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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76节

      然而当越野车快要靠近码头的时候,先前乘坐渡轮之时的那种悸动,又浮现在了我的心头。

    此刻夜幕降下,仿佛在心头落下一块铅。

    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毫不犹豫地踩下刹车,然后对着旁边的布鱼吩咐道:“去将智饭那小子给我扛下来,其余的人,都给我下车。”

    布鱼和小白狐儿自然不问缘由。而依韵公子瞧见我一脸严肃,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跟着下了车。

    我望着环岛公路不远处的悬崖边,油门一轰。驾驶着这越野车朝着悬崖下方猛然冲去。

    在即将跃装向栏杆的时候,我推开车门,一跃而下。

    车子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并不优美的弧线,径直跌落进了浑浊的海水里去,因为还算是比较深。所以倒也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几人纷纷围了上来,依韵公子这时方才指着浸泡在海水里面的越野车,对我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皱着眉头说道:“我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依韵公子有点儿不明白,指着冒着泡沫的海面说道:“你的意思是,这车子里面,有跟踪器?”

    我摇头:“不止这么简单,在说出我的猜测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依韵公子点头说道:“你说。”

    我说出第一个问题:“在你的想法中,卜桑此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家伙?”

    依韵公子沉吟了一番。对我说道:“在来之前,我曾经找过他的资料,觉得不过就是个南洋的土巫师,即便是血手狂魔最得意的弟子,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但是秦伯总说这人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看不透,没想到后来果真如他所料,一上来就中了他的算计,满满的信心,结果最终被生擒了事……”

    我说出第二个问题:“在我来之前,你们两人,是如何脱离森罗地牢束缚的?”

    依韵公子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来,对我说道:“对方抓到我们之后,对我们进行了严刑拷打,并且试图通过降头术,让我们臣服,不过在折磨了一天一夜之后,那卜桑来看了我们一眼,离开之后,就没有人管我们了,秦伯施展了手段,解开束缚,正准备离开,你就来了。”

    说到这里,我讲出了第三个问题:“如果你是卜桑,你会不限制住对方的修为,光扔在地牢里面待着么?”

    听到我问出的第三个问题,依韵公子脸色陡然一变,下意识地喊道:“你的意思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叫做卜桑的家伙设计的?”

    我问出这三个问题的时候,自己也是一身冷汗。

    因为我差不多已经猜出了那家伙的心思。

    表面上卜桑对智饭和尚这个师父的儿子毕恭毕敬,不但好生招待着,要吃给吃,要喝给喝,美女伺候,而且连自己用来享受的豪华套房,都交由智饭和尚来住,一副太上皇的样子,然而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表象,也遮掩不住他蓬勃的野心。

    事实上,在卜桑的徒弟瓦罗阿说出师父的大计划,断鸟重生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现在联系着一块儿想来,方才觉得同样出身s—21恐怖监狱的卜桑,跟他师父康克由一般,也是个绝对恐怖的枭雄人物,有这样的家伙在,秦伯和依韵公子的逃脱,绝对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而我们之所以能够这般容易地逃脱,说不定也是在他的算计范围之内。

    如此说来,事情就变得恐怖了,恐怕那血潭之中弥漫的气息,也是卜桑故意放出的,而那些死去的巴干达巫教信徒,也极有可能是他故意牺牲的。

    牺牲这么多的人,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经营二十多年的基业,自然不是学雷锋做好事。

    他一定有着自己不足外人道的目的。

    什么目的?

    巴干达!

    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巫神,他不但抛弃了多年来跟随着他的信徒,而且连自己师父的儿子都可以当作棋子,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在码头处没有防范?

    甚至,连瑶瑶这件事情,都在卜桑的计划之中。

    想到这里,我和依韵公子异口同声地喊道:“不好,秦伯有危险!”

    是的,如此一推论出来,洛美尔酒店那里,说不定也是一个圈套,瑶瑶固然不会害我们,不过那封信,估计已经被卜桑给知道了,他不过是顺势而为,将棋局布下,结网以待而已。

    我越想,额头上的冷汗就越多,没想到这南洋之地,居然也有这般智近乎妖的枭雄人物,我当真是大意了,以至于现在的如此情况。

    依韵公子深吸几口腥湿的海风,猛然转头说道:“不行,我去找秦伯!”

    我一把将他给抓住,低声说道:“依秦伯老江湖的经验,未必能够中伏,当务之急,是我们得赶紧找到一个能够离开这儿的办法。”

    我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秦伯如果都被擒住,我们过去,也是无济于事的。

    依韵公子有些头疼地说道:“如果按照你所说,我们去码头,不也是送死?”

