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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顾轻寒微微一笑,跟众人告别一声,走出冷寂宫,古公公瞪了上官云朗一眼,连忙跟上顾轻寒的脚步。

    等到顾轻寒走远后,小林子,咧嘴笑了出来,眼神发光,“公子,公子,陛下要放我们出去了,公子,我们终于可以出这冷寂宫,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我们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说着说着,小林子不由抽泣起来,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在盼望着哪天陛下能够想起贵君,放了贵君,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想不到如今,居然可以……

    众人都不说话,各有若所。

    上官浩那干净的眸子望得上官云朗,眼里皆是询问。

    这个人不是像是流国的,他是裴国人吗。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是裴国人。”

    裴国人,上官浩心里重重一响,身子颤栗了起来,眸孔巨缩。

    有惊讶,有欢喜,有恐慌,有害怕,有羞耻……种种情绪闪过。

    裴国人,裴国人……

    他最想见的是裴国人,最不想见的也是裴国人。

    如今的境地,他没有任何脸面见裴国的任何人,裴国的尊严都被他践踏了……

    “你真的是裴国的人吗,他们叫你云王,那你跟公子,是不是都是皇室的人。”小林子惊呼一声,面带惊讶。

    看着上官浩听到是不是皇窒之人那恐惧害怕的眼光,上官云朗在心里叹了口气。

    浩儿在这里过得如此糟糕,想必,他也不想在这么落魄的时候与家人相认的吧。

    “不是,我不是皇窒的人,只是立有战功,被皇上封王罢了。”

    听到这句,上官浩黯然,心里划过一抹失落,不是皇窒中人。

    若涩一笑,他不是希望,他不是皇窒中人吗。

    “咳咳……”

    重重咳了起来,楚逸连忙上前,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倒了出来,给上官浩服下。

    看着他吞下去后,才轻启唇角,温润淡然的吐出一句,“上官贵君,身子虚弱,先让他睡吧,这药,可以让人立刻昏睡过去。”

    顿了一下,接着解释,“以贵君的性子,知道云王是裴国人,定然想问关于裴国许多的问题,他的身子,经不起这么大的精力损耗。”

    众人轻轻点头,看着已昏昏欲睡的上官浩,半晌无语,只是守在他的床前。

    楚逸,抬头看向顾轻寒离去的方向,陷入思索。

    **

    御书房。

    顾轻寒阴色阴沉的听着古公公的报备。

    “陛下,湘美人行刺陛下,论罪,该处以九族抄斩,而湘美人,也该千刀万剐而死。老奴,怕后宫的侍君也有跟湘美般,怀着同样心思的,所以老奴才当着众侍君的面,处死湘美人,求陛下恕罪。”

    古公公双手平摊,重重磕了下去。

    等了好一会不见上面的人开口,整个空气凝固了般。

    古公公心里不由七上八下,陛下的性子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朕不想追究,但是,从今日开始,你给朕悠着点,如果让朕知道你再无故滥用私刑,朕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古公公虽然狠毒,但对她,却百般呵护,千般宠爱,湘美人的事,虽然他做的过份了些,但,后宫中人,想要她死的,只怕数不胜数吧。

    这样也好,但是给后宫那些人,敲响一个警钟。

    “起来吧。”

    “谢陛下。”抹了一把冷汗,忍着僵硬发麻的膝盖站了起来。

    讨好一笑,“陛下,上次您叫老奴把卫贵君的琉璃玉佩修好,老奴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可以修复玉佩之人。”

    ☆、第五十六章:青凤凰

    “玉佩?”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穿越而来那天,卫贵君与段贵君因一盆美人樱,大打出手,后来卫贵君说,段贵君将他的琉璃玉佩砸了。

    当时他叫古公公将琉璃玉佩拿去修补了。

    就一块玉佩,以古公公的能力难道还没修好。

    想着,便问了出来,“怎么,玉佩难道还没修好?”

    弓着身子,讨好的看着顾轻寒,“陛下,您不知道,卫贵君那块琉璃玉佩乃上古玄玉,流传不知多少年,水火不融,想要修复它,会比较费事点。”

    “水火不融?既然水火不融,为何一摔就碎?”

    “这……陛下可能有所不知,这琉璃玉佩什么都好,就是易摔,一旦摔碎了,想要复原,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块琉璃玉佩还在你手上吗?”

    “在的,在的,在老奴这里。”赶忙从怀里将玉佩递给了顾轻寒。

    只刚一碰到这块琉璃玉佩,顾轻寒便感觉有一股温润的触感,还有一股暖流,自掌心往身上蔓延。

    这股暖流,温温和和,没有一丝杀伤力,窜入身体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调皮的嬉戏。

    身上一阵神清气爽,精力倍增,那些浊气,皆被冲蚀而去。

    再看向这块玉佩,晶莹剔透,毫无瑕疵,仔细一看,玉佩里面,甚至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只是这凤凰,与一般所见的金凤凰或火凤凰不同,这只凤凰是从未见过的青色,可惜裂为二半了。

