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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顾唯一这个时候,还挑衅我,“顾清城,你最好听话点放手!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小丑!”

    我看着她,咬了咬牙,冲着她冷笑了一声,“你猜我敢不敢!”说完,我就抬起了手,迅速往下落的时候。顾唯一锋利挣扎,脑袋往后一仰,直接撞在了我的鼻子上。

    我的手偏了方向,但手落的时候,我还是听到顾唯一惊叫了一声,很快那帮人就过来将我桎梏住。我抬眸一看,只见顾唯一一只手捂着自己左边脸颊,面目十分狰狞。

    “顾唯一,你以为只有你够狠吗!”我被他们压着手脚,但还是很开心,看着她指缝间流出来的血,我心里就感到无比畅快。

    她挪开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正好将她的伤口展露了出来。那口子划得很好,几乎是从她的脸蛋一直到她的下巴上,很长很深的一条。也真正算是毁容了,不过这才应该是她真正的面目!

    她似乎很生气,这会又想着冲过来,幸亏他们只抓着我的双手,我双脚还是挺灵活的,狠狠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在打架上,顾唯一不一定能够占到半分便宜,再怎么样,就算是要让我去死,我也一定要在她身上扒下一块肉来才甘心!

    顾唯一原本还要冲过来,被那黑老大一把抓住,随后,我便被他们五花大绑了起来,这回算是绑的严严实实了。有个人给我绑绳子的时候,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就是好奇我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恐惧

    我冲着他冷笑了一声,说:“我学过逃生术,怎么都绑不死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够绑死我了?真可笑。”

    我的话里充满了挑衅和自信,说的跟真的一样,差一点连我自己也信以为真,我真的会那什么逃生术。其实我真的不敢保证,这世界上真有逃生术这种东西,好像魔术里有这一说法。

    当然,这种时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等走到不能再走的时候再说。

    那人听了我的话,显然是较有兴趣的,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脱身了,还以为你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真是没想到有那么两下。”他哼哼的笑,手上的力道就重了许多。

    手腕被勒的生疼,那绳子简直像是要嵌进我的肉里去似得,最后也不知道他给打了个什么结,总之绑完之后,就将我往墙上猛地一推,笑道:“这会我打了个死结,看你怎么逃。”

    说完,他们就拍了拍手出去了。我费力的动了动手,却只是徒劳无功,这么一动,只感觉到手腕上传来了一丝丝的疼痛。我吸了口气,用后背顶着墙壁,才慢慢的支起身子。脑袋牢牢的抵在墙上,拼命的睁大眼睛,看着周遭的一切,想着我要怎么逃出去,该怎么逃出去。

    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们讲话的声音变得很低,倒是有人不经意的提起了李子木,但又打趣了一声,说:“这小子肯定是买东西买到女人堆里去了……”说完,又有人补充了一句,意思是这小子身上毛病虽多,但脑子很灵活,稍稍改点小毛病,倒是能够成为一把好手。

    我不清楚李子木在这帮人里混到了哪一个阶段,但想必应该还在外围,没有打入核心。因为他如今还跟着下面的小头目。

    我在这小黑屋里坐了许久,才听到他们站起来的声音,然后开门,顾唯一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门外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如此一来,便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她没有靠近我,只远远的站着,道:“你说不说?”

    “想让我说什么?”

    “那些证据究竟放在哪里了!”

    我哼笑了一下,道:“顾唯一,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去找啊,何必还要来问我!”

    她大约是料到我不会讲,往前走了两步,脸上的伤口好像是做过简单的处理了,但依旧十分可怖,这一张美丽的脸,算是彻底毁掉了,她仅仅往里面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这会我也算是看清楚了,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黑色的,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清城,看在你我身上流着同样的血,看在当初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感觉多说无益,还不如不说。

    “我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她最怕蛇了,无论是什么蛇都怕,我这里也准备了好东西要送给你。你现在不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与你耗着,总有你说的一天。”她说着,忽然拿出了手机,对着我拍了一张照片,“你的这位私人律师也真是麻烦,说了还不信。趁着你现在还完好的时候,给她传照片,”

