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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下班途中

    面对林溪突如其来的质问,慕朝阳懵了,现在他正是需要金瑶照顾母亲的时候,如果对金瑶太较真,只怕依金瑶那暴脾气,会跟自己翻脸。

    前世林溪就受尽了金瑶的气,今生她可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见慕朝阳犹犹豫豫,林溪嘴角微扬:“你舍不得她的话,就别再来找我,脚踏两条船的男人最可恶。”

    林溪扯下马尾上滑至发梢的发箍,双手撩起长发,随意扎了起来,转身就要回门诊部。

    此刻的误会若不解除,林溪肯定不会再搭理他,慕朝阳紧随其后,挤出人群。

    金瑶见着慕朝阳去追林溪,气得直跺脚,歇斯底里吼叫着:“慕朝阳,你个混蛋!”

    “溪溪,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请她来照顾我妈的,如果你肯跟我和好,我也不会叫她来呀!”慕朝阳走在林溪身侧,焦急的解释着。

    “哼!”停驻脚步,林溪脸上扬起鄙视的笑意:“我不跟你和好就是你劈腿的借口?当初我和你交往的时候,你和她勾勾搭搭,也是我的错?”

    “我……”慕朝阳顿时语塞。

    “我警告你,不要再纠缠我,我这个人无情的时候,连自己都害怕!”林溪面无表情的撇了他一眼,抬腿欲走,却被慕朝阳一把抱住。

    “溪溪,我会让她走的,你原谅我好吗?”慕朝阳满口哀求道。

    这样的承诺,林溪在前世不知听过多少回,那时候她傻,信了一次又一次,而慕朝阳则是骗了她一次又一次,如今她根本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许是脑海里对慕朝阳的定位就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林溪此刻只觉得他的虚伪让人作呕。

    “啊!!!”

    随着慕朝阳一声哀鸣,林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慕朝阳则弯着腰捂着下shen嗷嗷叫唤……

    下午工作时,林溪心情复杂,回想起自己给慕朝阳的那一腿,既觉得不过瘾,又担心踢中要害会死人。

    下班前,林溪接到程方舟的电话,程方舟开口就质问她为什么来上班都没和他说一声,害他去林家吃了闭门羹。

    林溪自然不会说她是故意躲着程方舟,只借口说在家里躺了几天很无聊,加上医院催她好几次,就回来上班了。

    程方舟说要来医院接她下班,让她等着。

    本以为程方舟会在医院外等她下班,谁知没过一会儿,程方舟就来到了收费大厅。

    陈姐啧啧赞叹道:“真是好男人,还来接你下班。”

    林溪勉强一笑,透过玻璃望向收费窗外,程方舟正靠在收费大厅角落里玩手机。

    西装革履的程方舟又恢复了往日的英气,即使站在不显眼的角落里,也有偶尔路过的妹纸回头。

    下班后,林溪挎着包,一瘸一拐的走出收费窗口。程方舟迎了上来,伸手接过她的包,背过身去,弯腰屈膝就要背她。

    “诶!”林溪一把推开他问:“这里是医院,你干嘛呢?”

    程方舟回头说:“公主抱和背,你选一个!”

    这大庭广众的,如果程方舟真的不怕丢人,来个公主抱,那她以后就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门诊部的同事们了。

    嘴角抽搐几下,林溪左右瞄了一眼,见这个时间段人不多,得趁机赶紧开溜。迅速扑到程方舟背上说:“赶快走。”

    程方舟这些日子多少摸清了些林溪的脾气,为自己轻易得逞而偷着乐,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应道:“好。”

    明明离开医院的时候,外头还晴空万里,刚拐过t字路口,突然就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想起那天雨中摔倒,林溪至今还心有余悸,她的小红在那场雨中,也如她一般,伤得不轻,虽说爸爸已经把单车拿去修好了,但她如今腿脚不便,也不敢骑了。

    “今天接到医院通知,明天我就回医院上班了。”程方舟视线专注的望着雨刮器前的路面。

    “什么?”林溪回过神来。

    程方舟浅浅一笑:“医院查清楚了情况,加上那对夫妻为我作证,已经解除停职了。”

    一直卡在林溪心坎上的事,突然落地,林溪比程方舟还兴奋:“真的吗?太好了。”

    “嗯!”程方舟微笑着问:“要不要一起庆祝一下?”

