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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1节

      下午化学实验课刚结束,顾希颜就怒意难平地冲了进来,人站在刘悦面前,目光却恶狠狠地瞪着旁边的的顾眉生,“究竟是哪个嘴贱的?!全世界地挑拨我与我姐的关系?!”

    刘悦此时哪里还有上午的那股嚣张气焰,怯怯地看了眼顾眉生。顾眉生温和看着顾希颜,“希颜,你怎么了?气成这样?”

    她说着,走到顾希颜的背后,动作温柔地替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一阵极轻的话语在顾希颜耳边响起,“你也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女,何必太把自己当回事呢?你母亲不过是个卖唱的,运气好爬上了我爸爸的床,生了你和你两个哥哥。既然是私生,一辈子都要受尽别人有色眼光。这要是换了我,只怕早就习惯了。你恼什么呢?恼也改变不了你天生卑贱的命运。”

    顾希颜听在耳里,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气得早已经忘了一向伪装得极好的假意纯善和无辜;更是气得将何美琪和顾礼墨兄弟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硫酸就朝着顾眉生的脸泼去。“你这个贱人!”

    “顾眉生!”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顾眉生整个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然后,她就感到一双有力臂膀将她抱了起来,匆匆跑动了起来。

    四周一片嘈杂。顾眉生感觉到那双手抱着她越来越用力,害她连呼吸都渐渐有些不畅起来。

    她闭着眼轻动了动,下一秒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含笑声音,“装晕装得太假,我不抱紧点,你怕是要穿帮。”

    “……”顾眉生无语,很想睁眼问一下老天,这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化学实验室?

    “我关心你啊。”

    “……”她认命地倚在某人怀里不动了。这男人太敏锐,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待顾眉生再次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医院。病房里,顾鸿华和张小曼都在。

    张小曼见女儿醒了,连忙问道,“我的老天,你可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疼?”

    顾眉生摇摇头,看向父亲,眼眶一下子就潮红了,“爸爸……”

    顾鸿华见她一向红润的小脸此时煞白一片,心里也觉得疼惜不舍,声音轻柔道,“眉生乖,爸爸在。”

    张小曼看了他一眼,声音很冷,“何美琪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硫酸也能眼也不眨地往人脸上泼吗?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狠毒,以后长大了,是不是还想要杀了眉生?”

    顾眉生一听,身体轻颤了颤,依偎在顾鸿华怀里,声音娇软,“爸爸……”

    顾鸿华看着越发心疼了,一边柔声安抚着女儿,一边对张小曼道,“你吓着孩子了。”

    顾眉生这时轻声开口对母亲道,“妈妈,这次也不能全怪妹妹。她肯定是受了谁的挑拨才会这样的。希颜年纪这么小,慢慢教,会好的。”

    张小曼看着女儿柔弱良善的样子,不觉得喜反觉得恨,一股浊气在胸口不停涌动。

    顾鸿华宽慰地看着顾眉生,“好孩子。”

    他起身走到病房外,瞪了眼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顾希颜,然后对苏棠道,“去,把二小姐的东西都搬去我在西苑的公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去看她!何美琪既然连个孩子都教不好,我就找人替她教!”

    顾眉生躺在床上听着,眼眸中有清浅寒意:何美琪一心想要让顾希颜嫁给白锦恒,与白家攀上关系,她一定很紧张这个女儿。

    何美琪想借爷爷的手斩了母亲在顾家的势力,她就借顾鸿华的手将顾希颜死死的捏在手心里。

    她乖顺地倚着母亲的手臂:接下来,该除一除秋波弄里许久未除过的碍眼春草了……

    ☆、她只怕心上留疤

    “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顾希颜听说顾鸿华要将自己与何美琪分开,心中也慌了,“是姐姐先说我是私生女,说我妈妈是卖唱的,运气好爬上了您的……”

    病房门口人来人往,顾鸿华板起了脸,开口打断了顾希颜的口无遮拦,对苏棠说,“带她离开。”

    “顾叔叔。”白锦恒穿着白毛衣和卡其裤,风度翩翩,朝着病房走来。

    顾鸿华眼中的怒意很快收敛住,朝着白锦恒微笑道,“来看眉生?”

    白锦恒点点头,“眉生没事吧?”顾希颜在一旁轻轻一哼,她能有什么事?这一切分明都是顾眉生蓄意挑起的。

    白锦恒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顾希颜莫名就觉得心慌了起来。

    苏棠这时走过来低声提醒顾鸿华,“您一会儿还要飞纽约。”

    顾鸿华点点头,见白锦恒似有话于顾希颜说,于是对苏棠道,“一会儿记得送二小姐回去。”

    顾鸿华走后,白锦恒忽然拉住了顾希颜的手往病房里走进去。

    “你要……”顾希颜急得脸有些红,刚要叫,却在看到顾眉生和张小曼冷冽的目光时安静了下来。

    “道歉。”白锦恒说。

    顾希颜撇了头,咬唇不语。

    张小曼倏地站起身,却被顾眉生拉住,“妈妈。”

    张小曼被女儿提醒,意识到顾鸿华不在场,她如果为难顾希颜,反而会给何美琪落下把柄。当下忍了气,对顾眉生道,“我回去给你准备些吃的送来。”

    看到母亲离开,顾眉生才看着顾希颜淡淡道,“不是真心的道歉,不听也罢。”

    顾希颜眯了眼,咬牙道,“顾眉生,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锦恒轻蹙了眉,走到病床边,望着顾眉生耳侧包扎着的白纱布,“严重吗?”

