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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元初,那你快跟我说说,你之前所说的催眠,还有心理暗示什么的,那都是什么?也是秘术吗?”

    兴奋中的浅夏没有注意到穆流年眸中一闪而逝的狡黠,耐心地跟她讲解了一部分之后,又很是聪明地将话题绕到了读心术的上头。

    “读心术?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力量的存在么?”浅夏的两眼都已经是开始放光了。

    穆流年沉吟了一下后,解释道,“这个,比较难说。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种法子,可以去猜测一个人的内心活动。也叫读心术,只不过,并不是真正的什么异能力,只是通过观察对方的眼神、微表情、动作等等,来去猜测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当然,人会做出的表情或者是动作,不会有太多种,而放在了每一个特定的环境下,就会有不一样的解读。”

    “是吗?听起来好神秘,你会不会?教教我好不好?”

    “你想学?”某人的声音已经是开始有了几分的小得意了。

    “嗯!想!”浅夏重重地点了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被人给算计了。

    “可惜我明天就要下山了。”

    穆流年说着,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她的一张俏脸儿看,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失望,复又道,“不过,我可以每年都抽时间到浮河镇一趟,到时候,你到浮河镇找我便是。”

    “真的吗?”

    这一次,换穆流年点头了。

    “那好,我这就去跟舅舅说。”

    看着一溜烟儿跑地飞快的浅夏,穆流年则是得意地扬了扬眉,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自然就不会太难了!

    ☆、第六十章 夜煞之主!

    云苍璃虽然是不知道穆流年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浅夏同意了,也没想着去细问,毕竟,小孩子们的事,大人也不宜插手干涉太多。

    不过,云苍璃提了一个条件,便是每年下山到浮河镇,都不可以超过一个月,而且,还必须要有云长安和云若谷的陪同。

    这一点,浅夏很爽快地便答应了。

    “舅舅,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处桃花林,海爷爷说那里是禁地。我们只是去赏桃花也不行吗?”

    “不行!那里面设了阵法,等时机到了,我自会让你们入桃林里修习的。”

    “哦。”浅夏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想到以后自己每年也可以下山一次,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雀跃的。

    穆流年次日一早便下山了。

    等浅夏几人起来的时候,竹楼里早已是干干净净,空无一人了。

    “怎么能这样?我本来还想着再问问他那个读心术是不是好学呢?怎么也不吭一声就走了!”

    听着妹妹有些埋怨的口气,云长安乐了,“就是!这个穆流年也真是的,再怎么说,你也得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竟然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就走了。小夏,以后有机会,我和若谷一定好好地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只是现在的云长安没有想到,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他和若谷联手,都是一次也未曾赢过穆流年!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穆流年总算是顺利下山,山脚下,早已有了长平王府的暗卫等候。

    “将我痊愈之事,传书回长平王府了?”

    “回少主,尚未。属下等在此等您示下。”

    此时的穆流年,早已是没有了在山上时的那种潇洒温和的气息。淡漠的眼神在几人的身上匆匆扫过,“你们是专程来接我的?”

    “回少主,王爷吩咐了,属下等以后就听少主调遣,唯少主之命是从。”

    “嗯。将我痊愈之事,传书给长平王府吧,记住,要用暗语。”

    “是,少主。”

    “还有,告诉父王,我暂时不会回梁城,长平王府就让他多操心吧。”

    “少主是打算?”

    “先去麒麟山,会一会我们的四位门主吧。”

    “是,少主。”

    下山后的穆流年,自然是改头换面,再不是先前的俊逸模样。一行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不过几日,便由紫夜的最东侧,到了最西边儿了。

    穆流年直接就骑马入山,穿过了一片林子之后,便看到了一条极为清澈的小溪,再往前不过数十米,往上看,便是一道极为壮观的瀑布了。

    穆流年翻身下马,手中的马鞭一挥,轻轻稳稳地落入了随后跟来的暗卫的手上。

    总共跟来了十三名暗卫,留下了两人在此留守,其余十一人,迅速跟上。

    不到半个时辰,穆流年已经出现在了麒麟山的山巅之上!

    他负手而立于山巅,任凭那狂冷的风席卷着自己的衣衫,抚弄着自己的长发,似乎是毫无所觉!

    再然后,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便接连看到了四道不同颜色的身影,陆续地出现在了这山巅之上!

    青、白、红、黑,四道不一样的颜色,给这冷寂的山巅上,凭添了几许的春意。特别是那一袭红裳的女子,此刻看起来,可是格外的妩媚动人,只是其眸底的畏惧,还是生生地将她的媚色给折了几分。

    “你们四个的功夫是越来越不长进了!竟然是用了这么久才到。”

    穆流年的声音,混合着丝丝的风声,更是清冽了许多,让不远处退守的十一名暗卫,个个儿心中生畏。而前头的这四位,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属下知错。”

    “知错?若我是来全盘端了你们,而不是来试练你们呢?”

    穆流年仍然是背对着他们,声音比刚才更是冷硬了几分。

    身着白衣的男子,低头抱拳道,“都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你们身为夜煞的门主,竟然是如此地大意,在此好好反省,没我的吩咐,不许下山。”

    “是,主子。”

    夜煞,十年前成立,七年前成名于江湖。江湖上人人畏惧的一个神秘组织,亦是让紫夜皇最为头疼的一个心头大患!