    “好啊!”林溪一口答应,随即望向窗外,外头瓢泼大雨,也不能去吃烧烤,那要怎么庆祝?

    途径一家鸭脖店,林溪灵机一动喊道:“快停车。”

    程方舟虽不知她打算干什么,还是乖乖将车停到路边。

    车才停稳,林溪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冒着雨下了车,完全不顾程方舟的呼喊声。

    林溪的伤还没好就出去淋雨,程方舟气结不已,迅速从座椅靠背上取了西装外套下车。

    林溪腿脚不便,走得慢,雨水浸透了她的衬衣,她却满脸挂着笑容。突然头顶压过一片昏暗,程方舟开口就吼她:“你发什么疯呢?伤还没好,要是又感冒了怎么办?”

    林溪抬头望了一眼被程方舟高高举起遮挡雨水的西装外套,甜甜一笑:“没事,你太大惊小怪了。”

    “赶紧上车。”程方舟严肃的命令道。

    林溪摇摇头,撅着嘴说:“你不是说要庆祝吗?我家里有酒,却没有下酒菜,我就想买点鸭脖回去啊。”

    程方舟沉默了,林溪冲下车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哪根筋不对了,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庆祝才下来买东西。

    抬头望了一眼路边的鸭脖店,程方舟一手举着外套给林溪挡雨,一手搂过林溪的肩说:“先上车。”

    程方舟推搡着林溪朝车门走去,林溪焦急的说:“我还要买鸭脖呢!”

    来到车门前,程方舟松开林溪,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先上车,我去买。”

    被程方舟推进座位后,林溪刚收回腿,程方舟就将车门关上,冒着雨往鸭脖店跑。

    喷香的鸭脖递到林溪手中时,她胃里的馋虫立刻苏醒,望了一眼坐在驾驶座浑身湿透的程方舟,弱弱的问:“我可以先尝一点点吗?”

    程方舟扯了扯被雨水打湿后,勒紧在衬衣领口的领带说:“吃吧!不用客气。”

    “谢谢。”林溪伸手捏起一段鸭脖就开始啃,边啃边对正在开车的程方舟说:“真好吃,你要尝尝吗?”

    程方舟微微一笑:“你喜欢的话,尽管吃。我在开车,现在不吃。”

    “噢!”林溪满脸幸福的啃着鸭脖,偶尔回头望向温柔帅气的程方,回想起前世和慕朝阳在一个部门工作,慕朝阳都从没送过她回家,每次慕朝阳要去她的公寓,都是吃过晚饭才来过夜,第二天天不亮就匆匆离开,简直把她当成便利贴,想用就用,不用就扔到一边。

    和慕朝阳相比,程方舟就像个体贴的大哥哥。林溪不禁想起小时候年幼无知,跟母亲央求过很多次,要母亲为她生个哥哥或者姐姐,母亲说再生也只能是弟弟妹妹,不可能是哥哥姐姐,她当时超失望的。一直觉得有个哥哥姐姐就能被保护着的林溪,此刻真盼着程方舟是自己的哥哥就好了。

    林溪洗完澡换好干净衣服出来,到爸爸房间找了套衣服给程方舟,让他也把湿衣裤换了。

    程方舟才进浴室,肖沫就回来了。自打肖沫去了程方舟爸爸的公司上班,她的变化林溪看在眼里。过去肖沫不爱化妆打扮,顶多就是穿着稍微得体一点。如今却浓妆艳抹,衣着时尚前卫。

    林溪每每向她问起,她都说是工作需要,林溪对此半信半疑,很怕她在f市这样的浮华奢靡中迷失自我,也多次提醒她要注意一点,肖沫总是搂着林溪撒娇,说她心里有数。

    再次被慕朝阳纠缠的事,林溪不好和别人提起,只能对肖沫抱怨:“你说,明明是他先背叛我,如今还敢厚着脸皮来粘着我,真是烦死了。金瑶也是,简直有病,没事就找我茬,他俩真是绝配。”

    肖沫对着镜子用湿纸巾擦去口红说:“其实吧!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他俩本就是极品。你太优柔寡断了,被人渣纠缠这种事,如果换作是我,肯定狠狠的把慕朝阳这块烂狗皮撕了,让他再也没有机会纠缠自己。”

    看肖沫好像有了主意,林溪一手搭在她肩上,望着镜子里的肖沫问:“你有什么招儿,赶紧传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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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后露馅

