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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3节

      马车慢悠悠地行走,两辆马车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

    回到孙府时正值晌午,陶嫤准备回家,把金镶玉耳坠送给孙启嫣后,“成亲那日启嫣姐姐就戴着这个吧。”

    两个小灯笼既喜庆又精致,孙启嫣很喜欢,毫不犹豫地颔首:“好,我就戴这个。”

    她满意地笑了,告辞之后,乘坐马车回到陶府。

    陶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是以前从没见过的,陶嫤好奇地多看了两眼,问门口的阍者:“府里有客人?”

    阍者笑一声,“有有。”

    然而问他是谁,他却答不上来。

    陶嫤让白蕊前去打听谁来了,她举步走回重龄院内。一刻钟后,白蕊活见鬼似的回来了,“姑娘,姑娘你猜谁回来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陶嫤哪猜得到,站在廊下剥橘子,橙黄色的橘肉一瓣瓣送入口中,咬一口满嘴的甜汁。她往白蕊嘴里塞了一瓣,“快说,别拐弯抹角的。”

    白蕊嚼了嚼吞下去,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是周大夫,周大夫回来了!”

    陶嫤的半个橘子掉在地上,她来不及心疼,抓着白蕊就问:“他人呢?”

    白蕊指了指前院,“正在堂屋跟老爷说话呢。他这次来好像是专门看望老爷的,来了好半天了。”

    陶嫤心砰砰地跳,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她急于向周溥求证一些东西。

    她牵裙走出重龄院,快步往正堂赶去。

    ☆、第102章 迎亲

    这一段路格外漫长,陶嫤觉得走了好久,却怎么都没有尽头。

    好不容易来到堂屋,她扶着门框朝里张望,里头除了陶松然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她着急地问:“阿爷,周大夫呢?”

    陶松然刚坐起来,看样子是要回后院,见她神色匆忙,问了句怎么了,“周大夫刚离去,你找他有事?”

    有事,大事!

    陶嫤来不及解释,转身就往外跑。刚才白蕊来时他还在的,这会一定还没走出多远,她一定要追上他,向他问个清楚!

    陶松然在后面叫她,“慢点,姑娘家莽莽撞撞像什么样!”

    这时候哪管得了这么多,她咬咬牙,秋天里硬是跑出一身的汗来。到了陶府门口,总算看到周溥离去的马车,她追不上去,恰好见门前停着一匹马,应当是去外头采买东西的下人骑的。

    陶嫤上前牵住缰绳,不顾下人阻拦,利落地上马,扬起长鞭喊了声驾,直直往那边冲去。

    下人急坏了,在原地大喊:“姑娘,姑娘停下!”

    她听不到,一心想拦下前面的马车。

    她不知道周溥住在哪里,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已经等了一年多,再等不下去了!

    一定要问个清楚。

    陶嫤马术精湛,不多时便撵上前面的马车,她手持缰绳,转了个弯横在马车跟前。对方的马儿受惊,车夫吓坏了,赶忙握紧缰绳停住。马儿长嘶一声,堪堪停在她的跟前。

    车夫很生气,破口大骂:“你不要命了?”

    他不知道陶嫤的身份,见是个姑娘,脸色更加不好。

    陶嫤无心跟他废话,扬着下巴问道:“周溥呢,让他出来见我!”

    小姑娘很猖狂,带着特有的怒气和骄傲。看得车夫一愣,心想公子何时招惹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正犹豫着要不要往里面传话,布帘已经被人从里面挑开,“陶姑娘?”

    是崔夏。

    既然是他,那么周溥一定在了。

    果不其然,周溥从他后面走出来,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袭青衫穿得平整干净,面如冠玉,眉目温和。大抵没想到她会追出来,周溥愣了下,拢起眉心指了指她的马,再不赞同地看着她。

    他知道她不能骑马,他甚至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只顾着关心她。

    陶嫤从马背上跳下来,立在他跟前道:“你下来,我们找个地方,我有话要问你。”口吻不容置疑,更容不得反抗。

    陶嫤有时很霸道,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不管对方同不同意,愿不愿意,她都得强行做到。

    好在周溥没有不愿意,他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唇瓣一抿弯出个弧度,跟崔夏比划了两个手势。崔夏会意,看着他走下马车,“公子真不需要我陪么?”

