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可人女花仙(9)
直起了身, 祝宁婵看向了元魁:“这些人也没什么抵抗的力气了, 一起弄回去凭仙君发落。”
那几个熊兽也跟着欢天喜地的一手提溜一个半死不活的仙人回到了山谷之中, 直到元魁翻着白眼从药圃里给他们拔了几颗草药, 才摇头晃脑的走了。
“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儿, 这东西叫虎势草, 对于兽类来说是大补。不过外面很少找得到了, 这还是仙君费了好大的心血才保存下来的,为的就是万一秘境当中的兽类发生意外,能救一头是一头。”元魁见女人那好奇的模样, 解释道。
祝宁婵表示这个人设实在是与那个毒舌嘲讽技能max的星渊仙君有些不搭,但是又莫名的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两个人合力将十几个仙人驱赶到山谷深处的一处山洞里,洞中有水蜿蜒而过, 内里阴冷至极。元魁表示这整个山洞都被星渊布下了很强的禁制, 原本是关押秘境当中那些不听话的兽类的地方,不过已经许久没有兽类胆敢犯事儿了, 所以这处空了很长时间。
就算是闲置了很久, 但是仍然依稀可以闻到一股子不属于仙人的骚臭味。都是一群开神智不久的野兽, 又能期待他们多干净。
可是仙人就不同了, 各个都自诩高洁雅致, 这会儿听到元魁的话皆是变了脸色,要不是没了灵力, 估计就会立马封住自己的五感,眼不见心不烦。
像是丢破麻布袋似的将人都丢在地上, 那坚硬的岩石因为洞中的湿气而滑溜溜的, 表面上还有一些绿黑色的不明物体。
“艹……”刚刚在密林中出言不逊的那个俊秀男仙趴在地上,暴躁的骂出了声音,此时他那间洁白的衣袍已经沾上了那黏腻的不明脏污,甚至因为他是呈趴着的姿势被元魁扔下的,鼻尖上都沾了一些。
“这是什么!!!”他有点崩溃的拧着眉举着双手在那里哀嚎。
祝宁婵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回应:“你可以就当那是青苔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刺鼻的腥臭味让那男仙几欲作呕,实在是不能欺骗自己手上那东西是植物。
祝宁婵没有再搭理他,而是转身拎着芷珍到了一个角落里,随手将人扔了下去:“说罢。”
芷珍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体内因为毒素翻滚而觉得气血上涌,她强忍着不适:“你先给我一滴眼泪,替我解毒……”
“我想你可能有点误解。”祝宁婵右手一抬,女仙的细嫩脖颈又落到了她的手中,她笑的很明媚:“现在咱们之间的情况是,我说了算。”
“你说与不说,对我影响不大,我杀还是不杀,对你影响可就大了。”
女仙因为窒息而涕泪横流,她现在真是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当初要不是因为想背着承泽和玉清偷藏几滴眼泪,岂能惹上这个煞星,今日要不是因为又起了贪念,岂会又再次落入这女人的手里!
“我说……我说……”芷珍终于屈服,下一秒她便再次被扔了回去。
元魁看着祝宁婵随手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隔音结界,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其余的仙人带向了另外一边,靠近了那小溪水。
溪水边一股骚臭的气息更是冲天而起,看来这小溪像是死水一般,里面的液体已经是呈棕黄色,到底是水还是别的什么就仁者见仁了。
过了好半晌,祝宁婵那边才撤了结界走出来,脸色沉静如水,并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在与元魁确定过着洞中的阵法没有漏洞之后,二人就相偕回到了住处。
“刚刚的那个女仙说的事情的确挺重要的,我现在要去告诉星渊师父,元魁,你一起来嘛?”二人走到了星渊的居所前,祝宁婵询问道。
元魁迅速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匹狼兽,我的脑袋很简单的,就是仙君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这是什么歪理。”祝宁婵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我还只是一朵莲花呢,按道理来说我连脑子都没有。”
元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因为没有脑子,所以之前干出来的事情就容易理解多了。”说完晃着脑袋哼着小曲儿往药圃的方向去了。
“……”妈的,好气哦。
……
屋子里的香炉正冒着青白色的烟,星渊正立在桌后拿着毛笔,似乎是在作画。祝宁婵在得到允许之后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都处理好了?”男人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下笔丝毫不犹豫,行云流水。
“都带回来关在那边的山洞里了。”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他们是玄南仙境的人,拿着我的眼泪才得以进入秘境的。”
星渊闻言手中的毛笔一顿,抬起头,面具下的黑眸瞟了她一眼,便继续下笔了。
祝宁婵觉得那一眼当中包含了许许多多的情绪,例如:你傻啊。
“你当初不是也疑惑为何本君非要从文婉仙君那里将你讨了来。”男人冷静的开了口:“这回你兴许就知道了吧?你,是无为秘境外围毒素的唯一克星,而本君,是断不会允许这种不安稳的东西落在别人手中的。”
“……”虽然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祝宁婵觉得心中还是不怎么好受,男人用这种像是对待一个玩意儿的态度来对待她让她的心头钝痛。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或许是因为她到这个世界一开始就心存疑虑吧,总是花样觉得面前的星渊就是李显。奈何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可以证明这个猜测,简直要生生的憋死她。
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祝宁婵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仍旧一板一眼的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有个名唤芷珍的女仙,告诉了我一件事……玄南仙境的玉清似乎与魔仙有关系。”
“魔……”星渊听到这里,终于是停住了笔,那长长的宣纸上是一副气势恢宏,仙气磅礴的苍山图,看样子只剩下最后几笔,但是他却是不打算继续了。
