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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5节

      “虹桥那边?”

    沈其眸光闪了闪,眼前的人心思转的太快了,和王爷料到的一样。

    “水路尚算松懈,可以一试。”

    方奎淡淡地弯了弯嘴角,“那就借水路一行,隆冬时节,往江南方向的不多。”

    “诺。”沈其心想,这和王爷说的也一样啊,难不成两个人提前套过话?

    第127章 一块玉佩   送礼送到心坎上

    沈宥豫料到自己留不住方年年, 自己又身在宫中没法送行,就留了沈其代为处理相关事宜,包括但不限于把他准备的礼物交给方年年。

    方年年出门时看到他们出行的马车后面跟了五辆大车, 瞬间咋舌。

    “太多了吧。”

    她以为的礼物是一个盒子,顶多一个箱子,没想到沈宥豫的礼物是用车来单位的。

    “姑娘, 都是是寻常的食材,占地方了些, 其实没有多少。”正在嘱咐下人待会儿的行走路线的沈其始终把三分心思放在方年年这儿,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 轻轻松松就听到了方年年的低语,于是走过来解释, “有海边来的鱼干、虾皮,有江南湖中产的银鱼、虾干、玉兰片、咸肉, 有东北山上的搜松子、榛子、蘑菇、木耳,有南边来的椰蓉、果干, 有西边的红枣、果仁,有草原来的肉干、奶干……还有干果坊的山楂片、杏仁干、桃子脯、草莓酱、酸杏酱……八珍酱店的八珍酱、辣酱、肉酱、坚果酱……东南粮铺的珍珠米、大黄米、鸡头米、高粱米……”

    沈其就和说相声里头报菜名似的开始说,每说一样方年年的脑海里就自动出现了画面, 紧接着画面变成了菜谱,随即菜谱就成了实物, 言语塞满了一耳朵、菜谱塞了一脑子,口述都要滴答了,听到有江南来的玉兰片和咸肉, 精神气就更加足了,她想到了上辈子家乡的咸肉菜饭、想到了腌笃鲜……光是想象,就按捺不住手指在动。

    推辞的话在嘴边给咽了回去。

    不得不说, 沈宥豫的礼物送到了她的心坎上,让她一想到拒绝就心痛万分。

    一个好吃还好做的人,是拒绝不了南来北来、东面西面各处食材的。上辈子物流发达,弄来天南地北的食材方便,现在弄齐这些就太不容易了。

    “你家王爷有心了。”

    沈其憨厚地笑了,王爷何止用心啊,简直比干正经事儿还上心。

    他报出来的不过是寻常物,马车上可塞了陈放三十年的陈皮、多年的花胶、从东洋来的香料、从草原另一头遥远番邦来的蔬菜种子等等,有些是王府库房里就有的,有些是王爷从东宫拿来的,有些是宫里面淑贵妃和皇后私库里拿出来的,要不是王爷怕陛下多想,恨不得从皇宫内库里搬运东西。

    这份心,他却只能够憋着不能够说,因为王爷吩咐过。

    就算是不说,何等聪慧的方年年会想不到吗?

    被呵护、被重视的喜悦在心头萦绕,方年年握着小挎包的手微微用力,随即做下重大决定一般闭了闭眼睛。她飞快地看了一眼爹娘的方向,动作干脆利落地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链子下端有两块玉,一块芙蓉白、一块苹果绿,芙蓉白的是弥勒佛,苹果绿的雕刻成了苹果的样儿。

    前者她一出生就开始带着,后者是她五六岁时爹爹得到一块好玉分成两块,给她和弟弟一人做了一枚玉佩随身带着。

    方年年把苹果绿的摘下来,链子重新戴了回去。

    沈其看得眼睛微微睁大。

    方年年从小包里拿出帕子把苹果绿的包起来,随后交给沈其,“给他。”

    沈其接住,“谨听姑娘指示。”

    他们像两个地下接头的,做完这一切后方年年做贼心虚地左右看看,话多地掩饰自己出格的行为,心砰砰跳着,脸颊止不住地冒出了红晕,听到阿娘喊自己,忙不迭地跑了过去,就怕态度不积极被说。

    原地,沈其拍了拍胸口,王爷见到了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还要强装镇定。

    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出发。

    马车往虹桥去,载货的往城门去。

    第128章 一座虹桥   矜持,矜持,你把我的话当耳……

    黑塔是跟着载货的马车一同走的, 他的目标太多,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实在是不利于隐藏踪迹。爹娘对黑塔的到来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 好似多了个人跟随女儿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马车内,塔娜握着女儿的手,不时用手整理着方年年的衣服、头发, 方年年能够感觉到母亲的紧张和不安。

    方年年张张嘴,想要开口说什么来化解紧张压抑的气氛。

    娘亲伸出右手食指压在她的嘴边, “嘘。”

    方年年眨眨眼,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疑惑, 难不成外面街道的喧闹中有什么悄然的变化是自己这个菜鸟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的。

    “我听你说话头疼,给我闭嘴吧, 唧唧咋咋的。”

    方年年心里面大呼冤枉,她哪里聒噪了, 需要的时候说人家的小嗓音是黄鹂鸟,不需要的时候说人家说聒噪的小八哥!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脖子里挂着的玉佩少了一块吧。”

    方年年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啊,女儿家的要矜持,巴巴地贴上去的男人都不珍惜, 不是娘给你传递不好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轻易得到的都不会当宝贝。”

    方年年虚心接受,还想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过……”塔娜停顿了一下, 眉头动了动后说:“稍微给点甜头也可以。”

