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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7节

      “不许这样叫我。”

    我不顾他的抗议,跑到门边说:“我偏要叫。嘻嘻~~”然后开开心心地跑了。

    回别宫的途中,我遇到了云昭训。这个丈夫早上被训晚上还能对我笑得出来的女人,真是不容小觑。她问我有何可以为我效劳的,只字未问我来东宫所为何事。

    我笑笑作答,只说心烦出来走走,便与她匆匆而过。

    第二日二皇兄便来寻我,问我昨夜去了何地。我心里一惊,不敢承认去东宫见了阿述,只说出去散心。

    二皇兄没有深究,说了一句:“阿五,你说过从今往后都不再与柳述见面,还记得吗?”

    “自然记得。”我如做了错事的小孩,低头回话:“阿五会守承诺的。”

    我这么回答是为了稳住二皇兄。

    柳述说的没错,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阿述,尤其是二皇兄,若被知道,我很担心二皇兄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我一心只想与阿述在一起,只怕到最后会与二皇兄越走越远,可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容忍自己再错过阿述。

    二皇兄走后,我选择按兵不动,既没有让红啼送信给阿述,告诉他我为何不去见他,因为二皇兄早已盯上了红啼,也没有如云昭训所愿,让她来帮忙,因为母后会不喜我与她有来往。至于其他宫女及绿丫,我一个都信不过,不知道她们当中还有谁是二皇兄的眼睛。四皇兄还卧病在床,根本无法帮我的忙。

    要与阿述见面必须避过二皇兄的耳目。二皇兄现在还在大兴。远离阿述是出于对他的保护。

    接下来这几日,不断有大臣奏请父皇,说南下攻陈在即,需到旧日社庙祈祷大隋胜利。父皇因大皇兄的事倍感失望,再加上气愤四皇姐死前还要纵火烧了大兴善寺,他认为大兴善寺作为国寺被烧是不详征兆,现大臣进言,正合他意。

    就算国寺被烧,还有旧日社庙,大隋的气运依旧有挽回的希望。

    接着母后便忙着为父皇准备出巡事宜,而我则是无所事事,不断地回想与阿述再次相见的种种过往。既然柳述不是王奉年而是阿述,那王奉年呢,他又去了哪里?他与许药医一起杳无音讯了,还是已经死了?

    想到王奉年可能已死,我的心里很不好过,我有太多的疑问要问阿述,可他早已忘却种种,又能问出什么来呢。

    我开始每日诵经念佛,为王奉年祈福,希望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他能幸福安康。

    十一月甲午日,父皇巡幸了冯翊此地,亲自到旧日社庙祈祷。当地的百姓应对诏问时违背父皇的旨意。父皇大怒,怒不可歇地免除了当地县官职位后离去,于戊戌日离开了冯翊。

    我不知道冯翊的百姓违背了父皇什么旨意,让父皇回宫后依旧闷闷不乐。

    我向母后打听此事,母后不愿提及,只说与废除西梁及陈国有关。

    此事让父皇受了不小的刺激,直至新年父皇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跟父皇说四皇兄身体病愈求见的事。

    父皇不知为何突然间笑颜逐开,说四皇兄在大兴善寺的苦修没满,吓得四皇兄以为父皇要他大过年的回大兴善寺,出乎意料的是,父皇命人在大兴建胜光寺,并任月德主持为四皇兄的门师,待胜光寺建好后,再入寺苦修。

    四皇兄心里乐开了花。不用远离大兴,他又开始盘算着怎么压榨那些高官子弟的金银。

    父皇对他的恩赐远不及此,又赐归义坊全坊之地给四皇兄为宅。

    有大臣有意见,说四皇兄现已不再是那个顽皮少年,可以考虑再次出镇蜀地,而且灭陈在即,不易再花费国库,建立寺庙。

    父皇闻后非常地不开心,说:“灭陈前,国寺被烧,拜访旧日社庙,当地的百姓又违背朕的旨意。这些都不是好兆头。现朕命人建胜光寺,是为了大隋的气运。朕的四子蜀王在寺里替朕苦修,为大隋祈福,身负重任的他怎能前去蜀地。”

    “父皇,儿臣不愿。”四皇兄一听急了:“儿臣早年在寺里苦修武艺,为的便是上阵杀敌。此次所欠下苦修,愿意灭陈后再来偿还。”

