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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齐沐,我就说咱们两个是绝配!你看,我上回戳伤讨厌鬼的地方和你今天射穿黑衣人的地方一模一样!”

    丛林内,已经能勉强站起来的管木子正叽叽喳喳朝着齐沐讨要表扬。

    不久前,在给两个光顾着看热闹,不顾她死活的家伙加油欢呼的同时,齐小夫人有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而在察觉到那份异常熟悉的箭羽上膛声瞬间,又意识到她的小英雄出现了!

    “其实下次你可以将弓、弩放早些,免得那擦肩而过的箭羽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骤起。”

    一想起刚才弩、箭擦着自己发丝滑过的微妙触感,管木子便有些毛骨悚然,可专业性改进还是要提出来的,毕竟她还想活到真正的老死。

    “人都被放走了,说明他的箭法已经够歪,你还让他再早点,岂不是想要了我的命?”

    面对眼前的一副夫妻和睦,章国延对此并不感兴趣,反倒直至其中问题,惹得小妇人连连跳脚辩解。

    “我家齐沐刚接触弓、弩没几日,有这份成就已经是天赋异禀,你们还想怎样!”

    护犊子般将人拦在身后,管木子继续道。

    “要不是我察觉到那个汪平身上存在异样,还行为古古怪怪,几次偷袭于我,你们能顺着我这条线索将幕后凶手抓住嘛?不能!”

    章国延无语,“要不是你将他激怒,或许现在这就有第五个活人。”

    “那没办法,抓人是你们捕快的事,与我无关。”管木子撇嘴,“再说了,你没看见我说他喜欢我时眼里没有丁点儿反应,可提到夫妻和睦这几个字时却杀意渐浓吗?这足以说明其中另有隐情,很有可能此人就是个被女人抛弃的可怜人,见我日子过得畅快,存心想要给我添堵!”

    章国延反问,“给你添堵到要给整个村子的人下毒?”

    “或许他想把齐沐也拉下水。”管木子回答的毫不犹豫,视线却是越过某人,径直看向季言叙问询起他的意见。

    “距离太远,看不见。”

    简明扼要的回答从季言叙口中吐出,乐得章国延捂嘴偷笑,气得管木子是心跳骤停,抓住身边人才堪堪站住。

    她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的问块儿木头干嘛!

    管木子是在自我安慰到不至于被活活气死时,注意到现在只有他们几个人出现在丛林中,而将视线转悠了一圈后还是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影。

    最后还是在她将疑惑投抛给齐沐时,方才解开了众人的疑惑。

    “狼王说村里的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它也要给狼群们一个交代,今晚便带着巴妥司回了丛林,圆儿哥因为还小,娣筱姑娘便哄着他莫让怀疑,不过我们等下回去后,可能要去同她知会一声,至于筱筱姑娘那边,可能有些棘手。”

    话说到此处,齐沐出现了明显的停顿,在看了眼已经心急到开始质问他,“筱筱可是出了什么事?”的章国延后,才悠悠然开口道。

    “并无什么大碍,只是今日你们离开后,村子出口处被人扔弃了具男尸,因为尸体面部并无任何皮肤,且致死原因是失血过多而亡,联想着你们几日前的遭遇,筱筱姑娘便让我来寻你们辨认,岂料会遇到此事。”

    “你是说在我们离开后,尸体便被放在了村口?”

    听着齐沐的描述,章国延不免惊讶,可据他多日暗中观察,村中并非存在第二个如同黑衣人般的存在。

    为此他只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在场唯一一个成日里惹是生非的人。

    被莫名注视,还读懂了其中含义的管木子:“......村口外成日有官兵把守,如非要事,我们一般不靠近那里一步,你就不会脑子转个弯想想黑衣人一早就要跑路,所以才弃尸于哪儿吗?”

    章国延点头,“想过,可是你得罪的人太多,值得怀疑。”

    “我哪儿得罪太多人了,你给我说清楚!”管木子气急。

    “我。”

    指完自己,章国延又将手指了再次沉默寡言的另一人,“还有你亲口承认的他。”

    作为当场被提出的唯二人选,似是为了印证章捕快指证非错,季言叙在将视线扫过在场几人后,竟是不顾任何,提刀朝着管木子劈去。

    当下要不是齐沐眼明手快将人往后扯了几步,极有可能她就是要命丧当场。

    “季言叙,你有病呀,干嘛要砍齐沐!”

    “我要杀的是你。”

    “我招你惹你了!”

    “你说过不再装神弄鬼,欺骗他人。”

    “放你的无敌连环大狗屁,当天空场救人明明就是你个闷骚家伙出的坏主意,要不是你将血一股脑泼在我身上,后面能有那破事儿嘛!”

    “那我将你弄死后,自杀。”

    ......

    管木子的小命最终是活下来了,理由嘛,也很简单。

    就是在被某个疯子穷追不舍的半个时辰后,在为了避免齐沐受到无辜牵连时,果断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见丛林内跑到快要再次虚脱的小妇人将齐小公子往旁边一推,自己倒是满脸倔强的停下脚步,仰着脑袋将脖子递了过去。

    可在刀刃即将落下的那刻,又很不争气的双腿一软,径直给人跪了下去,最后还被迫答应了个一辈子不能反悔的条件。

    只是在将那条件当场实现后的好久,管木子都有些迟迟缓不过劲儿来。

    “齐沐,是说季言叙是不是傻,在林子里追了你我那么长时间,就只是为了让我认娣筱为妹妹?”