    她刚一说完,就将我在手里的黑色袋子往我这边猛地一抛,然后迅速的后退,笑道:“放心,这些都没有毒的,大不了就是被咬几口……”她说完,就迅速的将门关上了。

    黑屋里很累,那些东西也是黑黑的,混在这一片黑暗中,我看不到它们,只能听到很细微的吐丝声。顾唯一说的没错,我怕蛇,非常怕,不管那东西有毒无毒,只要感觉到它在身边,我就全身发毛,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上,身子缩了又缩,但总觉得它们在慢慢靠近。

    最后,我实在难以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尖声惊叫了起来,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腿间,其实我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靠近,可我总觉得那些东西不停的往我身上爬,甚至还能感觉到它们张大嘴巴咬我,一口又一口的。

    我被绑着手脚,连挣扎都挣扎不得,我哭我叫,却没有人理会我,如今我的脑子完全没有办法正常思考,全身上的感官都变得非常敏感,当手上触到那种滑溜溜冰凉凉的感觉时,我几乎是失控的站了起来,拼命的往门口跳过去,最后由着太快了,整个人往前一倒,直直的撞在了门上。

    “你们给我开门,开门!顾唯一!”我叫她名字的时候,喉咙一疼,竟直接叫破了喉咙。还真是有一种,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理会你的感觉,我拼命的撞门,可我只隐约听到他们的笑声。其实这个时候,我特想叫李子木,但我还是忍住了!

    过了一会,顾唯一的声音十分猖狂的响了起来,她说:“你说不说?再不说,我再叫人多丢几条进去,你信不信!”

    我咬咬牙,终究是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总觉得我腿上被咬了好几口,很痛,很麻。我甚至觉得腿上的皮肉都被扯下来了!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我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是挣扎了。

    我贴着门慢慢坐了下来,大概恐惧过了头,也就不会恐惧了,不是说没有毒吗?那只管咬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坚决不会让他们得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动了,那些东西好像也不动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皮已经麻木了,我也真是要感谢顾唯一,没准这一次,我还要靠她,帮我克服对蛇的恐惧。

    我整个人都麻麻的,中间感觉自己好像昏过去了一次,整个人感觉浮在半空中一样,周身都软绵绵的,身下是一团团的白云,当我坐起来的时候,身下的云朵也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失控般的往下降。眼看着要摔倒地上了,就猛地睁开了眼睛,四周还是黑的,只有那个通气的小窗户透进来一丝丝的光。

    外面大概是天亮了,我能看到那些蛇像一坨屎一样,盘在我的周围,我也是躺在地上,活脱脱的像一条死蛇。

    当我身后的门忽然打开的时候,外我整个人被撞在了墙上,不过当时我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算被撞在墙上,也没有太多的痛感,就是脑袋砸在墙上,有一种很晕眩的感觉。

    很快,我就感觉到,有人弄断了我身上的绳子,然后往我脸上浇了一盆水,让我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等我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李子木的脸,我刚想说话,就听到有人催促,“木头,赶紧的,警察马上来了!”

    “哦,好。”说着,他就一把将我抗在了肩膀上,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不过,他们好像还是慢了一步,我被李子木扛着出去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就那么横冲直撞的过来了。

    我吃力的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光线很充足,充足到刺得我眼皮都睁不开,但在光影中,我还是看到了那人是谁,是梁景,他倒是挺勇猛的,竟然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过来了。难道就不怕危险吗?

    我有些条件反射的揪住了李子木的衣服,而那个被称之为水哥的人,很用力的扯了一把李子木,似乎是在催促他赶紧上车。就在李子木扛着我冲过去的时候,梁景动作极快的过来,李子木是避闪了几下,之后,我也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整个人就给摔在了地上。

    那些人,一下就往梁景那边围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已经安全了

    李子木也是个没轻重的,这下面全是沙石路,就这么没轻没重的将我扔在地上,简直是拿我当沙包使了,幸好他将我弄出来的时候,替我将身上的身子给解开了,用双手支撑了一下,稍稍有个缓冲。我趴在地上一会,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就瞄准了梁景的车子,只碍于身上没什么力气,就只能用爬的方式,慢慢往边上靠,尽可能让他们注意不到我。

    再者,刚刚听他们说警察快来了,那就说明,这群一定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起码要在警察来之前撤离。但听顾唯一说,连警察里都有他们的人,想来这个团伙组织的势力应该不小。

    我一边注意他们打斗,一边双手双脚并用,往车子底下爬,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总不容易发现我吧。

