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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刘念不解道:“还请明示。”

    老者道:“这摩云崖分内门与外门。内门才是修炼的地方,外门不过是打理药田的下人,学的都是打理药田的本事。要入内门,需内门弟子推荐。刚才领你来的那位便是两个月前来的,才两天就被内门弟子挑进去了。”

    刘念道:“这挑选有何门道?”

    老者别有深意道:“似你这般便可。”

    刘念一头雾水,其他人一脸暧昧,想听听文英的见解,一转身却不见其踪影,以为他仰慕摩云崖奇景,四处游览,也没有在意,直到夜深了还不见他回来,才感到不对劲。

    其他人睡得正香,他悄然出门,隐藏在云雾中的红光在夜晚十分明显。

    刘念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忙运功调息,方才好一些。他在矮屋和药田附近转了一圈,始终不见文英的踪迹,眼见天色渐亮,只好先回屋不谈。

    第二日,童子又来,一人发了个馒头,看他们吃得狼吞虎咽,面露不屑:“一群废物!这么点儿饿都挨不住,何时才能辟谷成功?”

    一个汉子说:“黎霜!你刚来的时候我们待你不薄,你何必处处为难我们?”

    黎霜冷笑道:“你们待我不薄我便不能为难你们吗?这是什么道理?我高兴如何待你们就如何待你们!”

    汉子气得发抖:“牟天启只是四师兄!你别以为攀上他就一飞冲天!”

    老者等人大惊,慌忙道:“别胡说!”

    黎霜不怒反笑:“很快就不是了。实话告诉你们吧,他已经集齐九百九十九个冤魂,很快能炼制成噬魂炉,到时候老祖一定对他刮目相看,到时候,说不好是大师兄还是二师兄了。”

    刘念听到集齐九百九十九个冤魂时,心已咯噔一下,后面的话无心再听。

    黎霜志得意满地离去,剩下几个愤愤不平的外门弟子。

    汉子拉住刘念:“你若进了内门,可不要学他那样,小小年纪,不事修炼,只想着邀宠献媚,等他到了年纪作了人鼎,我看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刘念睁大眼睛道:“你说的人鼎可是指通过交合被吸元气的修士?”

    “这样的人那配作修士,连娈童也不如!”汉子唾了一口沫子。

    老者冲他招手:“少说闲话。明日就是初八,若这次老祖又输了,我们几个都没有好果子吃,快来浇灌药材!”

    刘念站在他边上,看着他双手轻轻地捧住一株紫菜茸的叶子,将元气一点点地灌输到叶面,然后顺茎送入根中。不消片刻,紫菜茸便大了一倍,叶子慢慢地舒展开来,露出中间一点粉嫩的花芽。

    “照顾药田是有讲究的。像这棵紫菜茸,要顺着叶子灌输元气,那株日头花就要从根往叶子里灌输。”他看得聚精会神,老者就随意指点了两句。

    刘念一一记下。

    老者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他:“这是《输元诀》,你拿去修炼,有不懂的再来问我。不管你以后进不进内门,多学一门技艺总是不错的。”顿了顿,又道,“学成之后,书要还回来!”

    刘念拿着书坐在一边随手翻了翻,都是最基础的吐纳筑基功夫,自是不能与通天宫顶级心法之一的《心火经》相比,只是后面输送元气的技巧倒十分新颖,而且对元气并无特殊要求,他修的三味心火也可以用,他暗暗记下。

    一日过去,老者等人天黑方回,进屋就倒下呼呼大睡。

    刘念等他们熟睡后,蹑手蹑脚地去了摩云崖。

    崖上楼宇相距甚远,刘念转了一圈没有收获,正想重头再找,就看到黎霜被一个中年抱在怀里,嘻嘻哈哈地往上走,他立刻跟在身后,就看到中年的手不住地搓揉着他的臀部,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荤话。

    黎霜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时不时地啃上两口,一口一个牟哥哥。

    牟天启被喊得浑身发热,飞快地钻入一座楼宇内,将人往床上一丢,淫笑道:“好弟弟,你年纪小,哥哥不能动你,便让你动哥哥好不好?”

    黎霜显然不是头一次,妩媚地笑道:“好哥哥,弟弟想了一整天,就想吃哥哥呢。”

    “好,哥哥给你吃。”牟天启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裤,扑到床上,不一会儿,粗重的尖锐的喘息声就从床幔中透出来。

    刘念咬着嘴唇,暗背《心火经》转移注意力,小心翼翼地钻入房内。照他的想法,噬魂炉既然这么重要,牟天启一定放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以时时看顾。可是除了床周围,其他地方他搜遍了,始终不见炉子。

    他为难地看向床。

    床幔晃动,隐约可见两个人在里头“打架”。

    他咬了咬牙,慢慢地朝床挪了过去。

    床前散了一地的衣服,一个巴掌大小的炉子被压在衣服下方。

    刘念眼睛一亮,俯下身子正要去捡,门就被大力地踹了开来!一个斯文俊秀的青年猝不及防地冲到床前,掀开床幔,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散了一把药粉出去。

    床上两人当下一动不能动。

    青年哈哈大笑道:“四师弟,好福气啊!有我的定身粉相助,你一定能坚持三天三夜金枪不倒!”

    牟天启气得双颊发抖:“二师兄,你只是做什么?!”

    二师兄道:“好师弟,听说你炼制成了噬魂炉?师兄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想请师弟给我开开眼界啊!”