    肖沫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揭开梳妆台上由粉色蕾丝套妆点的化妆箱。这化妆箱是肖沫进程方舟爸爸公司工作后才准备的,里头放着各种彩妆用品。林溪不爱打扮,平时也没碰过她的东西。

    从箱中翻出卸妆水,肖沫边卸妆边说:“你想让慕朝阳不纠缠你,就得让他自顾不暇,让他没时间给你找麻烦。”

    林溪既没有慕朝阳的把柄,又不知道慕朝阳的弱点,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让慕朝阳自顾不暇。

    见林溪一副呆傻的模样,肖沫就知道她没弄懂自己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那脑子向来不好使,我就坦白跟你说。慕朝阳他妈如今住在你们医院,这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想避开都难。金瑶那么嚣张,你要对付慕朝阳,就得从她身上下手。他俩要是闹崩了,慕朝阳哪还有时间来烦你?”

    “可金瑶也不是傻子,哪那么容易下手?”

    “我说你是猪脑子啊?你不知道自己想招儿啊?”肖沫对林溪的智商彻底崩溃了。

    肖沫刚卸完浓妆,又从化妆箱里翻出粉色唇彩,补了个淡妆。

    都这个时候了,肖沫还化妆,林溪不解的问:“你还要出去吗?”

    “嗯。”肖沫随便应了一声说:“要和客户吃饭。”

    肖沫只是个刚上班没几天的小小采购而已,却说要和客户吃饭。林溪怕她拿人回扣,给程叔叔公司添麻烦。隐晦的提醒她:“你是方舟推荐到程叔叔公司上班的,可别假公济私啊!”

    林溪的话,并没让肖沫动摇半分,她补好妆,将化妆品放回原位,抿了抿嘴,反手拉过林溪搭在她肩上的手,转身安慰林溪:“放心好啦,我不会给你男神添麻烦的。”

    和肖沫认识好几年了,她做事也向来有分寸,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林溪自然是信她的。

    褪去工作服,肖沫换上新买的紫色深v长裙,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从衣柜里取出钱夹对林溪说:“晚上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

    “哦!”

    得到林溪回应后,肖沫神采奕奕的拉开卧室房门,正好撞上站在门外准备敲门的程方舟。

    “冒失鬼。”程方舟微笑着在肖沫额上轻弹一下。

    这些日子,程方舟天天来林溪家,自然和林家人混熟了,肖沫每次都像个孩子一样赖着他买好吃的回来,因此他和肖沫也还处得不错。

    揉了揉被程方舟弹得生疼的额头,肖沫撅着嘴嘟嚷:“别碍我的事。”

    见肖沫匆匆出门后,程方舟走进林溪卧室问:“肖沫这是要去哪里啊?这么急。”

    林溪也不好对肖沫的事多加评判,只说:“不清楚,估计有约会吧!”

    随后一屁股坐到床沿边,摸着仍感疼痛的鬓角,反复思量肖沫的话。想起和金瑶打架时,金瑶毫不留情的扯着她的头发,那种钻心的疼痛,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前世金瑶就害她失去了家庭,若说她不恨金瑶那是假的,但若真要报复,却还没有万全的准备。

    徐惠下班回来,弄了几个家常小菜,留程方舟一起吃晚饭。林爸爸听说程方舟复职,拿了自己泡的补酒出来为程方舟庆祝。林溪也为自己倒了半杯,搁在面前。

    “方舟啊!来。”林爸爸端起酒杯对坐在旁边的程方舟说:“为这虚惊一场,咱们叔侄喝一杯。”

    程方舟忙举起酒杯和林爸爸碰杯:“林叔叔,这些日子我老在您家里叨扰,应该我敬您。”

    林爸爸也不急着喝,抬起右手拍了拍程方舟的肩头,满脸慈爱的说:“我家小溪摔伤,多亏你送她去医院,还天天来家里照顾她,我和小溪她妈都该谢你才是。”

    “叔叔,其实我……”

    不等程方舟说完,林溪就拿筷子头敲桌子了:“我说你们俩到底喝不喝啊?客套话说这么多干嘛?”

    徐惠坐在林溪旁边横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妈~”林溪撅着嘴反驳:“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别小孩子小孩子的叫我啦!”

    “在妈眼里,你一辈子都是孩子。”徐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