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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2节

      第二百章 诡异的女忍

    脸上,有点凉凉的感觉,伸手摸过去,手上,却是一些透明的液体。眼泪?我哭了?我这是怎么了?那边还有一个老东西等着我杀呢,杀人多开心啊,为什么我要哭?只要把这个丑陋的独眼怪踢开,砍死那个老东西我就可以冲出去开开心心的杀人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哭?

    是她么?是脚边这个只有一只眼的家伙让我哭了?那我杀了她好了,只要杀了她,我就没事了,不是么?

    刀尖对准那个丑陋的焦黑人形的脖子,举了举,又放下,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都刺不下去!“主人,插下去,砍下她的头,那时候,你就自由了。我会陪着主人,一起去享受这个世界,享受属于我们的鲜血和杀戮。”一个穿着忍者服饰的美丽女子出现在我的身边,轻轻环抱住我的身子,她嘴里冷冰冰的气流不停的吹响我的耳孔,舌尖在我的耳垂上轻轻撩拨,我的身子都有些发酥了,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她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脚边这个焦黑的人形又是谁?为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我应该认识它,我应该认识啊,心口,好疼,下不去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背上,好像是纸,紧接着,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从那些纸传到了我的身体里。那是什么,好像是老东西扔出来的符纸,是的吧,很讨厌,那股清凉感和我身体里的热流好像在打仗一样。不由自主的,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在摇晃的同时,我却又看到了那个抱着我的腿的焦黑人形。她只剩下一只眼睛还算完好的,好熟悉的眼睛,虽然睫毛都没有几根了,但是我依旧觉得很熟悉。

    她抱着我的腿,用那焦黑的脸颊在我的裤子上轻轻的磨蹭着。恶心么?我应该觉得恶心的,可是我没有,我只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让我很舒服……她是我最亲近的人么?

    手,有些抖,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抖,那把刀好像变得特别的重,重到我想把它丢掉,可是偏偏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让我同样感觉很舒服的女人一直在我耳边对我说着什么。对,她说的是杀,是血,是我很喜欢的一些字眼,可是,为什么、这一步就卖不出去!

    “沈浩!想想你自己是谁!想想,咳咳咳咳……想想小诗!”依旧在地上挣扎的老东西对我喊出了这句话,似乎随着这句话,我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对啊,沈浩,我是沈浩,小诗,小诗是什么?小诗,小诗是谁?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望向了那只眼,小诗,是你么?你是小诗?小诗,小诗,小诗是我的干女儿!我的女儿!我,我刚刚,我刚刚居然想要杀了她!?

    “你给我滚开!”怒吼一声,长刀横扫,那个缠在我身上的女人在被我甩开的同时,让刀锋切成了两半,不过,她并没有惨叫,甚至连一个惊恐的表情都没有,就那么,带着一抹诡异的笑,消失在空气中。这个女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沈浩,跟我念!”地上的老头又说话了,不过,我为什么要跟他念呢?念什么东西?“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老东西反反复复的粘着那什么劳什子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念,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念了起来,就好像上学的时候,跟着老师念课文。“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每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似乎都能带出一股热气。贴在我身上的纸片越来越多了,清凉的气流开始从各个部位渗透进我的身体里,那股燥热和冲动,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减弱了下去。

    刀,在我左手上划出一条新的伤口,然后被我远远的扔了出去。

    坐在地上,抱起那小小的身子,轻轻的抚摸着那颗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头,“乖,小诗,好好的喝几口。”小诗仅存的一只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液体在凝聚。

    颜色怪异的血液缓缓的流进小诗的嘴里,她的身上,渐渐的散发出一种朦胧的柔和白光,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她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身子开始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复原,筋脉,血肉,皮肤,就在我的眼皮下面飞快的生长着。小诗似乎对这种复原非常的不适应,身子胡乱的扭动着,嘴里还发出一些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难耐的呻吟声。

    不过就是三五分钟的时间,小诗的身子居然完好如初了,不但如此,她的个头还稍微高了一些,原本荷包蛋一样的小胸脯也微微隆起了一些,一头黑长直的柔顺发丝居然有了一些少女的风情。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变成了十四岁左右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么?不过,不过……小诗那套哥特萝莉装完全被烧毁了,现在她浑身上下除了长及膝盖的头发外,没有一条布丝遮挡着她青涩的身体!