    千钧一发躲入床下的刘念悄悄地将炉子藏在怀中,大气不敢喘。

    牟天启余光扫到黎霜发白的脸色,知道他多嘴泄露机密,心中有气,嘴上却道:“你听哪个胡说八道!噬魂炉这样逆天的东西也就书上说说罢了,哪个炼制得出来!”

    二师兄的脚尖在衣服堆里挑了挑,道:“师兄,明人不说暗话。往日你最喜欢往师父跟前凑,这些日子这么消停,一定是在藏什么宝贝吧?”

    牟天启哈哈笑道:“我的宝贝师兄不是瞧见了吗?”

    二师兄冷笑一声,一把抓住黎霜拖到身前,抓着他的手肘道:“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人儿,若是少了条胳膊,那该多煞风景啊。”

    牟天启道:“论千娇百媚,如何能与二师兄比?”

    “啊!”黎霜手肘被他捏碎,痛得冷汗直冒。

    二师兄附在黎霜的耳边,轻柔道:“好人儿,告诉你二师兄,四师兄把东西藏哪儿了?”

    黎霜扭曲着脸道:“二,师兄,说的,什么东西,黎霜从未,见过,也未听过!”

    二师兄心里发狠,抬手折断他另一条胳膊,将人往床上一丢:“明日就是初八,你们不想错过斗药大会的话,最好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

    牟天启道:“我不知二师兄说的是什么东西!你若是不信,只管闹到师父跟前去。”

    二师兄笑了笑:“你以为我不会吗?”

    他搬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反正这两天热的睡不着,我就陪师弟好好地欣赏欣赏你的宝贝。”

    黎霜痛昏了过去,又被二师兄用冷水泼醒,周而复始,一直折腾到天亮。

    熬了一晚上的牟天启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期待地看着门的方向。

    二师兄道:“你以为天亮了,大师兄会来召唤你去斗药大会?”

    牟天启被他说中心事,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趁早死心吧,大师兄也知道你炼了噬魂炉,心情也不大好呢。对了,昨天师父说他到了闭关的关键时刻,这次斗药大会就由大师兄全权主持。”

    牟天启一颗心沉了下去。

    “看来四师弟苦心准备的表演要白费了。不如,趁早交出来,摩云崖若真的赢了,你脸上也有光不是?”

    事到如今,牟天启自是一口咬定没有。

    二师兄沉下脸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两手空空地去参加斗药大会了。”

    牟天启见他要走,稍稍安心,谁知他出去之后,很快进来两个弟子,过来抬床。牟天启大惊:“你们要做什么?”

    “二师兄请四师兄下山参加斗药大会。”说着,就将床抬了起来。

    不但牟天启和黎霜大惊失色,躲在床下的刘念也是叫苦不迭。好在床下是棕绑,他手指插入,身体紧贴在床垫,如壁虎一般黏着,随床一起被抬下了山。

    山下清风徐徐,花香扑鼻,若非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倒像是一道外出踏青的。

    床被摆在一旁,刘念见无人发现,稍稍松了口气,放松了手指,落到地上。床刚好放在草丛上,他躲在草丛里,倒是无人主意。

    “魏小人呢?怎的只派你们这些小喽啰来?”

    清冷的声音漫不经心地问。

    刘念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忍不住往外挪了寸许,想看声音的主人,却只看到一双双的靴子。

    “家师正在闭关,此局由晚辈主持,请谷主出题。”说话声音浑厚,想来就是大师兄。

    “啪嗒”,地上丢了一件东西。

    清冷的声音道:“你们谁能认出它来,便算赢。”

    “呵呵呵,”二师兄的声音突然在床后冒出来,“谷主的难题,摩云崖上下恐怕只有我四师弟才能解开了。”

    “二师兄!”牟天启又羞又怒!

    他与黎霜在床幔内不着寸缕,若是摩云崖的人看到倒也罢了,但眼前这个是摩云崖的头号大敌,落在他的眼中,自己会沦为两派笑柄,师父最怕在此人面前失面子,日后绝不肯再重用自己!

    二师兄哈哈大笑,将床幔一掀。

    “哪来的丑物?”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恼怒,随着巨响,床被炸得粉碎,牟天启与黎霜被炸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生死不知,刘念抢先一步从床下窜出,虽未受伤,却冲到众人跟前!

    “你是谁?怎么会藏在摩云崖?”二师兄惊疑地看着他。

    刘念眸光从众人面前扫过,落在与摩云崖对立的那人身上。

    清逸出尘,一如一年多前。

    昔日的冷言冷语历历在目,今日已物是人非。

    刘念深吸了口气,抱拳道:“我愿出战。”

    那人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绪:“你可知我是谁?”

    刘念道:“袭明道人,名震寰宇……如雷贯耳,我焉能不知。”

    第5章 魂断处,梦醒时(四)

    袭明半合的眼眸微微抬起,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蓝天白云,绿树红花,独不见人影。“看吧。”

    被袭明怒火波及,炸得肩膀血肉模糊的二师兄一把推开为其上药的弟子,正要上前一步,就被大师兄宽肩顶了回去。“师兄?”他低唤一声,隐含不满,“我没有在老四房里找到噬魂炉,多半是这小子得了便宜!”

    大师兄道:“你认得他?”

    二师兄道:“不认得。”

    “我亦不认得。”言下之意,是不想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贸然出手。

    二师兄抿紧嘴唇,自己平日最佩服大师兄的隐忍和沉稳,此时却有些不满。

    刘念慢吞吞地走到双方正中,低头打量脚边拳头大小的四方小匣子。

    这个匣子看起来甚为眼熟。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道。夺舍以来,他的运道一直好得前所未有,好得不敢置信。

    “捡起来!打开它!”二师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