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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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罗失魂落魄的回到皇宫,天上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的初雪,不一会儿地上便铺满了一层白色。
“公主,外面下雪了。”柳絮捧着一碗热姜汤过来,边递给宋绮罗边说道。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宋绮罗呆滞的眼神中精光一闪,掀起被子穿上鞋便往御花园跑去。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落了宋绮罗一身。走到御花园一看,红梅果然开的热烈。从远处望去,似红霞笼罩,整片的红,映着整片的白,当真是红梅映雪,别样光彩。
宋绮罗匆匆地走进梅林中,左拐右转的到了目的地,脚步却硬生生的停在了那里。
无数次在梦中描绘着的场景就在眼前,那棵她和莫笑染种下的梅树之上,一朵朵红色的梅花顶着风雪正开着。可惜,花开了,她身边的人却不在了。
缓步走过去,宋绮罗颤抖着手指伸出去却停在空中,最终还是拿了树上拴着的东西过来。白瓷的瓶子冰冰凉凉的,直凉的宋绮罗一颗心一丝温度也没有。拔出木塞子,倒过来,一张纸条落在她的掌心。
纸条上两行字笔锋平直,看得出那人写的时候的认真。
“等我们一起赏梅的时候我再打开给你看,在这之前公主不可以打开看。这是臣的愿望,希望明年的冬天可以实现的愿望。”
你曾经承诺过,待花开之日便来实现这个愿望。可是如今花开了,你却不愿意再来兑现承诺了。
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也再不会是我了。
宋绮罗的身子顺着树干缓缓下滑,终是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你的喜欢,终是与我无关。
.......
☆、第70章 欺负哭了
第70章欺负哭了
“等我们一起赏梅的时候我再打开给你看,在这之前公主不可以打开看。这是臣的愿望,希望明年的冬天可以实现的愿望。”
你曾经承诺过,待花开之日便来实现这个愿望。可是如今花开了,你却不愿意再来兑现承诺了。
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也再不会是我了。
宋绮罗的身子顺着树干缓缓下滑,终是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你的喜欢,与我无关。
.......
“公主,快别哭了。”柳絮哽咽着看着宋绮罗无声地哭泣,像极了那一个雪天之后的情景,公主把自己锁在了寝殿,虽然听不见动静,但是柳絮知道公主在哭。
“柳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我曾经说了再不会为他伤心,再不会为他流泪。可是现在,一见到他之后我还是忍不住........”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柳絮用力的摇头,眼睛红红的:“奴婢知道公主心里苦,公主重情重义,总是对他人宽容相待,这怎么是公主的错。”
宋绮罗哭得脑袋发胀,隐隐约约就记起那日在乾元宫喝醉酒之后醒来的情形。
明黄色的姣珠纱帐,一看就知道是乾元宫的宫殿。宋绮罗喝醉了酒之后脑袋有些疼,撩开纱帐下意识地便唤了一声:“柳絮........”
金丝楠木的窗柩旁边正站着一人,挺拔的身姿,浅紫色的官服,和记忆中那日他离去的背影没什么差别。可是仔细的分辨过后就会发现他比那时要瘦弱许多。
宋绮罗声音一顿,眼神渐渐清明开来。
莫笑染后背一僵,放在窗边的手无意识的抓紧,终是回过身来看着她,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公主殿下睡得可还安稳。”
“你在这里,本公主怎会睡得安稳。”宋绮罗立即答道,清晰可见莫笑染眼中一闪而过的莫名情绪。
“公主殿下说的有道理,臣确实是不应该站在这里扰了公主殿下安枕。”
宋绮罗掀开被子穿上鞋子站了起来,按了按还在发疼的额角:“这地方本公主多呆上一秒都会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到暖熙阁的好。莫大人,就此别过了。”
说罢宋绮罗便要离开,却听到窗边那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臣衷心祝愿在明年的选婿大会上,公主殿下能觅得良缘。”
宋绮罗脚步硬生生顿在原地,然后猛地回头,眼神变得尖厉起来:“你衷心祝福?莫笑染,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左文清和周是之的事情都是你捅出来的?当初你既然假装要娶别人来和我划清界限,后来又何须那般的麻烦来断我的姻缘。
本公主不知道莫大人想要因此得到些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本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你若是再敢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些让本公主恶心的事情,本公主断断不会饶你。”
