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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陆国宝愣了一下,点点头,抿起唇不说话。

    车子开过低洼的水坑边,颠簸了一下,梁美仁的胃轻轻刺痛。

    一早就去给池穆送饭,自己却忘了吃。

    陆国宝太清楚她的胃,见到她这幅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小袋面包来:“吃之前看看过没过期。”

    梁美仁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忽然觉得,她与他,实在也不至于此。

    “离婚前夕,爸都跟我说了。”梁美仁忽然说。

    陆国宝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他还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所以才会跟你说那些。”

    梁美仁点点头:“我误会你这么多年,也怨恨了你这么多年,我很抱歉。”

    陆国宝嗤笑:“除了抱歉就没点别的么?”

    梁美仁似乎没有听他说什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自杀的…但毕竟是我们两个害他变成现在这样,尽管很难,但我一定会打动他的家人。”

    “你要照顾他一辈子?”

    梁美仁坚定的看着前方,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攥住那把伞:“用我的所有。”

    陆国宝忽然笑了,笑容有些惨淡:“祝福你。”

    ☆、第64章 番外之甜心帅哥

    【番外之甜心帅哥】

    当小嘉树长到两岁半,能够自己骑上爸爸做的小木马的时候,难得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姚星辰激动地拿着手机对着儿子狂拍照片,记录下这难得的一刻。

    “儿子!看镜头!看妈妈!”

    陆嘉树的逆向思维越来越发达,奶声奶气的说:“看镜头,还是看妈妈?”

    姚星辰愣了一下:“看镜头呀!”

    “你让我,看妈妈?”陆嘉树更喜欢看妈妈,因为妈妈好看。

    姚星辰把相机垂在手上,走过去蹲在木马前,使坏的摇了摇木马,陆嘉树小小的身子就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小甜甜,你为什么总是学你爸,喜欢跟妈妈抬杠呢?”姚星辰欺负小孩,使劲儿摇啊摇,陆嘉树不喜欢这么被动的被摇来摇去,两条黑黢黢的小眉毛纠结在一起,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不高兴却又不敢下来。

    “妈妈,别摇,放我下来。”陆嘉树不太高兴的嘟起小嘴。

    “哎呦呦,现在知道怕啦?”姚星辰按住小木马的木头尾巴使劲摇,乐在其中的说:“你跟妈妈抬杠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给你糖,妈妈放我,好不好?”陆嘉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

    姚星辰摊开掌心:“你这个臭小孩,谁让你吃糖的?”

    陆嘉树不甘心的把糖果放在妈妈掌心:“我可以下来了么,妈妈?”

    “不可以,糖果算我没收的,小孩子本来就不该吃糖。除非你给妈妈笑一个。”

    陆嘉树坐在木马上摇来摇去,为难的摇摇头:“妈妈,不要气我。”

    姚星辰满脸黑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谁气他了…这个臭小子…

    陆嘉树一看木马停了下来,小腿一扬,立刻从木马上跨了下来,噔噔噔的跑到玩具堆里去搭积木了。

    姚星辰站在小木马旁边,看着儿子。

    陆嘉树长得和她一模一样,除了眉毛和嘴唇像爸爸,眼睛鼻子和脸型都像姚星辰,眼睛很大,单眼皮,白皙的小脸像是奶油一样,总是想让她有咬一口的冲动。

    怎么看都看不够呢,好想把他揣在口袋里,工作的时候也带着,吃饭的时候也带着。

    她其实从来不是一个自恋的人,起码和陆先生比起来不算自恋。

    但小嘉树越长越大的时候,她就会经常忽然觉得,哇,简直是杰作,原来我的基因这么好,婆婆同事家的小圆圆,公公战友家的小飞,那都是长得什么呀,哪里比得上我们小嘉树一星半点呢?

    当然,这种陶醉的想法她通常只会自己偷着乐,见到别人家的孩子时,还是会违心的夸真好看真可爱。

    姚星辰就坐在小木马前,陶醉的看着儿子用积木搭出一个城堡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就觉得很满足。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妈妈都爱大惊小怪,放大宝宝身上所有的优点,反正姚星辰是这样的。

    比如,有一天她带着陆嘉树出门,去幼儿活动中心,走着走着,小嘉树忽然抬头看了看天空,说:“妈妈,有乌云,要下雨了。”

    结果从幼儿中心出来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雨,姚星辰惊喜万分,一度觉得儿子是个神童。

    后来陆立风嘲笑她说:“天空有乌云会下雨,是我告诉他的,这是常识,不是你说的什么诸葛亮转世。”

    姚星辰不服气的说:“不是诸葛亮也是姜子牙了,会观天相的两岁小孩有几个?”

    陆立风笑了笑:“这只能说明,孩子的观察能力和记忆力不错。你除了崇拜儿子,还有谁能入你的眼?”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

    姚星辰白了她一眼:“儿子的醋你也吃?”

    陆立风的确会吃醋的,一开始他不愿意承认,后来有一次姚星辰说要搂着儿子睡,他真的忍不住了。

    那天也是个下雨天,外面在打雷,轰隆隆的,陆嘉树躺在小床上,把被子盖到了尖尖的下颌处,一只手拉着妈妈,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对着姚星辰放电。

    陆立风最见不得他跟姚星辰装可怜,不就是小了点么,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陆嘉树,”陆立风倚在门边,抱着胳膊看着他们母子难舍难分的身影,语气酸酸的:“你已经不是一岁两岁的小孩了,你已经两岁半了,还是个男人,打个雷吓成这样,以后怎么保护妈妈?”