    父皇语重心长地说:“你为大隋祈福也是头等大事。月德主持能被你所救,那便说明你与佛有缘。父皇实在找不出比你更有佛缘,更适合替朕苦修的人。父皇知道在这件事上愧对于你,所以赐归义坊全坊之地给你做宅,要知道你二皇兄、三皇兄及五皇弟在大兴的府邸可远不及你。你看看,连大臣们都要嫉妒你了。只要你好好地为我大隋祈福,父皇答应你,待你复出蜀地,定把蜀地所属的领土扩大一倍。”

    四皇兄无奈,只好答应。他还为阿述邀功,说阿述救了他,理应得赏。

    父皇便把阿述提升为东宫的亲卫长。

    若是以前,我会担心阿述的提升,让大皇兄所忌惮并怕阿述说出废除西梁的计谋非他所出。现在大皇兄东宫失宠,大皇兄见东宫有人能得父皇的嘉赏,善待阿述还来不及,那还会忌惮阿述。

    可以说阿述这次的高调正为合适,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大皇兄刚失势,他就得势。所谓谋者,便是看清时局,顺应时局。

    父皇非常地关心建立胜光寺的过程,就连所用木材、瓦砾都要详细地询问一二。我想定是冯翊的事才让父皇这般地重视此事。

    父皇命二皇兄返回并州,把并州事宜打理好,而后上京做好带兵灭陈的准备。

    二皇兄一听他要带兵打仗,辞别父皇、母后,并没有立刻出宫与萧王妃分享喜讯,而是跑来见我,兴奋地抱着我转了几圈,而后放开我,大笑说:“阿五,皇兄当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了。皇兄感谢阿五,若不是阿五当年鼓励我多读兵书,父皇也不会信任我,让我当行军元帅。我盼了这么多年,这一天终于被我盼到了!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看到二皇兄对我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和他打从心里对我的感激,我突然间不想再怀疑二皇兄。不管他有没有派人到大兴善寺刺死阿述,有没有派人在护送阿述回大兴的途中要至阿述于死地,他都是疼爱我的二皇兄。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出于对我的保护,即使这种保护并不是我想要的。

    二皇兄终于离开了大兴。不久,我从红啼手中收到了阿述的来信。他说这段时间都不要相见。他需要时间和私人空间来好好地想想他是阿述的事,而且二皇兄定会派人把我盯着,不能让他人落下我与他私相授受的把柄。

    之后我给他回信,说同意他的做法。之后再也没收到他的来信。我与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联系,让我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恐惧。我为此找过四皇兄,和他说了自己的担忧。

    四皇兄左顾右盼,接着低声对我说:“阿五莫忧,柳述这般做是另有打算。他现在隐忍是为了以后能娶到你。你无需多做什么,记得尽量少出宫门便可。”

    我不知道阿述又有什么计谋,既然他没有放弃我,又有四皇兄看着他,我便怀着对他的信心,极少出宫。

    在这期间萧玚来找过我几次。因对他心中有愧,我对他是盛情款待,但每次都把握好时间,不让他有机会在别宫逗留太久,引来阿述的不快。

    年后,为开皇八年,而后三月戊寅日,父皇下诏书列数南陈皇帝陈叔宝的二十项惊天大罪,并命人抄写诏书上有关陈叔宝的罪行,抄写的纸张总共多达二十万多张,遍谕长江外围边地,被大隋的百姓所知。

    有大臣劝说父皇,说行兵打战应该秘密进行,不应如此地张扬,弄得天下皆知,让南陈做好应战的准备。

    父皇不惧,笑笑说:“若陈叔宝得知后,因害怕而改过自新,朕又何必攻陈?他会害怕但绝不会改过自新。朕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世,让他受到天下人的咒骂,岂不更好,何必秘密行军。”

    母后过后跟我说,父皇之所以这般高调行事,是因为冯翊之事刺激了父皇,伤了父皇的心,让父皇现在还没缓过来。父皇是要让天下的子民都认同他灭陈的国策,让所有人都痛恨陈叔宝。这样一来,才能让百姓对比出谁才是当世明君,谁才有资格做一统天下的帝王!

