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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我的左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从肩头一直连到手肘处,皮肉翻开,血流不止,这使我的左手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我的脊背上已经完全麻木不堪,也不知道被抓成了什么样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会比已经被抓的稀烂的胸前受的伤轻什么。

    一条腿上也多了四个血孔,是我在杀了第三只血皮赤魈时付出的代价,虽然还可以勉强移动,但再想闪跳腾挪可能就不那么如意了。

    可我仍旧站得笔直,就像一杆标枪,我的目光依旧坚毅,我的斗志依旧昂扬,因为还剩下三只血皮赤魈没有解决,我还不能倒下。

    即使我死了,我也会拖着这六只血皮赤魈下地狱,这是我给蓝小姐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发下的誓言。

    剩下的三只血皮赤魈已经摸清了我的方法,不再冒然贴近我,只是不停的围着我游走,抽冷子就给我一下。

    它们不敢贴近我,我只有去贴近它们。

    我冲了出去,拖着受伤的腿。

    果然,我一冲出去,后面的两个就猛烈的扑了上来,这才是我的目的,我虽然想玩命,却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生命消失的一点价值也没有。

    我猛的停住了身形,迅速的转过身来,紧跟在我身后两个血皮赤魈同时撞上了我,笔直的撞进我的怀里,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它们丑陋粗糙的红皮肤上面的纹理。

    然后我就笑了,在露出笑容的同时,将早就握在手中的两张蓝符分别贴在了它们的头上,一张是六阳天火,一张是雷霆之刀。

    那两个东西似是知道了自己的宿命,猛的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同时发力向后跃起,这当然是我最乐意见到的,也是我算计之中的事情,不然六阳天火和雷霆之刀同时发作起来,估计我也得跟着下地狱。

    但是,我却算漏了一件事,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原先被我追赶的那只血皮赤魈,也转了回来。

    只觉得脊背一阵劲风扑到,再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但我只要还能动,就不会坐以待毙。

    我直接趴到了地上,然后猛一翻身,对着面前就是一拳。这一拳,几乎使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那只血皮赤魈倒飞了出去,我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一拳虽然打中了,但凭我现在的力量,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决定不可能瓦解了对方的战斗力。

    这时六阳天火和雷霆一刀的威力已经发作了起来,一道闪电劈下,那只血皮赤魈应声而倒,两片尸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而另一只已经被烧成了一只火球。

    我好像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身体已经超越了极限,伤口太多,血流不止,说实话,我连爬起来的力量都凝聚不起来了。

    而那个被我一拳打飞的血皮赤魈又扑了上来,它看得出来,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永别了,蓝小姐!永别了,疯老头!永别了,小雪饼!永别了马平川!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伤心,也许,在潜意识中,觉得死在血皮赤魈的手里,总比死在马平川的手里强吧!

    就在我的眼睛即将闭上之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忽然弥漫了开来,一道寒光掠起,带起一道血花洒出,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要是还没死,就站起来!”

    第75章 薛冰吃醋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止不住的想笑,马平川还是这么爱装逼啊!咋就没个够呢!不过一想到他要杀我的事,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可又觉得奇怪,这家伙不是想我死吗?那还救我做什么?直接让我死在血皮赤魈的手中,对他来说不是更好吗?难道他还非要亲手杀死我?我就不信他要真的杀了我心里能没有一点愧疚。

    “呀!竟然还没死!小花花你长能耐了啊!”旁边传来了疯老头的声音,我的鼻子一酸,硬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

    紧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也传了过来:“也差不多了,一个人的血量约是人体重量的百分之八,他最多也就一百三十斤,大概是五千毫升左右,根据这样的伤口来计算,最多也就还能撑上半个小时,就这样还得算上伤口的自愈功能。”

    我一听就笑道:“还有半个小时呢!小雪饼,咱们亲热一下呗!”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和蓝小姐在一起混的,脸皮也厚了起来。

    话一出口,马平川就挥了挥刀道:“无聊!”说完一脚将刚才被他杀死的血皮赤魈踢出好远,转身抬头,仰望着那棵大树,浑身上下陡然散发出那种浓烈的血腥味来。

    疯老头则笑道:“不错,不错!胆大嘴贱脸皮厚,继续保持,我看好你!”

    我刚想接话,忽然眼前一黑,一道人影蹲了下来,一把抓住我肩头上最大的伤口,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想死快点。”

    这一把抓的,我刷的一下眼珠子瞪的好大,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就出来了,咬着牙死撑道:“小雪饼,你……还真听话……说亲热……就亲热。”一句话好不容易说完,差点疼的昏死过去。

    随着剧烈的疼痛感慢慢消失,就觉得伤口上一片酥痒,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乖乖的躺着不敢再乱扯了,生怕薛冰再这么来一次。

    “小华!”蓝小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想来是终于醒过来了。随即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就扑了过来,一下扑在我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可怜的我,身上大大小小起码有百十道伤痕,她这一扑,差点直接将我疼昏过去。

