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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7节

      锦年从他的胸膛间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叔叔,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他不解。

    “跟我来嘛。”她终于松开他,却又同时牵住他的手,往雪地深处奔走。

    “究竟是去哪儿?”一头雾水,更多的是无奈。却被她拉着跑,半步也不能停顿。

    “很快就到啦,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很认真很着急的一遍遍的重复,把他拉的更紧,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中山医院的后院很大,穿过亭廊花圃,曲径通幽处,她掀开那一帘枯萎的藤萝花枝,背过身,面朝着他,兴奋的朝身后指点比划着,“叔叔,你看好不好看嘛?”

    因为眼镜被她雪球砸废了,眼下风雪实在太大,视野间除了白茫茫一片其余什么都很难窥见。安瑞揉了揉眼,又费力张望了会儿,终于还是迟疑着问道,“你让我看什么?”

    “就是那个……唉?”她似乎很不满他的迟钝,回过头准备进一步解释,可是这一回头连她自己也愣住了,“咦?怎么灭了,我明明有弄好防护措施的呀。”

    话说完,居然也不再理会他,小跑着就奔上了前,蹲了下去。

    “锦年?”他猜不透她准备做什么,上前走了两步。

    “你在做什么?”安瑞看着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摆弄什么的锦年。

    被逮个正着的小人儿猛地站起身,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叔,叔叔……你先到那边去好不好,出了点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他挑眉问道,疑惑于她遮遮掩掩的样子,刚刚明明那么积极,“你身后是什么?”

    “等一下再给你看嘛。”她十分为难,“你先不要过来。”

    “不好。”干脆地拒绝她,他又向前逼近一步。

    “唉,叔叔……”抗议无效,她整个人都被他拎猫咪一样轻松拎起。

    视线往下移,他怔住。

    “这是什么?”忽然间,喉头梗住,“‘蛋’糕?”

    “冰糕。”锦年没精打采的嘟哝着,有些沮丧,“我有插蜡烛的,可是……被风吹熄了,明明找了避风口来着,反正,总之,生日快乐啦。”

    说是蛋糕倒是也没错,但按这比例至少也是给大象吃的,差不多有半个人那么高,三层。甚至还细心的刻了花纹,只是同可怜的蜡烛一样,被风雪摧残的一塌糊涂。已经看不出什么形状了。

    整个人都被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所感染,有感动,可更多的却是……

    “谢谢……你的冰糕?”安瑞说,“可是,可是今天并不是我生日啊。你从哪儿打听来的?”

    “不是你生日?”锦年似乎也愣住了,“怎会?你的日记本,手机,电脑的密码不都是这个日子,怎么……居然不是你的生日么?”

    安瑞的生日一向是个谜,起码在锦年的印象里,从没有见过他过过生日,即使后来问了calvin叔叔,得到的也是含糊其辞的答案。因为轻易知不道,后来有了机会,锦年就常常留意着每一个他上心的日子。这回机缘巧合,总算有了大进展。她几乎笃定了。只是……居然依旧不是的么?

    如果不是,她也再想不出,还有哪个日子更配的起这份重视,作为私人所有秘密的密码。

    “当然不是。”安瑞本能的接口,“今天是……等等!”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危险的眯起眼,“我的日记本,手机,电脑的密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呃,这,这个……”美好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锦年呆住,糟糕了,把这点忘记了,有些尴尬,磕巴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叔叔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嘛。”

    “细节?”安瑞冷笑,“我的日记,你全看了?”这感觉可真糟。

    “没没没有!”她吓得连话也说不连贯了,“你知道我中文不好的,你字又连比划……我真的没看懂的。”

    安瑞抿抿唇,没说话。

    锦年畏惧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缩了回去,小声,“叔叔,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安瑞叹了口气,“没有,你没错,你很好,回屋吧。”

    锦年没有再吭声,低着脑袋,默默跟在他身后。

    安瑞拉着她,一直走进病房,身后都依旧寂静,这份宁静让他有点不太习惯,不免开始反思,是否刚刚自己太过刻薄,想了很久,还是回身,蹲在面前,放缓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不要乱想了,算我错,好不好?”

    她的表情既像生气,又似委屈,腮帮子鼓鼓。

    “我好像真的很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他低头看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只能干巴巴的宽慰,“没有。”

    “叔叔你又在安慰我了。”她一扁嘴。

    “……”安瑞沉默了下,“这回真没有。”

    “我做不好试卷,到现在三门课加一起也考不到一百五。我也有认真在学的。”

    “我理解……嗯,那是卷子的问题。”

    “还有啊,其实我今晚本来是想堆个雪人的,但是怎么都弄不出来,才堆的雪糕,你没有觉得那个雪糕很奇怪吗?”锦年眼圈越来越红,泫然欲泣。

    “……”安瑞很艰难的摇头,“没有。”

    “呜,我本来带了一把蜡烛,但是到了地儿才想起来没带打火机,回去拿,又把蜡烛弄丢了,总共就剩下了一根,好不容易点着了,又熄了……”

    安瑞叹气,“那又不是你的错。”

    “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你的密码,结果还不是你的生日。”她看上去似乎要哭了。

    “那……你究竟是怎么知……”实在是疑惑,可是看见她的表情,安瑞只能暂且压下满腹的不甘,“好,我不问。”

    锦年越想越伤心,“叔叔,我要是一直这么笨下去该怎么办?”