    青色……

    脑海里想起卫青阳那一袭青衫,如青松劲竹般的身姿。

    这个凤凰琉璃玉佩跟他倒是挺相佩的。

    古公公瞧着顾轻寒爱不释手的表情,连忙讨好的解释。

    “陛下,这琉璃玉佩,传说乃是我朝南陵大陆开朝皇帝的定情之物。”

    偷偷抬起一只眼睛,见顾轻寒没有不耐,才接着道。

    “最早之前,这片土地分为无数国家,这些国家的人各自佣兵为王,穷兵黩武,连年战火,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于是,在乱世中,出现了一位奇女子,这位女子,谁也无法查到她的身份,仿佛凭空出世,可她就像个神话般,凭着自己的智谋,短短十年时间,平定了无数诸候国,统一整个天下,并将这片大陆命名为南陵大陆。”

    “这块琉璃玉佩,就是那位女帝留下的,据说,还是那位传奇女帝的定情之物。”

    “这块玉佩它能吸收天地灵气,纳为已有,如果是习武之人佩戴,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提升内力,而如果是平常人戴的话,则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顾轻寒咂舌,想不到这玉佩,还有这功用,不由得再仔细端看,这一看,不禁心里一惊,这,这,这只青凤凰,好像在动,不规率的蠕动……

    再仔细一看,青凤凰又静悄悄的躺在那里,展翅欲飞。跟原先没有什么其它特别。

    难道,她自己眼花了,应该不可能啊。

    翻来覆去,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不由得蹙眉。

    “陛下,如果您喜欢这块琉璃玉佩,不妨直接收下,卫贵君都是您的人了,这块玉佩自然也是您的。”

    抬头看着笑得一脸无耻的古公公,不由得撇撇嘴,她还没有那个夺人所爱的癖好。

    “不过,陛下,这个玉佩有一点不好。”古公公蹙眉,有些左右左右摇摆不定,为难的开口。

    “哦,哪里不好?”

    “这块玉佩,据说是个不详之玉。”

    抬眸看看古公公,再看看手上裂为二断的玉佩,沉声道,“说。”

    “传说,这块玉佩被下了诅咒,凡是握有这块玉佩的人,永世都得不到真爱,一生凄凉无助。而下这诅咒的人,却是女帝最深爱的男人。”

    “这个男的出现跟女帝一般的蹊跷,仿佛从天而降,无迹可寻,二人最早时相濡以沫,形影不离,恩爱非常。后面不知发生何事,两人势同水火,相约云天涯决战。”

    “那一战,没人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那场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等到人们见到女帝的时候,女帝踉跄走出,脸色苍白,身上布满血迹,不止如此,连她的发头也在那一场决战中丝丝如雪,一战白头。而女帝深爱的那名男子,却再也不见踪影。”

    “女帝得到天下,将天下稳定后,就退位让人,带着琉璃玉佩,孤单远泊,从此再也没人见过她。”

    居然还有这事,那这位开国女帝,也是个悲哀人物,得到了天下,却得不到自己钟爱的男人。最后,只能独自浪迹天涯,孤寂终老。

    叹了一口气,轻轻摩擦着手上的玉佩。

    “你说,找到人修复这块玉佩,那还不赶紧把玉佩拿给他修。”

    古公公忸怩为难,“陛下,如果他肯帮忙修补玉佩,老奴无论如何,也会求他将琉璃玉佩修好,可这个人是个怪人,他号称天下第一圣手,什么都可以修复如初,却要物主亲自去,并且,达到他所要求的,才肯帮忙。不然,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帮你的。”

    凡是有才能的人,都有一身的怪癖,这倒能理解,只是,要卫青阳亲自去,这岂不是还要再出宫一次了?

    “陛下,那您看……”看着一脸思索的顾轻寒,古公公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不禁小心翼翼的问。

    “带朕去卫贵君的寝宫,朕要去看看他。”她是时候该好好了解一下她的三位贵君了,总不能再出现上官浩的事情。

    “是……”想见卫贵君下一道旨不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劳动大驾,亲自到竹雅轩。

    虽然这样想,但也不敢多做耽搁,连忙在前引路。

    从人来人往,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道,一直到渺无人烟的幽深曲径,顾轻寒不禁蹙眉。

    越走越安静,这个卫青阳不会也跟上官浩一样被打入冷宫的吧。

    还不等她想完,前方隐隐传来缕缕琴声,那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引导着人心底的共鸣。

    顾轻寒不禁被这修扬的琴声吸引,顺着琴声而走。

    不知走了多久,琴声渐渐清晰,入目,竹林里,一袭青衫男子,席地盘腿而坐,一架古琴平放双腿,那盈盈指尖,一弦一弦优雅的拨弄着。

    从顾轻寒这个角度,看不到男子的正脸,只能看到他那笔直的身姿。

    悠扬的琴声,自他指尖缓缓流淌,一琴一弦,扣人心扉。

    琴声如诉如泣,低低呢喃,仿佛在诉说着他过往。

    琴声里,还有……还有一抹无可奈何……

    这琴声,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好像是回宫那天晚上,在御花园让她失神落泪的琴声。

    虽然不是同一首曲子,但这弹琴之人,必然是同一人。

    看见拨琴的青衫男子,感觉他就是琴,因为他如今就是与琴合为一身,将自己的情感融入琴声中,倾泄而出。

    突然,男子不经意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