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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

      想到那日的事情,秦严也不知道那青旋到底是怎么演的戏,是不是太过火了,是不是真给璎珞委屈受了。

    他心中便越来越不确定,越来越忐忑起来,眼见璎珞肩头抖的愈发厉害了,手一抹泪,不经意间露出手来,映着灯光亮晶晶一片。

    秦严顿时骇然失色,心疼的厉害,急的哄道:“皎皎快莫哭了,眼睛哭坏了爷得多心疼啊,爷真知道错了,下回有话一定好好和你说,再不那样了。”

    璎珞却只一个劲儿的哭,秦严额头又冒出汗来,勉强撑起些身子来,继续哄着道:“乖乖,只要你不哭了,你说怎样惩罚爷,爷都由着你可好?”

    璎珞继续哭,秦严只觉哄媳妇真是一项技术活,他是真要黔驴技穷了,抿了抿唇方才干巴巴的道:“莫哭了,伤身。再说,你这哭下去惊动了丫鬟,万一再以为爷欺负你,跑去惊动祖母,岂不是搅扰祖母休息?莫哭了,啊?”

    璎珞充耳不闻,继续抖肩,秦严有些无力起来,瘫在了枕间,只他目光却不曾稍离璎珞片刻,眼神无奈又疼惜,还有些许懊悔,道:“爷的小宝贝,你再哭下去,爷的心都碎了……”

    璎珞见他情急之下这样肉麻的话竟也说的出,一时间倒装不下去了,揉了揉眼睛,这才转身瞧向秦严,道:“罢了,那青旋的事,妾身不提了便是。”

    秦严眼见她双眼虽被揉弄的有些发红,眼睛泪汪汪的,可脸颊上却干干净净,半点水痕都没有,哪里不知她方才都是装的。

    却将他戏弄的心都纠成了一团团,心中是有恼火的,可看她将眼睛揉的红通通的,偏又凶不起来。更何况,如今他这般模样,若再发了火,那可真是只有等着挨宰的份儿了。

    只秦严实在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的,见她似施恩一般不再计较青旋的事儿,却也没半点放松劲儿,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果然璎珞瞧了他两眼,便蓦然道:“夫君这一趟不知可有受伤?妾身日夜悬心,如今夫君总算回来了,妾身不亲眼检查一下怎么能行呢。”

    说话间便去解秦严的衣衫,一面解一面还搔首弄姿的一时撩撩头发,一时抬眸冲他笑笑的。

    秦严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禁不住开口道:“皎皎,你莫乱来!”

    璎珞却嘟嘴,一脸的无辜道:“妾身就是给爷检查下身体,怎么会乱来呢,别怕。”

    秦严哭笑不得,身上衣衫却已被她解了个七七八八,因手脚被绑缚,她没法彻底脱下来,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冲着他比划了几下,妩媚一笑,撕拉啦的便将外袍连带中衣里衣都给挑裂了,笑着冲秦严炫了下她的匕首,道:“真好用,爷从前撕裂妾身好几件衣裳,今儿这也算礼尚往来了。”

    言罢璎珞丢了匕首,骑在秦严身上,扯住被挑开口的衣衫,用力一拉扯,撕拉啦的衣袍就被彻底撕掉了,璎珞不由满脸兴奋,脸颊微红,眸灿如星,冲秦严扬着手中的布条,道:“原来撕衣裳的感觉这么过瘾啊,难怪爷总爱这么干。”

    秦严却是脸都黑了,他有时候心切之下是会粗鲁些扯她衣裳,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不是有快感了,只知道自己如此躺在这里,被璎珞这么扯裂衣裳,满满的都是屈辱感和羞愤感。

    他脸色都有些涨红起来,怒目瞪着璎珞,道:“你这女人,适可而止,不然却是要乐极生悲的!莫怪爷没提醒你!”

