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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2节

      “你的房子?那你……”徐宜舟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我不住那里。”于峰马上解释,“我现在和父母一起住着,两套房子在一个社区,隔了两幢楼。说来挺好笑的,这套房子当初是我爸妈买来给我做婚房的,他们首付,我供贷,可惜你也看到了,我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更谈不上结婚,所以一直空着出租,上个月刚好租客退掉,还没找到新的租客,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看看。房子才60几平方,那地段租金不高的。”

    徐宜舟已找出了钥匙,打开自家大门,她虽然感激,却没答应,只是笑着说:“谢谢,改天看看再说吧。”

    “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拎进去吧。”于峰忙跟上,只是还没待他迈进她家门,手机便响了。

    是秦扬风打来的。

    于峰接了电话,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徐宜舟。他想留下来,但大老板召唤他又不得不去。

    “你如果有事就忙去吧。”徐宜舟笑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秦总找我有事。”于峰解释了一句,“那你自己多注意,这几天饮食清淡些。”

    徐宜舟点点头,送走了于峰,便弯了腰去拎他留在门边的袋子,直起腰的时候,她看到对面的门被打开了。

    萧嘉树已站在门边,手机攥在手心,未完全暗去的屏幕之上,显示着他刚刚拔去的电话,通话的对象是秦扬风。

    才住了一个多月,她就想搬走了?

    还准备搬到于峰那里?

    萧嘉树从门边走了出来,抬眼看她。于峰一走,她脸的笑便消失了,眉色间有些疲惫,手臂已经缠上纱布,殷红的血色被遮蔽,没那么触目惊心,却又透出另一种叫人心疼的可怜来。

    徐宜舟也看了看他,走道的灯光很亮,而他家里却没有灯光,这让他看起来像从阴影里走出来似的。她只匆匆扫了一眼,没仔细看他表情,气氛有些尴尬,她低了头专心去拎袋子。

    “对不起。”萧嘉树开口道歉,他腿一迈,便横跨了两扇门之间的距离。

    徐宜舟拎完一袋东西,又转回身去拎另一袋。萧嘉树的手伸了过来,想帮她一把,徐宜舟却似乎早有预料般地手一抓,很快就把那袋子给拎走,让萧嘉树的手落了空。

    “徐宜舟,早上的事,我向你道歉。”萧嘉树低了头,声音喑哑如雾。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她心平气和地转头,甚至扯出些许笑容。

    那笑容和眼神,却让萧嘉树心里狠狠一抽。她站在门框中,手攀着门,挡住了进她家唯一的小入口,像是个严防密守的战士。

    “你手上的伤……”

    “皮外伤,没事。你如果没别的事,我关门了,晚安。”她向他道了晚安,然后便“砰”一声,关上了门。

    那门关得毫不留情,差一点就砸上萧嘉树的鼻子。走道里荧白的灯光显得毫无温度,他曾经十分庆幸两个人间的距离只剩下这两扇门间的间隔,但此时这仅仅他两个大跨步的间隔,却好像s城里的那条曲江,难以逾越。

    关了门,徐宜舟背靠着门深呼吸了几口气,缓和自己的心情。

    萧嘉树那一席话,在她心里造成的后果,比她想像中要来得大,就像一场猝不及防的台风,天气预报说这风风力不大,不会带来什么危害,于是她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这场台风所造成的后续影响。

    大雨滂沱。

    措手不及。

    她只知道,他说的那些话,不止是让她愤怒,还让她心里隐约的抽疼着。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孙瀚清全盘否定她的梦想和为人时,她心头的痛意。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被最信任最亲的人误解的痛。

    可是,什么时候,她的心已经把萧嘉树升到了这样的地位?

    心情不佳,疲惫便成倍的涌上来,她洗漱一番,随意吃了点东西后,便开了电脑码字。

    夜风微凉,却吹不走她心头烦躁,平常两小时就能完成的字数,今晚她删删改改,足足码了三小时才完成。

    完成了更新,她刷了刷收益和评论。

    小天使“三木”抢了沙发,在新章节下留了评,是温柔而体贴的一段文字,让她看了暖意由然而生。

    徐宜舟忽然觉得自己想和他说些话,她想了想,便给这这个认识了两年,对她不离不弃的读者发了一封站内信。

    “你知道吗,我发现有时候我们可以轻易地原谅一个人,并不是因为我们真的宽容,而是因为那个人在我们心中只是无足轻重的过客,他们的话、他们的看法永远影响不到我们的心,顶多只是燃起一丝怒火而已,所以我们可以笑着说原谅。

    可有时候,我们没那么宽容,并不是因为那个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多伤人,而是因为那个人是我们所在乎的人,所以他带来的不仅仅只是一时半会的愤怒,更多的,是伤害。”

    没头没尾的一段话,让人看了会摸不清脑袋,徐宜舟也没想对方能看懂,她只是想找个人说些矫情的话罢了。

    三木的回复速度惊人的快。

    “你不愿意原谅吗?”

