推了推,然后他扭转了下枪口,他说:“现在对准我了,子弹也是上塘了的,你只要轻轻地扣动扳机,我这个你刚发现的威胁也就消失了。”

    “可我总觉得要给自己留一个说话的人。”胡保田把手枪拿起来,在空中抛起又接住后猛地向后扔出,窗户就那样自然而然打开后又闭合,窗外游泳池内泛起的水花里,一把胡保田保镖用了很多年的手枪沉入了水底。

    胡保田保镖却一言不发,他知道他跟了很多年的这个老板兼朋友已经走到了人生尽头,他这些天一点儿也没有年轻时候的风范,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老兵,想要挣扎却越来越发现无力。

    胡保田保镖明白这时候自己对他有多重要,他明白自己的存在一边会带给他极大的压力,一边又会让他无比的安心,即便是他寄予厚望的那个私生子,对于胡保田来说,他也存在着最基本的提防,在胡保田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物质利益,没有多少感情,即便感情可以让他安心,他也不愿意多要一丝一毫。

    胡保田保镖在想这些的时候,胡保田已经又喝掉了半瓶酒,他忽然停下,抬头看着他的保镖,他问:“你觉得这世界上有没有可能真的让我多活几年?”

    “即便有,您也不相信,您是不会愿意去尝试的。”胡保田保镖说。

    胡保田自嘲地笑了笑,他眼中有茫然也有迟疑,他反手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他刚剪好的一些碎纸板,胡保田保镖看得出来,这些纸片可以做成爱疯手机的形状,只要在上面上色涂抹上应有的图案什么的,那就是纸质的爱疯手机。

    然而这只是碎纸片,且数量极少,作为胡保田的保镖,他清楚我和胖子跟胡保田所说的那些话,因为为了做胡保田的安保工作,在胡保田身上,有着他的窃听器,这就是胡保田刚才试探说想要杀死他的原因。

    胡保田看着两人面前的那些碎纸片,他对他的保镖说:“你说是不是我年轻时候作孽做的,所以我才阳寿未到就该死了,病魔缠身的感觉,真的难受啊……”

    胡保田保镖叹了口气,他低着头说:“我只是觉得瞎子如果在的话,他一定能回答你的问题。”

    “别给我提那个瞎子!”胡保田忽然脸色狰狞趴在桌子上冲他的保镖吼叫。

    胡保田保镖身子抖了抖,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老板的吼声依然这么震撼。

    胡保田喘息着盯着他的保镖,足足过去了十分钟,他才安静的坐了下去,他对他的保镖说:“瞎子很好,他没有我过的这么舒服,但他也没有我心头地愧疚。”

    胡保田保镖一愣,他抬头看向他的老板,胡保田脸上漏出丝丝愧疚之意,他对他的保镖说:“我有预感,该来的,都要来了,今天这俩人,只是前奏,手法太相似了,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瞎子做的,真的,这和年轻时候跟着他的时候经历过的太相似了,我没有办法不害怕,如果真的是他,在我生命尽头给我来这么一下,我会带着遗憾闭不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