    “不想他死,就别烦他!”薛冰冷冷的声音响起,同时手上又加了一把劲,我终于惨叫出声。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却甜甜的,感觉薛冰好像在吃蓝小姐的醋。

    事关我的性命,蓝小姐也不敢造次了,赶紧站起身,愣愣的站在一边,眼泪“啪嗒啪嗒”直掉,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叫你来帮忙的,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马平川在旁边叹了口气,疯老头紧跟着也叹了口气,薛冰的手上则又加了一把劲。

    我终于知道,女人一旦吃起醋来,真的很可怕。

    我还算聪明的,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话,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干脆闭上眼装昏迷。这招果然有效,不一会薛冰治好了我胳膊上的那道最大的伤口,起身道:“送去医院。”

    疯老头一愣道:“你治不好?”声音明显紧张了起来。

    薛冰猛的一下发起了脾气,怒声:“我不想给他治行不行?”

    话一出口,马平川则又长叹了一口气,蓝小姐就惊讶道:“为什么?你们不是最亲近的人吗?”疯老头则哈哈一笑,没有说话,这老家伙比鬼都精,哪会看不出来其中原因。

    蓝小姐则是关心则乱,不然以她的聪慧,也一定能看出道道来。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是故意的。

    薛冰沉默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可以治好他的伤口,可我没法将他流失的血都灌回去,他再不输血,一样会死。”

    马平川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提了起来,也不管我疼的惨叫不止,往肩头上一甩,头也不回道:“走!”

    走了两步,马平川猛的站住,一转身指着山顶上那棵大树,冷冷的对我说道:“记住了,它是我的。”

    我心里猛的一感动,这家伙说话字少,但我却能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是想告诉我,如果我死了,他会为我报仇,如果我没死,也不许和他抢着杀那个树妖。可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和他斗嘴,只好一个劲的点头。

    两里多路对马平川来说,根本就不算距离,可对蓝小姐来说却是段路程了,等我被马平川摔到车里好一会儿,才看见薛冰背着蓝小姐,脸色发青的赶了过来,疯老头则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一脸的贼笑。

    蓝小姐连衣服都没穿,一路油门踩到底,将我送到医院,虽然在路上薛冰已经治好了好几个大一点的伤口,可一进医院的时候,还是吓坏了不少护士。

    我的伤口实在太多,用其中一个护士说的话来形容,就是已经被撕成破烂了。

    在医生要为我包扎的时候,薛冰拒绝了他们,只让他们给我输血就行,然后用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使我身上的伤口完全痊愈。

    这变魔术一般的手法,惊呆了所有的医生,搞得最后院长都来了,拉着薛冰神神秘秘的聊了一会,估计是想留薛冰在医院当医生,我差点笑的岔过气去。

    蓝小姐见我痊愈了,一个劲的向薛冰道谢,搞的好像她真是我媳妇一样,说一次薛冰的脸就青一次,要不是疯老头及时把他们三个都赶了出去,我估计蓝小姐在多说几句,薛冰能用手术刀再给我割成原来的样子。

    三人一出去,疯老头就苦着脸道:“完了完了,这回这事大条了!老子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我听的一愣,急忙问道:“怎么回事?”说实话他这一说我还真的有点紧张,疯老头一向疯疯癫癫的,从来不知道担心两个字怎么写,这回这么说,说明真的是大事了。

    疯老头一双小眼睛一瞪道:“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吗?看不出来吗?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吗?你就没看出来小雪饼吃醋了吗?”

    我顿时直翻白眼,这疯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靠谱。

    疯老头见我一脸不在乎的表情,马上接着说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老子专情的优点你咋一点也没继承呢?蓝小姐是不错,可你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啊!这毕竟不是古代啊!现在的法制是不容许三妻四妾的你懂吗?”

    我急忙挥手道:“打住!你别乱嚼舌头根,我和蓝小姐之间清白的很。”疯老头那张嘴我太了解了,我要不制止他,他能说三个小时都不带重复的。

    疯老头轻蔑的瞟了我一眼道:“清白?别说小雪饼不信,老子也不信啊!蓝小姐那脸蛋、那身段、那皮肤,你小子血气方刚的,能不动心?不动心能闷声不吭的就跟人家私奔来这里了?不动心能为了人家差点把自己的命都送了?再说了,就算你没动心,人家蓝小姐对你可动了心,你眼睛不瞎吧?自己能看出来吧?”