也许是酒劲还未过,又也许是这段时间她一直心头郁结,宋绮罗把压着多年的话尽数说出。这般一翻话说下来,她有些喘,眼睛里像是升起了一层雾一般的模糊,只见眼前的人似是怔了一下,在朦胧中显得有些哀伤。宋绮罗抹了一下眼睛,清晰的视线中那人恢复了过去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笑容里带着残忍:“公主饶不饶臣无所谓,公主原谅不原谅我也无所谓。臣只做自认为对的事情,嫁不嫁给臣是公主的事情,与臣无关。
只要你嫁不了别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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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不了别人就好.........哈哈哈,莫笑染,你怎么能这般恬不知耻的说着这种话。”宋绮罗猛地又灌了几口酒,大声讥讽的笑了出来,“砰”地一声倒在了桌案之上。
柳絮被吓坏了,急忙起身跑到宋绮罗的身边。只见宋绮罗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淌着,嘴中还在不自觉地重复着一句话,柳絮心中一涩,忙抹了眼泪扶着宋绮罗往寝殿而去。
“笑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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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宫东暖阁
许追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脸色绯红的极是诱人。她细细地喘着,一波一波的热浪翻滚着直达最深处。到了那一点,许追终是忍不住,却是又觉得叫出来甚是羞耻,只得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咬的破了皮才堪堪忍住。
宋衍琮本是心疼她不愿意让她初初经人事就这般受折腾,可一旦动作起来哪里还能忍得住。他按着许追细白的下肢捞在臂弯之间,借着她到了极点之后如油一般的滑腻动作越发的狠越发的深。许追此刻身子极为敏感,只觉得身体某处涨得她有些受不住,这般的被他撞着浑身都忍不住颤着。层层叠叠的紧密之感席卷全身,许追怕极了,下唇咬得更加的厉害。
宋衍琮弯下腰,准确的捕捉到她的下唇,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唇上的酥麻让许追心中跳的极快,偏生他弯下腰之后令许追的身子又近一步的的贴合了他的,这般两厢交叠之下,宋衍琮的那一下进的极深。许追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的声音被他吃在了嘴中。
阿追哭了,阿追居然被他欺负哭了!
这个信息传到了此刻已经疯狂了的宋衍琮的脑中,他眼中神色更加明亮。在宋衍琮的观念中,这是对他的一种认可。于是,他便更加卖力的狠狠动作,直到许追已经无意识的双手双脚缠上他的腰身,宋衍琮才扣着她的脖颈尽情在她深处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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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琮抱着半死不活只剩下喘气力气的许追沐浴完之后又到了东暖阁,自有下人收拾好了惨不忍睹的床榻,锦被床单都被换成了新的。许追脸色更加的红,这不就证明了那些下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好羞耻!好尴尬!
夜色已经很晚,宋衍琮伸手欲要揽过许追的身子,却见许追惊恐的睁大眼睛,他不由得失笑:“别紧张,朕也累了,不会再把你如何的,明夜咱们再来如何怎么样?”
“臣妾,臣妾........”
宋衍琮猛地靠近,俯下头亲了一口,把许追要说的话成功的堵了回去。今夜多么的美好,若是由着许追说话,鬼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扫兴的话出来扰了这份宁静。
许追今夜真是累极了,最后终是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的睡了过去。八月的夜间有些凉,许追的睡相好像真的如她曾经在许府说过的那般并不是很好。宋衍琮轻手轻脚的把被她露出来的细白胳膊塞了回去,仔细的掖好被子。又把她露出来的有些冷的小脚丫用他的两只大脚夹好,这才安心的躺回去,侧着脸看着她的睡颜。
唇角的笑意是说不出的满足,宋衍琮挪了挪脑袋挨着她的,这才合上眼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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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许追晋封嘉贵妃,这后宫之中每三日一次的朝会地点便自然而然的从祺华宫挪到了承庆宫。作为许嘉贵妃主持的第一次朝会,后宫中的众位妃嫔自然是极为重视的。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众妃才恍然觉得,原来嘉贵妃已经入宫三年了。怪就怪许追一向太过低调,众妃捉摸不透她的性子就越发的小心谨慎,是以这一日早早便像是约好了一般的去了承庆宫,俱是不想第一天就被嘉贵妃不待见。
可谁知到了承庆宫,嘉贵妃却是不在。只承庆宫的掌事宫女木兰恭敬地和众妃说道:“贵妃娘娘昨夜侍疾到很晚,便在乾元宫歇下了。因太过疲乏,今日恐会起的晚一些。不然众位娘娘先回去,等贵妃娘娘回来了奴婢再去请各位娘娘可好?”