    他没有问她前因后果,像是知道一切来龙去脉似的,只问了一个问题。

    徐宜舟笑笑,打了一行字。

    “不,我会原谅。”

    原谅,就意味着她并不在乎,或者不愿意在乎。

    坐在窗前的萧嘉树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把那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他将手里鼠标握出潮热汗意,眉头紧锁,再也无法松开。

    徐宜舟已经关了网页,准备休息。

    好好睡一觉,明天仍旧是崭新气象。

    她会试着,不去在乎。

    或者说,她从很早就开始学着不去在乎。早到初三那年,她亲自开口,劝她的父母离婚,并撕烂了他们的结婚证。

    那时她就开始劝自己,不要在乎。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

    隔天,萧嘉树顶着一夜未眠的黑眼圈,准时六点半敲了徐宜舟的门,徐宜舟却似有预感一般,提早了半小时出门晨跑,他们没有相遇。

    第三天,萧嘉树提早了一小时蹲守着门口,仍旧没有遇见徐宜舟。晚上他忍不住去拍了门,可她根本没有回来。

    这一走,便是两天。

    第四天,萧嘉树发现自己濒临抓狂边缘。

    他素来冷静的情绪像雷雨天气的闪电,狂闪频窜到无法控制。

    ☆、第32章 壁咚(修)

    有人不痛快,但有人却很痛快!

    痛快的那个人是徐宜舟。

    国庆假期的第二天,同事沈朝雯打电话说报的个露营驴友团因故无法参加,问她要不要顶上,徐宜舟考虑了十秒就答应了,晨跑到一半就折回去收拾行李,再将存好的两章稿设了定时更新,便心无挂碍地出发了。

    海边露营、篝火晚会、阳光沙滩、海鲜大餐……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事了。一群初识的驴友坐在夜晚潮汐不断的沙滩上,点上蜡烛开启恐怖故事进程,困了就躲在帐篷里睡一睡,清晨的时候迎接第一缕阳光,白天他们下海玩水,徐宜舟呆在岸上码字,抬眼就是湛蓝海洋,又是另一种心情。

    徐宜舟的郁闷转眼散个精光。其实,人生没那么多烦恼,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寻烦恼罢了。

    海滩露营三天两夜,回城的时候,徐宜舟的心情已经好得不行。

    前两天那些矫情的心思,早都被她抛到脑后了。

    “喂,黎歌啊!是,我回来了,刚到小区。”

    才刚到楼下,徐宜舟就接到了苏黎歌的电话。

    “你可算回来了!”苏黎歌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有事?”

    “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天天被萧老大……喂!秦扬风,你抢我电话干嘛?快点还我?”

    苏黎歌的话说了一半,手机被秦扬风给抢走。

    徐宜舟看了眼手机,恰好她人进了电梯,信号不佳,那头没有声音传来。

    萧嘉树怎么了?她有些纳闷。

    电梯门才打开,手机里就有声音传来。

    “喂,小徐啊。”电话那头说话的人,换成了秦扬风,“想请你帮我个忙。萧嘉树这两天身体有点问题,不知道有没死在家里,你要是到家了麻烦替我过去看看他。我手里有点事在忙。“

    死在家里……

    秦扬风说话都这么不避讳的?

    徐宜舟“嗯”了两声,挂掉电话。

    她背着大包,手里拎着袋子,里面装了她早上参加捕鱼活动所分到的鱼获,一些小鱼小贝,不见得有多稀罕,但胜在新鲜,而且是她亲自捞的。她准备一会分送给萧嘉树一些。

    好歹他算自己半个老板,又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太僵可不好。

    嘴里哼着曲,她掏钥匙开了门。

    门开一半,她把手里东西扔到玄关柜上,放下背包,弯腰脱鞋,才踏进门半步,忽然一道黑影从她身后压了过来来。

    有个人将她往里一推,跟着她进了屋,然后反手重重关上了门,而后,他转身……

    将徐宜舟压在了门上。

    “啊——”徐宜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遇上入室劫匪了。

    “别吵。”烦躁低哑的声音响起。

    “萧嘉树?!”徐宜舟听到这声音惊愕地抬头。

    天色还未全暗,借着昏暗的光芒,徐宜舟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懊恼并且灼烫的眼神。

    他左手撑在了她脸旁边的门上,低头看她,凌乱的发随意垂着,五官在昏黄的光线下模糊起来,只有一双眼睛,敞亮迷人,像会勾魂似的盯着她。

    她明显感觉到他不同以往的情绪。在她的心里,萧嘉树是个礼貌、冷静,有一点点毒舌和傲娇属性的男人,可是现在……礼貌和冷静都不存在了,他眼里未明的东西,让人无处可逃。

    徐宜舟觉得压力骤然袭来,他不再顾及礼貌,安全距离被拉近,几乎已压到她身前,属于他的气息钻入鼻中,扰得她情商智商全都化成浆糊。

    “还在生气?”萧嘉树开口,低哑声音里烦躁不再,“徐宜舟,对不起。”

    这么近地看她,她眼帘微垂,视线望着他的脚,不敢直视他,小包子脸蛋微红,像诱人的桃子。他视线徐徐落下,见她双手贴在门上,手腕上的白纱布已经拆了,伤口结痂,呈现一片红褐色,他心间涩疼忽起。

    “我不生气啊,一场误会而已,你不用……这么大阵仗来道歉。”

    徐宜舟说着,心里os却是:姐都快给你吓死了,好吗?

    岂料她不说还好,这话一说,萧嘉树头却忽然一垂,似乎打算吻过来,徐宜舟心一跳,本能地将头偏去。

    萧嘉树的头,只垂到了她的耳边。

    “不要,我不要你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