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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她不过是有些冲动,还是长脑子的,她看出来了,不管萧太后信与不信,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白夫人问白玉什么,她都不回应。要知道白玉可是白家最趁手的一张牌了,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白家未来的二十年,只怕是一年不如一年,搞不好连未来都没有了。

    白夫人一时心急,只好派人去寻白程锦。

    不多时,白家的男女老幼都聚集在了一起。不管他们说什么,白玉不是眼泪汪汪,就是眼观横梁,不肯言语。

    说什么呢?说她陷害人不成,反到羞辱了自己?还是继续编造玉宝音将她推到了树上去?她倒是更想说后者,可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连她祖母都说不清。

    没有其他的办法,白程锦只有派人去皇宫中打探消息。

    可萧太后早就下了命令,谁要是敢多言一句,就拔了舌头送进大牢里去。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白程锦打探到的便是白玉受伤苏醒之后指认了玉宝音。

    白程锦要气疯了,一是气萧太后为了萧家不顾社稷,敢如此打他的脸面;二则是怨恨玉宝音。

    他指着白唤的鼻子道:“你不是要娶南朝的公主,我给你两条路,一白家和你断绝关系,二你从我的尸骨上踩过去。”

    白唤吓傻了,多少年了没见过他爹生过这么大的气。

    众人也是不敢出大气。

    只有白玉默默地叹了口气,好在不用在白家看见那个恐怖的丫头了。

    还是不多时,白家的男女老幼自动解散。白夫人为安白唤的心,悄悄同他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没了南朝的公主,那不是还有慕家的四姑娘。”

    白唤只觉得头皮一紧,正色道:“我此生非南朝公主不娶。”实在不行,我不娶了行不行!

    ☆、第33章 所谓情商低

    不行不行,就是没有任何惩罚也不行。

    该还的清白可没给她呢!

    不行不行,就是太后悄悄赐了东西以示补偿也不行。

    该还的清白可没给她呢!

    不行不行,就是白家了无声息了也不行。

    该还的清白可没给她呢!

    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

    什么叫放过了别人就等于放过了自己?

    玉宝音只知道她拦不住白玉想找事的心,但白玉乃至旁的人想息事宁人,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简单说,她来了脾气,犯了“我心里不舒服就没办法过日子”的病。

    玉宝音死活不肯再去宫学,任丫头们怎么劝都不行。

    俶尔报给了高远公主听,说的是:“长公主你快劝劝小公主吧,在大周怎能让她这么随性!”

    高远公主却说:“随她去。”她女儿也该适时地向大周的这些贵族们展示一下真实的个性。

    她女儿看起来好脾气吧!她女儿看起来傻的很吧!那来惹一下试试,一准儿……再无下次。

    一味的谦恭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高远公主暗自拿捏着分寸。

    玉宝音才不管那么多,一个人撒欢的本领无人能敌,清早和许传一块儿练练拳,晌午和梁生一块儿洗洗马,时间很快就过去。

    到了下午,她终于安生了下来,想是觉得这样荒度光阴不可以,这才钻进了书房,也不知是在捣鼓其他的,还是真的在“念经。”

    总之,不去宫学是很愉快的。

    可有人的心里不痛快。

    小皇帝一五一十地和萧般若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还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原话是这样的。

    “以过世的父亲起誓,是不是可以证明玉宝音是清白的?可朕不明白,那白玉她傻吗?你是没瞧见她撞成了什么样子。”

    萧般若只学很无语。说他表哥傻吧,学射箭,学练拳,脑袋总是灵光的很。说他表哥不傻,可像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他总是想不清。

    所谓情商低,或许就是他表哥这样的。他表哥若是有几个兄弟,像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自然就无师自通了。

    像萧家,家庭关系还算简单的。他自己并没有兄弟姐妹,但他二伯的房里兄弟姐妹众多。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争抢,有争抢就少不了用双手段。手段不分高低,也和天时地利人和有关系。

    像白玉的方法,她可能是打算自伤八百,伤敌一千。奈何,碰见了他姑母这个聪明的,还有玉宝音那个倔强的。

    白玉不过是动手之前没能知己知彼,打的是一场没做准备的仗而已。

    萧般若先给小皇帝分析了白玉和玉宝音结仇的原因。又道:“像这种手段其实是挺常见的,皇上之所以没有见过,乃是因着皇上是独子的原因。”

    小皇帝道:“你爹不是也只有你一个儿子?”