    “是亲妹妹。”齐沐忍不住提醒。

    其实从季言叙提刀那刻,齐沐便知晓一切都没有动真格的,偏偏自家夫人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属性,在担心他被误伤的同时,还拽着他死命躲闪。

    闹到最后季言叙的计谋得逞,他家夫人倒成了被他全程背回来的唯一可怜人。

    不过即便如此,在听见季言叙要求齐小夫人将季姑娘认作亲妹妹,一辈子照顾,且不可有丁点将其放弃的念头时,心中跟多的还是疑惑。

    当然,相较于他而言,他家夫人的苦闷才是不知从何提起。

    “你说季言叙是不是个猪脑子,要我认娣筱为妹妹,说一声不就的了,我还巴不得呢,可他居然还要让我坐在椅子上,被人下跪端茶递水?”

    回想起自己坐在状元椅上一脸懵,而几步开外跪着的季娣筱跟个小可怜般,一脸懵懂的被人安排了整个认姐姐流程的样子,管木子不由产生自我怀疑,这到底是义结金兰呢,还是给自己又认了个女儿回家?

    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真的明白了季言叙的想法,那不是和个傻子没啥区别。

    想想其中门路,管木子算是看清,于是又开始纠结起另一件事来。

    “我觉得季言叙可能真的有病,你说娣筱好好的唤他兄长不行,非要让人家姑娘家家的叫他哥哥,这下好了,人家妹妹认了我当姐姐,转头叫他季公子,你说这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每个人都有各自执着的点,或许季公子对于此事就是较常人认真又有何不可?”

    齐沐尽可能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在瞧见管木子甚是满意的点头认可他的看法后,同样笑着回应,只是他不知接下来还有专属于他家夫人的执着点在被触发着。

    “齐沐,你今年多大了?”

    管木子试探性的再次问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反正她是在安易和未兆口中没有套到丝毫关于齐小公子年纪的蛛丝马迹。

    “夫人为何提起此事?”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齐沐本想含糊其辞将此事糊弄过去,偏偏刚有起身之意,那头就被人死死按住了肩膀,坐回了原地。

    无奈之下,只有回道,“我同夫人年岁差不了多少。”

    “差不了多少是多少,你不知道大一天,大一个时辰都差个辈分吗?”颇有副死缠烂打的架势,管木子纠缠道。

    “听安易说在咱俩没成亲之前,你便时常约我出去游湖游园,当时你我是怎么称呼的!”

    “以公子、小姐互称。”

    “胡说八道,我当时是个傻子,你没用点儿伎俩能将我骗到手,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强迫齐沐同自己对视,管木子质问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你是不是比我年纪小,所以才不肯告诉我年纪的!”

    齐沐摇头否认,“并非如此。”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我又不会笑话你!男人嘛,别跟个姑娘家家似的,成日里将个年龄都当成秘密!”

    “为夫的年龄就摆在那处,说与不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客观陈述着事实,齐沐决定反击。

    “我是问心无愧,可夫人敢保证今日问了为夫年岁,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我有!”

    反其道而行,管木子承认了心里的小九九。

    在看见齐沐因为自己所言出现微愣时,内心的坏心思更是无法抑制的生根发芽。

    “夫君可知我现在在想什么?”

    俯身靠近,管木子用着指腹轻点着齐小公子的鼻尖处,嘴角还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想知道夫君可否真的比我小,这样也好让我亲耳听得几声‘姐姐’,玩玩新的闺房之乐。”

    “胡闹!你我已结为夫妻,岂能行这等不受礼教之事!”

    齐沐义正言辞的拒绝,可耳尖处的红晕却是任由千缕墨发都遮掩不住分毫。

    “可那画本子上都是这样写的。”

    指尖上移,细细描绘着指下齐小公子整个五官,管木子娇嗔道,“你若怪我,当时候我将那画本子寻出来,给你一探究竟,可今日良辰美景,若是你唤我两声姐姐,那定是极好的,夫君刚也提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执念,好巧不巧,我这今日的执念便是想听听这姐姐之说。”

    “为夫刚不过是信口开河罢了,夫人也莫要当真。”齐沐开始全盘否定之前言论。

    “那你要如何才能答应。”管木子说的委屈。

    齐沐:“......若是夫人能开口唤我一声‘哥哥’,我倒也可......”

    “只要你好就成!”

    迫不及待打断齐小公子接下来的话,管木子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模样整个人蹭到了齐沐怀里,双臂亦是软若无骨的搭在小古板肩膀之上。

    等到齐小公子被鼻尖因为发丝滑过,来带的瘙痒唤回心神之际,所能感觉到的便是脖颈处一阵温热袭来,同时还有些指尖一样的触感慢慢向上移动,直至停在右耳轮廓处。

    抚摸耳廓的动作是在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浅笑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声柔情似水,却又缠绵不已的轻唤之声。

    “齐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