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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八十二点五回,支线第七十八节

      当事时,只见余念灿蹲着的身躯缓缓站起,手捧蓝布包裹,用一种很空洞却又带刺的眼神直视青衫青年,轻声地说了句:“相公,这枚银元宝……是你自己家里的吗?原来,相公家里竟是如此的富庶!我与相公相识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儿也不知道。”青衫青年心里完全没有底,不知道未婚妻到底察觉出什么来没有,直接坦白那就等于不打自招,所以他下定决心,干脆顺着未婚妻的话路去走,给她打个马虎眼,诓骗于她。于是,只见青衫青年当即背过脸去,不敢看余念灿,然后吱吱唔唔地应和了一声:“呃,当然了,那是我家祖上留传下来的。呃,只因太过贵重,故而……不敢对外声张,也不曾对灿妹你说起。”余念灿一步一步地抬脚迈了过来,靠近青衫青年的背心,镇定自若地继续追问:“哦?是这样么?看不出来啊,相公还挺诚实的嘛!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在这块银锭的表面会有这么多的血渍呢?”

    这话一出,顿时,青衫青年便被吓得心惊肉跳、脑震头歪,同时浑身发抖、眼皮猛眨,不止这样,更严重的是,他的整个思想都彻底紊乱了过去。被逼无奈之下,茫然间,青衫青年猛然回头尖叫道:“你说银子外面有血迹?不可能吧,他死的时候没滴血啊!”

    “呵,滴了,滴透了!他的冤屈塞满了你的心肺,他的痛楚染遍了你的骨髓,他的鲜血浸透了你的灵魂,更浸碎了我爱你的心、浸瞎了我识你的眼、浸毁了我们间的一切。他那无比温暖的活体身躯,就因为‘你’,此刻,已变成寒冷冰凉的尸骨遗骸。赵变,我杀死你!”余念灿紧皱眼眉,情不自禁地挤出了一汪泪水,盯着赵变严厉地谴责道。

    刚一说毕,余念灿立马就将那块银锭举过头顶,向赵变身上一把砸去。

    “啊!喂喂喂,我说……你别乱来啊,诶,听我说……”赵变刚准备用言语周旋解释,就被余念灿的手上动作给打断。

    赵变骨骼灵活,余念灿方才的那一扔很轻易地就被赵变给躲闪开了。余念灿继续发力,拾起地上的竹竿朝赵变扪去。

    赵变毕竟是个男人,并且身体健壮、强悍结实,而余念灿仅为一介女流,花拳绣腿的,哪里敌得过赵变那粗夯的莽力。很快,竹竿便被赵变夺下,撇断夭折。紧接其后,余念灿的颈部(喉咙管)便让赵变给掐住,并且,被赵变推按在了墙壁的角落里。

    “女的,我求求你,你别再逼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惹毛了我,说不准我真的也会把‘你’给杀了的。懂?”赵变显出了一副狰狞而又凶煞的神色,表情极端暴怒地放言道。

    “杀……人……偿……命,自古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为了夺走我家里那么点儿财宝,不惜伤天害理、谋财害命。你杀害了我爹,就必须赔我爹一条命来!若不偿还,天理不容!”尽管赵变紧拧着余念灿的脖子,可余念灿仍是强行说出了话来。

    “偿还?以命抵命?如果我说‘不’呢,你又能拿我怎滴?哼,臭娘儿们,我不肯死,你奈我何?”赵变无情地泼骂道。

    “你如此的草菅人命,必定会被绳之以法!我要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抓你,让朝廷把你给通缉。我要你每天都活在恐惧中,随时有可能被抓紧牢狱里。”余念灿临死不惧,果敢地嗔怪道。只是,话音里依然夹杂了许多情谊,看来,余念灿太过妇人之仁,此时此刻竟然还仍念旧情。

    “你是说,让宋廷的那些个捕快们来抓我,你寄希望于‘他们’?你以为,‘他们’有能耐把我押解到宋廷的牢房中去?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难道不知道,当今世界,是武林江湖与蒙古铁骑并驾齐驱的混乱天下,宋廷那芝麻点儿江山他管得了吗?”赵变胸有成竹地反驳道。

    “哼,你有本事就放我走,让我去衙门告你,看我能不能告倒你。”余念灿绷脸瞪眼地仇视着赵变。

    “甭说放你走,就算让我陪你一起到衙门去,我都敢去!”赵变夸下海口,吹出了一句豪言。

    就这样,赵变火速穿好衣裳,果真放开了余念灿,准备同她一块儿去往遥远的城里告状,因为只有城里才有知府衙门。临行之前,赵变还强制性地搜查余念灿搬迁过来的旧家具、旧行李,很容易便找了他向往已久的那本《冰清玉洁谱》。真是不可思议,都快要坐牢了,还惦记着那么一本学武功的书,脑子有问题。这一道并肩行走,将是俩人整个今生的最后一遭。一旦他们到达了知府衙门,俩人就会从此永别、再无瓜葛。要说有牵挂,也只是仇恨和厮杀!