    璎珞见他一张俊美无筹的面容此刻涨红一片,额头青筋跳动,深邃的眼眸中却似关着两头凶兽,随时都会扑出来将她撕裂一般,她不由心一突。

    可瞧了眼秦严被锁着的手脚,璎珞又觉得他是外强中干,根本吓唬她的,一时便生出股争强好胜之心来,愈发来劲了,她扬了扬匕首,撩着秦严的亵裤腰带,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舔着唇,居高临下的盯视着秦严,道:“乐极生悲?妾身只知道及时行乐呢。”

    说着便如法炮制的直接割裂了秦严的亵裤,她动作故意没轻没重的,秦严甚至都感受到了那匕首刀锋划过肌肤上方的冷意,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璎珞瞧了瞧秦严将匕首丢掉,眼眸流露出娇嗔之意来,道:“瞧你,一点都不信任妾身,妾身怎么会伤害到夫君呢,夫君不是说了吗,咱们夫妻一体,除了彼此谁都不能信任,可你看,你都不信任人家呢,瞧着一身冷汗冒的。”

    她说着便用小指指甲在他布满汗水的胸膛上狠狠地从上一直刮到裤带下,抽出手来,拇指弹了弹小指,果然弹落两滴汗珠来。

    秦严见她居然越玩越过分了,一时间拳头捏的咯咯直响,有种自从娶了媳妇就再威风不起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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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6 乐极生悲的璎珞(三更求月票)

    秦严心恨难抑,声音便带着些暗哑的粗嘎,沉沉的满是威压,话却说的讨巧,道:“乖,给爷松开,咱们莫闹了,嗯?”

    璎珞看了看秦严,见他好像真恼了,犹豫了下却又咬牙顶住了。

    她是疯了才会这会子放开秦严,等着被教训?

    她早就想好了,就这么捆着他,折磨够了,她就去睡大觉,等明儿时辰到了再放开秦严,到时候赶回去上朝都要迟了,便不信秦严还能将她怎么着。

    她想的周全,闻言便白了秦严一眼,脸上好似写着,松开?当我傻子啊?

    非但不松,她竟然还脱起衣裳来,秦严额头汗珠滚落,顿时整个人更加不好了起来。

    璎珞脱了外裳,又将里衣略松了些,这才两下子撕裂秦严的亵裤丢下了床。见秦严愤恨的咬牙扭头,侧脸绷着刚硬的曲线,她心情很好的上下欣赏着,又故意凑过去,在秦严耳边吹气道:“幸好妾身亲自检查了,不然都不知爷竟然真伤了,还伤了这么些地方呢。”

    秦严往贺州,难免和瑞王的人动起手来,虽然未曾受大伤,但刀枪无眼,身上难免也被剑芒划拉了几处,只这些伤在秦严眼中真算不得伤口,且如今过了两日,伤口都已结痂了。

    此刻他人已经被璎珞扒光,而那女人更是不知死活的贴在耳边儿又吹气又蹭脖颈的,秦严猛然扭动,竟让他逮了璎珞的唇,狠狠吻了起来。

    璎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心险些没被他给吓跳出来,脸色都变了一瞬,被秦严堵住唇,倒像是被一头猛兽咬了一口般。

    她欲挣扎,偏秦严吸卷住了她的舌,璎珞捶打他,他不痛不痒,压着他的肩膀要起来,秦严便狠狠啧巴着她的舌,揪的都疼了起来。

    璎珞想咬他,可秦严如今已经不是当初没亲过嘴的土老帽二愣子了,技术娴熟,反应灵敏,璎珞愣是咬不住他,倒是他不知怎么办到的,愣是一个吻将她亲的浑身发软,身体也躁动起来。

    璎珞呼吸都不顺畅了,秦严才松开她,璎珞却有些无力趴在他肩头喘息,就听秦严低哑的声音从脸侧传来,道:“皎皎,你动情了,乖,给爷开锁,爷好好伺候你,嗯?”

    璎珞闻言顿时脸色红透,羞惭起来,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点,喘匀了气便从秦严身上撤开,瞪着秦严,道:“妾身还没给爷上药呢,急什么。”

    她的眼眸还带着些动情的水润氤氲之色,两颊嫣红,发髻早便凌乱了,红唇更是被他吸允的红艳如滴水樱桃。

    秦严眼眸深深浮动着情潮,声音已是严厉了起来,道:“别闹了,解开!”

    璎珞只作未闻,往外室了一趟,回来时手中拿着一盒子伤药,她并没直接往床上来,反倒坐在梳妆镜前拆了头上的簪环等物,由着一头青丝都披散了下来这才又爬上了床。

    打开那金疮药盒,里头的药膏呈胶液状,见璎珞当真挑了一些要往他身上抹,秦严汗都流了下来,道:“伤口都结痂了,不必涂药了。”

    璎珞不以为然,嗔了秦严一眼,道:“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本来伤口没好,伤痂未脱就不该见水,偏你还沐浴,瞧,这伤口边缘都发红了,还是抹点药妾身才能放心。”

    她说着挑弄了药糕往他腹部的伤口上抹,只那动作力道还有神情姿态,哪里像是在抹药?