    诏书下后,南陈毫无动静,陈叔宝深居高阁,整日里花天酒地,不闻外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查史料查到吐血。

    前面的章节说过隋唐已经废除了诏书,可是今天又再查,又发现有诏书了。所以说史料经常前后矛盾的,大家可以忽略这个矛盾的错误。前面用制书颁布四皇姐的罪行也没用错。

    前面说过,若出现具体某日的,例如“甲午日”、“戊戌日”这样的,都是有历史记载,是发生过的历史事件。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冯翊的百姓说了什么,到底是如何违背隋文帝旨意的。史书记载有这件事,但没有详细地描述具体的经过。

    隋文帝为女主四皇兄杨秀建寺赐宅都是有记载的,但不知具体是那年。据考古实测,坊全坊之地面积为54.75万平方米。(度年穷得连一平米都买不起,万平方米到底有多大啊)文中选择在灭陈前建寺赐宅,并让杨秀为大隋祈福,是经过合理推理所作出的情节安排。

    因为杨秀从被罢官到得宠,却没有复出出镇蜀地,也没有因个人武力高强而得到灭陈的机会,定是隋文帝给他安排了更为重要的事。古代很信朝堂的气运和迷信,灭陈前隋文帝到旧日社庙祈福,他因百姓而气愤,伤了内心,而后让杨秀为大隋祈福,这的确算是合情合理的剧情安排。

    接着隋文帝书写陈叔宝的罪行,及与大臣的对话,都是度年从史料里文言文原文,翻译过来的,只做了小许的修改,让人读得更通俗易懂。

    也许你们几分钟就看完了这章,可这中间却花费了度年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又是查史料又是要在符合历史的基础上安排剧情,真的很不容易啊。度年现在是头昏眼花。希望你们能继续支持度年,谢谢!

    ☆、第130章 晋江网独发

    南陈更有说法,说江东小朝廷,不知有陈叔宝,但知有张丽华。

    说的是南陈国主陈叔宝完全不理朝政,政事皆让张丽华处理,南陈的朝堂都不找陈叔宝,有事只找张丽华。如此的荒诞,难怪父皇不惧南陈知晓我大隋将要进攻南陈的计划。

    父皇还让人攻陈的准备做充分些,不必急于一时,准备至入秋后再南下。这完全是给南陈备战我大隋的机会,但南陈依旧毫无动静。

    南陈朝堂不以为然,认为有长江天险,又有厉害的水军,我大隋不足为惧。为此,南陈君臣上下歌.妓纵酒,赋诗如故,无视我大隋的威胁。

    二皇兄已从并州回到大兴,与三皇兄及众臣一起深度参与灭陈大计。四皇兄则忙着入住新建的胜光寺苦修,为大隋祈福。

    大兴城里所有人都忙碌着,只有我这个公主最为清闲,每日思念着阿述差点令我发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以此来减淡对阿述的思念,我便和母后提起红啼的婚事,母后说红啼早已是我的手下,让我放手操办。

    得到母后点头,我和红啼说了她的婚事,她又是欣喜又是担心婚后的日子,不知能否能待在我的身旁。

    我让她莫要瞻前顾后的,而后急冲冲地去东宫找大皇兄。

    自从大皇兄失宠,他学乖了不少,当真按父皇的吩咐,活动仅限于东宫,极少出宫,每日都会抽出不少的时间阅读书籍,私生活也节制不少,没像以前那般夜幸几女。

    大皇兄见我前来拜访,有些诧异,得知我来意后,很爽快地答应了。

    辞别大皇兄后,我离开前见到前来值班的阿述,不过他一直低着头不肯看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对我回避。

    四皇兄一直都说让我相信他,让我等他。可久而不见,此番见面却又避而不见,我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点破了阿述的身份,因此而意识到自己不是柳机之子,而对我心生怨恨,还真的是另有打算。

    这段时间以来,他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起我们儿时的记忆,有没有过得好……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他说,可他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回到别宫后,我一直闷闷不乐。不久东宫亲卫阿新,也就是红啼的未婚夫前来谢恩。阿新趁无人注意的时候塞了一张字条给我。

    待我挥退所以宫人,展开字条一看,才知道是阿述写给我的。他说他很想我,还说现在我们不宜见面。他有办法让我和萧玚的婚事拖到灭陈之后,到时候天下统一,他必能娶我。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拖,还要等,似乎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让我彻底远离萧氏一族的时机。

    心中的忐忑不安,由于他一个不清不楚的解释,而平静下来。自从得知阿述便是柳述后,我觉得自己又变回五年前那个充满活力的少女,重拾了破碎的心,人也变得有些天真有些傻气起来,倚窗赏花,等待爱情,期盼未来……

