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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天帝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些匪夷所思地道:“能腐蚀仙者之躯的玄水?朕还真是闻所未闻。若真有此水,那可是众仙者的隐患啊。”

    “可不是嘛,小仙也觉得那水是个危险的存在。”司徒鸾钰附和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天帝闻言,忽然蹙起眉头。十分严肃地沉默了半响之后,忽然开口说了句:“很久以前,有个人的血……亦是所有仙者的隐患。”

    “哦?”司徒鸾钰诧异,“陛下说的是谁?世间还有人的血可以腐蚀仙者的?”

    天帝点头:“那人便是我的同胞兄弟……百里玉河。”

    同胞兄弟!

    听得这句,司徒鸾钰震惊了,不可置信地问:“您是说您跟昔日魔族之尊百里玉河是……亲兄弟?”

    天帝顿了顿,眼中一片复杂:“告诉你又何妨,反正他已经死了。何况鸾钰你本就掌守天界所有机密,如今你多守一个秘密,朕也可以少一分忧虑了。”

    司徒鸾钰惊讶地望着天帝陛下那张复杂而深沉的脸,心中各种情绪漂浮。

    “朕与百里玉河同为龙裔皇子,朕天生仙骨,他天生黑血,我们拜同一个师傅,学同一种法术,同愿成仙。后来我们一起打败了守天大将,击退了各路神者,自封为帝,以天为都。”

    “想不到百里玉河曾经也是仙者。”司徒鸾钰诧异。

    “不,不是!”天帝忽然反口,“他虽同朕修仙,却因体内流着黑血而与任何仙力清气排斥,最终不能成仙。所以朕劝他回龙裔继承皇位。”

    司徒鸾钰没有插嘴,而是继续听天帝话来。

    “他的血,是众仙者的克星,朕也不例外。”天帝忽然抬头,神情纠结地看着他,“毕竟天界是他和朕一块夺下的,若将来他也想做三界霸主,朕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遂?”

    “遂,朕便派了当时莲神的小弟子潜入龙裔王朝,她就是当年的云赋。”

    “陛下,百里玉河不是死在十一位上神上仙的手中吗?”

    “确实如此,但在朕看来,置他于死的,应该是云赋。”

    司徒鸾钰眉头紧锁,错综复杂的眼神看在天帝眼里,不过是疑惑。

    “这也许就是佛家说的因果报应,朕以为躲过了百里玉河这个克星,却不想亲自培养出十一只猛虎。”

    司徒鸾钰忙拱手道:“陛下不必自责,那些神仙乃死有余辜,现今三界有陛下主宰才是真正的万物繁华,小仙怎能让他人威胁到陛下宝座。”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司徒鸾钰和天帝陛下之间的计划。仙魔大战之后的莲神十一子,声名大噪,甚至为誉为仙界之首,无他们就无仙界安宁之日。于是,在若干年后司徒鸾钰初登天界时,天帝陛下就派他不惜耗费几千年的时间查出莲神十一子的命脉和弱点。

    最后,秘密除去。

    世间人还以为仙宗门之主司徒鸾钰,一直在为查清莲神十一子之死耗费精力,然而这不过是他故意做出来掩饰真相的手段。

    否则若真要查,为何不直接去往那些神者仙者的府邸,而是偶尔的放那么一两句话出来。

    …

    “陛下,天象已经回归正常,这天底下已经没有任何仙者能够与您匹敌,您将是三界永恒的主宰!”

    “哈哈哈——”

    天帝忽然大笑几声,他的内心也是这样希望的,没有任何威胁,没有任何担忧,永远高高在上主宰着一切。

    只是,眼下却还有一事未了。

    思及此,天帝的脸色忽然转化为担忧:“如今魔婴已经成形,天煞之力现世,莲神十一子只剩云赋的一缕残魂,若是再有一个百里玉河出现,就麻烦了。”

    “陛下不必多虑,只要找齐十一件封魔法器,以陛下您的法力定能驾驭诸多法器。到时魔婴与天煞之力结合,您的封魔法阵一出现,他必死无疑。”

    “对!”天帝恍然大悟,“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所有法器找到!这世间决不能有任何魔族的存在!必须赶尽杀绝!鸾钰!你传令下去!让所有仙者……遇魔杀魔,”

    “是!”

    .……

    司徒鸾钰得令退下,回头看了一眼宫殿上的牌匾,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

    当他准备下界时,却见火曜星君忽然急急忙忙地朝他飞来,神色慌张地道:“得知仙宗无恙,小仙喜极而泣,您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小仙找您可真是不好找啊。”

    司徒鸾钰不耐烦地看了火曜星君一眼,道:“长话短说,何事?”

    火曜星君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少顷只见司徒鸾钰的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找到了?你确定?”

    “小仙确定!当年那件珍鸟翎羽裙让大公主死得极其难看,最后缠缚在驸马鸣斛的身上,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其实他并没有消失。珍鸟翎羽裙带着花姬笕的诅咒和百鸟的血咒,一直缠缚在鸣斛身上逃到人间去了。小仙也是去往人间时,无意听得凡人流传夜里经常见到千万只珍鸟成人形环飞,小仙便猜测……”

    “行了,告诉我位置在哪儿!”

