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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这是黑魔法吧

      年轻女子闭嘴了,全身颤栗着,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这到底是什么啊?”

    “是被火烧焦了吗?”

    “可是烧成这样,除非断手,否则人怎么可能活下去?”

    众人议论纷纷,想凑上去看看,可是又心有顾忌,不敢贸然上前。

    饶是薛瑾仪已有猜想到,在见到这只手的时候,眼底也露出惊讶。

    这是练习了什么黑魔法吗?!

    薛瑾仪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碰触了一下炭黑的手,触感像极了枯树皮,令人不寒而栗。

    她立刻缩回了手,顺着手掌往胳膊看去,在手腕处黑色渐变成了正常的肤色,让这黑色像是涂抹上去的,可是枯瘦的各奔不像是正常的人手。

    薛瑾仪为蹙起眉头,转头看向仍然双眼紧闭的男人。

    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要装睡下去吗?

    还有一点,这手虽然焦黑,但痕迹不像是新留下的。

    濮阳瑄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阿瑾,竹大夫来了,让他看看吧。”

    “好。”薛瑾仪小心翼翼的放下那只胳膊。

    濮阳瑄扶着她起身,两人退让到一边。

    竹大夫来到跟前,先仔细检查过那只枯瘦,然后拿起年轻男子的另一只手,拆开绷带。

    人们紧盯着被一圈圈解开的绷带,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结果看到的是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上面连半寸伤痕也没有,竹大夫便搭上这只手的脉。

    马忠惊讶道:“不是说他重伤吗,这是怎么回事?”

    娄庄主还没从枯手的事情上缓过来,没听见马忠的问话。

    娄大少爷惶恐的回答道:“草民们只安排了住处和大夫,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啊!”

    马忠喝道:“大夫人在何处,还不赶紧带过来!还有,那些与他们同行的人都有谁,一律押在这大厅中,不许擅自离开!”

    “是!”护卫们喝道。

    很快,护卫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个头比较矮小的大夫给带来了。

    马忠问道:“昨夜和先前,是否是你给这个男人诊治的?”

    大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然后一个哆嗦,面如土色,双手合十求饶道:“小的是被他们威胁的,若是小的不按他们说的去做,说他身受重伤,恐怕一家老小的命都要没了,饶过小的吧!”

    年轻女子咬着嘴唇,脸色更加难看。

    “什么?!”娄大少爷抢先骂道:“你居然和那些歹人勾结,差点陷我们娄家庄于不义,真是白养了你全家十几年,居然这么对我们!”

    马忠摆手,“你先别骂,我还有事要问。”

    娄大少爷不好意思的欠欠身,“您请,您请。”

    “将你昨晚到今天见过这对姐弟的详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马忠命令道,气势汹汹,让大夫双腿发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昨天晚上,有下人来告诉小的,说来借宿的人中,有一个重伤快要不行了,叫我赶紧去看看。小的是大夫嘛,所以赶紧的过去了,谁知道刚掀开幔帐,就一把刀架在小的脖子上,差点给小的吓尿了裤子。”大夫说着,快要哭出来了。

    “不要说废话。”马忠喝道。

    “是是是……”大夫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那个女子跟小的说,不用给她弟弟诊治,要按她的吩咐,说她弟弟重伤,不然的话她会将小的全家灭口!她连小的有一对刚出生三月的龙凤胎孙辈儿都知道也就算了,连男娃娃屁股上有一块小胎记也知道,小的哪儿敢不听她的吩咐啊!”

    马忠问道:“你昨夜可看见那个男人了?”

    “没有。”大夫想了想摇头,“我被这女子吓得不轻,哪儿还有旁的心看别的呀?那刀子在小的脖子上架了好一会儿,还逼小的写了一张药方,然后去煎药呢。到了今天,小的见他们没来找小的了,还松了口气,以为这对瘟神终于要走了,谁知道没一会儿又来说男的摔倒受伤了……小的只能硬着头皮去,结果就是又被威胁了一通……”

    大夫眨着闪烁着泪光的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看马忠,又看看楚王与楚王妃,最后求助似的看向娄庄主一家。

    “大夫,”开口的是薛瑾仪,她依然完美的扮演着唱红脸的角色,“你暂且在旁边坐会儿,不用害怕,事情会查的水落石出,自有公平的决断。”

    大夫连忙感恩戴德的给薛瑾仪作揖,“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护卫带着大夫到旁边坐下。

    薛瑾仪看向年轻女子,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无话可说了,但抓人讲究证据,所以所有事情都必须说清楚,并且根据蛛丝马迹,拿到确凿的证据,好以后报复他们的主子。

    年轻女子觉察到薛瑾仪的眼色,看过来,露出凶恶的眼神。

    可是薛瑾仪根本不会被她的眼神给吓着,甚至还露出不屑的微笑,嚣张的向她昂起下巴。

    年轻女子咬牙切齿,攥紧的拳头暴露出她内心的怒火会有多么的旺盛。

    薛瑾仪暂时不在意她,又向马忠点头,他将与姐弟同行的那伙人里的大娘给带过来了。

    “大娘,你与他们是什么关系?”马忠对待女人,稍微和蔼了一些。

    薛瑾仪禾濮阳瑄选择继续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

    大娘缩着肩膀,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我们是在宁州来庆州的路上认识的,听说是和我们一样,想趁着庆州这边在修建濮阳氏的墓园,讨一份工钱不低的活计,所以结伴而来。”

    “这么说,在最初遇见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没有受伤?”马忠指向还在被竹大夫查看身体情况的男人。

    大娘转头望去,点点头,然后恨不得脖子连同脑袋一起缩进领子里,似乎是对眼下这刀光剑影的架势给吓得不轻。

    “是啊,好得很呢,还主动帮我们背包袱,做饭呢……”

    “那他是什么时候受伤的?”马忠问道。

    大娘道:“就在昨天,那么大的雨,我们匆忙的找地方的时候,那男的从不小心摔了一跤,滚到路边的一条沟里。我们听见呼救声,见到他时,满身是血,我们都以为他会死呢……赶紧冒雨把人背到了青州城外,谁知道遇上封城……”

    马忠幽幽问道:“你们既然是宁州人,是如何知道娄家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