    梁景果然是够大胆,还真的是一个人过来的。不过看他那个架势,好像有两下子,一对四,亏是亏了点,但不管怎么样,他竟然也这么招架住了。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当我爬进车底下的时候,看到有人忽然冲到大型面包车上。

    由着我是钻在车子底下的,脸颊贴在地面上,也只能看到他们的脚,乱七八糟的,那人从面包车上下来,我就看到垂落在他身侧的刀子,刀身挺长的,而且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我心里不由一紧。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通过裤脚和鞋子辨别他们谁是谁,梁景的鞋子,我还是认得的,前正字关系好的时候,心血来潮替他擦过皮鞋,像个神经病一样,把整个鞋柜的鞋子都拿出来擦了一遍。

    他这人对鞋子也有特殊的癖好,就喜欢几个简单的款式,因此整个鞋柜也就那么几种款式的鞋子。如今眼前这四双脚,每个人的鞋子都不同,但唯独他穿着皮鞋,鞋子上已经沾染了很多泥土。

    我死死的盯着那双皮鞋,看不到了,我还会挪个位置看一看,不知道是不是我被那蛇弄的神经有点错乱了,还是说那蛇其实还是有点毒性的,我似乎看到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从我眼前一晃而过,很快很闪。

    这下,我就忍不住有点好奇,想要爬出去看看。不过,我才刚刚动了动,就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那群人相互叫了一声,只听到有人说:“那女的呢?”

    最后,大抵是匆忙找了一圈找不到我,就索性放弃,上了车,很迅猛的离开了。那警车也算是姗姗来迟,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其实,我以为自己躲得很好,谁都没有发现我,谁都看不见我。为了不让他们瞎找,我打算果断的爬出去,我的手往前一伸,很快就有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然后,我就看到一双膝盖跪在了地上,很快,我就看到梁景的半张脸,看到我的时候,他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已经安全了,你慢慢爬出来。”他此刻的表情其实有些怪异,说不上的一种感觉,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又要做出一副平安无事的样子,如此一来,他的表情就会变得奇怪。

    他一直就这么趴着,直到我从车子底下爬出来,他才拉住我的手,很用力的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仅用一只手,将我牢牢的抱住,然后拍拍我的背脊,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安全了。”这话,看似是在对我说,但我却觉得有一部分他是在对他自己说。

    我没有说话,只任由他抱着,周围还有人看着。

    “梁先生,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您的手臂一直在流血,而且我看顾小姐应该也需要看看医生。刚警察在一面发现了不少蛇……”说话的是个警务人员,在旁边站了好一会了,这会才适时的开口。

    梁景松开了圈着我的手,冲着那人点了点头,“你们找个人帮忙开下车子。”他说着,先是将我扶到车子边上靠着,然后将车钥匙丢给了他们。

    随后,我与梁景是坐着警车去医院的,走上车之后,我才真正得以发现他手臂上的血,几乎将他的袖子都侵湿了。由着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衬衫,连带着外面的西装也是深色的,所以很难看出来。

    我伸手想碰一碰,看一下,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扣住了我的手腕,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小伤,不用担心。”

    也不等我说完,他握着我手腕的手忽然就变轻了许多,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腕上的泪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稍稍缩了一下手,一下抓住了他的手,笑道:“我的伤更小,其实你不该一个人过来,既然叫了警察,就应该跟他们一道,这样太危险了。”

    “我要是跟他们一道来,你现在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以前不是没遇见过这种事情,所以我怕,不想冒险,警察不是每次都能够很及时的。”他说着,便反手将我的手牢牢握住。

    到了医院,我两就被分开了,我抓着他的手不肯松,最后他让医护人员跟着他走,先陪着我过来处理了伤口。跟在他旁边的医护人员,显然是看我有点不爽,再三催促之后,梁景才宽慰了我两句,被他们拉走了。

    我看着身旁的医生和护士,问:“他是不是伤的挺严重的?”刚刚看他的脸色,挺白的,右手垂在一旁,整个手上都是血,触目惊心。

    他们没同我说真话,仅仅只是宽慰了我两句,然后给我清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其实我也没怎么伤,除了擦伤,就是被蛇咬过的牙印。

    其中有一只脚特别麻,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被有毒的蛇咬了一口,毒性不强,医生给我处理的伤口,还打了针,便把我安排进了普通病房休息。躺在这种亮堂的地方,这一颗心也总算是安定了下来,神经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

