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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芙宓看见小铁棍的周身溢出了无数银白色的碎光,就像天空中浩瀚的星空一般。天柱之精何其强大,芙宓的本命战衣从雪白色变成了流光四溢的银白色,轻轻一转动,就像有无数星砂从她的裙子里流泻而出一般,大有一种将银河穿到了裙子上的视觉感。

    “这下满意了吧?”小铁棍道。

    芙宓点了点头,灿烂一笑。心想这小铁棍还真好骗,她这才祭出基础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迫不及待地帮自己了。

    “走吧,本姑娘带你上去吃香的喝辣的,跟着我你可有福气了。”芙宓道。

    然而小铁棍却有些迟疑了,他觉得他还是不合适跟小姑娘打交道,他可受不了这种哭鼻子的劲儿的。

    “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芙宓也不求小铁棍。

    小铁棍傻眼了,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已经见识过他的威力,居然还能说走就走,这是缺心眼儿吧?

    “呃,等等。有一件事咱们要先说好了。你大爷我天生威力太大,祖神当年将我种在这里的时候,下了禁制。我若是想出去,所有天生的神通都会被废,一切只能从头开始。”小铁棍道。

    芙宓皱了皱鼻子,“我也没指望你能帮我打架。”

    小铁棍点点头,“还有就是你大爷我生得太好,无数妖魔鬼怪都想抢我,到时候你大爷我没有自保的能力,你可得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

    芙宓道:“我这是请了一个祖宗回去啊?”她摆摆手,“你还是别跟着我了。”

    “呃,你别急啊。我迟早会恢复修为的,咱们可以签订君子协议,只要你在我恢复修为之前保护我,我就留在你身边一千年替你服务。”

    芙宓想了想,“十万年。”

    “姑娘,没有这样漫天要价的。”小铁棍道。

    “二十万年。”

    “呃,你这姑娘听不懂人话啊?”

    “三十万年。”

    “一万年!”小铁棍不得不喊道。

    “十万年。”显然芙宓报出数的时候,就绝对没想过对方还可以还价的。还价绝对不是土豪的作风。她不还价,也不允许别人还价。

    “成交!”小铁棍从眉心刺入芙宓的识海,低声叫了一句,“哟喂,原来你大爷我不算吃亏啊。”

    “你说什么呢?”芙宓问。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小铁棍很安分地躺在芙宓的识海里。

    芙宓从如意洞口游出去的时候,守在洞口的虾兵蟹将一看到她都傻了,立即尖叫着奔走相告,“她出来了,她出来了!”

    仿佛芙宓能够从如意洞出来,是很值得敲锣打鼓上报天庭的事情一般。

    ☆、42|1.1

    不过听到消息赶过来见芙宓的只有傲纶一个人,“宓宓,你可总算出来了,这几天担心得我连修炼都静不下心。”

    芙宓虽然也感激傲纶的好意,可是她也清楚自己越是心软,给傲纶造成的心魔就越大,“如果我已经影响到你的修炼之心了,那你还是忘了我吧。傲纶道友,我心中只有大道一条路。”

    芙宓的脸庄严肃穆,神圣处比南海观音只怕也不遑多让。

    傲纶脸上的笑容顿时惨淡。

    “容昳和龙叶呢?”芙宓心想这都过了多久了,这两个人居然还不见踪影。

    “哦,你走了之后尊者和龙叶就去南海了,龙叶闹着要吃月亮鱼。”傲纶道。

    这世上的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芙宓也不例外,当初她要吃月亮鱼的时候,容昳跟她讲什么吃多了会腻,怎么到了龙叶那里,就上赶着陪人去吃月亮鱼了。芙宓跺跺脚,她就知道,这男人不管是凡人还是修者,对女人的态度都是随着她们胸前那几两肉的重量而软化的。

    芙宓在东海又住了几日,被傲纶缠得实在是快要爆发了,这才总算等到了缓缓而归的容昳和龙叶。

    “芙宓,可惜你们没跟我们一起去,我们从南海回来,还绕路去了鲛人国,鲛人公主的歌喉空灵清澈,容昳说比粉莺唱得还要高出两分,是吧?”龙叶一边说一边侧头去寻求容昳的应和。

    “不知道容昳对鲛人公主说了什么,让鲛人公主当场落泪,你看我脖子上的泪珠就是鲛人公主送给我的。”龙叶捻起胸口坠着的那粒泪滴状的珍珠。

    鲛人只有动情时才会落泪,而她们生性澄澈单纯,并不轻易落泪,所以鲛人泪非常珍贵,且也是炼丹和炼器的上品材料。

    芙宓看着鲛人泪,想着改明儿她也得弄一串来戴着。龙叶看见芙宓那转不动的眼神,就抿嘴一笑。

    “原来现在这个世道真的是以炫耀为本啊。”你大爷在芙宓的脑海里感叹。

    芙宓没理会你大爷,只看向容昳,神识传音道:“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你什么时候履行诺言啊?”

    “现在可以出发了。”容昳道。

    芙宓立时笑开了花,“这次真是多谢两位的盛情款待了,改日我在莲州设薄酒欢迎二位。”芙宓很有教养地向傲纶和龙叶告辞。

    龙叶笑道:“怎么,从如意洞得了好处,这就想撇开我啊?你们去哪里,说不定我也帮得上忙。”

    芙宓不语,她去救莲皇当然不能让龙叶跟去。

    “还没当上主人的道侣,你这就开始缠人了啊?你不是想来看不惯那些缠着男人的女人吗,怎么对自己就是双重标准啊?”芙宓讽刺龙叶道。

    龙叶捂嘴一笑,“你说话酸不酸啊?你怎么就知道你主人不喜欢我跟着?”