    谁能想到,让紫夜皇头疼了这么久的一个组织,其创立人,不过才是一个年仅十五的少年?更有谁能想到,当初创立这个夜煞的时候,穆流年才五岁?

    穆流年身形如梭,来回地在山间的郁葱中盘旋着,不多时,人已是到了山下。

    “主子,您罚的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穆流年却是眉眼间不见戾气,亦不见阴冷,反倒是渐渐舒缓了开来,浓密的眉毛,此时看上去,竟像是突然就多了几分的暖色。

    “现在自己人对他们狠一些,总好过将来敌人对他们狠吧?”

    暗卫一愣,看到主子大步流星地离开,知道这一回,主子的毒解了,以后的夜煞,怕是不仅仅只是在这西侧活动了。想想这些年穆家人在朝廷上受到的冷遇,以及主子身上的巨毒,看来,离他们报仇的时候,不远了。

    “你对我下毒,我可以忍耐;你唆使侧妃庶子害,我亦可以不计较。可是如今,我心里有了一个浅浅,若是不足以强大,我拿什么来保护她?”

    没有人听到穆流年沿着那条小溪走过时的低语声,潺潺的溪流,将他的话,也一并汇入了江河,奔涌到了各地。

    这一年,穆流年十五,浅夏十岁。

    这一年,穆流年始终未曾离开过麒麟山,没有人知道他在山里到底在鼓捣一些什么东西。只知道他非常非常的忙,忙的一天几乎就只能睡两三个时辰。

    天不亮就起来练功,再然后,就是将自己关进了一间小屋子里,偶尔,还能听到了乒乒乓乓声。

    ☆、第六十一章 是敌是友?

    穆流年的离开,对于浅夏来说,除了有那么一点点的伤感之外,基本上是再没有了其它的影响。

    一是因为她年纪尚幼,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二来,也是因为她终于是可以在这里随心所欲地开始试练着自己的重瞳了!

    云筱月与林少康的婚事办的很是风光,皇上还特意下旨,在成婚当日,又赐下了不少的宝贝珍奇,足以表示了对林少康的看重。

    而这一点,京中勋贵们,谁也不傻,皇上对林少康看重,自然,这位林少夫人的身分也是水涨船高,容不得他人置喙了,否则,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面了?

    成亲当晚,云苍璃一人独坐于书房,桌上摆放着一个好似是什么花卉模样儿的小饰品,上面穿了一条红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子会用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云苍璃的眼皮抬了抬,“你来了?”

    “你的占卜之术倒是练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最近几年,但凡大事,怕是无一漏算吧?”来人一身黑衣,面上亦是黑巾蒙面,只能勉强看到了两只眼睛。

    云苍璃摇摇头,面上仍然是清冷一片,“妹妹到底还是嫁到了林家,她与林少康之间的缘分,终究还是未能斩断。”

    “既是如此,那便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顺其自然?要我枯坐在此,等着看林家被灭门?”

    黑衣人低笑数声,声音不算难听,只是让人听了有些心里发毛,像极了夜里的幽灵,那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令人生畏。

    “你既然是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自然也是想到了解救这个困局的法子吧?”

    云苍璃沉默了。

    他的上半身挺的笔直,浓密的眉毛里,透出来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是那种浓浓的纠结。深色的眸底,清晰地映出了眼前那轻轻摇曳的红色烛光,透着几分的鬼魅之色。

    “你今晚来此,到底是意欲何为?”

    黑衣人轻轻抖动了一下斗篷,上前一步,淡淡地扫了一眼那桌上的饰物,“这是你的新灵摆?”

    云苍璃顺着他的眼神也看了过去,淡笑不语。

    灵摆乃是用来占卜之用,并非是所有的秘术师都有,都会用的。

    “云苍璃,十年前我们之间的那笔帐,似乎是一直都还未曾算清楚呢。”

    云苍璃的眸色一动,“你当如何?”

    “简单!若说是论武,你不及我。可我若想取你性命,亦非是简单之事。我对你们家的那个浅夏,倒是很有兴趣呢。”

    云苍璃面色不变,可是宽大衣袖下的手,已是微微蜷起。果然,还是被人怀疑了么?

    “我用了秘术护住其心脉,玉离子又耗费了数十种珍贵的药材,这才勉强让她捡回来了一条小命。怎么?她碍了你的眼了?”

    “哈哈!云苍璃,你的占卜之术虽然是胜于我,可是不代表,我就是一点儿也测算不出来!浅夏?她是什么命格,你我一清二楚。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五年,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我要见到一个真正的云浅夏!”

    云苍璃的眉心微蹙了一下,随后轻笑,“蒙天,我为何要让你见到?你算是什么人?你我之间的帐,你竟然是要绕到了下一辈人的身上,你不觉得太过卑劣?”

    “卑劣?当年你赢我就赢地正大光明了么?云苍璃,别再试探我的耐性!”

    “蒙天,浅夏是我云家的女儿,只要是有我在,断不会容许有任何人敢伤她一分一毫。”云苍璃起身,宽大的衣袖一甩,负手立于窗前,背对着黑衣人。

    云苍璃始终都是未曾正面回应他关于浅夏之事,这一点,黑衣人似乎是也不着急。

    书房内,随着云苍璃最后一句话的落下,气氛登时便变得有了几分的诡异。

    安静地只闻那烛火偶尔地一声噼啪声,以及,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