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枪击
“砰!”
此刻开枪,正是好时机,枭御琰当机立断扣动了扳机,不让那怪物有高高跃起伤人的机会。
俞歆月睁大眼睛看去,发现枭御琰射中了那怪物的一只眼睛,那盏亮幽幽令人瘆得慌的“绿灯”瞬间熄灭,黑水里瞬间散发出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
“哗啦!”
那怪物吃痛,整个在湖里翻滚了起来,白白的肚子上如同鳄鱼皮一样质地和纹理十分清晰,看起来它的暴怒惊吓了周边的高高掠过的水鸭,它们惊慌失措地发出嘎嘎叫声。
随着那水怪的翻滚,水里的雾气冉冉地升腾了起来,天空还有点太阳,却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让人感觉这实在是太怪异了!
“砰砰!”
对面山坡上的简胤然一行听到枪声,发现了这边骇人的场景,纷纷掏出枪对准那只翻滚的怪物开枪,这边上头王副官他们也在开枪,整个山谷笼罩在一片枪声中。
“哗啦!”
子弹射中怪物厚厚的“铠甲”,发出闷闷的声音,似乎并没有穿透皮肉,但却令它吃痛向前猛冲了十来米,最后一下沉入了湖中,久久的没有再浮上来。
周围的雾气随着怪物下沉,渐渐地扩散了开去,小雨也逐渐收住了,天空中的雾气渐渐地散开,太阳重新露出了早春的温旭笑脸。
“这怪天气!”枭御琰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他始终还是不愿意相信这里的气候,跟那个怪物的一举一动有紧密的关系,这太不符合科学的规律了。
“我猜这个现象,是和这里的地里环境和岩石结构有关,或许细微的动静,都会引起不同方向的气流的相撞,产生奇特的反应!”俞歆月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大胆猜测道:“湖中水怪的运动,使得这种现象更加明显起来,给人产生错觉,似乎它能够呼风唤雨一般!”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看来你当年的地理知识,学的还不错!”枭御琰赞许地点了点头,罕见地支持了她的判断。
得到这样一个经常和自己唱反调的人的赞同,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般,俞歆月心里说不出的舒坦,甚至忽略了自己现在还处在危险当中。
“咱们怎么上去!”俞歆月望了望上面陡峭的岩壁,才意识到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爬上去再说。
“简胤然他们过来了!”枭御琰并不着急地看了看正往这边过来的简胤然一行,说道:“我先前看到齐娜的背包上挂着登山绳,他们已经往这边走了,待会儿让他们把绳子放下来,把咱们拉上去就行了!”
“姐,军长——”上面传来小六子略带哭声的喊叫,听起来十分惊恐。
“军长,俞医生,你们没事吧!”王副官焦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小六子、王副官,我们没事,你不要着急!”俞歆月赶紧大声答应道:“等会儿简胤然他们过来,就可以把我们都拉上去了,你不要着急,千万要抓紧,不要再掉下来了!”
“姐,你们没事太好了!”小六子破涕为笑,激动地说道:“我刚才一抬头就看到你们没影子了,爬到石头上也看不到你们,又看到那只怪物在水里滚来滚去,还以为它把你们都吃掉了呢!”
“呵呵,我们的命大,哪里有那么容易死啊!”俞歆月仰着头笑道:“你看不到我们,是我们躲在下面的一个石头凹槽里,石头挡住了,你当然看不到我们了!”
“他们过来了!”小六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语气急促地说道:“他们马上就要爬上来了!”
“扑簌簌!”一阵松动的岩石从上面滑了下来,枭御琰联想到自己滑下来的情形,立刻冲着上面的小六子喊道:“小六子,往里面站,这上面的岩石不稳当,风化的厉害,你站在岩石上,很容易就垮了!”
“我知道的,我没有站在外面石头上!”小六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他们怎么样了?”简胤然加快速度攀爬上来,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一丝焦躁。
“他们没事,就躲在下面一个石头凹槽里,暂时没有危险!”王副官马上答应道,目光惊喜地落在简胤然身后的齐娜背包右侧,那里挂着一根挽起来的登山绳,这可是军长他们的救命绳。
简胤然的眉头一松,心里的担忧暂时放了下来,不过眼前的状况超出了预计,他倒觉得是个除掉枭御琰的好机会。
“简老板,可不可以把登山绳借给我们用一用,把军长他们先救上来再说!”王副官见他愣神,不由得焦急地说道。
“老大,先救人吧!”齐娜心里暗自担忧那个男人,刚才水里那怪物的动静她是看到了的,实在是可怕了,人在下面很危险。
“好,先把歆月救上来!”算计枭御琰之前,还是得把歆月救上来才稳当,他转身亲自解下齐娜包上的登山绳。
山崖下的凹坑里,俞歆月紧紧依偎在枭御琰的怀里,仰头吻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上,主动垫着脚尖吻到了他紧抿的薄唇上,吻得二人都有些气喘不匀。
换做是平时,俞歆月绝对不可能这么积极主动地去吻他,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吻他,或许是刚才在水里的生死不定,让她意识到死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这一刻她只想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以前不确定自己会爱上他倒也罢了,现在情深相许,又怎肯轻易与他生死两离,心中诸多的惊恐和不安,化作了彼此唇齿的相依!
枭御琰低声呼气,在她耳边暧昧道:“歆月,怎么这么热情,是不是想要你老公了!”
俞歆月狠狠剜了他一眼,在他“不正经”的脸上轻咬了一口,故意挑衅道:“是呀,你能行吗?”
枭御琰无语地抽了抽眼角,这憋窄的站脚之地,连动弹一下都容易掉下去,干那事儿显然是不行的,要行的话,那简直演杂技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