    芙宓和龙叶同时看向容昳,左拥右抱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容昳道:“龙姑娘,我和芙宓还有正事。”

    芙宓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容昳这话显然就是说龙叶干的不是正事。

    龙叶也的确没料到容昳竟然这样不给她面子,虽然容昳修为高深,可是修为高深的大有人在,但是这样不给龙叶面子的,容昳还是第一人。

    龙叶抿嘴一笑,“哦,果然有些意思。”眼睛里对容昳的那种志在必得的情意却是越发火热。对于这种拒绝她的男人,龙叶格外喜欢。

    而龙叶自然也不是缠着男人不妨的那种女人,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她还是懂的。

    倒是傲纶,舍不得芙宓走,细细嘱咐了她好多事情,最关键的一条就是希望他可以去莲州拜访她的长辈。

    芙宓此刻恨不能脚底抹油,哪里还理会得了傲纶。

    等芙宓坐在牛尾巴上的时候,容昳在她身上扫了一眼,“那混天柱的灵元已经衰竭,帮不了你太多,不过眼红他的人不少,如非必要你不要轻易示人。”

    芙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惊诧地道:“你看得到?”

    “没想到你还有些福缘,能拿到混天柱,本来也没指望你拿到的。”容昳拍了拍芙宓的脑袋。

    芙宓最讨厌容昳和龙叶用那种对小孩子说话的口气来对她,“女人的头不能乱摸,你不知道啊?”

    “乱摸了会怎样?”容昳反问。

    这话可就问着芙宓了,她有些脸红,最终挥了挥拳头道:“你别得意,等本公主修成大道,就将你头发剃光,天天摸,到时候你就知道被人摸头的滋味儿了。”

    容昳笑道:“你是在建议我把你的头发剃光?”

    芙宓咬了咬牙,不想再跟容昳讨论这个问题,她索性岔开话题道:“我的五行是不是要补全才能救我父皇?”

    容昳点了点头。

    “可是我的土行还不足啊。”芙宓问道。

    “你父皇养伤的地方不是有一株地火圣莲吗?”容昳道。

    “那株莲花叫地火圣莲?”芙宓此刻才知道那莲花的名字,但凡能加个圣莲二字的,都是天地间的至宝。“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地火圣莲的?”

    火焰湖可以隔绝一切神识的搜寻,容昳怎么会对下面的事情那般清楚?这让芙宓的心不得不往阴谋论发展。

    “我在你的识海里看见的。”容昳道。

    芙宓险些没从牛尾巴上掉下去,“你会读心术?!”

    “略懂他心通。”容昳谦虚地道。

    芙宓浑身就像掉入了冰窟窿一般,“那,那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容昳侧过头看了芙宓一眼,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你也知道?”芙宓说话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容昳背过身去,点了点头,很绅士地没有欣赏芙宓脸上火辣辣的红晕。

    “我还知道,你想让我舔你的脚趾头。”容昳补充道。

    芙宓双手捂住脸,她觉得她没法儿活了,“这天地之间还有规则没有啊,怎么可以随便看到别人的识海?!”芙宓恼羞成怒地吼道。

    容昳侧头再看了看芙宓,“他心通并不能看到所有人的识海,只能看到心志不够坚定之人的识海。”

    芙宓的脸色又红转青,心想这人真无耻,偷看别人的识海,和偷看小姑娘洗澡有什么区别?

    “有些区别。对我来说,你的识海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路当中洗澡的小姑娘一样,由不得我不看。”容昳道。

    “让我去死吧。”芙宓从牛背上跳了下去,“我们分头去荒芜之地。”

    芙宓也顾不得容昳会不会遵守诺言了,她只知道自己再也没法直视容昳了,她丢人可丢到家了。而容昳也实在太不厚道了,居然就躲在一边看她的笑话。

    芙宓赶到火焰湖的时候,容昳正坐在湖边,慢条斯理地伸手在水里舀鱼,那悠闲自得的模样,仿佛这里面盛的不是暴烈无比的火焰而是清泉一般。

    芙宓低着头,闷闷地道:“你能不能不读我的心?”

    “不能。其实只要你的表情不那么丰富,情绪不那么剧烈波动,我是感应不了你的心的。”容昳好心地道。

    芙宓再也不想理会容昳,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让容昳去“他心通”个够吧。

    容昳忽然皱了皱眉头,“湖底有些异动,你下去后务必小心。见着你父皇时,先以玄元冰珠护住他的心脉,再将你炼制的本命战衣裹在他身上,想来通过火焰湖是无碍的。”

    芙宓看了容昳一眼,没想到这人这般折腾自己,还真是为了帮她就父皇。

    “我一向守诺言,而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容昳道。

    芙宓恨恨地跺了跺脚,“你真的很讨厌。”

    容昳道:“只要你的修为能突破到先天境,别人就读不了你的心思了。”

    芙宓瞪向容昳,这不是废话嘛,先天境是那么好突破的吗?这需要时间,可她不能总这样跟不穿衣服似的出现在容昳面前吧?

    “你穿不穿衣服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容昳道。

    芙宓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出来,“那你为什么这样费心帮我?”

    容昳笑了笑,“你不是给我当侍女了吗?”

    芙宓道:“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容昳道:“难道不是我心仪于你?”

    虽然芙宓还是有这样的怀疑,但也不是那么肯定了,她抬了抬下巴,表示对容昳的秘密不感兴趣,“我下去了。”

    容昳却难得地嘱咐道:“你有一劫就在此地,万事务必小心。”

    芙宓反问一句,“你难道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