    被我抱在怀里的小诗见我眼神迷离,她的小脸蛋也红了起来,猛地抬起上身,在我的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化作一缕青烟,钻回了小瓷瓶里。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上面还残留着小诗的体香,不由自主的放到鼻子前狠狠的吸了一口,啧啧,怪不得现在那些丧心病狂的狗杂碎们都喜欢带萝莉开房,虽然青涩,可是真的是好诱人啊。

    “咳咳咳咳,沈浩,你,你在那里折腾完了没有,过来,过来帮老夫一把,老夫,老夫爬不起来了。”不远处,靠近门口的地方,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额,陆大师,对不住了,你要不说话,我还真的就把你给忘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陆大师把我那一通数落啊,骂的我都觉得这老头子根本没受伤了。按照老头子的说法,在我说到没有人肯为那女鬼伤心为那女鬼赴死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开始崩溃了。所谓的骄傲,傲慢,就是一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比任何人都强的感觉。当你把赤裸裸的事实摆在她面前,让她意识到她只是个可怜虫的时候,她的傲慢就已经崩溃了,那时候的女鬼,已经很弱了,弱到我在搀着陆大师出门前想要去找到她把她了结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女鬼被穿成肉串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些黄绿色的恶臭脓水。想来,是失去了傲慢的怨力,被陆大师的风雷地动令给终结了。

    在等救护车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小权,让他赶紧找人去把教育大厦封锁起来,现在里面的怨还有很多,而且没人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厉鬼存在,刚刚这么大的动作,除了没神智的怨,躲藏在大厦里的东西应该全都被惊动了吧。要是再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人闯进去,那可真是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情了。

    陆大师就算是身子骨好的了,被我踢得那一脚,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市医院的专家们连夜会诊给他做了手术,接上了肋骨。我的下巴也有些轻微的骨裂,刚刚发狂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清醒过来了,真是多说几句话都疼的要死。索性我这个不用动手术,只是多吃点流食,慢慢调养就好了。剩下的就是手上的伤了,自己用村正切了两条口子,当时就顾着着急了,现在一看,再深点就能看到骨头了。索性,两刀也是包扎,三刀也是包扎,索性我就在包扎之前又在手上来了一刀,狠狠的挤了一股血到小瓷瓶里。小诗这丫头,我喊了她好几次都没理我,估计也是受伤很重,还在修养,希望这样可以帮到她吧。

    换了一身衣服,喝了一点医院里特别为我煮的粥,躺在床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别看学生女鬼被收拾了,这事显然还不算完。明天我得去把陆大师丢出去的那几张符都收回来,他说这些符咒必须送到名山古刹去接受香火供奉才能慢慢消散吸收的怨气,要是不小心被人弄坏了符纸,里面跑出来的可是统合在一起的怨。

    当然,等待着我们的麻烦还不止这一点,那个学生女鬼应该不是专门挑着傲慢属性的怨吃的,就算是鬼,想要分辨出各种怨的不同想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么,是不是傲慢这个属性的对于危险的感知特别的敏锐,所以提前合体了才被女鬼吃的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还有比女鬼更恐怖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收了高灵韵的水属性灵气,我感觉我现在的恢复速度比以前快多了,只是一觉醒来,下巴就不那么疼了,身上的那些擦伤也都好得七七八八了,没说的,继续干活吧。

    第二百零一章 电梯下的秘密

    再次来到教育大厦的时候,大厦的门口依旧是有很多教育局的员工在那里聚集着,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着急的想要进去,事实上,从那天那个女老师被吓昏过去之后,大家对这栋大厦多多少少都有些抵触。今天不让他们进去,没有一个人着急,只是凑在一起聊着闲天,等人过来给他们进行安排。

    “大家让让,让我进去。”我分开人群,钻过警戒线,跟守在里面的警察兄弟们打了个招呼,我就独自一人走进了大门。不过在进大门的时候,我看到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察同时伸出手来对我比了个大拇指,这是为啥啊?额,好吧,我懂了。大厅里面的那副景象还真的不像是人整出来的。

