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坟墓里的女人

    乔小小的家，在小城的一个小街道里，七拐八拐的。

    原本还经营着一家早餐店，不过乔妈妈嫁到厉家后，就转让给别人了。

    车子，缓缓开进街道里，街道路不宽，所以车子开得很慢。

    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子，乔小小一时间，很是想念激动。

    在乔小小的意识里，这里，才是她的家。

    厉宅，或者厉冥枭的别墅，虽然豪华，可是，在乔小小心里，却比不上这里温暖。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车子在房子前的空地停下，乔小小与乔妈妈下车，厉圣杰也跟着下车，打量着这个地方。

    “小小，咱们的小窝，咱们又回来了。”乔妈妈神情难掩激动，掏出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门。

    房子不大，是个二层小楼，和厉宅相比，这整栋房子，都没有厉宅的客厅大。

    一楼是厨房，卫生间，客厅等，二楼是卧室。

    来之前，乔妈妈已经打电话让这边的朋友打扫过了，所以还算干净。

    不过，这房子，差不多一年没住人了，还是有点霉味。

    空气很不新鲜，厉圣杰闻着味道，有些不舒服，这让他微微皱眉。

    身后的司机，将车上的东西搬下车，放进屋子里。

    “董事长，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将一些重要的体力活做完后，司机离开。

    “嗯。”厉圣杰点头。

    “圣杰，你先坐着，我在打扫打扫。”乔妈妈很高兴，脸上尽是笑容。

    “我帮你。”厉圣杰看着妻子的一脸的笑容，也是被感染到了，妻子开心便好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也好。”乔妈妈见自己的丈夫如此体贴，脸上的笑，更加的幸福。

    “小小，你去把楼上的房间收拾一下，咱们要在这呆两天。”乔妈妈开始动手整理。

    “ok。”

    乔小小点头，上楼，去整理被子什么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乔小小，乔妈妈都在整理房子。

    勤快的乔妈妈，将碗筷，冰箱，等等都统统清洗了一般。

    而厉圣杰，则是帮着，扫地，扫蜘蛛网什么的。

    很明显，厉圣杰并不擅长做这些杂事，一开始还有些无从下手，还是乔妈妈笑着讲解一遍，他才会。

    而乔小小，则是在楼上，将要用的被子床单换上，然后将换下来的拿去洗，到楼顶去晾干。

    经过快两个小时的忙活，终于清扫结束。

    原本还有些昏暗，带着异味的小屋，焕然一新，有了些人气。

    “圣杰，小小，饿了吧，我们是出去吃，还是在家里自己动手？”

    打扫结束，已经到了饭点，乔妈妈询问道。

    “老妈，在家里吃吧，我去买菜。”乔小小首先提议道，难道回一次老家，当然是要在家里吃啊。

    “圣杰，你说呢？”乔妈妈见女儿这模样，笑了笑，转问身边的丈夫。

    厉圣杰温和一笑，“都听小小的。”

    ……

    吃过午饭，休息片刻，乔小小她们便出门了。

    开始了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上山忌拜一个人。

    一个对于乔小小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说陌生，是因为，乔小小根本不知道这女人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熟悉是因为，从她记事起，乔妈妈便在每年的这一天。

    无论是刮风下雨，都要带她去山上，给那个女人磕头忌拜。

    十几年了，从来没有那一年落过。

    乔小小曾经也好奇，问乔妈妈，这个女人是谁，她们为什么每年都要来忌拜她？

    可是，乔妈妈都不回答，只是让她，每次都要给这个女人磕三个头。

    乔小小偶然听见，乔妈妈叫那个女人，叫做‘小姐。’

    乔小小猜想，或许，这个女人，和乔妈妈是旧相识吧。

    或许，这里面有什么故事，但是乔妈妈不想让她知道。

    既然妈妈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也没什么好奇的，顺其自然就行了。

    要去的地方是在山上，是座荒山，只有一条小道，车子是上不去的。

    乔小小她们选择的是步行，山路常年没人走。

    都被杂草遮住了，很难走，乔小小一行人，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来到目的地。

    这是在半山腰，周围都是茂密的高大植物，虽然还是白天两三点，可是这却有些阴沉。

    乔小小拿着刀子，走在最前面，开路，除杂草。

    这是一个半人高的小坟墓，上面布满了杂草。

    坟头前有一块石碑，碑上有一张黑白照片，可是因为风吹日晒，那照片早已经模糊一片。

    照片里的人，早已经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了，只能大概看得出，这是一个女人，很年轻的女人。

    “小姐，我带小小来看你了。”

    乔妈妈一到坟墓前，整个人都变了一样，身上，笼罩着不为人知的优伤。

    她跪在坟墓前，将准备好的供品摆上去，点上香。

    一旁的乔小小和厉圣杰，看着乔妈妈，都不由得在猜测，这里面的躺的女人，和乔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女人那么年轻，便不在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乔妈妈为什么那么悲伤？

    ……

    厉圣杰看着悲伤的妻子，他微微皱眉，目中带着探索。

    他知道，他的妻子，绝不是普通的乡下女人那么简单。

    他的妻子，她言行举止，行为谈吐，根本一点都不像普通的女人。

    他知道，他的妻子，心里肯定是藏着事的，不过，他也没问。

    她是他的妻子，他会尊重她，当她想告诉他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

    他需要做的，便是在她身边，支持她便可以了。

    “小小，过来磕头了。”

    乔妈妈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温柔的看着乔小小。

    “嗯。”

    乔小小乖巧的点头。

    走到坟墓前，对着墓碑，认认真真的磕头。

    一共三个，不多不少，每年都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躺的是谁，但是，这些年，乔妈妈都会要求她磕头。

    在乔小小心里，已经，潜意识的，将这里面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圣杰，小小，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磕头结束，乔妈妈看着两人，提出这个要求。

    “嗯。”

    厉圣杰看着伤心的妻子，点头，没说什么。

    乔小小也没说什么，走开，给乔妈妈留下私人空间。

    每年的这一天，乔妈妈都要单独一个人，和这里面的人说说话。

    乔小小和厉圣杰走远，乔妈妈再也忍不住，抚摸着碑上的照片，流下眼泪。

    痛苦哽咽，喃喃自语，“小姐，你看到了吧，小小已经长大了，长成了和你一样漂亮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