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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王奉年话里明嘲暗讽,意思是说萧玚与别的女人睡过,有洁癖的我不能接受他“脏污”的身体。

    “你……”萧玚闻后涨红着脸,指着王奉年说:“你是什么人,又什么资格在这里非议我?!”

    王奉年不甘示弱,毫不避讳地说:“我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爱慕公主的小小亲卫。若西梁王爷小肚鸡肠到不能容忍有其他人爱慕公主,完全可以到东宫找我柳述的麻烦。不过我若真出了什么事,公主怕是第一个会怀疑到小肚鸡肠的王爷身上。”

    红啼在一旁捂嘴轻笑。王奉年完全是腹黑的无赖,这是变相地威胁萧玚。若萧玚聪明些,不但不该找他的麻烦,还应在大兴的时候保护王奉年,万一他出了事,我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萧玚。

    萧玚是个直脾气,被人变相威胁当然是气得不行,直说:“好你个东宫亲卫,真是岂有此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

    “够了!”我不得不出言制止这场闹剧,怕萧玚日后真找王奉年的麻烦,故意冷眼面对王奉年,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下去吧。”

    “是,公主。”王奉年见好就收,挑衅地看了一眼萧玚,转身离去。

    萧玚一惹就炸毛,对着王奉年的背影大骂:“这个亲卫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一本正经地对萧玚说:“西梁王爷,请注意你的德行。这里是大隋的皇宫,不是你西梁国的后花园!”

    萧玚见我生气,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般,用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害地看着我,“阿五,明明是他太嚣张,你怎么责怪我了呢。还是阿五因我不在身边,又意外做了错事,移情别恋了?!”

    “本公主生无可恋,所以不会移情别恋。”我往所住的别宫走去,边走边说。

    “为什么你要说你生无可恋?难道你真的洁癖至此,打算以后都不喜欢我了,才这般说。”萧玚紧跟着我不放。

    我闻后真想扶额:“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难道阿五不喜欢我!”萧玚像是受了惊吓一般高声尖叫:“还是阿五喜欢刚才那个臭小子?”

    “本公主刚才说了谁都不喜欢!”我觉得对胡搅蛮缠的他解释这些真是费劲。

    “那阿五喜欢什么?”

    “喜欢东街李记豆腐铺里的那条黄狗。”

    “那我帮阿五抓来。”

    我有心气他:“不用,你现在笑起来就很像那条黄狗。”

    “杨!阿!五!”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念着我的名字,随后贴上来对我笑得更是夸张,“只有阿五喜欢,让我学几声狗叫都没问题。”

    我厚颜无耻地说:“那你学来听听,让我看看学得像不像。”

    他没想到我会这般说,涨红着脸站在那里,左右为难,让他这堂堂男儿学狗叫不是让他去死吗。

    我见他这般挣扎,倒是显得有几分诚意,不想再为难他,便说:“算了,和你说笑的。我乏了,得回去了。”

    他这一听如个孩子般开怀大笑,对我说:“阿五怕我为难,体贴我。看来阿五心里还是有我的。哈哈~~”

    这回我是真的扶额了。这家伙还真是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5章 晋江网独发

    第二日清晨,红啼把一个精美的木盒子送到我面前,说是王奉年给我的。

    我坐在桌前不满地撇了红啼一眼。这家伙还真的被王奉年收买了。不过想着王奉年会送我礼物,心里莫名地有些期待。

    我轻轻地打开木盒,发现里面居然装着,我曾送给阿述的白虎玉坠。

    我不经自语:“他居然能把这块玉养得这般好!”我把白虎玉坠放在手心里把玩,没一会功夫,整个玉坠像是涂了一层油脂般油滴滴的,微暖润滑,白如羊脂,细嫩若肤,在阳光下可看到玉坠内部细细交织的纹路,如人生般纠缠不休。

    我问红啼:“他为何要把这东西送给我?”