    整个大厅,都被陆大师弄出来的那堵石墙隔成了两半,通过那扇被我砍出来的门,可以看到石墙后面那半边大厅的地面基本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到处都是大理石组成的尖刺,对于昨天能从里面活着出来我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话说回来,这老头子看着神神叨叨的,没什么本事的样子,真动起手来,也够狠的,就这一手风雷地动令,就够我和瞎子这种水平的喝一壶了。

    陆大师的符纸,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那就是每一张符纸都好像是遥控导弹一样,可以自动追踪目标,如果是人刻意控制的,那我也可以做到,可是他那些吸收怨的符纸可是在我们走了以后还在继续干活啊,等回去了,真应该好好的跟老头子讨教讨教,以后随便一把符纸撒出去,然后万千黄符纷纷扑向目标,不死不休,那该有多炫酷啊。

    一楼大厅里,我捡到了三张,不过有两张都是没有发挥作用的傲慢符,另一张则是昨天晚上最早完成吸收任务落下来的泛着粉红色光芒的淫欲符。别的符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没办法,一层一层找吧。

    我了个去的,找东西真心是件累死人的活,尤其是这玩意儿又危险,我也不敢叫外面的警察来帮忙,只能自己找。教育大厦足足有十六层,因为符纸有可能落到楼梯上,我怕错过,不敢坐电梯,就只能用两条腿爬。

    好在那些吸收了怨的符纸都会散发出一些淡淡的光芒,比如淫欲是粉红色的,暴怒是红色的贪婪是金色的,所以躺在地上的符纸还是比较容易发现的,我只是把整栋大楼走了两圈,就找到了一共七张符纸,但是剩下的那张懒惰却怎么都找不到。懒惰,不会是躲在哪个休息室里睡大觉什么的吧。无奈,从门卫室找出来大楼的备用钥匙,一间一间的打开每一个房门,一直忙活到下午一点,也没找到那一张。

    我勒个去的,当我拖着累的半死的身子按开电梯门准备走个捷径下楼的时候,一句名言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命运真好玩,它特么的老玩我。那张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的符纸就那么安静的躺在电梯里。我勒个去的,懒惰啊,为毛我之前就没想到呢,电梯这么偷懒的工具,绝对是懒惰喜欢的地方啊……

    电梯启动了,缓缓的下降,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一种在被人窥视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那个摄像头。我进来之前我是涂了牛眼泪的,这个电梯里应该并没有鬼的存在,那么窥视我的话就只可能是从摄像头那里了。难道说大厦里面还有人?不应该啊,昨天半夜就叫人封锁了大厦,严令禁止任何人出入。除非是在之前就已经呆在这里了,可是这大厦闹腾成这个样子,谁还敢待在这里呢?

    突然,电梯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然后猛然加速,我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是特么电梯坠落了!我连忙脚尖着地,整个后背贴着电梯轿厢壁,身体呈半蹲状态,这样可以有效缓冲一下,避免脊椎及腰椎受到严重伤害!

    可是即便如此,当电梯坠落到底的时候,我还是被震了个七荤八素。一口血差点从嗓子眼里喷了出来。特么的,在闹鬼的地方,果断不要坐电梯啊,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会死的很快速。不过还好,姿势比较正确,除了内脏有些震伤,感觉胸腔和腹腔略有点不舒服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伤“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可是门外却不是教育大厦一楼的门廊,而是一条看上去很老旧的走廊,而走廊中充斥着的,是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这感觉有点像之前在军营的那一次,我在不经意间,闯进了另外一个空间么?那么这里的原住民又是谁呢?

    走廊很昏暗,看不出来是过去的医院还是什么办公地点,反正都差不多,两米左右宽的走廊,绿漆涂到半人多高的墙,小灯泡昏暗的黄色灯光。这场景,标准的鬼片拍摄地点啊,我要是在这里碰到一队拍电影的,我肯定不会觉得奇怪。

    惨叫声,是从我右手边第一间房间里传来的,我小心翼翼的摸到门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摸了半天,才摸出块半个手机电池那么大的小镜子,本来是有电池那么大的,刚才落下来的时候,摔碎了,那半边已经彻底粉碎了。

