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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姑姑,今日之事,我可是请示了父皇才来这里,淮南王刘安和刘陵两人犯得可是谋反的大罪,姑姑你如此偏袒他们,难不成也参与其中。”刘彻确实没有要给馆陶公主留面子,而是命人去拉扯刘陵,刘陵一直躲在陈季须的身后,被陈季须护着。

    “来人!”

    馆陶公主一声令下,堂邑侯府的人尽数走了出来,清一色的黑衣侍卫,这些人全部都是堂邑侯府的兵力,这么多年馆陶公主一点儿都没有显露出来,甚至连陈阿娇也不知道。看来这些全部都是馆陶公主的人。

    馆陶公主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历史上她可以帮助王夫人炮灰了栗姬,除了栗姬的脑子不怎么样之外,则馆陶公主的手段应该也是相当的了得。而且她脾气也十分的大,这一次竟然公然围攻起太子的刘彻来。这要是放在唐朝,那可是大逆不道。即便在儒家思想还没有成为正统的汉朝,这也是罪同忤逆了。

    “姑姑,你这是何意?”刘彻一脸不满的看向馆陶公主。在来之前他就想过馆陶公主肯定会来阻拦,却没有想到馆陶公主竟是会对他动用侍卫。刘彻这一次也是带人来了。

    “今日乃是我儿季须大婚之日,即便是天子来了,也要卖本宫三分薄面,而今太子这般不知礼数。本宫自然也不想待之以礼了。”正说这话的时候,彩云便将一般剑递给了馆陶公主,从来没有人见馆陶公主拔剑,也没有人见过她动武。

    “皇姐,万万不可……”

    刘秀凝见到这般姿态,愤而站起,来到刘彻的面前,朝着馆陶公主便是一拜,说道:“皇姐,太子年幼,有些莽撞,得罪了皇姐之处,还请皇姐谅解……”刘秀凝已经站出来为刘彻求情。而刘彻还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他也从未见馆陶公主拔剑。

    “当然本宫年幼,先皇曾赠本宫宝剑一柄,上可诛君,下可斩臣,不过言说本宫一旦要做,便要自裁。今日本宫便要争这一口气,斩了你!”

    馆陶公主拔剑出鞘,一命换命,此刻她想起陈蟜死的时候模样,抓着她的手,说道阿母我不想死的情景。此刻她想到在汉宫之中,陈季须被诬陷,此刻她想到陈阿娇被迫代替刘娉去往边疆,这一切一切的。她如何的不气,相当的气愤,很多的事情馆陶公主根本就无法去忍受了。

    “公主……”

    所有在场的老臣都站起来,他们也没有想到馆陶公主竟会如此去办,惊呆了。

    “皇上驾到!”

    就在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刘启来了。

    馆陶公主执剑而立,望向门外,果然见刘启朝她走来。刘启看着她的剑,心下一沉。

    “没想到此事竟让皇姐拔剑,彻儿退下。”刘启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平静,他淡扫了馆陶公主一眼,便走上前去。

    “朕以为皇姐此生都不会拔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姐到底性子还是这般火爆,竟然这般轻易就拔剑。”刘启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淡的神色。

    他带了人来,对着馆陶公主继续说道:“来人,将刘安和刘陵给朕带走,谁人敢拦,格杀勿论!”刘启亲自出手了。

    “你敢!”

    馆陶公主当即便举剑,直视刘启,她拔剑指向刘启,而刘启一手便握住了馆陶公主的剑。

    “陛下……”

    臣子们看到了都是一脸的担心。刘启竟是空手夺白刃,他顺着剑背落在地上了。天子见血,岂是儿戏。

    “皇姐,今日朕定要带走他们,还请皇姐放人。”刘启加了一把劲,一下子就将馆陶公主手中的剑给夺了,扔在了地上了。

    “彻儿,娉儿我们走!”

    这一次,刘启和馆陶公主是彻底决裂了,他在陈季须婚礼上带走了刘陵,算是给了馆陶公主一个大大耳光。婚礼都已经这样,自然宾客尽数散去了,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本宫,本宫定要……”

    馆陶公主执剑跪在地上,从来没有像这样痛恨一个人过,从来没有这样的生气过了。刘启长大,不再需要她这个皇姐了。

    “阿母……”

    陈阿娇来到馆陶公主的身边,见到馆陶公主的手竟然也带血了,还一直都在流血。

    “这些血……”

    “阿娇,怎么办,怎么办。这口气本宫忍不下,陛下,陛下今日让本宫如此难堪,本宫忍不下去!”馆陶公主的嘴唇都被咬破,显然是气到极点。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却只能咬着牙去恨,只因欺负她的那个人乃是大汉天子。