    而且秦严发现这女人出去了一圈,亵衣的衣带便松开了,襟口半开,里头风景若隐若现,他浑身轻颤,既便觉得很是耻辱,却也挡不住浑身火气直冒。璎珞只当没瞧见他的反应,叹了一声,道:“这样抹药太慢了,有了。”

    她说着竟跳下了床,跑出屋去很快又跑了回来,带起一阵香风,等上了床,秦严才看清楚,她竟然手中拿着一根干净的狼毫笔。

    他顿时脸色就黑红了起来,璎珞却不管秦严的反应,自顾用狼毫笔沾了药膏,往秦严身上一点点的刷,一面刷一面打着圈,四处游走。

    狼毫笔扫在身上,痒的要命,偏那种痒又不大纯粹,好像带起一股酥麻直入骨髓。秦严忍不住脸色难看的动了起来,引得手铐和脚铐一阵乱想。璎珞很满意他的反应,抬眸笑着道:“这样抹药很舒服很有新意吧?当初夫君也曾逼着妾身抹药呢,如今这也算是礼尚往来,夫君不必多谢。”

    自从两人成亲,他就给她抹过一回药,那便是刚成亲这几日,太过孟浪将她弄伤了。

    想到那时候抹药的情景,秦严体内的火一把便烧了起来,牙齿都咬地咯咯作响。

    他算是看出来了,璎珞今儿就是专门和他清算总账的,还清算的彻底。他是真受不住了,这会子倒调集起一切脑筋来思考起来了。

    璎珞这般折腾自然是气未曾消除,她这般一口一个妾身,阴阳怪气的,显然是还恼着他哪里呢,可他方才都已经道歉了啊,难道道的还差点火候?

    秦严屈服了,再度开口,道:“皎皎,爷真知道错了,以后有什么爷都好生和你说,倘使你不明白,爷就多说几遍,绝对不再使强硬手段了,那个青旋……”

    秦严话没说完,璎珞便半趴在了他身上,笑着道:“夫君,方才妾身都说过了青旋的事儿翻篇了,妾身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可说话却也一句是一句,既然说不介意了,就是不介意了,夫君怎么还提呢。”

    她说话间狼毫笔还点着他,垂下的发丝有意无意的在他肌肤上撩动,秦严简直要疯掉,又想了想,突然福灵心至,道:“那日皇祖母寿宴,事后爷不该留宿在慈云阁,即便是真有事儿不能回家,也该早早让人回去告诉你一声,爷这事儿也做错了。”

    璎珞听他这般说方才停了动作,扬眉看秦严,道:“你这话当真?”

    秦严见她如是,便知这回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忙忙道:“自是当真的,爷那日也是从安安口中得知你并未觉得自己有错,这才有些窝火,当时爷心里头油煎一样,怕回去后一言不合和你吵起来,再伤了你,这才想着在宫中呆上一日也冷静冷静,以后爷知道了,不再那般了,可好?”

    璎珞这才笑了起来,柔顺的伏在秦严身边,用柔软的发顶蹭了蹭他的脖颈,道:“你那不叫冷静冷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离家出走。”

    秦严听她终于不再一口一个妾身了,只觉呆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道:“是,是,爷家里有皎皎这样的好妻子,怎么能离家出走了,以后必定不能了。”

    他言罢,璎珞便撑起身在,奖励的在秦严脸颊上亲了一下,秦严轻笑着,道:“快给爷松开,嗯?”

    璎珞却起了身,跳下床,秦严以为她终于要去八仙桌那边拿了钥匙过来解锁了,谁知璎珞却悲悯又疼惜的瞧着他,道:“夫君,我是真的消气了,也原谅你了,可我觉得你这会子一定不能心平气和,我今儿陪着祖母游山去了,累的紧,实在经不住夫君的折腾了,且夫君从贺州回来也不曾好生休息一夜,所以为了咱们两人,夫君还是再委屈一夜吧,夫君放心,等早朝时辰快到了,我一准松绑,不会让夫君你误了早朝的。”

    她说着上前了两步,小心翼翼的给秦严盖上辈子,也不再亲近他,丢了个飞吻,道:“乖,晚安。”

    言罢她自行吹灭了屋中的两盏灯,慢步到了床边的美人榻,往上头一躺,蒙了被子竟是背对这边真睡了。

    秦严简直难以置信,沉喝一声,“萧涵嫣!”