    把小镜子放到鞋面上,然后把脚一点一点的伸过去,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像伸出脑袋那么容易遭受攻击,坏处则是一旦屋里有光源,很容易暴露。

    透过镜子,隐约可以看到这里是一间刑讯室,墙壁上挂着很多刑讯用的工具,一个穿着普通的职业套装的女人双手高举被吊在天花板上,在她旁边,则站着两个身穿老旧的黄绿色军装,胳膊上还带着红袖标的家伙,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一条马鞭。

    “说,你是不是敌特!潜入我们司令部有什么目的!”发话的是个男的,但是我总觉得他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额,不过也是,在这里的,应该都不是人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教育大厦底下还会有个司令部?难道敌特什么的就在我们脚底下活着啊。

    “不是,我不是,真的不是,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为了我女儿……”女人哀嚎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似乎这样没营养的对话已经进行了很多次。

    “为了你女儿?为了你女儿就可以背叛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投身到那群臭老九的身边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思想!地富反坏右!中国就是被你们这些给臭老九捧臭脚的家伙败坏的!”那个男的说着话,用左手举起一个红色小本本,“我们要坚定地跟在伟大的领袖身后,以毛主席的思想为领导,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打倒一切反动派!”说话的同时,他右手的皮鞭开始疯狂的抽向那个可怜的女人,随着一声声“啪啪”的脆响,女人的衣服被抽的支离破碎,惨叫声不绝于耳,而旁边那个同样穿着黄绿色军装,带个黄绿色帽子,还留着两条麻花辫的女人则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说:“打,用力的打,让她早早招供,看她穿的这么暴露,一看就是个敌特,想靠着自己有点姿色,臭不要脸的去腐蚀革命群众,这种败类都该杀!”

    看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屋子里的这三个都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鬼。那个穿着夏季的职业套装的女人,我看着有些面熟,隐约记得她就是那个中暑而死的学生家长,也就是王媛雯的妈妈。别说,这母女俩长的还真挺像,都是美人级别的。而那两个穿黄绿色军装则是属于中国历史上最恶心最没人性且被官方所认可的暴乱组织——红卫兵!

    经常在网上看新闻,你会看到现在很多关于老人碰瓷,老人讹诈,老人在公交车上耍横之类的报道,而多余这种社会现象,人们的评价却往往是“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所谓的变老了的坏人,就是指的他们这些人渣。

    没想到啊,还真是没想到,这帮人渣活着的时候祸害社会,糟蹋活人,现在死了,变成鬼了,又特么跑到这里祸害阴间,糟蹋鬼魂,这特么真的是叔可忍,婶都不能忍了!

    “张同志,不如,我们就把这个走资派的抽渣滓,人民公敌的肝掏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我听说广西那边的红卫兵小将们,就是这处决阶级敌人的。吃掉他们的肝,对我们伟大的领袖彰显我们的忠诚!”那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红卫兵居然比那个男的还要丧心病狂,居然要掏那可怜女人的肝出来吃。还特么能不能再没人性一点!

    从腰包里掏出两张陆大师给我的灭魂符,两个王八日的东西,今天老子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魂飞魄散!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收好了镜子,我双手捏着灭魂符插在裤兜里,念着诗词走进了那间房间。

    第二百零二章 大厦底下的红卫兵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那个女红卫兵首先回过头来接了一句。之前听老人说红卫兵说话之前都喜欢说几句主席诗词或者语录作为开场白,还真是搞笑。“同志,你是哪个部分的,为什么不穿军装?”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同志,我是刚刚消灭了几个敌特回来的,为了接近敌特,才暂时脱下了革命的军装,这批敌特非常的狡猾,是当年侵华日军头子土肥原贤二的弟弟土肥圆龟三率领的,我在几名革命同志的配合下,把那一个小队的敌特全都干掉了,可是那几位革命同志,却在战斗中牺牲了。”我跟他们墨迹,是不想把响动弄得太大,这条走廊里,谁知道还有多少革命小将呢?“同志,我原先的那个队伍都牺牲了,我想加入你们的队伍,这把是我从土肥圆身上缴获的指挥刀,名叫妙法千五村正,我想把这件战利品送给咱们司令部的司令,作为我对主席他老人家忠诚的证明!”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同志,我为你的英勇感到自豪,我先带你去换回我们革命小将的衣服,然后再带你去见司令。不过,你能不能让我看看这把刀?”那个被称作张同志的革命小将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了过来。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无论人鬼都一样。男人啊,都是从小就喜欢刀枪剑戟什么的玩意儿,听说我缴获的是土肥原贤二弟弟的指挥刀,那个男的一定会过来看一眼的。