    陆嘉树嘟着小嘴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姚星辰,手一直拉着她。

    面对儿子萌帅萌帅的小脸,姚星辰的心都化了。

    “哎呦哎呦,好好好,”姚星辰伸手摸了摸陆嘉树细软的小头发,哄道:“妈妈不走,妈妈就搂着小甜甜睡觉觉好不好?”

    陆嘉树乖乖的点点头,漆黑的瞳眸里有光亮闪动。

    陆立风翻了个白眼。

    “姚星辰,你不能这么惯着他的,他迟早要学会面对一个人的下雨天。”陆立风严肃的说。

    姚星辰已经被小嘉树洗脑了一样,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心想哄儿子高兴而已,看不都不看陆立风一眼,挥了挥手:“小古董,你回房间吧,我陪儿子睡。”

    之前夫妻两个商量好的,生了女儿像公主一样养,生儿子像军人一样养,可真正面对陆嘉树的时候,姚星辰就是个没有记忆的鱼,什么原则都变成了水中的泡泡。

    小嘉树握着姚星辰的手,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陆立风,又把目光收回来,可怜巴巴的盯着姚星辰的眼睛,说:“爸爸,会,生气。”

    陆嘉树小朋友是个话很少的小孩,尽管目前只能用简单的话语表达自己的想法,但用词精准,简练,所以感觉像是大人一样在讲话。

    爸爸会生气,他居然能看出来陆立风很生气。

    姚星辰一回头,果然陆立风的脸色,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阴沉。

    “小古董,你干什么呀?”她回过头去,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他还是个小孩子,你这么早就把他当成大人一样教育,对我宝宝太残忍了吧?”

    陆立风懒得和她讲,始终保持站立的姿势,用凛冽如雷的眼神望着儿子。

    陆嘉树并不害怕,他知道妈妈在,爸爸就不敢把他怎么样。

    但……

    陆嘉树眨了眨眼,往被子里缩了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和姚星辰一模一样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窗外不停打闪的天空,小脸哀戚的说:“妈妈,陪爸爸,我自己,睡。”

    姚星辰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直接掀开被子上了床,把儿子软软的小身体揽在她的胸怀中,抱着至宝一样蹭了蹭:“哎呦我的小甜甜心疼爸爸了?你最懂事了,妈妈最爱你了。妈妈怎么这么爱你!么么!”

    她狂亲儿子两下,陆嘉树也心满意足的抱住姚星辰,任窗外雷雨交加,风驰电掣,也不再害怕。

    妈妈能给的温暖和安心,是天底下最不可代替的。

    姚星辰觉得,被宝贝需要的感觉真好。

    自从有了小孩以后,每次在微博上或者电视上看到谁家的孩子走丢了,被拐卖了,她都会帮着转发一条,看到《亲爱的》这种电影,简直会哭到天昏地暗,心底那一份母爱被这个小生命完完全全的激发出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到底有多少的爱,只要看到他健康,开心,什么都会去做,甚至让她付出生命。

    她当初,怎么会那么幼稚的跑来和陆立风约定什么结婚条件呢?她怎么就那么无知,以为自己生下这个孩子就能离开他?

    这是她的命,是她身上的肉。幸好,她和陆立风相爱。幸好,一切都很美满。

    陆立风站在门口看着两母子苦情相拥,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这画面,他倒成了多余的。

    即使不甘心,但“情敌”太强大,他不得不退一步,姚星辰简直被母爱蒙蔽了双眼,又哪里能看得出儿子的小心机。

    陆立风看着陆嘉树,陆嘉树也看着他,父子俩同样深黑的瞳孔看起来像是某种交锋。

    呵…

    陆立风忽然笑了,摇摇头,转身走了。

    雨还在下,浴室里蒸腾着水汽,磨砂玻璃上透着陆立风的身体轮廓。

    精装的后背,细窄的腰身,蓬头上不停落下的水柱…

    二十分钟后,陆立风从浴室里出来,身上一丝不挂。

    他走了几步,拿起沙发上搭着的白色浴袍,利落的披了上去,将腰间的带子收紧。

    陆立风穿着拖鞋,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向儿子的卧室,卧室里静静的,点着一盏小台灯,姚星辰正拿着一本故事书,给小甜甜讲故事。

    “小河马说,牙医在森林深处的小木屋里,你可以去找他。”她温婉的声音柔柔在卧室里做低空飞行,传到了陆立风的耳朵里。

    他站在门口,淡淡的勾起嘴角,认真的听了起来。

    他喜欢看这个时候的姚星辰,难得的温柔才是珍贵的。

    陆嘉树这小子还没睡,窝在姚星辰柔软的胸前低低的问:“妈…小木屋…没有电…”

    “小甜甜,妈妈给你讲得是童话故事,你不要追根究底,不要总是考究嘛…总跟你爸学,真不可爱。”

    门口的陆立风冷冷的嗤笑一声,推开门。

    小嘉树捧着童话书翻找自己喜欢的故事,姚星辰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陆立风刚刚洗过澡,湿亮的发丝还滴着水,胸口故意敞开一些,露着健壮的胸膛。

    “老婆,你昨天不是说,要做保养?”他倚在门边,坏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