    我摇头,说道:“船,不一定只有码头才有,这阁骨岛的酒店众多,很多都有私人码头,附近也停靠得有游艇,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确定情况;即便是一艘船都没有,我们去伐几棵木头,拼凑成船出海,也没问题。”

    瞧见依韵公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旁边扛着智饭和尚的布鱼拍了拍胸脯,憨厚地笑道:“放心,我的水性很好的。”

    依韵公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脸都有些发僵,不过却还是按照我的计划,准备前往码头附近。

    有了戒备之心,我们自然不会沿着公路大摇大摆地前往码头,而是沿着林子和岸边的礁石,朝着那个方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一路飞快,不知道为什么,沿途的酒店灯光似乎都显得格外黯淡。

    这种情况让人的心中极为压抑。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码头附近的海滩边缘,因为担心惊扰到对方分布在周边的暗哨,所以我们并没有再次摸过去,而是由布鱼潜入海中,从海面上朝着码头方向打量。

    这样做是最安全的,毕竟对方绝对想不到得提防海上的窥探。

    我们在礁岩的阴影处耐心等待着,过了二十多分钟,布鱼依旧还没有回来,反而是秦伯传回了消息来。

    他是通过一种雕着大耳鼠的玉佩与依韵公子联络的,有点儿类似于羽麒麟这种东西,两者并无交谈,依韵公子却能够通过那玉佩之上传来的震动,明白其中传递的意思。

    瞧见我眼中的疑惑,依韵公子倒也不隐瞒,对我翻译道:“酒店有危险,中伏,逃脱,码头有陷阱,勿去!”

    我和依韵公子互看一眼,彼此都心惊肉跳。

    我们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这当真是一个噩耗,而就在秦伯传回消息不久,布鱼也从海面中冒出了脑袋来,快速游近,上岸之后,吐出一口浑浊的海水,低声说道:“埋伏很隐秘,不过我却能够瞧见暗处有着无数的杀意,想来只要有人胆敢出现在码头上,就会有大批的伏击者出现。”

    若是以前,依照着我们的实力,偷偷摸摸地硬冲,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在知道了卜桑阴沉的手段时,我们都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这个家伙,谋定而后动,绝对有制住我们的手段。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对三人说道:“码头去不得,我们得往海边走,看看附近有没有私人码头和个人游艇。”

    确定之后,我们隐匿身形,布鱼将昏死的智饭和尚扛起,往着附近的几家酒店摸去。

    一连摸了四家,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结果明明看到有码头位,但偏偏就是没有船。

    等到了这里的时候,我们终于绝望了,也知道那卜桑绝对是有所图谋,已经将所有能够离开阁骨岛的交通工具都给清缴了。

    那么,通讯工具是否有效?

    我心中疑惑着,而这个时候依韵公子的脸色一变,低声对我说道:“秦伯甩开尾巴,赶过来了,我们过去接他?”

    我点了点头,一路潜伏,终于在一处海边密林之中与秦伯接上了头,然而一见面,我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本神清气爽离去的秦伯此刻脸色惨白,胸口居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上面有无数的蛆虫钻来钻去,恶心极了。

    第三十五章 杀机处处,花舞娘出

    依韵公子瞧见秦伯如此狼狈的模样,大惊失色,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扶住了他。关心地问道:“秦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

    秦伯苦笑着说道:“那边的埋伏,哪里能够伤到我?”

    依韵公子也有些奇怪了:“不能伤你,这又是什么?”

    秦伯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方才说道:“你可还记得卜桑临走之时,在一处黑色痰盂之中蘸了蘸,接着抽了你我三鞭的事情?”

    依韵公子点头,而秦伯则显得十分凝重地说道:“妈的,我之前还觉得那家伙的力道软绵绵的,像个娘们,现在才知道,那三鞭子,根本就是在给我们下降头。我赶到洛美尔酒店的时候,进了房间,就感觉中伏了。正想着杀出一条血路,结果感觉腹中一动,竟然有个鬼胎包藏祸心,跳动不已。还好我久居香港。熟知南洋多种邪术,方才临时制止,及时逃出……”

    听到秦伯讲起自己的逃脱之路,当真是一波三折,十分惊险。而依韵公子则脸色一白,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难不成,我的这里也有?”

    秦伯点头说道:“对,那降头媒介是通过破皮的鞭痕,蔓延入内的,隐秘得很,就连我如此小心翼翼,都中了招。那卜桑当真是个厉害角色,别的不说,这下降的手段。就是一绝。”

    依韵公子聪慧多谋,风度翩翩的世家子,不过对于身上突然多出一块东西,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脸色惨白地说道:“秦伯,我该怎么办?”

