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19章 胆子越来越大

      魏青棠摸着下巴嘀咕,秦恒惊喜道:“王妃,您知道这是何人所著吗?”

    云殊和魏青棠同时望过来,秦恒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什么,属下之前买这篇文章的时候,那学子说了,如果能见一见著者,他愿意出双倍价钱买回去……”

    魏青棠道:“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秦恒吞了吞唾沫,先是看了眼云殊,见他没反对才低头道:“二十两……”

    “二十两银子,买这篇文章不算贵。”魏青棠话刚落,秦恒就艰难地纠正道,“二十两黄金……”

    “什么?!”

    她瞪大眼,受惊之下差点没把纸笺撕了。

    什么样的文章值二十两黄金?

    这字是金子写的吗?

    秦恒大概知道这价格离谱,所以才想问出著者把金子要回来,云殊伸出两根手指揉揉眉心:“罢了,也不多。”

    “不多?”女子嗓门又拔高了三个音节,紧紧盯着云殊像在看什么怪物,“阿殊,你知不知道二十两黄金是什么概念,那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过一辈子富足生活了!这还不多?”

    云殊闻言微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魏青棠一看他表情就扶额了,杀神果然是杀神,不食人间烟火的,脑袋扭过来去看秦恒,秦恒心里一阵叫苦。

    从前他们花银子,主子可从来不会说什么,现在好了,有了女主人只怕要挨骂。

    然而预料中的责备并没到来,魏青棠闭了闭眼,道:“算了,你钱都花了,多说无益。不过以后这种开销能省则省,宸王府是家大业大,但也经不住这样捣腾啊。”她边说边瞪了眼云殊,像在怪他不约束手下,云殊有些无辜地看她眼,唇角浮起淡淡的苦笑。

    魏青棠说完,又低头去看那副墨宝。

    说真的,就算这篇文章写得再好,也担不起二十两黄金的价格!她一边骂着著者黑心,一边越看越是眼熟,突然脑子里闪过个念头,立刻吩咐:“秦恒,你让阿金把我院子里那只鸽子腿上绑的信管取来。”

    秦恒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和阿金一起回来。

    “参见王爷。”阿金向云殊行了礼后,又对魏青棠道,“王妃,东西送来了。”

    她把信管递给她,魏青棠拆开,倒出两张纸条。

    那上面都是她跟宋离的书信往来……

    魏青棠打开其中一封,和纸笺上的笔迹对比……

    “呵,还真是他!”

    秦恒凑上去一看,叫道:“一模一样的笔迹,是同一个人!”

    云殊眉梢轻挑,静静向魏青棠看了眼,后者见微知著,立刻把纸条递给他。

    同时附带解释:“这是云雾茶庄的老板宋离所著,此人智计卓绝,因为我之前救过他,所以私下有两次往来……”

    话音未落,云殊放下纸条,淡淡问道:“男人?”

    魏青棠“呃”了声,清楚地感知到杀神身上有丝丝不悦,这多半不只是因为男人,还有私下来往……她立刻竖起两根手指道:“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我嫁进王府就再没见过他,阿殊,你要信我!”她一副立誓的模样,阿金也连忙帮腔道,“是啊王爷,王妃在督公府时就没怎么见过这位宋先生,都是派奴婢通过书信与他往来,请王爷一定要相信王妃!”

    云殊不温不火地瞥她眼:“下去。”

    阿金有心再说,却被秦恒眼疾手快拉下去。

    书房中只剩他们两人。

    魏青棠看他一脸神情淡淡,暗骂这杀神吃醋也太没由头了,唇一抿,也耍了小性走到梨花木椅坐下,不去理他。

    她这般动作倒惹得云殊微微一愣,接着眉宇间浮起一分无奈。

    “过来。”他平声命令。

    魏青棠嘴角一勾,却不回头:“不去,你都不信我,我过去干什么……”

    云殊抬手压了压眉心,只觉近来平静的心湖总起波澜,他沉默片刻,道:“没说不信。”

    魏青棠眼皮一掀,这才磨磨蹭蹭回了头:“真的?”

    云殊点了下头,她才勉为其难地走过去,云殊盯她眼:“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魏青棠摸摸鼻子,有些委屈道:“那还是因为你,若是以后见个人就要被盘问,那岂不是丁点自由都没了……”她故意往大了说,云殊摇摇头,并不跟这小家伙逞口舌之快。

    他伸出手指敲了敲纸笺:“此人不简单,少与之来往。”

    魏青棠愣愣:“你知道他?”

    云殊不语,两根手指在案上抄起一物,抛到她。魏青棠接了,狐疑地低头念道:“宋离,京城人氏,三十有二,表面上为云雾茶庄老板,实为乱党幕僚,魏九数次擒而未果,视为心腹大患……”短短几行字,竟将宋离生平说得一干二净。要知道哪怕在以刺探闻名天下的锦衣卫手中,也没握有这样详尽的信息。

    女子张张口,一时却不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云殊依然没有出声,淡静的眸子平视着她,魏青棠在这样的目光中脑袋越埋越低,最后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不知怎么说……是,宋离是那个‘乱党’的军师,但那所谓的乱党其实不是乱党,是我父亲的旧部,他们聚在一起不是为了推翻朝廷,只是想对付魏九,帮我爹爹和全家洗清冤屈……”她低低辩解着,心里是自己也说不清的慌乱,忽然腰间一紧,被迫贴上他胸前。

    “你在担心?”

    淡漠的语调一针见血,魏青棠掐掐手指,闭上了眼。

    是,云殊说得没错,她是在担心。

    替乱党担心,替宋离担心,也在替……云殊担心。

    如今的局面看上去是魏九和谢家不死不休,可魏九掌权,硬生生把他们打成了乱党。明武帝对此恨之入骨,万一哪天脑袋一热派云殊平叛,就和几年前江南学子游街和湖北恩施暴动一样,那该怎么办?身份上的对立,始终是无解之局。何况还有一个迟迟不肯接任家主之位、不想复仇的二哥……

    魏青棠满心杂乱,脑袋都快爆掉了,一个低冷嗓音在耳畔道:“不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