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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7节

      小书童没敢伸手去接,讪讪地笑道:“爷,小的听您口音不像是琅琊人,您大概不知道吧,我家先生有非常严重的头风病,一到冬天就发作,连颜家大小姐的课都停掉了。先生难得入睡,他说,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打扰他歇息。您呐,明日再来吧!”

    王三爷早年任过帝师,后面虽然因某些缘故突然辞官回了故里,也因与本家不和在外自立了门户,但这么多年,皇帝心中一直非常敬重他。

    赫连笙不欲硬闯,却也没立刻离开,而是转身走回巷子,上了马车。

    小书童以为他走了,朝双手哈了两口热气便关上了大门。

    约莫半个时辰后,私塾的门被打开,一辆马车缓缓地驶了出来,瞧外观,很是普通,但赫连笙明白,连他都不敢保证能把马车驶进去,那人,必是王三爷自己了。

    这么晚,他要去哪里?

    赫连笙还没下令追踪呢,就看见一名留着山羊胡的瘦老头儿笑哈哈地跑了出来。

    赫连笙一惊,王三爷?这么说,那是客人的马车?何方神圣,居然能把马车驶进去?

    王三爷叫停马车后,用双手,将一个包袱从窗子里递了进去,“公子,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公子?这么说,马车里坐的是一名年轻人,且被王三爷尊称为“公子”!

    要知道,王三爷自从做了帝师,对他这名东宫太子都是直呼名讳的!

    更离奇的是,那个坐在马车里的人,连当面道谢都没有,只淡淡地说了句“有劳”。

    而王三爷,只穿着室内的常服,驻足在冷风里,一直到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才抱着胳膊,奔进了私塾。

    赫连笙眯了眯眼,比起那个神秘的破案高手,他忽然觉得这个“公子”更令他好奇!

    一念至此,他放下小窗板,对车夫,也就是暗卫道:“追上那辆马车。”

    话落,并无动静。

    赫连笙又吩咐了一遍。

    还是没有动静!

    赫连笙眉头一皱,掀开帘幕,拍了拍暗卫的肩膀。

    就听得“啪”的一声,暗卫倒在了地上……死了!

    赫连笙气得一拳砸在了门板上,这是他千辛万苦才培养出来的大内高手,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却如此轻易地叫人杀了?!

    对方是何时动手的,又怎么动手的?他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一个神探和一个公子还不够,又来了一个杀手吗?

    琅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藏龙卧虎了?

    ------题外话------

    哈哈哈哈,这么漂亮的事儿是谁干的?

    顺便说说琅琊,琅琊就是咱们山东的沿海地区,琅琊史上的确有三大家族非常有名,琅琊王氏,琅琊诸葛氏,琅琊颜氏,诸葛家呢,因为已经在《世子妃》里做了大周的摄政王,这里就用李家替代了。当然,这不是历史文,只是选了一些背景,使它更接地气一点。若是文中出现了不合历史规范的地方,还请大家体谅一下。

    本文的背景,总体架空唐朝。唐朝的海外贸易是做得相当ok的,整个国度都充斥着一种国际化的气息。

    嗯,暂时介绍到这里,完毕。

    ☆、【第二十八章】态度

    满月案终于告破,凶手被处腰斩之刑,几名受害者的遗体也终于被家人领回去安葬。

    戏剧性的一幕是,受害者中唯一的幸存者颜博,摇身一变,成了孤军深入敌营的神探。赫连笙对颜博与赫连城的完美计划与紧密配合表示了高度赞扬,并让颜博连升两级,官至督查副使。除此之外,赫连笙无罪释放了颜宽,并让他官复原职。

    但纸包不住火,有关神秘高人抓获真凶的消息还是在街头巷尾传开了,有百姓私底下称呼他为“再世狄公”,当然,这是后话。

    这一日,晨曦闪耀,晴朗无云。

    封氏伺候颜宽穿戴整齐,想着自打从大牢里回来丈夫就没笑过,不由地出言宽慰:“老爷,我知你与吴大人、杨大人、陈大人、刘大人是琅琊军营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们惨死,你一定很难过,但……”

    话未说完,被颜宽面无表情地打断,“不,夫人,我不难过。”

    *

    伴随着颜家重塑辉煌,各路巴结的人马再次纷沓而至,就连太子妃都赐下了不少东西。

    颜婳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用螺子黛细细描眉,一边听碧儿念着礼品的清单。

    “虞美人陶彩珐琅花瓶一对、青叶碧玉鎏金簪一支、西府海棠明月璎珞一个、东海珍珠一斛,大食苏合香一瓶,另,文房四宝一套。”

    贵重是贵重,但并没让颜婳惊喜,毕竟她把王羲之的《兰亭序》都献给太子妃了!

    颜婳放下螺子黛,又拿出红色的唇纸抿了抿,“表小姐那儿都送的什么,可打听清楚了?”

    “是。”碧儿顿了顿,颇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其余的与您一样,就是多了……多了一个祖母绿的镯子。”

    祖母绿的镯子?如果她没记错,它与太子手上的玉扳指可是一套呢!太子妃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华珠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这是太子的意思?