    “大家一起欣赏吧。”我没有迎着那个张同志,而是走向了那个女的,把刀尾递给她,示意她握着刀鞘。就在女红卫兵握住了刀鞘的一瞬间,我空出来的左手飞快的从裤兜里抽出那张灭魂符贴到了女红卫兵的脑门上,然后右手一抽,寒光一闪,张同志的人头已经飞上了半空。

    跟上一刀,把那颗脑袋劈成两半,再加了一张灭魂符。

    陆大师的灭魂符还真是霸道,符纸贴上去后,两个鬼东西浑身上下都开始冒出白烟,顷刻之间,就连张同志那没有被贴上的身子也变成白烟消散在空气之中。

    “你,你,不要,不要,你打我吧,你打我吧,不要用那个东西贴我,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个无辜的鬼……”被吊着的女人,额,不对,是女鬼,她刚才被那么抽也只是惨叫两声,现在看到我转眼间就让两个红卫兵的鬼魂灰飞烟灭,她那样子,看着就好像要吓尿了似的。

    “嘘——”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刀割断了吊着她的绳子,一只手揽着她,轻轻的放到一边的一张椅子上,“我认识王媛雯和周薰红,你别怕,我不是坏人。”听到我认识王媛雯,女鬼不但没有安静,反而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结结巴巴的问我:“你,你认识我女儿?雯雯,雯雯她现在怎么样?她有没有学上?她过的好不好?”

    女鬼一连串的问话倒是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难道我要告诉她说,你女儿过的一点都不好,为了你们的事情,她准备上访,结果被人轮了,弄死在河边,还挖走了卵巢?我去,那估计她要么立刻化身厉鬼,要么干脆求我把她一起给灭了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先想办法出去。这里有多少这种鬼?从什么地方才能出去?”

    “这里,这里一共有四个红卫兵,他们每天都会轮流来折磨我,说我是什么敌特,要我交代,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我交代什么。而且每次被他们打完,过不了多久,身上的伤就好了,然后继续被打,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女鬼说着,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先别哭,现在另外两个去哪里了?你又是怎么下来的?我听人说,你不是中暑过度死的么,怎么会跑到了这个地方?”这女鬼还真是没眼色,我现在从精神到肉体,状态都很不好,刚才杀这两个红卫兵的时候纯属出其不意,要是再有其他的鬼赶来,哪怕只有头天晚上那个学生女鬼一半的本事,我也得被留在这里。

    “他们,他们通常都是两个一组,一组留下来拷问我,另外一组,出去不知道干什么。我好像听他们说,要打倒什么臭老九,要给他们来个彻底的之类的,不过,我怀疑他们脑子有问题,你那满嘴胡说八道我都知道是在胡扯。”女鬼居然吐了个槽。好吧,一开始我就以为他们是一些常年闷在地下,可能连自己已经死了都不知道的傻鬼,没想到却是两个经常去外面的鬼,看来那两个不光脑袋里有坑,还特么是陨石坑啊。

    “我怎么来这里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就记得那天我跪在教育局的门口,求他们给我们孩子一个说法,结果好像是昏过去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是……”好吧,我二了,想着问她怎么才能出去,却忘了我可以顺着她来的路回去的话,自然也可以顺着我自己来的路回去。“走吧,我们回去。”我伸出手刚想把她掺起来,就听到走廊里面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传来,其间还夹杂着些许烟尘的味道。急忙跑到走廊里一看,我勒个去的,这一整条走廊居然就这么塌了一半,里面那半边全都变成了残砖断瓦,看看身后,我下来的地方,电梯口居然还在,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吧。这个空间应该和军营那个类似,只不过军营那里的空间是由土肥圆为主的日军怨念组成的,在土肥圆受伤后才开始逐步崩溃,而这里是四个红卫兵鬼的怨念制造出来的,被我灭了的那两个支撑的刚好是里边那一半。要是外面这一半是他们支撑起来的话,估计若干年后,翻修教育大厦的时候,人们能从地基里挖出哥的化石。

    带着王媛雯的老妈,进了电梯,可是现在的电梯却和刚才不一样了。刚刚我下来的时候除了突然坠落外,电梯里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有灯光,有监控,还能正常的开门,现在再看,却是一片漆黑,不管我怎么按门边的按钮,电梯都没有半点反应。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半物理半灵异事件?