    “是!就在……”

    果然不出所料,那带着血咒的珍鸟翎羽裙一定还在世间。杀死了大公主,连天帝陛下都没有办法制止的诅咒,眼下是他最需要的。

    ☆、第67章 真相(二

    修罗界

    玄水井底,深不见底,毫无光线。

    阿赋站在玄水之中,背部贴着墙尽量离那魔婴远一点。

    头顶的出口已经被云碧封住,她根本出不去,而井底的甬道因为煞气过重,她又不敢冒这个险。

    已经两个月过去了,繁奇关了她整整两个月。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生气自己私自放走了仙宗。

    在阿赋的心底,司徒鸾钰和繁奇都是同等重要的人,一个是长久相伴的朋友,一个是于自己有恩的仙祖。

    她知道如今的司徒鸾钰和繁奇已经站在对立的两边,仙魔从来都不是一派的。而自己对于他们而言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仙宗是否真的把她当成自己门下的弟子呢?而繁奇又是否真正的当她是朋友呢?

    如今身上唯一的宝物【天之眼】,在此刻却成了阿赋心神不宁,满腹猜疑的罪魁祸首。因为天之眼于仙于魔都是有利的,仙界有了它等于十一件法器集齐在望,魔界有了它等于削去大半威胁。

    但事情还未走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阿赋知道天之眼无论给哪边于他们任何人都是不利的,所以只要魔婴没有吸收天煞之力,只要司徒鸾钰没有对繁奇痛下杀手,她就不会做出最后一步。

    ……

    “唉——”心感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她干脆一屁股坐在水里,任由黑水漫过肩头。

    “嘤—嘤——”这时,前头忽然传来魔婴的咿呀嘤咛声。

    阿赋心有余悸,连忙起身往墙壁贴去。

    然而魔婴咿呀咿呀的孺嫩声音却是越来越频繁了,不看魔婴的眼神但听着可爱甜糯的声音,阿赋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温馨。

    但魔婴那呀呀不知语的声音一直没停下来,似乎在呼唤着谁。阿赋看了看黑暗的四周,不由得抱怨了句:“这井底什么也看不见,你叫唤也没用呀。”

    嗖!

    她话刚出口,周围猛然一亮!光亮瞬间将黑暗击退,她吓得连忙抬手遮眼,突如其来的光亮竟叫人一时接受不来。

    “嘤—嘤——”

    当她终于适应周围的光亮,耳边又传来魔婴咿咿呀呀的嘤咛。

    她有些忌惮地往后退了两步,张开指缝往魔婴的小木盆看去,只见木盆里一个白嫩的小娃娃正吮吸着自己的小拇指,两只汪汪大眼正疑惑地看着她。

    “嗯?”阿赋放下双手,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婴儿,“原来你长得这么可爱啊!”

    可在她印象里魔婴似乎是很恐怖的,为何今日却像个凡人孩子一样娇嫩可爱呢。

    阿赋疑惑着,随后抬头看了看井口,只见井壁周围忽然多出几盏灯火。她将疑惑的目光转向魔婴,试探性地问:“这火……可是你弄出来的?”

    “呀呀呀——”魔婴闻得她说话,忽然咧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还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乱抓。

    这根本就是个普通的奶娃娃呀!

    “这地方有了灯火也没用呀,底下尽是黑水,可怜我只能泡在水里,瞧我这双鬼腿都水肿地跟树桩子似的……”言毕,她悄悄抬头看了魔婴一眼。

    魔婴依旧吮吸着自己的拇指,目光无害地看着她。

    就在这对望的片会儿功夫里,玄水中央忽然冒起了水泡!

    咕噜咕噜——水泡越冒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这!这是怎么了!”水泡波及到自己身边,阿赋只能退到魔婴那处。

    就在她挪动双腿险些站不稳的时候,玄水中间忽然‘砰’地一声冒出一刻大树来!

    树身有木桶那般粗大,由玄水底一直生长!

    “这是……”她张大口看着这颗莫名长出来的大树,只见树枝直达井口,最终在出口处停止了生长。

    阿赋回头望向魔婴,干干一咽:“这棵树也是你弄得?”

    她记得自己方才似乎说了一句【光有灯火也没用……】

    “咯咯…呵呵……”魔婴开心地笑着,小脸上尽是喜悦之色。

    看来这灯火和大树真的是魔婴所致,阿赋在心底莫名地打了寒战。不愧是魔婴,不容小觑。

    “谢谢你呀!”虽然有些忌惮,但以目前的情形还是要跟魔婴好好相处才是。

    “呀…呀……”魔婴再次伸出小手,这次却直接伸向阿赋。

    “你要我抱你?”阿赋疑惑。

    听阿赋领悟到意思,魔婴笑的更开心了。

    阿赋干巴巴一笑,心中一番挣扎之后,这才僵着身子将魔婴从木盆里抱了起来。

    软软的小身子,带着一点温度,还有一股小婴儿特有的甜味。

    “原来你这么可爱的。”

    魔婴虽是魔,却也只是个孩子,听得自己方才的需求居然一一实现,为的只是要她抱一抱。

    阿赋抱着他,不由得弯起嘴角。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叫她猝不及防……

    “啊!!”

    前一个画面她怀里还抱着可爱的小婴儿,温柔地抚摸着婴儿的脸。可是转眼,她怀里的婴儿却忽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胸!

    “快快快快松口!疼死我了!我是鬼啊没有奶水的,你快松口!”

    可魔婴这次这没有听懂她的话,小嘴隔着衣裳死死咬在她的胸上,拼命地吸着,尽管吸不出任何东西也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