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74节

      “……起好了!”席临川被众人挡在身后努力看她,“男孩叫席小川,女孩叫席小溪……”

    “烦死你了啊!!!”红衣呲牙咧嘴地又骂他一句,语毕之后认真觉得,骂他比光喊疼管用哎……

    于是运一运气,她又道:“我嫌自己书读的比你少所以让你取!你取得比我还没水平!”

    什么名字啊!动没动脑子啊!“小川”取他名字的一个字,“小溪”取她穿越前名字的一个字,这么不动脑子的活她也会干啊!

    “‘席小溪’是什么鬼!”红衣一边努力维持着清醒,一边疼得捶床,“怎么还是‘aba’……‘甲乙甲’形式的发音啊!你认真点!”

    在旁帮忙的众人除了努力让她快点生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御医和产婆,给许多嫔妃、宗室女、命妇都接生过,喊得撕心裂肺的见得多了,但喊得撕心裂肺还非要喊得有内容、内容还是骂自家夫君的……

    这真是头一号。

    要么人家是将军夫人呢?将军久经沙场行事凌厉,夫人也不似旁人娇弱,格外有魄力些!

    .

    好在,红衣并未真和席临川吵嘴吵到孩子降生。

    过了半刻之后,那疼痛达到了顶点,她疼得脑中发白,自然吵不出来了。

    只觉自己嘶喊出的声音可怖得像是从地狱传出来的,浑身都在出汗、遍体都疼得不可忍受。

    那疼痛俨然已不是仅限于腹中,好像在向全身蔓延开,疼到她觉得每一寸神经、每一块骨头都被这剧烈的痛感浸了个透。

    额上、身上不时地生出冷汗,蓦地沁出来、又好像很快就又消去。

    实则中衣都被这汗水浸得深了一层颜色,碎发贴在侧颊上,发梢又缓缓地滴下汗珠来……

    端着药的医女、换来清水的仆婢进进出出,忙得半步都停不下来;房中的声音弱过一阵,后来又再度“惨烈”如旧。

    天色全黑,一轮明月映在后院的湖中,原本早该开宴的正厅却空无一人……

    精美佳肴都放凉了,一枚枚色泽漂亮的月饼无人问津。席府各个角落都止等着一件事,南雁苑外,更有不少下人在翘首望着。

    “啊——”又一声嘶叫传来,红衣的声音已很是沙哑。心跳快得很不舒服,她哭也哭不出来地急喘着气,又一度用尽全力之后,浑身骤松……

    婴孩稚嫩的啼哭响遍满屋,思绪恍惚的红衣一时却尤未能缓过来。直至目光定下、看到榻边人人都是满面喜色,才终于得以把注意力放在这哭声上。

    “我、我生完了……?”她迷迷糊糊地侧头望过去。

    离得最近的一位医女无语了一瞬,才道:“是……”

    红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阖目静听了一会儿这象征生命初降的啼哭,疲惫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浅笑。

    当妈了!

    很高兴,除了高兴之外就一个念头——想睡觉!

    “红衣。”席临川的唤声轻轻的,她睁了睁眼,看到已被包在襁褓中的孩子被放到了枕边。

    愣了一愣,这才想起来问他:“男孩女孩?”

    章节目录 第17章3章 小溪

    “女孩。”席临川一笑,“你真的觉得‘席小溪’不好听?”

    红衣脸一垮:“不好听不好听!”

    “……那‘席小红’?”他平淡地问她,她脸上垮得更厉害了:“还、还是小溪吧。”

    “小红”算怎么回事!以后若再生个男孩,要叫‘小明’吗?!

    .

    此后的时间对于红衣来说极为轻松——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会死的心思没了;担心孩子会保不住的心思也没了。沉了几个月的身子轻了,睡觉可以松快地翻身了,想侧躺可以侧躺了……

    掰着指头把各样好处数一遍后简直身心愉悦,以家里的经济水准又不用她再操心什么,连乳母都提前请好了两位,她只要安心坐月子就成了。

    不过,红衣小睡一会儿后纠结了一阵子,还是执念地强烈要求让她自己喂孩子三天——诚然,从科学的角度上可能没什么大意义,两位乳母一直为这项工作调理着身子,奶水质量该是比她强的。

    但是意义不同嘛!第一个孩子,刚出生!她一股想要时时刻刻照顾她的情绪涌得浓烈极了。

    席临川拗不过她,两人怒目互瞪了半天之后,他松了口:“好吧……”

    然后又讨论起另一件事:这孩子搁哪儿照顾。

    红衣初为人母,要她把孩子完全交给乳母,她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哦,乳母全天候守着,她想看的时候抱过来看看,这是养孩子呢还是养宠物呢?

    再说,乳母到底和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啊,再认真负责也比不了生母发自内心的关爱啊!而且日子长了,总不跟父母在一起,感情培养不起来怎么办?跟乳母比跟爸妈还亲?不行不行!

    于是红衣的意思:“我来照顾吧!寻常百姓家当娘的能,我也能!”

    “……不行。”席临川眉头紧皱,“小孩子虽然熟睡的时候多,但什么时候醒可不一定。如是夜里醒了,哭闹一阵子,你我怎么睡?”

    “都要有这一步嘛!”红衣理所当然道,转而想起他寅时就要起身上朝的事,一阵恍惚,又说,“啊……反正我坐月子,我们也不能那个……咳,是吧?我自己在南雁苑照顾她就好,你安心睡觉,不会误你正事。”

    “……不行!”席临川又说。斟酌了须臾,道,“你若把她交给乳母照顾,我住在广和苑也就得了。但你若非把她留在自己房里,我必须跟你一起在南雁苑。”

    “为什么啊?!”红衣觉得他逻辑拧了,满脸不解。

    半夜三更的,席临川也是服了她刚生完孩子没几个时辰就来跟他讨论这些细节,目光越过她,看看在床榻最里侧睡得没心没肺的女儿,一叹:“她要是哭了,你肯定起来哄她。如果夜里有个两三次,我在便可以跟你轮流起来,如是就你一个人……倒是不耽误我上朝了,你不怕坐月子太累落下病?!”

    “哦……”红衣讷讷一应,一想,斜睨着他又说,“可你会哄孩子?”

    席临川顿时面色一阴,转而又有点尴尬地发红,不自在地一咳嗽:“我可以跟乳母一起哄她……”

    “你和我一起住,还想让乳母在屋里?!”红衣诧异地看着他,眉梢眼底一行字:你现在是清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