    “阿母,你与陛下都是先皇的孩子,你可想过,为何他能成为大汉天子,而你却不能……”

    陈阿娇的话没有说完,她只是说了一般,馆陶公主便醒觉了,对于馆陶公主而言,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就算以前她又谋反之心,也是联手梁王刘武,从未想过她一个女子去要了刘启的江山。对,她从未想过,但是今日陈阿娇这么一提,她好似想明白一个到底,那就是她和刘启还有刘武同样都是父皇的的子女,而且她还是刘启的皇姐,为何刘启可以当皇帝。

    “是啊,阿母自古都是男子称皇称霸,而我们女子最多也只能成为皇后,想皇祖母那样了。不过即便做到皇祖母那样又能如何?对朝政稍加干涉,便有人言说太后牝鸡司晨,乃是大逆不道。”陈阿娇继续说道:“自古帝王可以有三宫六院,而你我却只能有一男子,这又是为何?阿母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大汉的天子,可曾将你放在眼里?是不是不曾?她从未将你放在心上,从未……”陈阿娇的话十分的有鼓动性,加上今日之事,让馆陶公主颜面尽毁了。

    她握着剑,手上还带着伤,“是啊,刘启从未将本宫放在眼里,当初若没有本宫,他如何可以这般轻轻松松当的帝王,果然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馆陶公主一脸的狠绝,她看着手上的剑,如今父皇不在了,窦太后也一直偏向于刘启,堂邑侯陈午已经死了偌大的堂邑侯府也没有了昔日的荣耀。

    “是啊,为何这江山让刘启来坐,而本宫却只能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当真是可笑。昔日梁王刘武对本宫尚且礼遇有加。今日刘启竟是这样,既然他如此待我,也休怪本宫无情无义。”之后馆陶公主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去了其他的地方了。她并没有让陈阿娇跟去,而是独自一个人去了其他的地方。

    陈阿娇则是站在房间之中,想着今日的种种,淮南王刘安要谋反的事情,史料上确实也有记载,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如何在此时出现他谋反的事情,让陈阿娇十分的好奇。

    后来,陈阿娇才知道,刘启因为风疾之症近日来频频发生,经常做噩梦。他这一次之所以将刘安和刘陵抓起来,其实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他只是做梦梦到刘安谋反而已,便将他抓了起来,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实在是有些荒唐。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没有其他人,都是因为景枫。

    如今的景枫在长安寻了一个别院住下,他和孙冬青住在一起。每日都在捣鼓着她的药材,这一切都被孙冬青看在眼里。作为缇萦医女首徒又是前太医院院首的女儿,对于药材自然是十分的了解了。

    “你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这些药草,你,你到底……”

    孙冬青看着这些药材,虽然都是无毒的,可是自古药材都是相生相克的,本来无毒的药草放在一起,便是有了毒性,孙冬青扫了一眼。而景枫也没有停止手上的活计,只是看着孙冬青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其实你也知晓你爹是怎么死的,他是被王夫人等人害死的,其中刘启也是帮凶,我对付刘启,也是在帮你。”

    景枫将配置好的药丸放在药箱之中,就要走出去了。

    “你,你,你要杀了天子,你要弑君?”

    孙冬青还是无法接受景枫这样的行为,她虽然不喜刘启等人,可是刘启乃是有道明君,这也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刘启身死,对大汉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弑君?我为何要弑君,你难道为了医家的宗旨吗,救死扶伤,我不会杀人。只是我只是加了一些小药物而已。越是想起灭亡,越要促其疯狂。你也知晓刘启本就是一个暴躁的人,我只是让他更加的暴躁而已。”

    历史上的刘启绝对是一个超级冲动的人,不然他也不会砸死吴国的太子,他砸死了吴国太子,诱发了吴楚之乱。而现在景枫只是在他的膳食之中加了一些促使他冲动的药物而已。这人一旦冲动就容易做出事情,比如堂邑侯府的事情。当刘启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太过于冲动,而且他还囚禁了刘安和刘陵,在没有任何的证据的情况下,只是因为他的一场梦,这个理由显然是不能告诉其他人,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一场梦,就去囚禁淮南王吧。

    所以当刘启醒来的时候,内侍官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竟然怀疑那不是他所为,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君无戏言,如今将淮南王给抓住了,他本就想将这些诸侯国给罢黜掉,并命张汤去调查了。刘启的运气很好,最终张汤还真的找到了刘安要模范的证据了,不过这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馆陶公主可曾入宫,去往长乐宫?”