    好在,虽然很危险,但是我依旧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妖刀村正,只要我不产生浓烈的杀意,就不会被血杀之气侵蚀。没别的好说的,这把刀的锋利让人舍不得把它丢在仓库。先用刀在电梯壁上开出了几个可以放下手脚攀爬的凹槽,然后在电梯的顶上开了一个洞,然后爬了上去。不过当我跪在那个洞口向下伸手想拽那女鬼上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又二了,她是个鬼来着,轻飘飘的就飘上来了,可比我利索多了。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是顺着电梯井一路向上爬,我所在的这个地方,按理说应该是地下二层左右吧,当然实际上这栋大楼是没有地下二层的,电梯井底部也只是相当于地下一层,当我费劲巴拉的爬上来的时候,一楼的电梯门已经被警察们撬开了。想来是电梯坠落的动静太大了,惊动了门口的警察,他们才不顾我的指示冲进来的。没啥好说的,兄弟们也是担心我的安全,道了声谢,我让他们去大楼的保安室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过几分钟,就有一名警察拿着一张纸条跑了过来。

    纸条上,是两个散发着甜腻香味的红字——教训。

    看着这两个字,我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冲进红卫兵那里是个意外,但是电梯坠落却是人为安排好的事故。不过安排事故那个人也知道我十有八九死不了,或者现在还有什么特殊原因让他们还不想或者不能杀死我,所以才留下这么一张字条。写字条用的红色的东西,应该是口红没错,我最近的罪过的女人都有谁呢?美女厨师戴安娜的影子首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戴安娜之前跟我们交代的时候说一直以来和她接洽的那个女人自称贝小姐,这应该是目前我知道的,唯一得罪的一个女人,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没有放过我的理由。

    我看了看我那被包扎起来的左手,除非,那个盗卖人体器官的组织就是文叔他们那个贝组织,而这个女人不杀我的原因和当初他们让田甜来找我的时候一样,想要我的天人命格。哼,你们不下手杀哥,迟早有一天,哥会把你们这帮杂碎全都除掉!

    “你是说,那个女鬼说,那起车祸也是那几个红卫兵故意搞出来的?”躺在病床上的陆大师听到我转述的女鬼的话,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第二百零三章 特殊的鬼魂

    “是的,我详细的问过她,她说那四个红卫兵好像不能离开大厦地下太久,所以只能轮流上去做事,车祸也是他们搞出来的,为的就是彻底干掉压在他们头上的那群臭老九。”那些红卫兵的脑子里有坑,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把门的,所以在折腾女鬼的同时,也总是说一些不该说的乱七八糟。

    “照你这么说,我觉得还有一个疑点。这四个红卫兵既然是穷凶极恶脑子里有坑,那你说之前这栋大厦建造的时候,塔吊掉落的事情跟他们有没有关系?”陆大师的床头,就放着当初我在钱局长办公室看过的那些文件,想来他今天睡醒之后,也没有闲着,一直在研究这里面的东西。

    “塔吊掉落?您是觉得塔吊掉落的事情也是那四个死鬼做的?”之前我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恩,沈浩小友,你要知道,塔吊这种东西,全国每年都会有不少从天上掉下来,而这些掉下来的塔吊啊,多半都不是因为质量不好,而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东西。”陆大师顿了下一,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茶水,“以前盖房子都很有讲究的,起盖之前要先看过风水,起地基的时候还要请盲人,挑时辰,盖房子的时候师傅的火食一定要好,据说如果师傅吃的不满意,就会在房子里搞鬼,比如在房梁上放筷子和碗什么的,视情况而定,总之就是把房子的风水破坏掉,所以那个时候盖房子都很隆重。房子朝哪一边,门要开在什么方位,甚至于房子周围种的树也要请风水先生看过。像现在起小区这样的大工程,更是要做足功夫,三牲祭礼,香火供奉都不能少。唉,可是现在的人啊,都讲究什么所谓的科学,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啊,都不认了,那些盖房子应该有的程序,也都给省略掉了,只知道放挂鞭炮就开始破土动工,不出事,那才叫有鬼了。”

