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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最美好的青春她已经给了顾子渊,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再爱上别人。爱过,痛过,对爱情,再也没了最初的那份向往和期待。

    ------题外话------

    感谢大家还没把我忘记,对这个文的感觉可以在评论区跟我交流,么么大家

    ☆、007 忘掉他吧

    回到宿舍,看到韩依依竟然在,叶梦有些意外。这间宿舍是她们两个人的,研究生前两年,她们几乎每天在一起。实习以后,韩依依的家人给她在外面买了房子,她便很少住学校了。

    叶梦没来得及说话,韩依依一脸坏笑的问,“刚才看到有个男的送你回来,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有了新欢,怎么连我都隐瞒?”

    “别乱说,可不是什么新欢,是杂志社的老板。”

    韩依依不怀好意的笑,“你老板肯定对你有意思!远远的看着挺有型的,有机会吗?”

    “他是叶可蔓的表哥。”

    叶梦一句话把韩依依一颗八卦的心给堵死了。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韩依依眼睛忽闪了下,抱住叶梦的手臂,“想你了呗,想到你就要毕业,工作以后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吧。梦梦,我已经开始后悔,也许我该和你一样,选择工作,而不是继续读博。这两天我想了很多,突然对未来充满恐惧。”

    叶梦安慰,“全校唯一一个直博的名额,如果温老师把这机会给我,我做梦都会乐醒。依依,无论选择哪条路,我们都要勇敢的往前走。”

    韩依依笑了笑,“是啊,我已经无路可退。”

    那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聊了很多,聊逝去的青春,聊忙碌的现在,聊未知的将来。

    “梦梦,你说我们宿舍四个人感情怎么这么不顺呢?别人秀结婚照的时候,我们单身。现在别人秀宝宝照了,我们还是单身。有时候看到别人的幸福,我嫉妒得发狂,恨不得立刻找个人闪婚。”

    “也许我们的缘分还未到,我始终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让我们觉得这么多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韩依依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叶梦以为她睡着了,她却突然出声,问,“梦梦,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的小三都令人讨厌?”

    “怎么问这个?”

    “嘿嘿,我只是突然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是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能原谅我?”

    当有一天,韩依依的这番话一语成谶,叶梦才惊觉自己太愚蠢,后知后觉。

    ——

    叶梦白天上班,晚上写论文到深夜,之前抽了那么多血又未好好调理身子,这天在杂志社终于光荣的倒了下去。

    潘姐把她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说低血糖,需要好好休养。

    输了葡萄糖,营养液,睁开眼睛看到米瑶穿着白大褂坐在她床头。

    “我怎么会在医院?”她虚弱的声音问。

    米瑶伸手在她额头狠狠敲了一记,“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疼惜自己?”

    叶梦低垂着头不说话。

    米瑶深深叹了口气,“我已经帮你办理了住院手续,在这里好好休养,我会照顾你。”

    叶梦挣扎着起床,“我不能住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老板刚才打过电话到医院,安排你住院调养,直到身体康复。住院期间所有费用,公司承担。”

    叶梦怎么也没想到她在杂志社晕倒的事情,连沈向飞都知道了。

    拗不过米瑶,最后只能乖乖住院。

    ——

    潘姐下班后带着朵朵来医院看她,买了新鲜的水果和鲜花。

    叶梦挺有小孩儿缘的,朵朵很喜欢她,馨儿也爱黏着她。

    潘姐坐在床头给叶梦削苹果,一边试探的问,“梦梦,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这会儿你生病了,家里人怎么没陪在身边呢?”

    “我妈妈很早就过世了,外婆年纪大了,不想让她担心,所有没告诉她。”

    潘姐一听,眼里充满同情。

    “我以后每天下班来看你,反正我和朵朵两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做。”

    人在脆弱的时候,一点点的感动都能融化一颗冰凉的心,叶梦眼眶有些湿润。

    “梦梦,今天大老板特意打电话询问了你的情况,他人挺好的,对下属很关心。所以工作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等身体调养好再说。”

    潘姐陪了她好一会儿,天黑了才离开。

    这时米瑶也已经下班,换下了白大褂。

    “米瑶,你先回家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米瑶伸手拍拍她的头,“太见外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多年的闺蜜,我能这样丢下你不管?纪南一会儿过来,请我们吃晚餐。”

    熟悉的名字没来由的让她心口一滞。

    她和米瑶是通过纪南才认识,纪南是顾子渊最好的朋友。叶梦那会儿每天和顾子渊腻在一起,自然也和纪南玩到了一块。米瑶是纪南的女朋友,这么多年了,期间历经过很多的阻碍,一直都还在一起,想想真的挺感动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米瑶轻叹一口气,“家里那关还没过,两个老人还在别扭着。”