    刘启有些担心,昨日之事,他现在想起了也觉得十分的过分的,便有些想知道馆陶公主的踪影。

    “不曾,馆陶公主不曾入宫,太后也不曾召见公主。”内侍官将知道的这一切都告诉了刘启,刘启才意识到事情到底严重性。对于他这个姐姐刘启还是了解的,若是馆陶公主入宫来和窦太后哭诉的话,那还可以商量,她竟然没有入宫了,看来这一次馆陶公主真的是生气了。

    “你随朕一同去长乐宫!”

    刘启最终还是忍不住自己去长乐宫探看,而身在长乐宫的窦太后近日来也与刘启的关系十分的不睦。他们两人之前,则是因为湘夫人和云清然的事情。

    上次云清然的事情,刘启力排众议,甚至不惜与窦太后争锋相对,就是为了认回云清然的身份,最终云清然的公主身份确实认回来了,可是让窦太后却气的不轻。

    当初在汉宫的时候,窦太后最不喜的女子便是湘夫人,湘夫人乃是刘恒最小的嫔妃,以前刘恒就十分的宠爱她,后来刘恒不行了,她竟然与刘启暗度成仓。虽说当时刘启听从了窦太后的话,将湘夫人逐出宫去了,可是最终,现在看来湘夫人还是最大的赢家,那个女人就算是死了那么多年。她还是深深的影响到了刘启。

    直到今天还让他们母子失和,而当窦太后听到刘启在堂邑侯府做出的那些事情之后,竟然只能摇头。

    “太后,事情就是这样,当初是平阳公主和太子先行,馆陶公主不允他们,后来才……”素锦将昨日在堂邑侯府发生的事情又给窦太后说了一遍,窦太后一听便朝着她点了点头。

    “启儿怎么能如此糊涂,不过近日来平阳公主和太子倒是动作频频,对了后宫之中,为何最近总是有那么多的猫叫,每晚朝着哀家斗睡不着,那些猫到底是何人所养?”

    窦太后并不害怕猫,只是每晚听到那些猫叫她真的是有些心烦,便忍不住的问了一下。

    “是薄美人养的,太后你也知晓薄美人最喜猫,她养了不少猫。若是太后觉得不妥,今日奴婢就去给薄美人说说,让她不要在养这些猫了。”

    “哦,竟是她,若是她就算了。只不过一些阿猫阿狗的,她这么多年,在深宫也苦怕了,如今又是一个区区美人,就算了吧。”窦太后以前在代王宫的时候,也当了很多年的美人,知晓一个不受宠的美人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这深宫之中本就没有什么乐趣,养猫也可以打发时间了。

    而这在窦太后看起来像是薄美人打发时间的猫猫,却是薄锦绣杀人的利器,此刻她就在宫里,给那些猫抹爪子了。

    “小猫儿,本宫以后可就靠你们了,你们可是要乖乖的。”薄锦绣抱着手上的猫,其实在汉宫之中,人人都知晓程姬最爱猫。而薄锦绣这只猫就是为程姬准备的。

    “美人,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去吗?”

    侍女上前询问了一下薄锦绣,薄锦绣已经起身,朝着那名侍女说道:“淮南王刘安和刘陵当真已经被关在天牢之中,这一次不是郅都大人主审吗?”

    “恩,不是,是长安吏张汤张大人主审,我们的人安插不进去了。”

    “哦,是这样,那昨日馆陶公主如何表现,她还是在家里吗?”

    薄锦绣对馆陶公主刘嫖还是有所忌惮,当初就是馆陶公主将她一手给扶持起来的,现在她害怕馆陶公主反过来对付她。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以前她可能还和馆陶公主是盟友,但是不可能成为永远的盟友。

    “恩,馆陶公主并没有出府,而且堂邑侯陈季须今日称病也没有上朝,昭明公主陈阿娇也不见出门。整个堂邑侯府十分的平静,没有丝毫的异样。”

    薄锦绣抱着猫,紧皱着眉头:“这,这不符合常理,按理说出了此等大事情,以馆陶公主的个性她定会入宫的,可是为何今日她还未入宫?”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便走出了寝宫,去往程姬的寝宫之中,在途经御花园的时候,碰到了两个人身着白衣的男子,这两人都颇为的不修边幅。

    “宗主,你瞧那里便是长乐宫,从这边走应该比较近吧。”倪诺指着不远处的长乐宫说道,可是对于庄不疑这种不喜走路的热来说,觉得还是挺远额。作为道家的宗主庄不疑既然来了长安,自然没有不来见窦太后的之理。窦太后一直都十分的推崇道家的思想,对道家之人也十分的礼遇有加。

    “还是好远啊,不过还是走吧。倪诺,我的琴你可曾收好,这里似乎有什么业障,你我还需小心行事!”

