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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蒋逊隐忍着:“你松开我再说!”力量悬殊,这姿势太羞辱人。

    贺川说:“你不说就继续这样。”

    蒋逊说:“我送王潇一家回来。”

    “王潇?这里是王潇家的?”

    “王潇表姐家。”蒋逊冷着声,“可以放开了?”

    贺川认真道:“我挺不喜欢你这么听话。”

    他转了个身,手一抛,把蒋逊摔到了床上,又弯下来想抓她。

    木板床,底下垫了两张褥子,摔得蒋逊屁股疼,她想也不想,一脚踢了过去,踢太高,踹到了贺川脸上。

    贺川抓住了面前的这只脚,咬了下腮帮,那里刚吃了一记,还隐约碰到了嘴角,他气笑了:“韧性不错啊!”

    蒋逊恼羞成怒:“你他妈真变态啊!”

    贺川使劲扯了下她的腿,把她拖到了床沿:“你试过变态么!”

    他挤进了她的腿中间,肩膀上架着她的那条腿。睡裤很薄,又宽松,她腿细,裤子滑了下去,贺川松开她的脚,改握她的小腿。

    像是蚂蚁爬了上来,蒋逊又去踢他。

    贺川顺手接住了她另一条腿,伏下了身。

    “嘭——咚——”

    楼下传来碰撞声。

    蒋逊喘着气,贺川也喘。

    屋里没开灯,窗帘被吹起来,路灯的光洒在蒋逊身上,忽明忽暗。

    蒋逊又挣了下,小腿挂在他背上。

    贺川扶住她的大腿。

    只有喘息声,没人说话。

    过了会儿,楼下又传来无法让人忽视的碰撞声。

    贺川笑了笑,终于直起身,粗鲁地把肩上那条腿摔了下来,说:“纽扣开了。”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

    蒋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她低头看向胸口。

    睡衣纽扣开两颗,露出了她白花花的胸。

    半遮半掩,欲语还休,招摇过市……

    还不如全露了!

    你万千祖宗!

    她脱下睡衣,把衣服穿齐整了,平复了一下才走下楼。

    楼下。

    贺川扯出一张椅子坐下,看着那两个贼滚来滚去,哭爷爷告奶奶的,他没理。

    他咬了咬腮帮,心思慢慢转着。过了会儿,他又舔了下嘴角。

    没味。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贺川望过去。

    蒋逊穿上了毛衣,戴上了围巾,腿上穿着牛仔裤,脚也包进了白球鞋里,她神情冷淡,像个没事人。

    贺川又咬了咬腮帮,笑了笑:“报警?”

    蒋逊扫了眼那两个贼:“嗯。”

    贺川拿出手机,拨了110。

    他跟那边说着话,眼睛一直注意着蒋逊。

    蒋逊翻了翻两个小偷的口袋,那两个贼之前就听到了她的声音,现在看见她,还是像活见鬼。

    两个贼求饶:“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们是第一次啊!”

    蒋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和钱包。

    手机没电,钱包里只有身份证、银|行卡和200元现金,一样没少,她收进了口袋。

    贺川打完电话,举着手机指了指那两个贼,说:“就你们这智商还来当偷儿?这女的刚揣着好几万,没看见?”

    两个贼愣了愣,又哭了起来。

    蒋逊看着贺川:“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贺川靠着椅背:“再跟你叙会儿旧。”

    “刚不是叙过了?”

    贺川似笑非笑:“你喜欢那样叙旧?……也挺好。”

    蒋逊冷哼了一声,上楼去给手机充上电。过了会儿她下去,贺川还在。

    派出所还没来人,两个贼知道今天注定是自己的死期,也不挣扎了。

    贺川问蒋逊:“饿不饿?”

    蒋逊说:“没吃的。”

    贺川笑了下,起身去了厨房。

    他在厨房找出一把挂面,下到锅里,又打了两个鸡蛋,切了根香肠进去。

    蒋逊抽出一张椅子,盘腿坐了下来,盯着那两个贼看。

    两个贼被她看得后背生凉,战战兢兢说:“大……大姐……”

    蒋逊说:“我看着比你大?”

    贼改口:“小……小姐……”

    “嘴巴放干净点!”

    两个贼欲哭无泪:“姑娘……”

    “要叫你们公子吗?”

    两个贼扭过头,闭嘴了。

    贺川端着两碗面出来,好心情地说:“嗬,聊得开心?”

    蒋逊瞥了他一眼,心里窝火,没理他。

    贺川把一碗面摆到她跟前,坐回自己位子,低头大口吃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听见了吸面声,抬眸看去,蒋逊正粗鲁地吃着,嘴巴油亮油亮的。

    贺川笑了笑,把剩下的面全舀进了嘴里。

    两人吃完宵夜,派出所的民警才姗姗来迟,他们前脚到,王潇表姐一家人后脚也到了。

    民警问清情况,把两个贼带走了。

    表姐父亲冲贺川握手,道:“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之前也是你救了潇潇,今天又帮我们家抓住了小偷,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明天中午我做东,你一定要赏脸来吃饭!”

    贺川说:“太客气了,真不用。其实这次也是巧合,我刚巧来这里找个人,听说这人当年就住这儿,结果就让我碰见了这桩事。”

    “找人?你找谁?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贺川说:“一个叫王云山的人,今年70多岁。”

    “王云山?”对方惊讶,“我们这饭店,当年就是跟他买的啊!”

    “他现在在哪里?”

    “这倒不清楚,这房子是王家的祖产,以前一直空着,王云山几十年没回来过,他9年前……还是10年前,记不准了,反正他那会儿回来,就卖了这房子,拿到钱就走了。”

    贺川问:“他可能去哪里?”

    对方想了一会儿:“我记得是有那么一提,我想想啊……我记得他还是少数民族……啊,我记起来了,木喀,他妈妈老家在木喀,他有过一提,应该是回那里养老了。”

    贺川问完话就走了。

    他住的小旅馆就在附近,几步路就到,阿崇还没睡,说:“你买包烟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贺川说:“那家人回来了。”

    “哪家?”

    “你说呢?”贺川瞟了他一眼。

    阿崇兴奋:“啊,你说那家饭店?怎么样,你们说上话了?”

    贺川大致讲了一下,阿崇拍着腿懊恼:“原来这么有缘,你说我们吃饱了撑的跑到这个镇上来,当初在明霞山的时候就该多跟他们家聊聊,他们家那个表妹,叫王潇的那个,还对你有意思呢,那会儿就该套个近乎。”

    贺川凉凉地说:“真可惜你那会儿没套。”

    阿崇笑嘻嘻地说:“开玩笑,开玩笑!”过了会儿又疑惑,“木喀是哪里?不会又是哪个山沟沟吧?”

    贺川说:“查一下。”

    阿崇开了客房的电脑查找“木喀”,地图上显示的最近距离是2600多公里,阿崇叫起来:“我滴乖乖,这么老远,木喀还真是个山沟沟!我们到了那儿还得弄辆车,否则范围这么大,还真没法找人。”

    贺川说:“那就去弄。”

    阿崇叫苦:“那里路不好啊,说是以前都没修公路,只有土路,我晕车怎么办。”

    “吃药。”

    “那边海拔很高啊,我从来没去过高海拔的地方,万一高原反应呢?”

    “没让你去西藏,海拔能有多高!你死了我给你收尸。”

    阿崇垂头丧气:“我牙疼还没好呢。”

    贺川说:“给你两天时间,去把你那颗蛀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