    “那,按照这种说法,这下面的鬼,把那个塔吊弄的掉下来,不也是正常的事情么?为什么陆大师您说这有问题?”有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在我们这类人眼里,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怪就怪在那个塔吊司机什么事情都没有,工地上出事故,那都是要见血的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更别说那女司机几乎没有受伤。老夫怀疑,那个塔吊女司机就是那四个红卫兵中某个的亲人。就算不是直系子孙,肯定也是叔伯的子孙。”

    “那又怎么样呢?那种红卫兵什么的,真的是弱的很,主要我摸过去一刀一个就好了。找他们的亲人,这没什么必要吧。”我有点不明白陆大师的意思了,一般的鬼魂我不介意做做好事,化解他们的怨气让他们自愿去轮回,可是这些死了以后还要疯狂折腾的家伙最多就算个鬼渣,根本就不值得我去浪费时间超度他们,直接一刀一个了账,比什么都划算。

    “不,小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陆大师冲我摆摆手,“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红卫兵,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鬼魂,出现的年头不长,但是却非常难以对付,很多在文革后重抄旧业的阴倌都折在了红卫兵身上。”

    “啊?那帮脑残坑货会很难对付?怎么可能!那两个都让我用你给的灭魂符直接灭掉了。另外两个是他们的同伴的话,应该也不难对付啊。”说实在的,那两个红卫兵算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最弱的鬼魂了,没有之一。小树林里遇到文叔带的那帮垃圾行尸好歹还会抓人呢,这俩货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被我打了个魂飞魄散。

    “除去一些穷凶极恶的以外,单个的红卫兵鬼魂确实是没什么大本事,他们最难缠的地方在于集群性和一体性。这些家伙本事可能不大,但是生前的信仰都极其的坚定,并且高度统一,以至于同时死亡的红卫兵们,他们的小团体会形成一个整体,虽然从形态上看他们还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在精神层面却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统一。一个红卫兵小团体,如果不能一网打尽,只要走掉一个,那么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消灭的那些就会依靠他们之间特殊的精神联系而再生。”

    “那,那不就是说,我干掉的那两个也会再生?被灭魂符贴中也可以再生!?”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大师。

    “没错,否则他们就不难对付了。”

    “ohmyladygaga!老天爷啊,就不能给个轻松点的活给我么……”无奈,苦逼人一声长叹……

    吃过晚饭,我再次致电当年那个女塔吊司机,请她找家里人查问一下,有没有老辈人是在江东市失踪或者死亡的红卫兵。而在这段时间里,白冰送来一份报告,报告上说,省公安厅和国际刑警组织对那个国际器官盗卖集团进行了起底,那家遍布亚洲的连锁法国餐厅的法人代表已经找到,让人吃惊的是,那家餐厅的注册法人居然是文德玛。

    在去文叔家解救文德玛的时候,我跟他见过一面,他的长相和装扮倒是和当日文叔假扮的按个文德玛一般无二,不过这老东西不是省厅的人的,为什么会卷进这件事了?难道说他是个无间道?

    省厅方面,对文德玛进行了突击审查,文德玛只是叫冤,死不承认那家餐厅是他的产业。还说一定是他弟弟文西亚偷了他的身份证什么的弄出来的。对于德玛大师的供述,负责审问他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老头有的时候很马虎,经常被他弟弟坑,他们兄弟俩抛开年龄差距的话,还真的挺像,文叔想要假扮他还真的是挺容易。不过这一次事关重大,文德玛的名声再好,也不能让他彻底脱罪,还是被省厅方面给关了禁闭,文德玛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这一晚上,我们没有再做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安安静静的休息。虽然吸收了水灵气后,我的恢复能力变得非常强,但是接连受伤也是有些受不住了,电梯坠落时候造成的震荡让我从内到外都伤了个遍,就算再尽责的阴倌,也不能为了赶工而不要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