    璎珞却是真累了,昨夜秦严没睡好,璎珞其实也睡的不安宁,前半夜总是忍不住担心秦严,到了后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着。只唐氏起的早,她想多陪陪祖母,早上便不能睡懒觉,早早便去了唐氏那里。

    又怕被唐氏看出精神不济来,撑着精神哄唐氏开心,又出门游了山,这会子和秦严闹了一个来时辰,她身心舒畅,简直就是倒头便睡。

    秦严先时叫她,她还模模糊糊听到了,后来竟连他叫喊声都听不到了,彻底陷入了沉睡。

    而秦严却不怎么敢大声叫,生恐再惊动了丫鬟,眼见那边璎珞没了动静,气息绵长真睡着了,秦严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深呼吸了几下,这才缓缓平息下来,冷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眸静静等待着。

    外头丫鬟婆子们见正房灯都灭了,不闻半点动静便知两位主子都歇下了,便也各自安寝去了。

    秦严和璎珞入夜不用丫鬟值夜,守在稍间的丫鬟便也打着呵欠各自散了。外头渐渐没了动静,万夜俱寂,只有虫鸣声偶尔传来。

    秦严侧耳倾听,却是忽而睁开了眼眸,很快的,就听吱呀一声响,外室的门好似被谁推开了,可却又不闻什么脚步声,秦严沉眸瞧向珠帘处。

    那里已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一双绿光盈盈的眼眸,森寒的发着幽光,就像夜色里最璀璨夺目的绿宝石。

    秦严扬了下眉,瞧了眼八仙桌上放着的那串钥匙,轻声道:“啸月。”

    啸月的身影便动了起身,迈着无声无息的步子到了桌前,刁起钥匙蹭到了床前,将钥匙放在了秦严的枕边儿后,啸月便卧在了床前,却是将硕大的狼头伸向秦严,微眯着眼睛,温顺的等着主人抚摸它的脑袋。

    可它等了半天却都没个反应,啸月忍不住委屈的发出两声呜呜声,秦严见啸月可怜兮兮的控诉的看过来,脸色便有些发红,轻咳了两声,这才动了动手腕,他这一动手铐哗啦啦的响,啸月才注意到自己无所不能,威猛高大的主子竟然被拷在床上。

    一时看向秦严的目光有些说不出的鄙夷,秦严头皮发麻,冲啸月努了努嘴,道:“开锁!”

    啸月往拔步床外退了一步没动弹,秦严有些无语,觉得今日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女人和狼欺,叹了声方道:“两只烤鸡?”

    啸月扒拉了下前爪,秦严又道:“再加烤鹿?”

    啸月哼了声,这才上前重新刁了那串钥匙,找好角度,前爪爬上床头,去试着锁,它运气竟是不错,头一把钥匙便找对了,咔嚓一声响,秦严顿时一抖手腕,抖落了手铐,扯了啸月狼嘴里的钥匙便动作迅速的开了其它三把锁。

    接着他跳下床,顾不上摸摸啸月的头便跳下了床,连鞋都没穿就大步往璎珞躺的美人榻直扑而去。

    璎珞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窗外的月光透过绞纱窗洒了进来,笼罩着美人榻,照的她唇边恬淡的笑容朦胧而美好。

    秦严站在榻前打量了一眼,冷笑一声,一把掀开被子将璎珞往怀里一扯,顺势在美人榻上坐下,翻了她躺在腿上,啪啪两声便先拍在了屁股上,璎珞骤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瞧见的却是啸月近在咫尺的一双绿盈盈的,冰冷冷的狼眼,吓的差点没尖叫出声,臀部疼痛传来,她瞬间明白了。

    秦严说的竟是真的,原来乐极是真要生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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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 温泉夜话(月初求票)

    啪啪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秦严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璎珞臀上,他虽然不会下死手,可却也用了一些气力。璎珞疼的眉头皱起,更要紧的是,她竟然看到趴在地上,近在咫尺的啸月眼中好似满是嘲笑和鄙夷。

    太耻辱了,她又不是孩子,竟被如此教训!

    还有他的狼,更是欺负人,想也知道是啸月帮忙弄开了手铐。

    他们夫妻间的事儿,插足也便罢了,竟然这会子还敢鄙视她,幸灾乐祸!

    璎珞怒目瞪着啸月,踢腾起双腿来,挣扎着要往美人榻下跳,道:“啸月,你这个叛徒,好歹咱们也有生死交情,你怎么能……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