    安瑞拍拍她的肩,“你也凑合了十八年了,不也活得好好的么,没事儿的。”

    这显然没有成功安慰到她,锦年真的就快被自己蠢哭了……

    安瑞觉得,自己这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一开始就顺着她的毛往下撸不就得了,非得和一熊孩子认认真真上纲上线。她笨成这样,他也没法子再给她开脱了呀!

    “锦年。”他轻柔的环住她,无可奈何,“你就负责笨着好了,以后总有人替你聪明。”

    锦年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安瑞尽量严肃的和她对视,点头,“当然。”

    没想到她却忽然伸出爪子,“那拉勾。”

    安瑞愣住,“你和我拉什么勾?”

    ☆、第23章 chapter23花

    锦年眼中刚刚燃起的星星之火,随着他这略一迟疑的态度,顷刻间消散无踪,收回爪子,她再度低下小脑袋,随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双肩一抖一抖的,“你嫌弃我。”

    安瑞:“……”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简直是在自己给自己设套!

    “不要哭了好不好?”

    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安瑞扶着额,觉得脑袋快炸了。她小时候也没见这么能折腾。怎么越大反而破事儿越多,他又不是calvin,哪儿会那么多哄小孩子的点子?

    想到这里,他突然对哥哥肃然起敬。

    所谓养成需谨慎,熊孩子有风险。

    “你就是嫌弃我!”她几乎不讲道理了,啜泣着,两眼肿的像桃子。

    控诉完这一句,小熊孩子也不知是在和谁生气,一扭身子便走了老远,他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经和衣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安瑞注视着小小那张床上,微微隆起的那一块儿,许久,有点想笑,更多的却又是烦恼。

    他没想明白今天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一直到现在,自己不都好声好气的昧着良心在哄她来着么?到底是哪句话又踩着她小尾巴了?算了……小熊孩子么,何必和她计较那么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几步跨上前,他尝试着摇了摇她肩膀的位置,无奈,“行,行,都是我错,我伤害了你幼小的心灵,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办?”

    锦年没理他。

    因为经验实在匮乏,安瑞也再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安抚这只炸了毛的小动物。只好转了身,最后说道,“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好了再告诉我,嗯?”

    锦年依旧沉默。

    安瑞又回头,“不跟我晚安?”

    就在这时,被角处伸出一只小爪子。摆了摆。

    安瑞没忽略她微微翘起的小指。失笑。最终还是上前配合的勾了勾,“答应你了,这样行了吧?”

    爪子收回去,被窝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哼唧,大约是心满意足。

    安瑞躺回床面,心里终于宽慰,可又突如其来的觉得有点沮丧。好像同她之间,无论怎样,自己永远是一败涂地的境地。而且……

    他正在变得越来越幼稚。

    翻了个身,确定她已经蒙头大睡,安瑞关掉床头灯,拿出手机,打算先把这个密码换掉,其他的明天再改。可输了一半又突然想到,万一小熊孩子发现了,会不会又闹脾气,会不会又很难过……那这密码到底是改还是不改?

    这思来想去,渐渐就给耽搁了。

    就在这个冥思苦想左右为难的过程中,他完全就给忘了:这原本就是他的密码,她原本就不该知道,而今晚这件事,错的本来就是温锦年啊!

    ……

    一觉醒来望向身侧,却是空空如也。

    安瑞揉揉眼,坐起来唤了一声:“锦年?”

    “这里,叔叔我在这里!”精神抖擞的声音连连应着,锦年手上拿两张纸,蹦蹦跳跳地跑进房间。

    看她那满血复活的样子,就好像昨夜那个多愁善感的小怨妇与她根本不是一个人。

    “又怎么了?”安瑞疑惑地看着她喜气洋洋的笑容,“知道要考试,难得不赖床了?”停顿了下,又补充赞道,“不错。”

    “啊?今天考试啊?”锦年抓抓脑袋,好像完全忘了有这么回事,一边左顾右盼着,一边满不在乎的一提,“哦,那我待会过去。”

    安瑞:“……”

    锦年好像很忙,没再回答他,跑到他床头柜边,抽屉里,包里,翻来翻去,嘴里嘟哝着:“叔叔你有没有印泥啊墨水什么的?”

    安瑞摇头,紧盯着她不放,不知道她有打算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呜……”锦年失望地瞅了他一眼,坐倒在床边,托着腮沉思些什么。安瑞决定还是问一下为妙,可他还没来得及开这个口,下一刻她却又像是被电打了般,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大约是想到了什么,咚咚地跑到自己床边,从书包拿回一管番茄酱。

    “叔叔。”她两眼又开始闪烁不妙的光,“手给我一下,好不好?”

    没等安瑞把不好这俩字蹦出来,他的手已经被她抓着,紧接着就是莫名其妙被番茄酱挤了半手,然后食指按在纸上。

    “锦年,温锦年!你一大早的又折腾什么?”他一头雾水地把那两张纸拿到眼前,整个人顿时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