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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不能治

      这老人呼吸都还正常,扒开眼皮,瞳孔都还行,可就是醒不过来。

    此时,后面脚步声响起,却是那年轻女子过来,沈放心中一沉,立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指病床上老人,那女子咬着牙挺住,不再出声,但显然是怒气满脸。

    几人到了外面,把门关好。

    “我爷爷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你们这些大夫,平日都是吃屎的吗?还得是狗屎!”

    面对责骂,沈放一声不敢吭,杨晓刚躲到后面去,却是暗笑。能看到老对头出丑,还什么比这更高兴的呢?

    “苏小姐,我这请来一位高人!”沈放一让,把杨晓刚闪了出来,心道,你拿了我七十万,先收点儿利息吧!

    “你是谁?能治好我爷爷的病吗?还有,我爷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女子连珠炮似地问道。

    “目前,我们对病情还不太清楚……”杨晓刚犹豫着,不得不实话实说。

    “也就是说,你们狗屁不通,就想给我爷爷瞎治……”愤怒之下,这女子从那美丽的红唇中,连吐脏话,有如放屁。

    杨晓刚有些动怒,“你说话客气点儿,我们是不知道病情,但是可以摸索着治……”

    “摸索?

    要是我爷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几个绑在一起抵命都不够……”那女子尖叫起来。

    “好吧,我给你们机会,现在就治吧,治好了我啥不说,还有重谢!”

    “治病的那个人,没在这里!”杨晓刚有些头疼。

    “那他在哪儿?纽约,华盛顿,还是香港,还是京城?”听说没在这儿,这女人反而升起了希望。

    “还有,他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是哈佛,英国医学院?”女子又问道。

    “他是我们市医中专,这人现在在监狱里面!”杨晓刚答道。

    真他妈的能扯淡!

    沈放都要冲过去给他一拳。

    这不是拿自己开涮呢吗?

    咬着牙,他就要发作,但是止住了,因为老杨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也不可能拿这事开玩儿!

    相知相斗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连行床多长时间都知道,杨晓刚,决对不是这样的人。

    那女子面色发黑,发白,她都要冲上去找杨晓刚了,最后忍住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人是位奇人异士,专治疑难杂病,手到病除,只要他来,苏老的病症,马上就能消除!”杨晓刚肯定地说道。

    “如果治不好呢?”

    “那黑山市之内,没有能治好的!”杨晓刚肯定说道。

    “这是谁说的?真敢小瞧人啊!”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

    几人回头,却是一窝蜂似地走过来十几个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昂首挺胸,一看就不是平凡之辈。

    却是省里与市里的专家们到了。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两鬓斑白,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这是省人民医院神经科主治医师金成刚,美国佛罗里达医学院博士毕业生,现任省医学医博士生导师,曾经在国内外刊物上发表论文上百篇,是神经科里的权威。

    每日找他看病的人的号已挂到十天外,也只有苏老这等国家级重要人物能够请得动他。

    他看着杨晓刚,冷冷一笑,所谓的同行是冤家,在此时表现得最为突出。

    “怎么着,一个小小县级市的医生,就敢放话,瞧不起全省的医生,说你是井底之蛙都是高抬你!”说完自顾自地走进去,要看看病人。

    杨晓刚默默无语,却是在想,能治好不是更好,治不好你还得找我!同时想起了大哥的病症,还有李小强那魔术样的施针之法,没来由地,此时对李小强特别的有信心。

    那人进去,后面是血液科等各科的专家组成的医疗小组也跟着进去。

    苏姓女子在走廊里焦急地走着,却是眼挂泪花。

    眼下自己大伯还没有成为省委书记,苏家是有名无权,都是个花架子。

    老爷子在的时候大家能给面子,若是去了,人走茶凉,苏家从此也就走下坡路了。

    所以,老爷子的命,关系着整个大家族的兴旺发达,这绝不是小事儿。而这次回来扫墓,大家都不同意,老爷子要指定要她陪着,也就来了。

    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自己不得被家族里面白眼一生,所以她焦躁,焦急,焦狂。

    十分钟过去了。

    对于度日如年的她,显得好好漫长。

    又十分钟过去了。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她等得心跟着了火一样。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终于出来一人,却是上厕所的。

    她拉住对方想要问问病情,那男人却说金大夫正在看,就匆匆地跑开了,忙自己的去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金医生他们出来了,每个人面色沮丧,无比疲惫,似是憔悴了许多,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大夫,怎么样了?”苏蓉蓉虽然猜到了许多,但这句话,还是要由医生说出来的,同时,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那个,你是苏老的什么人?”金成刚问道,明显地谦虚了好多,不似刚来时的张狂。

    “我是他孙女!”苏蓉蓉急忙说道。

    金成刚看了她一眼鼓鼓的胸部,“这个,苏老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专家小组经过会诊,这最后结果就是,这老人家得的是怪病,我们还得再研究研究……”

    “那,还得多长时间?”苏蓉蓉着急地问道。

    “这个,说不准啊,主要看病人的情况如何了,少则一年,多就是永远躺在床上!”

    苏蓉蓉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等她擦干眼泪,金成刚他们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想要追,但两腿如灌铅,抬不起来了。

    这几人来,等于给苏老判了死刑。

    也扫灭了苏蓉蓉最后的希望。

    “爷爷……”苏蓉蓉扶着墙壁哭了起来。

    “咳,这个,不要哭,我说了,还有最后的希望,现在关键,是把那个人叫过来,时间越久,就越不好治啊!”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