    “额……”一向说话利索的红啼突然结巴起来:“他说……这玉坠是……给公主辨认的,并非要送给公主。”

    “这么说他还想拿回去?!”搞什么,弄得我好像自作多情似的,以为他要送我东西呢。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好吗。

    红啼见我恼了,立即说:“他说这玉坠已佩戴三四年了,早已认主,不能轻易离身,不然会倒霉的。若公主认为这玉坠是您故人之物,他希望您能送个等价的玉坠给他。”

    还要我回送!王奉年这小子打的如意算盘真是精明得很。我问:“他没说是如何得到这玉坠的吗?”

    其实早在那次围猎后,我便猜到这玉坠是四年前阿述送给重伤的王奉年保平安用的。阿述不告诉我是怕当时王奉孝去世,他心中悲痛忘了对我说。所以,我一直没问王奉年这个玉坠的来历,没想他事隔这么久,居然把玉坠给我看,不知他是何用意。

    果不其然,红啼说:“柳述他说四年前他在庙宇学武,有次外出不慎得了重病,整个人高烧不退,迷糊中有人把这块玉坠戴到他身上,醒来后问起家仆,家仆也不明所以。而他更是把以前的事给忘了。”

    “这样就对了。定是阿述给他的。你把这个玉坠还给他吧。”我把玉坠放回木盒里,推到红啼面前。

    红啼又把木盒推到我面前:“他说若公主要还给他,或是回送东西给他,务必亲手送到他面前,不然他不收,还会对别人说公主收了他的定情之物。”

    “他好大的胆子,还想用这个玉坠与我纠缠不休不成。”我生气地站起身来。

    红啼练厚了脸皮:“他说他要与公主一直纠缠,至死方休!”

    “红啼!”我怒瞪她:“说,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没想红啼居然脸红了 ,有点腼腆地说:“我看上他同僚阿新了。他说帮我牵红线。”

    “死丫头!原来中了美男计!我掐死你!”

    ……

    ……

    与红啼打闹一番后,我闲来无事还真的跑了一趟东宫。没想王奉年今日居然休假。我气得牙痒痒的,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

    红啼很是无辜地说:“公主,我真的不知道他休假。也许他在亲卫别院里等着公主。”

    “他是不是想让整个大兴的人看到我拿着木盒给他,让别人误会我送礼物给他,他才甘心。”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若公主怕了,那我们改天再把玉坠还给他吧。”红啼这一句话挺正常的,下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像威胁:“反正不过一天的功夫,他没这玉坠在身应该不会倒霉。”

    和田玉认主的传说,我听闻过。说是这玉戴在身上戴久了,认了主后,若那天取下来,玉会不高兴,不再保佑主人,主人则会倒霉。走个路能让人摔跤,赌个钱能让人输光,最可怕的是生个孩子能让人难产……除非身上还有其他玉帮人挡灾。所以王奉年才说若我要回这块白虎玉坠,则必须回赠另一块玉给他。

    我越发觉得王奉年他在算计我,算计我不忍心他倒霉。我咬着牙说:“出宫找他!”

    本来被他算计的我心情本就不好,出宫后马车还被繁华的坊市堵在路上,待马车走到亲卫别院门前,我的性子完全被磨光了,一向性情温婉的我,变得脾气暴躁起来,冲着里面大叫:“柳述,你给我出来!”

    我还想说他若不出来,我便让护卫打他出来。

    王奉年非常适时的出现,冲着门外的我,大声说:“公主这般热情洋溢地大声叫我,是不是对我思之如狂才如此失态。柳述我实在是太欣慰了,不枉我对公主的一往情深啊!”

    接着我便注意到有百姓不断地上前围观,小声嘀咕着我与王奉年之间的关系。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让他人误会我和他的关系。

    我咬牙切齿地对他低语:“之前我对你说过,若我声誉受损定是要嫁到西梁的。难道你这么想我远嫁。”

    他身子前倾也对我低语说:“公主放心。皇上一定舍不得让你远嫁。”他趁机夺过我手中的木盒,在旁人眼中,是我递给他木盒似的。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悠哉得意地从木盒中取出白虎玉坠,然后从容地戴到脖子上,托起白虎玉坠让周围的百姓看个清楚,理所当然地说:“谢谢公主赠我白虎。”

    我真是快要气晕了!一年未见,他居然变得这般腹黑、无耻,外加无赖!

    我正要发作,一道怒不可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才是公主的未婚夫!”