木兰都这般说了,众妃只能点头应下。方浣轻笑出声:“据本宫所知,昨夜陛下回了乾元宫之后连太医都未传召,想来是无甚大碍。可贵妃娘娘却还是侍疾到了很晚.........看来,贵妃娘娘医术比之太医院太医还要高明,只守在陛下身边便能让陛下免了烦忧病患,真真让本宫开了眼界。”
经方浣这么一说,众妃再是迟钝也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侍疾是假,侍寝才是真。
“头疼这种病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可能是当时太极宫中有什么陛下不想靠近的人才让陛下头疼的。待回了乾元宫没了那人,又是对着嘉贵妃这样话不多,又不会狐媚的清秀佳人,陛下自然是龙体一切安泰。”
陆萧萧面无表情的说过之后,朝向木兰又道:“那本宫就先回去了,待嘉贵妃娘娘回来之后再来请安。”
方浣咬着银牙看着陆萧萧离去的身影,心中怒气升腾。以为封了四妃之一便可以爬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居然也敢这般出言顶撞!
“哼”地一声甩了长袖,方浣带着梦晶也离开了,接着众位妃嫔皆是鱼贯而出。
“唉你说,这方德妃和陆良妃是不是有什么仇怨啊!我瞧着这两人的嫌隙挺深啊!”刚入宫的温美人小声的和郭玉妍咬着耳朵说道。
郭玉妍“嘘”了一声,看着周围人没人注意到她俩,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啦!四妃岂是我们这等美人能置喙的,当心被别人听了去误了自己。”
温美人不敢再言语,只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着:“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四妃之一。”
郭玉妍轻叹着只觉得温美人所说真是遥不可及。进了宫之前她做梦都在想着自己能够入选,可是当真的入了宫之后才觉得生活的艰难。这宫中有无数的娘娘,无数的贵人,她们有容貌有家世又有陛下的宠爱。
而她呢!什么都没有,一入宫便注定了最后的结局。像那田中的小野花一般,无声无息的开,无声无息的落,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存在。
☆、第71章 以静制动
第71章以静制动
许追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她神态迷离的看着周遭的一切,然后恍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每三日的朝会。看着时辰早已经过了,她急忙叫着木槿过来给她梳洗。
沁香自然也是一道过来了,和许追说承庆宫木兰递过来消息,说让众妃嫔已经先回去了。
许追脸色略显担忧,这第一次朝会就让众妃嫔扑了个空,不知道她们心中会如何想。
沁香帮着许追整好了衣襟,轻言说道:“贵妃娘娘不必介怀,如今您是后宫之主,做什么都没人敢多说什么的。再说,即使说什么陛下也是一字不会信的,娘娘更是无需担忧了。”
许追毕竟是小心行事惯了,冷不防听着沁香说这话心中还很是别扭。不过细想之下也觉得有些道理,遂点点头:“本宫知晓了。”
沁香微笑着送了许追出乾元宫,嘱咐了抬矫辇的下人小心些,这才又回了去。边走边摇着头,娘娘您真的知晓了吗?
“呦,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沁香吓了一跳,瞪了一眼绕到她前面的人:“鹿侍卫,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鹿远奶白色的小脸很是严肃的绷着,然后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想再和他多说些什么,沁香想要绕过他,却不想她走一步鹿远跟一步。沁香终是忍不住对他吼着:“你是太闲了吗?整日在这里晃着。要不要我回禀陛下,让陛下派你做些差事?”
鹿远一脸惊恐的按住胸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你,你怎么能这么对英俊无敌可爱无双的我?”
沁香皱着的柳眉一松,“噗”地笑出了声。鹿远趁机凑近她的耳边:“看在我逗笑你的份上告诉我你刚才在笑什么呢?”
沁香笑容一收,再也受不了的一把推开他的脸,不见了那份子沉稳:“你给我死远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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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追回到了承庆宫,听着木兰说着之前方浣和陆萧萧的对话不免有些疑惑。这陆萧萧不像是会逞强出头的人,可为何要与方浣对着干?当真是奇怪。
今日朝会错过了就算了,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是撑不了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的朝会。木兰说完之后她便回了寝宫继续睡了,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棉花里一样。
这一觉睡到了日落时分才醒,腰酸腿疼的状况好了许多,只不过肚子实在是饿得紧。幸好木兰早有准备,等许追醒了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过来。许追狼吞虎咽的吃下,这才又恢复了精神。
“娘娘,您刚回来的时候陆良妃身边的人就递了话儿来,说要见娘娘。”
许追擦着嘴的动作一顿,点点头:“正好我也想见见她,你让李易去灵禧宫一趟告诉陆良妃,一个时辰之后我在御湖边的灌木丛等着她。”
“是!”
刚刚入夜,御湖中莲花已然凋谢,比之夏季的唯美繁盛显得有些萧条。
湖上风凉,许追裹着一件披风站在灌木丛边,看着水面出着神。当初薛婉和裴寂便是在这里被人发现,继而丢了性命的。这地方本就隐秘,经过这样的事情过后便更加无人过来,倒是个秘密会面的好地方。
“嫔妾见过贵妃娘娘!”爽利的女声自身后而来,许追回过身扶起陆萧萧:“良妃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