    半日过后,二人行至衙门门口。

    再经几柱香的燃烧时间,余念灿和赵变久跪于堂下,终于,老眼昏花的知府大人竟也喊出了一句旷古烁今的“青天辞藻”:“本府现在宣判,判词为:被告因劫财未遂,进而杀人灭口,纵使并非本意,但也难辞其咎。首先,被告欲夺取不属于自己的银钱,即为贪婪,此乃一罪;其次,被告肆意妄为,将原告的父亲闭气杀害,即为谋杀,此乃二罪;再者,被告既知已经触犯我大宋律条,居然还敢跑到堂上来送死,甘受刑罚,即为愚蠢,此乃三罪。由此,三罪并举,本府断言,被告罪无可恕,斩立决!来人呐,将被告拉出去给我砍啦,即刻处斩。”

    “呜呜呜呜,谢谢大人,谢谢青天大老爷!”余念灿疯狂地磕头叩首,地板都快被她敲裂。与之同时,咧嘴摄摄、泪涕涟涟。

    “啊!大人,不要,不要杀我,不要啊!”赵变左顾右盼地哭喊道。

    捆绑人移,镜头转换,知府后院——典刑台。

    正当赵变被刽子手押到断头台的时候,突然,从屋顶上闪出来了一个红袍男子,只见他一晃而过,袖子一抖,便将刽子手扫出五丈之外,把赵变救了下来。那男子红眉黑须,大概四十来岁,不知是没带兵器还是没有兵器,仅仅只是一双空空如也的肉手。

    “呀嘿!你是什么人?敢在本府的地盘上撒野?不晓得你是不是活腻味了!”站在一旁的知府大人惊慌情急之下,勇敢地唾骂道。

    “我乃泰山派新任掌门人康光爆,之前世袭多年的李氏宗庙已被我给灭族,今后,泰山派将由我康家子孙来执掌。我告诉你们这个,是为了警告你们别妄图跟我交手,和我过招,必定只有死路一条。方才我以脚力巡游到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这位俊俏青年即将被尔等问斩,我定睛一看,发现他是个稀世罕见的练武材料,哎呀,多好的苗子哇,怎么能就这么被斩杀了呢?因此,我要把他带走,尔等可有意见?”那名穿着红衣服的高大男子滔滔不绝地唠叨道。

    “嘿嘿,好说,好说。康先生请便,嘿嘿,您要带走那就带走咯!”知府大人强颜欢笑地说。此时的这位朝廷命官,就盼着这位恐怖分子能早点走,指望他尽快离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康光爆红袍一荡,畅然离去。

    旁边,观望了许久的余念灿一见竟是这般结果,用手指尖儿指着知府问道:“大人,你……你怎么能把赵变给放走呢?你知道的,他是杀过人的,是个杀人犯啊!”知府大人倒蛮有理由地回答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没看到刚才那魔头凶残得很啊?假如‘你’是本府,在那节骨眼上,‘你’敢不放吗?退——堂——!”知府大人草草了事地吼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对案子的处理态度就这样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

    “哼,你们这群狗官,枉吃皇粮!”余念灿犀利地辱骂知府老爷。

    “嗯?干什么,造反呐你?”知府大人手下的一干武卫怒号道。

    毕竟是庶民有理、官吏无道,知府大人也不想被刁民骂自己仗权胡来,于是正气凛然地许诺道:“好,我答应你,誓必再把那被告赵变给抓捕归案,但是,我需要上一道折子给京城,恳请宰相大人派天下第一名捕郭士坚来协助本府办案。郭捕头乃我大宋第一捕快,剑术超群,有了他的辅助,纵然那赵变有泰山派的庇佑,咱们也无需惧怕。”余念灿听知府大人这么一说,心立马就软了,这才和蔼地应答道:“多谢大人,果然是老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呵呵呵呵,不必言谢!‘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这句话我也是懂的。我可不希望有人说我老迈昏聩喔!”知府大人眯着个眼睛笑道。瞧他那神情,正在美滋滋地享受着庶民给他的褒扬和夸赞。

    “嘻嘻……”余念灿的酒窝小脸儿绽放出了久违的欢笑。

    自此,知府老爷回桌赶写奏折,余念灿则只身回村落去了。她所居住的那座原本朴素的村庄,在经历了污秽之后,再一次归于宁静祥和。谁又知道,有朝一日,会不会再起波澜呢?

    当世天下,正值多事之秋。

    南宋腐败,君主昏庸,官民淫赌、举国蟋蟀,实可谓内忧外患。北国蒙古又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发兵南下、直捣江南。金国早已灭亡,西夏更是不在,大理倾国投降。除了南宋,五湖四海无不臣服于蒙古铁骑的车撵之下,任凭胡人蹂躏、碾踩。践踏……

    而西域强国吐蕃,又大兴土木,以微弱的国力开建顶级宫殿、奢华堡垒,无视军事和民生,命数亦不久矣。

    五毒教方面,教主何生亮准备召集教内的上层信徒和五大寨主,召开一场隐秘的“离别大会”。

    自从上次和唐九手的那一战过后,何生亮发现自己对当今天下的形势完全不了解,好比自己不是活在这人世之间,简直就是坐井观天。于是,何生亮这才准备出趟远门,清扫武林败类、弄死江湖垃圾,归期未定。此次出门,既要考虑老巢安危,又不想被外人知晓,所以,不得不召开“离别大会”。

    一个弓月当空、星斗满布的夜晚,苗疆五毒教老窝里,何生亮盘坐于祭坛之巅,双手掌心平放在双膝之上,眼神沉稳地瞭望着全场。

    “禀报教主,赤蝎寨寨主到。”一名教众呼喊道。

    “启禀教主,青蜈寨寨主到。”又一名教众大叫道。

    “教主,银蟾寨寨主来了。”另一名随坐的侍从高唱道。

    何生亮打坐之余闭目养神,静静聆听着属下们的报奏,等候着五大寨主的联袂登场。担当五毒教一把手的感觉还真是爽!

    蜡烛燃尽,光阴不待。另外两个寨子的头儿死活就是等不来。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将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