    秦伯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来:“这降头又叫做‘暗怀鬼胎’,是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一颗种子,不知不觉地吸收你身体里的养分,一个月之后,鬼胎从你身体里剖腹而出,将你的尸体吃干净,不到一年时间,它就会长成你的模样,与你的行为举止,能有七八分相似,对下降者言听计从——很多南洋巫师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控制某处地区的政局。不过你放心,这手法我知道,我肚子里的也被我独自取出,并不妨事。”

    他说得轻松自在,而我们看着他胸口处那狰狞的伤口和有蛆虫爬来爬去的画面,却忍不住一阵蛋疼。

    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妨事的样子。

    秦伯看我们都瞧他伤口处的蛆虫,伸手捻出一条来,对我们解释道:“食虎蛆,这玩意能够吞噬残余的降头之力,若不是它,我还不一定能够甩开追兵呢……”

    “什么,这降头能够给卜桑的人提供我们的位置?”

    秦伯点头说道:“对,所以得赶紧做,宜早不宜迟,不然他们失去了我的方位,定然会对小尚进行追查的。”

    在死亡的威逼下,依韵公子不再犹豫,找了一处草地躺着,而秦伯则掏出了先前拿到的那套飞刀之中的一把,刀刃在舌尖上舔了几下,权当消毒,紧接着一刀扎入对方的胸口。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依韵公子胸口的一瞬间,我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秦伯的手腕,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话:“秦伯,信你拿到了么?”

    秦伯一脸诧异地问道:“什么信?”

    “不好!”

    这一句话出口,连躺在草地上有点儿蒙住了的依韵公子也顿时就醒悟了过来,口中大叫道:“你是假的,你不是秦伯!”

    秦伯冒着生命危险,跑回洛美尔酒店去,不就是为了自己私生女瑶瑶藏在床头的那一封信么,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或许说这个家伙未必不知道,只不过杀人心切,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至于我为何会突然出手阻止对方,倒不是因为我看破了什么,单纯就是觉得秦伯下刀的地方,有些不对。

    他受伤的是腹部的左上方,而朝着依韵公子扎去的,却是心脏处。

    没有人能够在心脏被扎这么一刀之后,还能够活下来,至少依韵公子不能,所以他的这一刀,用意并非是救人,而是在杀人。

    在依韵公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一把抢住了那人拿刀的手腕,结果对方的手宛若无骨,滑腻得很,一扭一抽,居然就脱离了我的掌控,接着几个后空翻,越到了几丈开外的地方去,身子微微一抖,竟然露出了一个黑珍珠一般东南亚美女的模样来。

    那女人笑吟吟地说道:“秦鲁海威武不屈,说他的同伴一定能够救他的,我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两位当真不是蠢人,居然能够瞧出我花舞娘的破绽来。”

    “花舞娘?”

    从地上鱼跃而起的依韵公子一脸震惊,我与他并肩而立,低声说道:“什么情况?”

    依韵公子脸色严肃地说道:“花舞娘的真名叫做华美凤,是吴哥华人,康克由在s—21恐怖监狱时的极为随身弟子之一,听说也是康克由的情人,不过资料里面显示她跟卜桑似乎也有一腿。这个女人不简单,因为是康克由最信任的女弟子的缘故,当年大屠杀事件里,捞了不少好处,据说许多的惨案,挂着康克由的名,背地里都是她指挥的,因为鬼术出神入化的缘故,她的幻术也是极为真实,在南洋这边,她有着千面罂粟的名头,让人闻风丧胆,最为恐怖。”

    听到依韵公子的介绍,那花舞娘嘻嘻地笑了起来:“哟,这位帅哥讲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人家哪里有这么厉害,不过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弱女子罢了。”

    我的目光凝聚,盯着面前这个皮肤上面纹满了诡异鲜花的女子,想着南洋之地多豪杰,这女人当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呢。

    依韵公子不理会这女人的矫揉造作,冷然说道:“别废话,秦伯呢?”

    面对着我们一行四人,花舞娘淡然自若地说道:“秦鲁海啊,他的东西都在我这儿,你说他能在哪里?想要他活着,倒也不难,那光头哥哥肩膀上的家伙,是我师父的独苗苗,你们拿走了,我们可得受尽责罚呢,把他交给我,咱们一人换一人,怎样?”

    她若是让我们束手就擒,又或者别的话语,我们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不过这娘们仅仅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想要智饭和尚这狗日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依韵公子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祈求的目光。

    他虽然不开口,但是我却知道他对这个提议,有些心动了。

    不管怎么讲,那这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去换一个拥有天下十大战力的秦伯,这都是一件性价比颇高的事情,从依韵公子的角度来看,实在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