    萧玚怒气冲冲地扒开骂咧咧的人群跑过来,把我拉到身后,怒视王奉年。

    王奉年不但不后退,反而有恃无恐般,拿起白虎玉坠放到嘴边亲了亲,未了挑衅地说:“怎么,你想打我?一个未娶公主过门便与其他女人生儿育女的西梁准驸马爷,你有资格打我吗?”

    萧玚有儿的事被父皇一直压着,百姓并不知情。王奉年这话语一落,周围的百姓像是炸开了锅,纷纷大骂萧玚。一般家庭通婚,若女方与男方定亲,男方未娶前与小妾生儿,便是很过分的事了,更何况我与萧玚是两国通婚。

    不断有百姓大骂:“这西梁国真是欺人太甚,居然蔑视我大隋,居然让公主未嫁便当了后母!”

    “没错。西梁国实在太过分了!放开公主,离公主远点!”

    “他根本不配做我大隋的驸马爷。滚回西梁!”

    接着百姓纷纷齐说:“滚回西梁!”“滚回西梁!”……

    萧玚羞愧万分,面色难看地大骂:“走开,都走开!”

    周围的百姓不但没有离去,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男子冲到我面前,说:“公主,您喜欢我吧。我至今还未定亲!”

    有人更为夸张:“公主,我为了您留了二十年的童子身!对您痴心一片!”

    “公主,我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愿意看我一眼!”……

    ……

    我被人团团围住,更是明白自己完完全全被王奉年算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6章 晋江网独发

    就在护着我的红啼打算出狠手打飞围上来的狂热青年时,王奉年如泥鳅般躲过被人围堵欲出手打他的萧玚,跑到我面前,十分利索地抱起惊魂不定的我,勇猛地撞飞人群,迅速地带着我钻入马车车厢里。

    车厢外的百姓对他大骂,更有护卫靠近马车,呵斥王奉年,让他放了我。

    我内心恐慌,却装成生气地对抱着我的王奉年说:“你居然耍手段算计我。”

    他一脸诚恳:“我只是不想让公主远嫁西梁。”

    语落,他放下我,从车厢的车窗窜出,跌倒在地的时候还压倒好几个青年百姓,嘴里还不忘大叫:“公主,我错了!不该把您赔给我的玉坠,说成是您送给我的。我只是一个爱慕您的小小亲卫,怎能和西梁王爷相提并论。呜呜~~”

    王奉年他这么一说,完全把我与他的“暧.昧”关系解释得一清二楚,不必担心变成众矢之的,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对我一厢情愿的苦情汉子。

    他演戏十足,还不忘假哭几声。被他压倒在地,当了人肉垫子的几名青年百姓,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同情他被我推出车外。一旁的百姓更是好心地把他扶起来,劝慰他想开些。

    我不经扶额。这些人完全被王奉年骗了,怎么不想想我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哪有力气把他推出车外,还有我一个公主为何要赔一块玉给一个亲卫。

    王奉年完全是转移百姓的注意力,站起身后,他气愤地指向被百姓围住不断被责骂的萧玚,“他这个西梁王爷就是一个畜生。公主因他守孝三年不得婚嫁,白白耽误了大好年华,而他居然在孝期与小妾生儿,实在是不仁不孝,根本不配娶我大隋公主!我大隋爱慕公主的大好青年们,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嫁给这样一个畜生吗,而且还要远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把他赶出西梁,我们就有机会娶到公主了!”

    “对,没错!把这个西梁的畜生赶出大隋!”

    周围的百姓如潮水般汹涌地涌向不断后退企图脱离人群的萧玚。有些人见我没有出声制止,以为我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大胆地对萧玚拳打脚踢。

    萧玚不及众人围攻,身边的护卫早已被人打飞,没两下便被人打到在地哀嚎不已。

    撇下他是我未婚夫的身份不说,他是大隋的贵宾,我不能让他死在我的面前。

    红啼赶到我身边问我有没有事,我摇头让她扶我下了马车后,我对着众人大声说:“都给本公主住手!”

    可场面太过混乱,我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不得不让身旁的护卫上前驱散人群。

    “公主有令,尔等速退!”护卫甚至要动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