将毛笔放在了一边的笔床上,食指下意识的在笔杆上划了一下。
祝宁婵站在案前不远的地方,却是没有错过对方的这个小动作,但只是微微挑起了眉毛,再无别的表情。
“挺有趣的。”星渊绕出来寻了个椅子坐下:“真是好多年没有听到关于魔仙的消息了,现今的仙界诸人似乎都已经快要遗忘了……”
修真者可以飞升仙界成为仙人,修魔者当然也可以,修魔者经历过天劫飞升上来的就被称为魔仙。所谓的魔仙和修真界中那人人喊打的修魔者没什么不同,仍旧是游走于边缘的存在。
因为常年受到打压,所以魔仙们是异常团结的,而本性和功法却也决定了他们注定与别的仙人无法和平共处,魔仙天性便是掠夺,大部分的功法也是要吸食别的仙人的精血才能得以精进。
于是便有了万年前的仙魔大战,因为魔仙的狡诈和百变,虽然数量上仙人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但是依然用十分昂贵的代价取得了残酷的胜利。而仙界的几位大佬也逆天道而行,生生的将修魔者的飞升通道给封印住了,自那以后便再没有修魔者可以成功飞升了。
但是当年一战也未必没有魔仙苟延残喘了下来……
星渊想的出神,恍惚间脸上的伤疤好像开始灼热起来,他便回了神:“要是这女仙说的属实,那么过一阵子的仙界大比,你的处境比你想的还有糟糕和艰难。”
“我这不是还有师父呢吗?”祝宁婵笑得清甜。
男人见她的笑脸罕见了怔愣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你倒是会推卸责任。”
女人笑出了声,星渊总觉得这会儿面前的这朵小莲花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你说模样和态度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乖乖的垂着脑袋站在那里,一副乖徒弟的模样,但只是无端的违和。
祝宁婵心道总算让我逮到你了吧?真是不巧极了,放下笔之后下意识的用食指划过笔杆,是李显自己都不知道的小怪癖,看来不管是他在们自己本来的世界还是残缺不全的散落在各个小世界的灵魂印记,都逃不脱这骨子里的习惯呢。
“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从今天开始为师之前给你制定的任务翻倍。”星渊直直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薄唇恶劣的翘起:“翻五倍。”
恬淡的俏脸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暴走,下一秒却生生的忍住了,突然柔柔的笑了:“星渊师父还真是为我考虑,师父说什么弟子就做什么咯。”说完轻移莲步到了方才的案前,低头看着那张未完成的苍山图:“可惜了。”
说完女人拿起了毛笔,眼波流转,似有星辰:“星渊师父不介意我添两笔吧?”
她这种做法倒是让星渊感觉到了一丝兴味,来到秘境的这段时间,祝宁婵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他说一她绝对不说二,现在突然话多了起来,男人倒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到这里他放松了身体:“自便。”
绕道另一侧,祝宁婵歪着头看了看,然后笔尖沾墨,没有多做犹豫的随意画了几笔,之后抬起头,一双美眸晶亮,里面盈满了笑意:“星渊师父您看看可还行?”
星渊顺着她的意思起了身,站到了她的身边,一股莲花香萦绕在周身。
男人低垂了眼看着那副苍山图,虽然女人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是那几笔下去犹如画龙点睛,就算是他自己亲自下笔,也不会再好了。
“星渊师父,如何?”女人笑着微微靠近了了他一些,二人相距不过就是一个拳头的距离,随后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将那笔杆的一头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粉唇,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
那是他触碰过的笔,如今又触碰了她的唇。
隔着面具自然是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看着那上下滚动了一下的喉结,祝宁婵便笑得开心。再次得寸进尺的靠近了一点,二人的衣袍已然碰到了一起。
她依旧是拿着那支毛笔,刚刚碰过唇的那一边轻轻的滑过自己的脖颈,然后是领口,因为本就是宽大的袍子,被她这么一折腾露出了大片白腻的肌肤和左侧的肩膀,以及里面那若隐若现还绣着莲花瓣儿的浅粉色肚兜。
星渊黑眸表面是冷静自持,隐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星渊师父,我刚刚和玄南仙境的人纠缠之间好像是受了伤了,肩膀这边痛得很,你帮我看看?”女人现在的状态是双颊粉红,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眼儿迷蒙又勾人,哪里像是一朵莲花,要是身后有尾巴,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只狐兽,还是化了形最漂亮的那一个。
星渊看过去,那左肩之上的确是有一道显眼的红痕,在白嫩肌肤的衬托下十万分的刺目。
“星渊师父,您要不看看,用不用给我上点药什么的……”说话间祝宁婵再次上前,二人的肌肤隔着两层布料碰到了一起。
那清冽的莲花香更重了一些,男人身侧的手缓缓抬起……
突然,门口传来了元魁那特有的大嗓门:“仙君!药圃的那株三仙草开花儿了!……额……”话音还没落,人便窜了进来。
也是祝宁婵方才进屋的时候没有关门,可是那时候她也没想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啊?!
映入元魁眼帘的就是这么一个‘淫靡’的画面,女人粉面含春的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衣衫半褪,怎么看怎么激情四射。
“……”
元魁反应极快,本是正在向前冲的小身子硬生生的半路调转了方向,一边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一边还叨咕着:“嘿,玄南仙境的这帮孙子,用的什么秘法,老子这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嗯……”祝宁婵迅速的拉上了自己的外衫,然后后退了一大步,挠着头想着这事儿该怎么翻篇。
在她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兜头一大片的阴影笼罩下来,抬起头便看见了那冰冷的金属面具,男人声音低沉:“不是要瞧伤,还要上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