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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节

      啧啧啧——

    妖孽啊!

    大妖孽啊!

    杀千刀的妖孽啊!

    锦瑟在心里骂的一塌糊涂,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是真真儿的迷人又水灵啊。

    “老子的皮肤也不差,嘚瑟什么?”

    锦瑟撇撇嘴,不服气的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她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了,省得一会儿顺嘴就把自己化妆的原因给秃噜出来,穿了帮,那可就不是一般的苦逼了。

    想到这里,刑少鸿那副狰狞又嘲笑的妖孽笑容已经清晰的浮现在锦瑟的脑海中了。

    “吱——”

    刹车声一响,两个人也就停止了拌嘴。

    还没来得及下车,锦瑟刚一转过头就看到了张灯结彩的鸿业酒店,看着看着,就有了一瞬间的失神。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一场订婚仪式的女主角。

    如今,她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而且,这个酱油究竟能不能打成,还是另一回事儿。

    “怎么了?还舍不得下车?是怕受不了打击么?”

    说话间,刑少鸿已经下了车,十分潇洒利落的拍上了车门,颀长挺拔的身姿绕过了车头,已经拉开了锦瑟的车门儿。

    再一次被刑少鸿冷嘲热讽的话语给拉回了思绪,然而,此刻的锦瑟却是没有半点儿再和刑少鸿拌嘴的心思了,满心的紧张的和亢奋,甚至都要听不清刑少鸿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了。

    不过,她却是十分庆幸没有把自己为什么化妆的原因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估计这会儿刑少鸿一定是变本加厉的嘲笑她。

    对于刑少鸿的补刀,其实锦瑟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她的心基本上处于麻木的状态,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自然也不会在意刑少鸿在她感情这件事情上的冷嘲热讽。

    再者说,通常刑少鸿补她一刀,她都会十刀还给刑少鸿,没吃什么亏。但是现在,她是真的没有半点儿斗嘴的心情,一心只想着此刻的庄易究竟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在和皇甫雨珊谈笑风生?

    还是……?

    终是,无视了刑少鸿那狭长的眼儿里散发出来的复杂眼神儿,锦瑟垂下眼皮儿下了车。

    由于庄易是包了整个鸿业酒店,虽然不是每一层都用的上,但是就是为了图个清静,不想让外界打扰。不仅如此,这一次的订婚仪式虽然同样盛大,但是却没有请来各路媒体,也是为了图个清静。

    但是,听了刑少鸿这么一说,锦瑟不期然的就想到了上次她当着众多媒体的面子放庄易鸽子的时候。难道,他也会有心有余悸的时候么?是怕故戏重演?

    可是锦瑟仔细一想,貌似庄易也没有担心的必要。先不说别的,就是皇甫雨珊那样的大家闺秀,恐怕永远不会做出她能做出的那种上不了台面的逃婚戏码吧?

    想到这里,锦瑟的嘴角不禁勾起抹自嘲的弧度。

    逃婚,然后又来抢婚,这样的戏码,估计也只有她这样的市井小民才能做出来了吧?

    呵呵——

    因为庄易包了场,没有收到请柬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入场的,门口儿有保安守着,闲杂人等,是肯定不能入内的。

    在来之前,锦瑟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但是,仔细一想,她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她身边儿站着的男人可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她跟在他身边,有进不去的可能么?

    不仅如此,刑少鸿也是一个有请柬的人,要是他都进不去,那还有谁能进得去。

    “在想什么?”

    这会儿,刑少鸿的语调儿倒是正常了不少。

    锦瑟十分难得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记眼神儿,没好气儿道,“要你管。”

    没他什么事儿,管的还不少。

    锦瑟虽然是没有心思和他拌嘴,但是他刚才说的那些戳她心窝子的话她可是一字一句的记得清楚着了。

    “待会儿该怎么做都想好了么?”

    对于锦瑟的没好气儿,刑少鸿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准确的说,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起,锦瑟就没有给过她什么好气儿。而其中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就是那碗猪尾浓汤了。

    不是挖苦,就是嘲讽,这样儿的人,锦瑟是怎么也待见不起来。但偏偏,她生病的时候,他却是第一个赶到的。

    ------题外话------

    大家元旦快乐,么么哒。

    ☆、【154】 对庄易的玷污

    待会儿该怎么做,锦瑟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她可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的么?要是没有这件事儿,她何至于顶着两个熊猫眼?

    但是,哪怕她知道待会儿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但是也备不住因为紧张就乱了分寸。只要她的心里乱了分寸,嘴上也就只剩下跑火车没个把门儿了!

    紧张时候的锦瑟和不紧张时候的锦瑟完全是两个人,但是她也不是任何场合都会紧张的。

    像是今天这样的场合,她怎么会不紧张。

    确定锦瑟暂时没什么事儿时候,刑少鸿就出去了。作为东道主,他总是要出去看看的,也是为了自己酒店的声誉,服务必须周到。

    若是在这儿办酒席的人是别人,刑少鸿自然是不必出去露面的。但是对方是庄易,正是因为庄易以及整个庄家在北沧市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几乎是庄家一震整个北沧市都能颤三颤的地位,他怎么能不出息?