    周溥摇摇头,很坚定。

    崔夏妥协,让车夫驶到前面借口停下,在那儿等周溥。

    *

    前面不远有个茶肆,陶嫤牵马走在前面,她不必回头,就能知道周溥一直跟在后面。

    到了茶肆,要了一间二楼雅间,她把马交给伙计看管,径直往楼上走去。

    周溥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扬起一抹笑。

    许久不见,还是一样的骄傲固执。

    上回他写了那几个字,料定了她的反应,即便过了一年多,她还是对此耿耿于怀。这次叫他过来,应当也是为了那回事,周溥现在反而很冷静,因为他比她早知道,比她早有心理准备。

    到了雅间,陶嫤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几后面,指了指对面,“你坐下。”

    周溥失笑,乖乖地在她对面坐下。

    伙计问他们要什么茶,陶嫤哪有心思喝茶,随口点了一壶毛尖。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周溥上回给她写的药方,药方后面是一个日期。

    明徽二十二年,六月初三。

    问完发现他不会说话,这里也没有笔纸,陶嫤懊恼地皱了皱眉,“你等等。”正好伙计上来送茶,她递了一两银子过去,“你去帮我拿笔纸来,尽快!”

    伙计收了钱,痛快地退下了。

    门口正好有一家书铺,除却买笔纸的钱,他还能剩下不少零头。

    伙计跑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将笔墨纸砚摆在桌上,“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陶嫤挥挥手,“没了,你下去吧。不叫你不许进来。”

    他哎一声,走时顺道把门带上了。

    陶嫤研好磨推到他跟前,严肃地看向他,“你为何会知道这个日子?周溥,不要敷衍我。”

    周溥原本也没打算敷衍她,到了这个时候,再隐瞒下去没什么意思。

    他提起宣笔,含笑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因为我记得这一天。”

    她死的那天他在做什么?

    陶嫤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灵堂地围满了人,他在哪里?

    灵堂外面好像有一个人站了一天一夜,记忆太模糊,她根本不能确定是不是他。陶嫤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她十指纠结,几乎艰难地问:“你,你……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么?”

    周溥颔首,低头又写:“你去找殷夫人了。”

    陶嫤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她低头抹了抹,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心潮澎湃,又高兴又想哭。最后索性一边抹眼泪一边责骂:“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早就知道了,为何要来陶府当大夫?”

    情绪太激动,难免会语无伦次。到最后她连自己都不知道问了什么,偏偏他低着头耐心地全回答了。

    周溥写字的样子很好看,安静柔和,窗外的一圈圈光晕落在他身上,他整个人会发光似的。

    陶嫤默默地看他写字,等他写完后推到跟前,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彼时我不能确定,唯有一步步试探你。直到回扬州的路上,我才敢确定,是以才留下那张药方。去陶府当大夫,只是为了答谢你上一世的恩情,希望有朝一日能治愈你的心疾。”

    陶嫤的眼睛有点酸胀,她吸了吸鼻子,“我对你没什么恩情,你不用总想着还我。”

    上辈子也是这样,他感谢她把他从泥潭里解救出来,对她一直很感激。可那对陶嫤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周溥不赞同地笑了笑,写下一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好吧,他既然想报恩就报吧,反正对她没什么坏处。陶嫤想通了,“你是何时重生的啊?”

    周溥认真回想,写道:“你离开后第三年,我乘马车回扬州的路上遇到大雪封山,在山里足足困了十来日。”

    也就是说,他是死在那里的?

    陶嫤抬眸看去,大白天的讨论这些,总觉得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虽然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但到底死过一回,是以十分默契地相视一笑。

    他又写道:“我再醒来时,是在十岁那年,家中尚未出现变故。”

    于是他凭借一己之力,劝阻父亲不要贪赃枉法,清廉面世。虽然当时被父亲痛打了一顿,但后来同行的官员都被抄家,而他家险险避过时,扬州知府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此后父亲对他言听计从,官场上走得很顺利。

    陶嫤恍然大悟,“难怪我一开始便觉得不对劲。我本该在东市把你买回来的,可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非但如此,还精通医术。”

    她双手托腮,灵动的大眼睛眨啊眨,头一天认识他似的。

    周溥但笑不语。

    她忽地想起昨天孙启嫣跟她说的,明知不可能,还是想问一问:“听说皇上从扬州带回来一个美人,你见过么?”

    周溥顿了顿,许久才在纸上写:“见过,她是我二姐。”

    陶嫤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行子许久,傻了一般。

    周溥伸出手掌晃了晃。

    她霍地抬头,难以置信地问:“她,她是你姐姐?”

    如今那位昭仪正受宠,如果周溥同她是亲姐弟,这地位跟以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周溥颔首。

    上一世周家没有嫁人的女眷都被送入掖庭,二姐周宁诗也不例外。不过她的运气比较好,她遇见了皇宫里最尊贵的男人,被他一眼看中,收入后宫,从一位微不足道的罪臣之女,一跃成为后宫昭仪,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大臣都纷纷谏言请皇上三思。

    三思四思五思都思过了,皇上还是执意要封她为宁昭仪。

    大臣的劝诫都没有用,事后得知周宁诗安安分分地伺候着皇上,并未整出什么幺蛾子,才渐渐放下心来。

    这一世周宁诗没有入掖庭,但周溥还是想让二姐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