    红啼出嫁那日,大皇兄第一次迈出东宫,带着云昭训亲自来祝贺。阿新受宠若惊,他一个太子亲卫,有我这个公主前来祝贺,在旁人眼里,已是风光无限,现又有大皇兄这个太子前来,更是让人议论纷纷。

    虽然大皇兄已然失宠于父皇,但备受父皇疼爱的我,嫁一个贴身女护卫给东宫亲卫,还与大皇兄一起前来祝贺,在旁人眼里,我这是为大皇兄助力,更有甚者,觉得我代表着父皇的意愿,认为大皇兄再得圣恩指日可待。

    看到云昭训对我略带谄媚的笑容,我觉得定是她给大皇兄出的主意。

    大皇兄做了太子后,行为虽欠妥当,又喜爱花天酒地,但他其实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带坏。云昭训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给大皇兄造势,就连红啼的婚事都要利用,还利用我与大皇兄之间的兄妹之情。

    红啼婚后,二皇兄为此来找过我,说让我莫要与东宫走得太近,尤其是大皇兄现在正在风头上,一不小心被东宫利用,还可能惹来父皇的不快。其实二皇兄还有一个顾虑没有明说,便是怕我借此与阿述亲近。

    我想起阿述说让我们两人不要见面,还真是对的。二皇兄实在是把我盯得太紧,萧氏一族怕也如此。

    自此后,我更是极少出宫,每日阅读古籍打发度日,或是诵经念佛为王奉年祈福,为大隋祈福。

    这年五月后,萧玚的三年孝期已满。父皇本应为我择日与萧玚完婚,但不知四皇兄对父皇说了什么,让父皇对萧玚的不满和怀疑更深了一步。父皇更是认为西梁被废,萧氏一族心中充满了对大隋的怨恨,又出了萧玚在大兴善寺疑似与四皇姐犯奸的事,这让父皇觉得萧玚不会真心待我,就算真心待我,只怕日后会有萧事宗族的人在背后挑衅,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二皇兄屡次向父皇提议,要为我与萧玚成亲。父皇皆以灭陈在即,若是婚办会让皇室懈怠为由挡了回去。

    二皇兄无奈只好安抚萧氏一族,说待他领兵灭陈后,定把我与萧玚的婚事办妥。

    转眼到了九月丁丑日,父皇宴请了准备南征的众将领,未先行军,便按他们的官职不同赐予不同的赏赐。

    这样的未功先赏,自我大隋开国以来从未有过。众将领心感于父皇的恩待,更是一心灭陈,团结一致。

    十月辛酉日,南陈派遣使臣前来通问修好,被父皇命人扣留不予遣返。

    有大臣当面讥笑南陈使臣,说我大隋战书已下,南陈还妄图修好,实在是醉生梦死天真得可以。

    还有大臣说,这南陈昏庸,不会待我大隋带兵入城还不知吧。

    父皇看到南陈的使臣,对灭陈充满了信心。

    这月甲子日,因将要征讨陈国,父皇在太庙举行了祭祀,并任命二皇兄、三皇兄及清河公杨素同为行军元帅。

    接着,二皇兄从六合出发,三皇兄从襄阳出发,杨素从信州出发,荆州刺史刘仁恩从江陵出发,宜阳公王世积从蕲春出发,新义公韩擒虎从庐江出发,襄邑公贺若弼从吴州出发,落丛公燕荣从东海出发,合计总管九十人,士兵五十一万八千人,全都受二皇兄节制调度。

    我大隋众将士兵渡过长江,如入无人之境。沿江南陈的守兵将领,居然望风尽走,不战而逃。

    南陈国主陈叔宝,不谙军事,待我大隋兵临城下,大军压境,陈叔宝才开始害怕,急忙召将领萧摩诃、任忠等人进入内殿,商议军事。萧摩诃不说话,完全不搭理陈叔宝,心中对陈叔宝可以说是怨恨至深。

    因为陈叔宝与萧摩诃的续弦妻子任氏犯奸,当群臣的面,当南陈百姓的面,给萧摩诃戴绿帽子,这让这个为南陈立下过无数战功的忠臣将领心伤不已。

    萧摩诃因此全无战意,最后被擒投降我大隋。我大隋军队直入南陈朱雀门。南陈的大臣们皆散走奔逃,全都不顾陈叔宝的死活,可见这个南陈国主是多么的不得人心。父皇列举他二十大惊天大罪,还当真是一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