    再说了,这也是体现他风度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去?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凡是有好戏看的地方绝对不能少了他刑少鸿。

    刑少鸿爱看热闹的这一点,倒是也颇受锦瑟的赏识,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锦瑟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就这一点看来,他俩还是可以暂时结为盟友的。俗称——臭味儿相投。

    然而,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锦瑟可不希望刑少鸿看的是自己的热闹。

    刑少鸿出去了,整个休息室就只剩下了锦瑟一个人。对于刑少鸿御用的休息室,锦瑟还是比较熟悉的。就在前几天她才在这儿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个下午。

    想着待会儿要发生的事儿以及事情的结果,锦瑟的那颗鲜活的小心脏就加速了跳动,依旧是亢奋,但是这会儿紧张的成分多了一点。

    只要是紧张的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嘴巴,锦瑟通通都闲不住。

    秉着尽量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原则,锦瑟在刑少鸿的总统套房观摩了起来。东看看,西瞅瞅,一边儿看着,一边儿感叹着有钱人的优势。

    哎——

    真的是穷的饿死,富的都流油啊!

    将刑少鸿的总统套房从里到外的观摩了一遍,锦瑟越发的觉得没有一点儿乐趣,索性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有几秒,锦瑟晶亮的黑眼珠儿一闪,像是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摸向自己羽绒服的口袋儿。

    摸——

    再摸——

    摸索了几秒钟,终于是找到了自己视如珍宝的那枚订婚钻戒。不仅仅是锦瑟视如珍宝,但凡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都知道这枚钻戒肯定价值不菲。

    因为那个存放戒指的锦盒实在是不容易携带,放在钱包里鼓鼓的,所以锦瑟干脆就没有戴那个锦盒,直接将钻戒揣进了兜儿里。

    看着这枚做工十分精细的钻戒,锦瑟好歹也给了自己一点信心。不知不觉,锦瑟的唇角竟是慢慢的勾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儿。

    此刻的锦瑟,只希望这枚戒指还会存在它最初存在的意义。如若不然,应该是再也不必留下了。

    一旦有了彻底的了断,就算徒留念想,又能怎样呢?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突地——

    “咚!咚!咚!”

    一阵不算很重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断了沉浸在美好回忆之中的锦瑟。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能抓住的也只有这些回忆了。突然被人这么一打断,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快的。

    丫的!

    说他杀千刀,还真是杀千刀啊!回来不会自己开门?还大爷似的敲门,是在作死么?

    要不是这会儿她还用得着刑少鸿,估计依着锦瑟的脾气也就这么翻儿了。但是这会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毕竟这会儿的刑少鸿之于她来说还是有用的。

    但是,虽然这会儿的锦瑟还不能翻儿,也是实在没给刑少鸿什么好气儿。

    丢下怀中的抱枕,锦瑟起身快走几步,一把拉开门,眼皮儿还没来得及撩起来,就没好气儿的甩出去一句,“自己没长手?还是没钥匙?”

    “锦瑟,你好。”

    熟悉又温柔的一声传来,没有等到刑少鸿妖孽声音的锦瑟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又要炸开的趋势。

    妈也——

    今天是她的倒霉日么?

    怎么倒霉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还有完没完了?这算是出师不利么?

    冤孽啊!

    再一次,锦瑟被逼的不得不使用自己的杀手锏了——变脸!

    再抬起头的时候,锦瑟的精致的小脸儿已经从像是被雷劈到了似的表情也转换成一张恬淡的脸蛋儿了。

    “皇甫——”

    还没来得及叫出皇甫雨珊的全名儿,锦瑟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都不由的放大了些许。

    尼玛!

    这个死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的扫把星啊!晦气!

    究竟是她一想敏锐无比的耳朵出了问题呢?还是所谓的名门闺秀说话都是同一个腔调儿和声调儿?

    要不然,她怎么会把皇甫雨珊和刑歆瑶的声音搞混了呢?

    看见来人不是自己料想的那般,锦瑟恬淡的笑容立马就消散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烟消云散,换上的是一脸的不屑,而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中的嘲讽更是明显,生怕刑歆瑶看不懂她对她的鄙视之意一样。

    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分明是写了几个字儿——滚!老子才不愿意看见你!

    呃——

    字数有点多,但是锦瑟的脸蛋儿也不是特别小,写的开。

    而刑歆瑶,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出锦瑟对她的讥讽的,锦瑟的表现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而且,经过锦瑟上次锦瑟被绑架的那件事儿,那两个人已然成了死敌了,水火不相容,明显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状态。

    不过,名门闺秀就是有个名门闺秀的样子,哪怕是明明看到了锦瑟的不屑和讥讽,也像是没看见似的,反而是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瞅着锦瑟,面带着微笑。

    咦——

    真他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