    顾眉生拿起床边的平板电脑,眼神清寒,“没有毁容,也没有耳聋。不算严重吧。”

    “顾眉生,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顾希颜!”白锦恒忍无可忍,瞪着她,“你别太过分。”

    “今天的一切根本都是她一手挑起来的!”顾希颜手指着顾眉生,一双眼眸因为太过委屈而隐约充着血,看起来再不复平日的乖顺可爱,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她还能算准你会跑去实验室找她?故意挑起你向她泼硫酸?!她还故意令自己受伤?!”白锦恒瞪着顾希颜,“你的借口也未免太烂了些!”

    顾希颜气得尖叫,“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她说着,冲到床前,竟然想要撕下顾眉生侧耳上的纱布。

    “你疯了!”白锦恒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拽,顾希颜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苏棠听到动静匆匆进来。白锦恒看到顾希颜脸上怒恨难消的委屈泪水,心一软,想要上前扶她,却被顾希颜重重推开,“你滚开!”

    顾眉生冷冷抬了抬双眸,对苏棠道,“太吵了,我头疼。”

    顾希颜忽然冲到床边,不理苏棠和白锦恒的阻拦,对着顾眉生吼道,“早知道,我就该一整瓶硫酸都泼你脸上!”

    顾眉生轻挑了眉,脸上不见恐惧,反而带着一抹浅淡的笑,静静看着顾希颜。

    顾希颜倏尔捂唇,她这是等于完全承认了自己今天的行为是蓄意而为!她竟然自己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顾、眉、生!”顾希颜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顾眉生忽然凑到她耳边,悄声道,“想要让白锦恒喜欢上你?你这辈子大概是没指望了。”

    “你这个贱人!”

    顾希颜扬手,却被苏棠拦住,“二小姐,适可而止。”

    他说完,半拖半拉,将顾希颜带出了病房。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顾眉生再一次垂下眸,用平板电脑看着补习资料。

    “眉生,”白锦恒柔声唤她,“如果觉得心里难过,你可以……”

    “我不难过。”

    “希颜可能只是一时糊涂了,她毕竟还小。”

    顾眉生抬头,眸眼间似敛着几缕清寒,“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白锦恒生怕她误会,“你们毕竟是姐妹。”

    “我没有怪她,如希颜所说,这一切都是我挑起的。”

    “眉生,”白锦恒只当她是在说气话,轻蹙了眉,为她感到心疼,“心里不舒服,不用忍着。希颜这次的确是过分了些。”

    他抬手,想要去抚顾眉生略显苍白的脸,但见她眉眼清冷,终是不敢放肆,颓然地垂下了手臂。

    “我没事。”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浅疏离,隐隐戳痛着白锦恒的心。他看着她,“到底要怎么做,我才能捂热你的心?”

    “眉生,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思难道还不明显吗?”

    “真挚的哭或者放肆的笑,嗯?”白锦恒凝着她,“顾眉生,整个荣城,除了我还有谁配得起你的情感和真心?”

    顾眉生望着电子屏幕的双眸间藏匿着一抹隐忍。现在还不到与白锦恒撕破脸的时候。她开口道,“我还小,课业繁重。感情和真心这样的话题似乎出现的太早了。”

    白锦恒闻言,眸眼一亮,似又看到了希望。是啊,她还小,他是四周唯一与她交集最多的异性,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还怕她跑了不成?

    白锦恒脸上重又扬起了温润的笑,“对不起,眉生,今天是我莽撞了。”

    顾眉生的伤并不重,但医生还是建议她留院观察一天。

    晚上九点过五分,顾眉生洗了澡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某人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病床上,优雅地用双臂枕着头,浅笑望着她。

    “过来。”栾亦然见她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轻声道。

    顾眉生轻咬了唇,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栾亦然看了眼她脖子上的伤,眉头轻挑,“被稀释了五百倍的硫酸原来也能腐蚀皮肤。”听似平静的话语间,藏着几分怒意。

    她很聪明,心思出乎人意料的缜密,精心计划好了一切。栾亦然想,她大约连受伤的部位和倒下的时间都算过了吧?如此谨慎,自然不会伤得太重。

    可他亲眼见到那些红肿的伤,亲眼看着她像棉絮一般突然倒下,心还是无法控制地紧张酸涩了一下。

    顾眉生咬唇望着他。

    栾亦然顿时心软,盯着她,“疼不疼?”

    顾眉生摇摇头,“这种程度,不太疼。”

    栾亦然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心中有股莫名躁动辗转地涌动着。他伸出手,隔着空气,勾勒着她的脸部弧线。

    顾眉生朝着他走近了些,栾亦然的指尖就这样触上了她微凉如丝的皮肤。

    “为什么?”他望着她后颈间微红起泡的伤患,“就不怕以后留下疤吗?”

    顾眉生望着他,笑容很美,双眼很凉。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房,说,“我只怕这里留了疤。”

    一句话,仿若一盆猝然间被点燃的火炭,烧得栾亦然几乎心疼成殇。

    ☆、他像是她的镜花水月

    病房里静得很。走廊外,值班护士和病人常有来去,声量不大,脚步声带着空寂的回音。

    眼前的女孩刚洗了澡,身上穿着浅米色的纯棉睡衣,头发挽成一个松髻,素脸似色泽诱人的苹果,唇粉微厚,看起来很有质感。一双蓝眸水润盈光,令人怦然心动。

    她的手捂着心口,话语浅淡得仿佛在与栾亦然说着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却令他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