    萧般若笑笑:“皇上别忘了,萧家没有分家。我二伯的房里可不止一个子女。萧家比作别家算是和睦的,但兄弟姐妹之间难免会有小矛盾,争争抢抢,有人喜欢用强,便有人喜欢迂回的方法。有人光明正大,便有人喜欢背地里捣鼓些不上台面的。”

    小皇帝不知想起了什么,很是赞同地道:“是哩,二舅舅家就是子女太多了。那些表兄表妹看着朕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贵重的物件,表兄们的眼神像是生怕朕一不小心哪儿坏了不能用了。表妹们更可怕,尤其是两个大表妹,一看见朕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好吃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这……话萧般若没法接下去。

    小皇帝紧接着又纠结地道了一句:“所以说,女人真是可怕的紧。”

    比男人还要恐怖,有的女人想吃了男人,有的女人为了点小仇,就敢下“血本”,只为冤枉对手,譬如白玉。叫他说还不如强大了自己,找个机会将对手堵住痛打一顿来的过瘾。

    结论是:手段是没本事的人才玩的。

    小皇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白玉是个傻的,反正打死他都不会玩这种自己真疼的把戏。

    如今他也觉得玉宝音是被冤枉的了,便对萧般若道:“今日你早些出宫往官邸去一趟,就说朕说的让她明日来宫学,朕给她主持公道。”

    小皇帝最爱主持公道,方式还很特别,就是“来来来,你俩打一架,有理的那个准能赢”。

    且不说白玉还在家里躺着,没法来宫学奉旨和玉宝音打架。

    单只说,那厢萧般若去了官邸,结果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不是没进去门,甚至还得到了款待,就是没见着玉宝音人在哪里。

    话说萧般若一到了官邸,可是高远公主亲自接待的。喝的是高远公主从南朝带来的贡品春茶,吃的是南朝的厨子用江米做的花糕。

    用他爹的话说“老子去,连口水都没有喝上,你居然喝了贡茶,一回来还给老子拉个脸,你到底想怎地?”

    萧般若真是冤枉的很,他拉着脸又不是因着他爹的女人,不过是因着碰了一鼻子的灰而已。且,明日去了皇宫,还不能说给小皇帝听。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从他一到官邸说起。

    话说,萧般若受到了高远公主的款待,不安地坐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高远公主,宝音公主什么时候会出来?”

    高远公主也不隐瞒,状似为难地道:“我也不知哩!”

    萧般若只好实话:“高远公主,小……”总觉得说小侄怪别扭的。他纠结了片刻,还是选择了放弃,道:“其实我,我是来替皇上传话的。”

    “要不你自己到后头瞧瞧去?”高远公主微微一笑,是这么说的。

    别问她怕不怕皇帝,皇帝会不会让人害怕才是主要的问题。

    萧般若略一思索,觉得和他爹的女人这么对坐着实在是尴尬的很,便点了点头。

    秦愫这就让俶尔将萧般若带到了玉宝音的书房跟前。

    他立在门外道了句:“宝音公主,皇上让我给你带了句话”。

    下一刻,就见一支沾满了墨汁的笔飞了出来,要不是他躲得快,一准儿给他上了个色儿。

    ☆、第34章 知心大哥哥

    门不过闪开了条缝,飞出了支笔,“啪”地一下,又合得没有一点儿缝隙。就是关门的力气略大,抖落梁灰几许。

    萧般若:咦,我妹妹人呢?好吧,我妹妹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她也就是脾气坏了那么一点,其实心地还是好的,还帮我打过架呢。

    别说墨汁没有甩到脸上去,就是甩到了脸上洗干净就行了,没什么了不起。

    只要扔笔的那个人是玉宝音。

    昨日下午突然未见玉宝音,他就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托了相熟的太监去打听,只打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在萧太后那里。

    萧太后虽然是他的姑母,但是没有她的召见,他也不能擅自闯到那里去。再说了,萧太后可是下了命令,什么人都不见。

    他明知内里有事,也只能在外干着急。

    偏偏前日他爹去了百里之外的军镇西河,那里的萧家驻军出了点儿小事情。昨日有事之时,他爹还没能回转。

    他连个可以述说的人都没有。

    好在他爹身边的萧福并没有跟着去西河镇,还是他说的玉宝音是完好无损的回了官邸,萧般若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可今日听小皇帝那么说,他觉得他一定受尽了委屈,若是当时他在的话,他一定会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她,绝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这才叫义气。

    萧般若一点儿都不生气,就是有些烦恼玉宝音为什么对他发脾气。但她想发就发吧,打他几拳出出心里的闷气也是行的。

    殊不知,玉宝音不过是听见“皇上”两个字,瞬间就来了脾气。

    要知道昨日小皇帝可是明摆着不相信她的。

    玉宝音隔着门道:“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我可没有话想跟他说。”

    萧般若貌似找到了她为什么生气,还貌似不是因为他……哈哈,怪让人意外的。

    萧般若也不介意他们的中间隔了一道门,道:“你今日怎么没有去宫学?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错不在你,你怎能不去?”

    玉宝音心道,我说我不想看见小皇帝的脸可行!不是因为他特别讨厌,只是因为老想揍他而已。怕惹事啊!

    可,她娘还说了,官邸不是自己的说话也得小心才行。

    唉!玉宝音幽幽叹了口气。

    萧般若道:“你别叹气啊,有什么心事和我说一说可行?”

    一旁的俶尔听得直想乐,好在她够淡定。小了几岁的俶欣就不行了,捂着嘴偷笑还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