    “……娘。”方年年的声音闷闷的很含糊。

    塔娜松开了手。

    方年年得到自由后说:“娘诶,你在教约男人。”

    “呸!”塔娜抽手打在女儿的肩膀上,“小姑娘家家说什么呢, 矜持、矜持,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方年年捂着自己的肩膀,打得竟然还挺疼。

    “你还委屈上了。”

    方年年默默转身,背对着年轻,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委屈成一个球。

    塔娜,“……”

    好气又好笑,孩子大了都快忘记了她小时候这么可爱的时候,一时间不想骂也不想哄着女儿了。

    方奎骑马在车外,听着车厢内传来些微妻女的声音,他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嘴角。

    “方大爷。”沈其打马靠近。

    方奎静静地看了过去。

    沈其心头一跳,怎么说呢,乡下汉子的方奎向来给人的感觉平易近人,哪怕见过他横刀立马的样儿依然很难将之与沙场关联……但就这么轻轻的平静一眼,让他浑身颤栗,差点儿抽出腰间的软剑。他算是彻底信了,眼前平凡无奇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浴血的杀神,根植于灵魂深处对强者的敬佩让他眼神热切,行为上更加恭敬。

    “方爷,再过不久就到虹桥了,可要进马车暂避?”

    笨的说进马车躲躲,聪明的说暂避。

    方奎摇头,“不用了。”

    他拉了拉斗笠,雨水顺着帽檐往下轻轻落下,落在密织的蓑衣上,这个天是最好的天气了。

    沈其不做多虑,眼前的是谁啊,他伏在草场上夜袭敌人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不是没出生就是毛孩子呢,质疑他的决定是饭吃多了,撑的。

    昨日千元节的热闹还在街上弥漫,没有因为后半夜出现的雨水而消退。

    远处,金明池旁的花树依然熊熊燃烧,不受风雨的干扰,已经离着虹桥越来越远了。

    虹桥在外城,一道拱桥架设在宽阔的水面上,远远看着如一道彩虹,因而得名。

    码头一侧停靠着货船,另一侧停靠着客船。

    岸上人很多,搬运的力夫、吆喝的掮客、砍价的货商……货运这儿的人总是比客运那边忙碌且匆匆,蓑衣一穿或干脆在雨水中打着赤膊,弯着腰,背几乎与地面平行,背上的不只是货物的重量,还是一家人的生计,不乏有健壮的女人干着与男人一样的活。

    第129章 一杯暖茶   即将开的船,被叫停了。……

    外面雨淅淅沥沥, 不大,却很密集,在雨里面稍微走走就黏了一身, 手往上摸一摸就感觉自己成了落汤鸡。

    方年年在下马车前被娘亲按头穿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绣鞋底下套了木屐。

    本来觉得娘亲是小题大做,不过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冬雨, 犯不着从头裹到脚,反正几步路的事儿, 很快到船上去的。从马车出来后,她发现姜还是老的辣, 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不单单是一场冬雨, 更是一场冰雨。

    好冷啊。

    “好冷。”方年年抱着手炉,抖抖索索, 牙关上下敲打,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

    看到不远处从船上下来的人, 明显是一家人的样子,男人提着行李,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娃, 小女娃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整个人被宽大的雨具罩着, 就露出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抓着帽檐,眼睛透过缝隙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新世界。

    方年年看了好生羡慕,她怎么就长大了呢, 如果一直小小的,是不是就能够一直被娘亲揣在怀里。

    “想什么呢?”娘亲的声音。

    方年年回过神来,“没什么。”

    “那快走, 早点进船舱里,早点暖和。”塔娜催促着。

    方年年轻盈地诶了一声,加快步子跟在阿爹的身后。地上有些滑,她走得小心翼翼,但还是差一点滑一跤。

    始终留心着女儿的方奎手疾眼快地扶了一把,“当心。”

    方年年心有余悸地抓紧爹爹手,“地上太滑了。”

    “走的人多了。”方奎扶住女儿,放慢了速度,他继续说:“等冬天过了,到春天的时候会征调民夫来这儿修路。”

    因为有高祖的横空出世,土法水泥的制作方法出现在了科技生产力还不发达的大齐,水泥被大量使用在基建建设上,码头便是如此。但使用时间长了,经过千万双脚摩擦过去,路面变得光滑,必须人工开槽,增加摩擦力。方年年这般想着,已经不知不觉上了船,站在甲板上看陆地,心头弥漫上奇怪的感觉。

    她的手捏着袖袋里的东西,无意识地摩擦着。

    忽然,她敏锐地察觉到一道视线。视线很轻、很快、很锐利,几乎是扫过自己就挪开了,但那一瞬间的感觉她像是被猎人盯住的猎物,如芒在背。

    张皇地看看左右,方年年没有在岸边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不是说冷嘛,怎么还不来。”娘亲喊着。

    “来了来了。”方年年忙不迭地回应,抱着手炉就小跑着去船舱。

    甲板上湿滑,她这么几小步就和溜冰似的,幸好距离不长。走进船舱内,方年年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真吓人。”

    “怎么了?”方奎上前给女儿解着蓑衣。

    方年年说:“感觉有人看我,不,不对,不是看我,就是视线扫过我,总之是很可怕的眼神,我一下子就起鸡皮疙瘩了,差点儿叫出声。”

    “夸张,狼的眼神都没有这么可怕的。”塔娜倒水,热水氤氲出暖意,仿佛一下子温暖了凉冬。

    “才不是,被看一眼就知道了。”方年年挠挠头,难不成是自己太敏感了,“好吧,有可能是刚才是一阵冷风。”

    “过来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