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大家都是傀儡(上)
果然就像斯博对自己的评价一样,也许是自己的“适应能力”太强了。遇上什么样的伴侣,就会有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吧。
回头想一想,要说最真实的那张“脸”......也许真的是面对水雁的那张脸。如此想着,唐云愈发觉得亏欠杜润。下意识将抱着杜润的手臂又紧了紧。
......
天启研究院总部身居海洋深处。深海下非常黑暗,可见度简直低的离谱。打开“黑虎号”的照明灯才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那个仿佛倒扣白色盘子一样的基地,以及基地附近的几个水下宇宙舰升降平台。
总体来说,这里并没有唐云想象中那么戒备森严。虽然当“黑虎号”进入该海域百公里以外,相关侦察卫星就已经扫描到了“黑虎号”的动向。但直到其来到地下基地面前,依旧没有遇到任何程度的盘查或者拦阻。唯一收到的信号就只是一个调度台的温柔女声,安排“黑虎号”停靠至第九升降台。
天启研究院总部地区所有安防系统的核心就是一套错综复杂的识别技术。它靠的不是人类的盘查、安#检和判断,而是纯粹的安防识别技术和科学化的流程管理。天启研究院将其内部的每个人都看作一个拥有不变id的个体,只要识别这个id,然后赋予其相应权限就足够了。如果无法识别这个id,对方又没有足够的“理由”出现在这里,那边将其毁灭。逻辑上非常简单。
但这套系统有个后门,那就是沈飞的傀儡躯体。沈飞的识别id就集成在他的傀儡躯体之中,那代表着天启内部的最高权限。
沈飞设计这些安全防范措施的时候,从来没考虑过一旦自己的傀儡躯体被人夺走的后果。当然,这不是说沈飞大院长做事不够严谨,而是说他对自己充满自信。
沈飞最后的躯壳就是这具傀儡,其承载着沈飞的大脑。所谓的躯体被人夺走,那就意味着自己的死亡。身为第十七世圣域大帝,沈飞怎么可能会轻易“死掉”?拥有最尖端的技术,最神秘的势力,本身又是“银翼刺客榜”上表面排行第二,实则排行第一的顶级刺客。谁能杀掉自己?他还期待着自己的“永生”呢。
他的躯体也因此包含了天启内部的所有密码和最高权限。换言之,沈飞的躯体就是可以打开天启所有门,所有电子密码的“城市钥匙”。也是拥有天启内部所有权限的“金手指”。更是可以调动天启内部所有战斗编制的“虎符”。
嗯,在沈飞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个人有能力杀死自己的。那就是他的哥哥徐跃。沈飞虽然对其设防,但沈飞却并不需要为自己的傀儡躯体设防。天启本来就是徐家的,如果自己死在他的手里......那这一切也本应属于他。
其实远在沈飞没有被某种寄生病毒感染,在他还拥有人类躯体的时候就已经这样设置自己的权限系统了。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是血肉之躯,靠的是基因锁、虹膜识别技术。在沈飞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徐跃便已经被包含进了权限系统之中。所以如果沈飞死在徐跃的手里,那对天启或者说对徐家来说并不算什么损失。
而他现在将这一切识别、权限技术都改造植入了躯体内。这可比以前用生物识别的方式来的方便多了。同样,一旦被徐家以外的人得到这把“钥匙”......其方便程度同样比挖他的眼球,偷他几滴血来的方便了百倍、千倍。沈飞这具傀儡对天启来说完全就是破坏性的,这非常符合唐云打算覆灭天启的战术意图。
但唐云覆灭天启的计划却被姚景天、白板,甚至是对天启同样恨之入骨的杜润一起否决了。事实上,“黑虎号”上所有知道唐云计划人中,真正支持他毁掉天启的就只有鱼刺一个人。至于那个同唐云一起逃出天启集中营的魏松平,他直接弃权了。
只要足够小心谨慎,有了傀儡沈飞便等同于有了天启研究院,所以唐云才敢有恃无恐的带着众人同白板那张面孔来到这个“恶魔巢穴”。同样的,只要保持这样的小心谨慎,天启那虽然人员较少,但因为超高科技水平和巨大财富,实力甚至不弱于整个柯米娅星域的可怕力量就可以为唐云所用。
恶魔的武器,如果落在了一个善良人的手中......那便是人类的福音。
唐云本来就不傻,于是他很轻易便被说服了。但唐云依旧不太赞同白板和姚景天等人的计划。天启搞人体实验,开发生化兵器,拥有相当强大的舰队和机甲。这对于银翼星系的和平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沈飞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唐云的手里,这不代表唐云也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就是“王”,拥有无与伦比的霸者光环,可以将各种势力都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不可能接受仅仅依靠一具傀儡来控制一个势力的计划。
于是众人又展开了一系列的计划。杜润的提议是,天启人员配置相对较少,比较强大的是它的科技和资源。如果将天启的势力分隔开,一部分分给伊瑞星教廷,一部分分给影魇,一部分分给东湖杜氏。几方势力一点点将其蚕食,必然可以降低它的威胁。甚至于慢慢将其覆灭。南郭信也跑了上来,提议通过技术手段将傀儡的识别系统归附于生物识别系统。甚至拟出了几个简单的方案。破解傀儡内部的识别信息,将其重新设计,安置在类似影魇面具的东西上。再为其配置唐云身体的基因锁。甚至于可以多制造几个这样的傀儡,模仿影魇的管家婆系统,将天启内部权力进行一定程度的分割。鱼刺无所谓的抽着烟,提议是将天启高层管理者全部杀掉,再换上自己人......随后他便在一阵嘘声中干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