    汉宫之中的每一个布置都是高手所布,身为道家的宗主走到这里,便可以感觉到处处掣肘。而这两个陌生人出现在御花园,而且见到薄锦绣竟然不行礼。让薄锦绣颇有些微词。

    “站住,你们两人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薄锦绣有这样的疑问其实一点儿都不奇怪的说,毕竟若是其他人入宫,都会有内侍官带领,而现在这两人无内侍官带领,而且见到她也好似不认识的模样。加上近日来皇宫之中刺客颇多,薄锦绣不得不防。

    “宗主,她好像和我们说话,我应该怎么回答她?”

    倪诺一直都和庄不疑生活在南华山上,基本上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唯一接触过的怕就是庄不疑,而恰恰庄不疑身为道家的逍遥子,行为举止和其他人又有很大的不同。

    “如何回答她,那我应该怎么回答你?”

    庄不疑直接回问薄锦绣,让薄锦绣再次傻眼。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在皇宫之中,你……”

    薄锦绣此时已经退到了侍女的身后,让侍女站在她的身前,她有些害怕事情的发生了,便将侍女推到前面。面对薄锦绣这样的行为,庄不疑十分的鄙视,他和倪诺对望了一下,两人理都没有理会她,便扬长而去。

    “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

    薄锦绣还在大喊,庄不疑和倪诺两人都没有去管她,而是直接朝长乐宫走去。

    这两人走远之后,薄锦绣也诧异的望着这两人,突然她意识到了。

    “刚才那人该不会就是逍遥子吧,难怪陛下敢如此对付堂邑侯府,原是逍遥子回来了。若是逍遥子来了,那本宫,本宫岂不是……”薄锦绣抱着猫的手正在发抖。

    “美人,美人,你怎么了,这逍遥子怎么了?”

    薄锦绣陷入了沉思之中,有关于逍遥子这个名字她在很小时候就听说过,那个时候她还未入宫,当时薄太后还在,而今在看逍遥子不过二十岁,这基本上不可能,据她所知逍遥子早就是过百的高龄了。

    “逍遥子庄不疑,乃是道家的集大成者,他最擅长的便是庄周梦蝶,催人心智。”薄锦绣望着庄不疑刚刚离去的身影,又想起方才自己的一番表现,顿时有一种十分后怕的感觉。没有人知晓方才庄不疑到底是如何想的,只是可以看出来庄不疑非常不喜她。

    “那美人,这逍遥子有何堂邑侯府有什么关系?”侍女就更加的奇怪,逍遥子本就是世外之人,一直都隐居在南华山上,不和任何人交流,为何会和堂邑侯府扯上关系。

    “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还是随本宫去看望程姬吧。”

    薄锦绣加快了脚步,去往程姬那处。

    而庄不疑带着倪诺则是去往了长乐宫中个,以至于当刘启到达长乐宫的时候,便看到这里有一个人在把手,不是旁人,那人便是倪诺,逍遥子庄不疑唯一的关门弟子,他就站在那里。见刘启要入内。

    “宗主正与太后商议大事,太后有言任何人不得见。”倪诺一下子就站出来,站在了刘启的面前,不让他进入了。刘启一听到逍遥子竟然也在,当时便有些激动。汉初崇尚黄老之道了,对道家最是推崇,不仅仅窦太后推崇,受她影响刘启也十分的推崇。

    “那朕等便是,朕等宗主出来便是。”

    大汉的天子竟然一直在长乐宫外等待了,而此事传到了太子刘彻的耳边,刘彻对逍遥子的影响最是差,上次在歌舞坊的时候,逍遥子一点儿面子都不给韩嫣,这让刘启极为的恼火。

    “那逍遥子竟有如此的本事,那为何陈阿娇无事,你们都睡着了?”

    刘彻开始询问起韩嫣,上次刘彻听说逍遥子和其爱徒倪诺两人来到了长安,便想拉拢一下逍遥子,让其为他所用,便让韩嫣亲自去请。可没有想到的确实,逍遥子不来倒是算了,竟然对韩嫣等人使用了庄周梦蝶,将他们全部都弄睡着了。全部都沉浸的美梦之中了。等到韩嫣等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是的,陈阿娇为何无事,这,这我也不清楚,只是我们确然全部都睡着了。这道家的梦蝶,着实的厉害。对了,大月氏国王风木寒已经寻回了妹妹,听说也是逍遥子出手将风慕宁给治好的,太子你看……”韩嫣将了解到的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刘彻。刘彻当即凝眉,看向韩嫣。

    “风慕宁醒了,风木寒的表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