    米瑶的父亲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她的母亲是妇产科的主治医师,家境不错。纪南家在滨海乡下,兄弟姐妹也多,比较贫苦。米家二老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可米瑶坚持,闹得最凶那会儿甚至要跟他们断绝关系。这些年纪南找了份不错的工作,米家二老态度才有所缓和。

    ——

    纪南下了班直接过来,给她们买了晚餐。比起大学那会儿的痞气,这些年他成熟了不少。笔挺的西装领带,给他增添了一丝稳重。再也无法将他和当年那个拿着吉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唱情歌的男生联系起来。

    时间,它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在那流年尽逝的青春记忆里,他们曾一起放肆过,张扬过,见证过彼此轰轰烈烈的爱情,留下了记忆中最美的色彩。

    “怎么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二十几年白活了你。”

    纪南一开口,便露出了本性。

    叶梦笑着啐道,“你们夫妻俩连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纪南一把搂过米瑶的肩,大秀恩爱,“那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们赶紧走,不想看到你们。”叶梦嫌弃的说着。

    “你以为我们想陪着你,还不是看你一个人可怜。”

    纪南说完立马就后悔了,米瑶狠狠踢了他一脚,他赶紧转移话题,“吃饭吃饭,我可是特意去滨大对面的小吃街给你买的粥,以前你最爱吃了。”

    连纪南都还记得她这独特的嗜好。

    想想以前她也挺折磨人的,不管刮风下雨,再恶劣的天气,都要让顾子渊去学校对面的粥铺给她买这白粥。有一次顾子渊偷懒在学校食堂给她买了早餐,叶梦赌气一个星期没理他,可怜的顾子渊每天去蹭中文系的课,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哄好。

    很多时候,我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到失去了,再去回忆曾经的美好,已无济于事。

    粥拿在手里还有些温热,她也不知怎地,今天的眼泪仿佛很不值钱,吃着吃着泪水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一滴滴的滴在碗里。

    纪南吼了句脏话,跑出了病房。

    米瑶抱着叶梦,跟着哭了,哽咽的声音说着,“梦梦,忘掉他吧,你值得更好的。”

    ☆、008 落荒而逃

    米瑶在医院陪叶梦到很晚,后来叶梦假装睡着,她才放心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不服气,逼着纪南给顾子渊打电话,纪南郁闷坏了,“当年他们分手的时候,你不准我跟子渊来往,这会儿让我给他打电话,不是很奇怪吗?况且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们何必去打扰他?说句实话,当初分手叶梦也是有责任的。”

    米瑶气得怒吼,“是啊,梦梦有责任,她是叶家的私生女嘛,顾子渊想要的名和利她都给不了。所以他才会甩了梦梦,傍上叶可蔓,没有叶可蔓,他顾子渊哪能成为叶氏集团市场部经理,往后指不定还能成为叶家的继承人呢。”

    纪南无奈的抓了抓头发,“你对子渊有偏见,即便没有叶可蔓,凭借他的能力,也会有所成就的。”

    “纪南,你最好别动顾子渊那样的心思,我可没梦梦那么好说话,一声不吭的就成全了他们。”

    纪南笑着搂紧她的肩膀,“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这可说不定,当初谁又能想到顾子渊会甩了梦梦呢?”

    后来,为了不让米瑶生气,纪南还是打通了顾子渊的电话。曾经最好的朋友,长时间不联系,如今也疏远了。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却又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子渊,梦梦病了。今天在公司突然晕倒,被她的同事送到医院,一个人在住院,怪可怜的。”

    纪南说完,那头静得诡异,这让他觉得这通电话太莫名其妙,正要说句抱歉,电话被切断了。

    ——

    叶家庄园,叶可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顾子渊站在阳台打电话。

    她轻声轻脚走过去,从身后猛地抱住他的腰,“背着我跟美女打电话?”

    “大学同学,男的。”

    叶可蔓对‘大学’二字极为敏感,因为他的大学,最美好的时光,她没有参与。相反,那是他和叶梦的独家记忆,每次一想到,心里就涌现出一股酸意。

    “大学同学不是很久不联系了吗?怎么突然给你打电话?”

    “听说我订婚了,恭喜我呢。”

    叶可蔓这才释然,攀上他的肩膀,热情的吻上他的唇。

    顾子渊闪躲,“别闹,明天还要上班,今晚早点休息。”

    叶可蔓火了,“你就这么不愿意碰我?是不是订婚了,你觉得我就非你不可了?”

    他轻叹了口气,“想哪儿去了?我是怕你太累。”

    他说着扳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

    两人从阳台激吻到房间的大床上,他极尽温柔,无限缠绵。当一切恢复平静,她满足的偎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的一颗心却是空荡的,失落的,仿佛从百米的高空摔了下来,分不清东西南北,忘了自己是谁。

    夜深人静,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她一个人躺在医院孤苦伶仃的模样。

    终是没忍住,偷偷下了床,拿了车钥匙离开。

    ——

    空旷的病房里,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难闻气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