    他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无话可说了,我和蓝小姐之间,清白确实清白,可说一点不动心那就是自欺欺人了,而且蓝小姐对我的心意,露骨的不能再露骨了,估计瞎子都能嗅出点气味来。

    疯老头一看我不说话了,马上接着说道:“怎么样?没话可说了吧!被我说中了吧!所以我说这回事情大条了,我可告诉你,天底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再难的事,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唯独感情这玩意,一旦沾上了不死都得脱层皮。”

    我听他说的好像在理,急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谁知道疯老头两手一摊道:“你问的多好玩,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你看老子像那么傻逼的人嘛?感情这玩意我从来不碰的。”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绝对不要脚踩两条船,认定了一个,就坚定的选那一个,不然的话,到最后很有可能两条船都翻。对了,你小子到底喜欢哪一个多一点?两个女孩子都是好孩子,你不能这么一直拖着,会害了人家的。”

    他这么一说,我急忙表白道:“当然是薛冰,我心里一直就只喜欢她一个,对蓝小姐,我只是觉得她和我一样,无依无靠的,有点可怜,只想帮一把而已,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疯老头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拍手道:“那就没问题了,我还一直担心你要是辜负了薛冰,马平川那小子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私心里也认为薛冰比较合适,你小子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要被蓝小姐的美貌所迷惑。”

    我认真的点了下头,这一点我清楚的很,虽然说蓝小姐看上去确实比薛冰要多一分女人味,可我心里还是只喜欢薛冰。

    何况,今天薛冰的表现,也变相说明了一件事,我在她的心里,已经占了很重的分量,不然也不可能吃那么大的醋。

    第76章 操纵树木的男人

    刚想到这里,门一开,马平川冷着个脸走了进来,对疯老头挥了挥手,疯老头对我一眨眼睛道:“你看,麻烦上门了。”然后自觉的溜了出去。

    马平川等疯老头出去了,才冷冷的看着我说道:“你要是敢辜负薛冰,你就死定了。”

    我现在伤口痊愈了,状态也恢复了七七八八,哪还会给他好脸,当下也冷哼道:“那岂不是正好,你也有借口杀我了。”

    马平川一愣神,随即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来,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怎么的,我看见马平川的背影,虽然依旧挺的笔直,却忽然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气势,反而多了一丝萧索,一丝孤单,还有一点寂寞。

    马平川刚一出去,蓝小姐就冲了进来,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估计是刚才回去换的,不然穿这个小背心,露着两条大白腿在医院里晃,也确实不像样子。

    蓝小姐和马平川完全就是两种人,马平川是即使心中热情如火,脸上也是一副谁都欠他一大笔钱的样子,蓝小姐则是只要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就是怎么表达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团火。

    这团火一进门,直接就扑了上来,幸亏我清楚的记得刚才疯老头说的话,急忙摆手道:“姐姐,你可别坑我,我这一身伤呢!”虽然我不想让她扑在我身上,可我还是不愿意直接说出口,只好拿伤做借口。

    好在她当时也看到了我的惨样,及时收住了扑过来的身形,可还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还没说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我最看不得这个,急忙故意说笑道:“我这不还没死吗?你这就哭起丧了,诚心的是不?那咱们算算账,我为了救你,差点把命都搭上,你就说给多少钱吧!”

    我原本已经这个时候说这个,足够让她破涕为笑了,可我还是没有摸透女人的心,蓝小姐听我这么一说,竟然嘴一撇就哭了一出来,一边哭一边说道:“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去。”

    我心头忽然一阵感动,蓝小姐对我的心,有时候真的让我很有点迷茫,但一想到薛冰,只好马上硬起心肠道:“这次我虽然没死成,却也差一点,我这行有点危险,有些话,不说出来以后不一定还有机会说,正好现在闲着也闲着,咱们也说说心里话。”

    蓝小姐一听,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我道:“你不用说了,姐姐也算半个人精了,哪会看不出来你和那小美女之间的微妙关系,刚才在外面,那小美女的眼神都差点把我吃了。”

    “说真的,我也不是真的就看上了你,你毕竟比我小这么多,和我理想中的成熟形象根本不符,只是我一向都是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不管什么事都需要付出代价才能完成,你猛的一下蹿了出来,什么也不要就为了我拼命,我心里感动的很。”

    “姐姐以后不会再闹你了,只是姐姐久在风月场所,一些坏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你别在意就行。”

    我一听顿时一乐,随即又有点失落,但仍旧笑道:“那敢情太好了,我和你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亲人,所以从心里当你是我的姐姐,咱俩都无依无靠的,就相依为命吧!以后都有亲人了,多好啊!”

    “不过,你那个工作不是啥好事,能不干就别干了,你也不是没有钱,随便做点什么生意也能养活你自己不是,以后找个好男人,过正常人的生活。”

    蓝小姐小嘴一撇,一头扎进我的怀里,边哭边点头道:“嗯,姐姐回去就辞了,那些臭男人每天就想着怎么占我的便宜,从来没有一个是认真为我着想的。”

    我不禁一阵怜惜,伸手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猛的一开,薛冰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看了我们一眼道:“有你的朋友来看你。”说完转身就走。

    我猛的一愣,急忙喊道:“小雪饼,你听我解释啊!”可薛冰哪里听得进去,连理都没理我就走远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却站在门口,对我笑着一扬手道:“你好,我叫杨白目。”我听的一愣,这家伙是谁啊?怎么叫个这么二的名字?还自称是我的朋友,我从来不认识啊!

    那人见我发愣,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有点那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木易杨,个十百千万的百,木头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