    颜婳眸光一凉,揉烂了手中的唇纸,“碧儿,你过来……”

    *

    颜大老爷无罪释放,颜博升官,颜府上下喜气洋洋,众人便约在了福寿院向老太太请安,除了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三奶奶。

    颜宽坐于左上首处上席,五官端正,表情严肃,在他身旁,依次是长子颜硕和四子颜博。

    颜硕常年卧病,脸色不大好,脾气也不好,但模样很是清隽。

    华珠乖巧地叫了声“大表哥”,大抵叫得蛮动听,他难得地笑了一下,又让大奶奶余氏送了华珠一摞子小金鱼儿,可以拿着耍,也可以溶了卖钱。

    华珠开开心心地谢过,把自己做的绣品回赠给了余氏。

    余氏显得很开心,拉着绛珠,把华珠从头到尾夸了一遍。尤氏也跟在一旁附和,说华珠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漂亮,直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词儿都用上。

    颜姝翻了个白眼!

    颜婳依旧温柔地笑着,好像也挺为华珠开心。

    而另一边,颜硕在问自己老爹,“年政远那个草包怎么生了一个比婳儿还聪明的女儿?”

    华珠这会儿正趁着喊亲戚的机会挨个找屋里的人要礼物呢,刚要到赫连城那里,便听到颜硕的话,她想着是装聋呢还是装聋呢,颜宽低声骂开了,“怎么讲话的?那是你姑父!”

    颜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喝茶。

    今天的赫连城有点儿闷闷不乐。

    华珠喊了几声“世子表哥”都没反应,这家伙是不是想赖账不给?

    好歹是第一次官方见面,总得有点儿表示吧?

    华珠拿小脚踢了踢他鞋子。

    这下,赫连城终于有了反应,却非常恼火,“哼!抢了我的猫还不够,又来抢我的猪!看我回了京城,不叫皇祖母整死他!”

    “谁抢你的猪?”

    “你觉得天底下敢跟我抢东西的人有几个?”赫连城微皱着小眉头看向她,那斜睨的眸子,仿佛在说,咦?你也有猜不到的时候?

    华珠狠瞪他一眼,你才是猪!

    听颜博说她们从李府回来的那一晚,赫连笙的一名暗卫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根据赫连城的反应来看,那件漂亮的事儿不是他干的。

    因为干了,肯定不会这么生气了。

    但华珠觉得,这事儿也不是赫连笙的仇家干的。

    据颜博透露,当时马车就停在巷子里,赫连笙离开了约莫一刻钟,具体做什么颜博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赫连笙在返回马车时暗卫都是活着的。

    然后,赫连笙仅在马车里坐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暗卫就死了,死因,鸩毒。

    鸩毒一种见血封喉的毒,一进入体内便会导致气绝身亡,也就是说,在赫连笙上了马车之后,对方才朝暗卫下手。

    可笑的是,对方从靠近马车,到给暗卫灌下毒药,再到潇洒离开,一切都在赫连笙的眼皮子底下,他却毫无察觉,现场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警告、羞辱、挑战,是华珠从对方行径里感受到的东西。

    若是仇家,一定会直接伤害赫连笙,或者伤害赫连笙最在意的人。

    只有对手,才会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态度。

    华珠挑了挑眉,赫连笙你是掘人家祖坟,还是抢人家宝贝了?

    请安完毕,众人打算告退,颜婳却突然站起身,看着年绛珠道:“四哥的事我很抱歉,从前的光环弥盖了我的心智,让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明明似懂非懂的领域却不顾风险地强出头……先生早教过我,做人不能感情用事,否则难成大器。可我一直没能心领神会,直到家里经历这么一场变故,我才……”

    讲到这里,她轻咬住贝齿,泪水慢慢流了下来,那模样,端的是我见犹怜。

    余氏心肠软,就叹道:“你也是关心则乱。”

    颜婳从余氏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泪,又行至华珠跟前,柔声道:“四哥能得救,表妹功不可没,我这几天总在想该怎么报答表妹,以表妹的心性,必不将那黄白之物放在眼里,倒不如……倒不如请表妹与我一同上课吧!”

    华珠黑了脸,最缺的就是钱!最讨厌的就是上课!

    ……

    府西小香榭,薄雾散去,风寂冷。

    晨曦斜斜打来,被窗棂子筛成星朵,落于一笼乌发之间,也落于一袭白衣之上。

    书页轻轻翻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男子似并不知门外来来往往多少人,正偷瞄着他诗画好模样。

    他依旧专注地翻书,直到一本看完,才有少女的轻盈脚步声缓缓飘来。

    他阖上书本,素白长袖拂过整洁的桌面,淡淡起身,望向了来者。

    ☆、【第二十九章】甜蜜的刁难

    当华珠走进课室,看清对面的人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有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廖子承会站在小香榭的课室里?

    其实不止华珠,就连颜婳都怔住了,这是她的课室,她当然明白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王三爷眼光毒辣,不乱收学生,也不乱举荐人才,往年他头风发作都是直接停课,今年却说找了一位智慧不下于他的人代课,她还以为和王三爷一样,都是个老头子呢,谁料……竟这么年轻俊美?

    “哈哈!廖贤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看你样子是准备出远门,也走水路吗?”

    “嗯,父亲生前的朋友有间私塾,请我去授课,我答应了。”

    “不知是哪里的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