    其实我整个人都觉得特别累,身体在提醒我休息,可我却只是麻木的睁着眼睛,看着病房门口。梁景走的时候说,很快就会回来的,但现在过了好一会了,还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通过房门上那扇小窗户,我只能看到来来去去的护士,或者一些过来看病人的家属。

    各个看起来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偏偏就是没有看到我想要看到的人,眼睛睁的有些酸了,便闭一会再睁开,但直到我磨光了所有的精力,也没有看到梁景过来,随后,我就想了,他应该真的伤的很严重吧,严重到那伤口医生一时半会处理不好。

    再后来,我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昏睡过去了,眼前的世界一点点变黑,其实我是知道自己要晕过去了,两只耳朵都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脑海里浮现的画面,竟然是我上台领奖,至于是领什么奖,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看不清楚。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好像挺久的,醒过来的时候,大有一种今夕是何年的感觉,有那么一刹那,多么希望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由着时间段过去,也被彻底剪短了,而我仅仅只是睡了一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表姐,她的眼圈微红,感觉好像哭过了一样,我往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这病房里,就只有表姐和我,再没有其他第二个人了,,竟然没有梁景。

    抬头看看,吊瓶的速度好像跟我睡过去之间差不多,我呆呆的看了表姐好一会。才问:“我是不是睡的挺久?”

    然而,表姐的回答让我有些失望,她说我只睡了一天一夜而已。

    ☆、第一百四十九章:我牵着你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表姐微微低着头,而我再一次侧头看向了病房的门,很想知道梁景去哪儿了,他只说走一会,可现在却走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回来。表姐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却先一步开口了,“清欢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中午过来的,来的时候就看到特护照顾着你。”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那你见过梁景吗?”

    “哦,他之前还在,后来就出去了,好像是去找医生了。我看他也受伤了,而且伤得似乎不轻。”

    表姐的话终于引得我收回了视线,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问:“很严重吗?是不是右手手臂?”

    我稍稍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子,表姐大约也是看明白我的意图,就起身将我扶了起来,并将病床摇了起来,垫好了枕头。“这个我没问,他那会就坐在你床边,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你,见我进来的时候,也只是同我点了一下头。”

    “我想他过一会就会回来,到时候你再问问。”表姐说着,又起身去帮我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递到我的眼前,“喝点水润润喉咙吧,这次的事情太让人害怕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有些烫,但我还是牢牢的将其握在手心里。我浅浅的抿了一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往下,倒是给了我的身体一点点的温度。

    “遗嘱被拿走了?”

    她摇了摇头,说:“我给了假的,但他们已经知道了,就不好办了。”

    我摆了摆手,给自己灌了一口热水,说:“没关系,他们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就算遗嘱的事情被摊开来说,顾晖也逃不过牢狱之灾了,让他们闹好了,看看能不能将财产闹进监狱去。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你?”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至多就是停牌,我又不是只能做律师,也没想过做一辈子的律师。真做不了律师了,就找点别的事情做做,说实话整天跟那些法律条例打交道,我还蛮累的。放心,我会一直帮你的。不过,如今我倒是应该好好想想,以后该做点什么。”表姐说的有些惆怅,但脸上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我这会的心思全在梁景的身上,醒来总是见不着他,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想想那天,他垂落在一旁的右手,心里沉沉的。

    我坐了一会,就让表姐拿了挂吊瓶的架子,出了病房。结果,走到门口,就有人拦着我,硬是让我回房去休息,我与他们对持了好一会,才见着梁景过来,同样穿着病服,手臂上绑着绷带,头发有些微乱。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大约是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了,步子就加快了一些。

    等他走近了,守在我病房门口的人,也都闭了嘴巴不说话了,只齐齐的冲着梁景说了一声,梁先生。他轻点了一下头,就微皱着眉看我,“还没好全,就想到处乱跑?还能不能让人省心?”

    他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担忧,我看了看他的手臂,又轻轻的摸了摸他的手,道:“是你说的,只离开一会,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结果醒来还是没有看见你。你总是骗我,说话没一句是真的,所以,既然你不来,我就想去找找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小城这是关心你呢。”他还没说话,身边跟着的小叔就替他开口了,我想梁景手上的伤应该是蛮严重的,这都惊动了小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