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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这么棒

      弟弟那边安排好后, 沈画就来给霍延行针。

    给霍延行针的过程,也是学习的好机会,沈画刚到, 顾深也赶来了。

    霍延的情况跟贺宗野的情况不同,沈画并不敢让顾深上手。

    行针完毕,顾深给霍延按摩敷药。

    沈画擦了擦额头的汗,跟霍延说:“现在毒素行至肺上,你这些天会气运不足,不要做运动训练, 不要练气练声,千万不能剧烈跑动。如果有窒息的感觉……不行, 你这离不开人,如果出现窒息感, 必须立刻行针救治……”

    沈画皱眉:“这可怎么办?贺宗野那边我每天都要去,还有应老先生的复诊我也得跟着,我还答应弟弟大后天去看他比赛。把你交给别人看着我也不放心, 我又不能一直留下……”

    说着,沈画又瞪了霍延一眼,“都是你。本来你要不每次都强行多泡一会儿药浴,按照我预期的速度, 毒素行进没那么快,不至于现在就到肺部。这下好了,时间没协调过来,你说怎么办?”

    “那我跟着你。”霍延毫不犹豫地说。

    沈画一愣:“啊?可是我要去医院,那么多人, 还要去体育场……”

    霍延看着她:“大后天才去体育场, 明天你去医院, 我先跟你过去试试就知道了。”

    试什么?

    当然试试环境了!

    沈画幽幽地看他:“你要是在医院被认出来……”

    那就乐子大了!

    霍延冲她眨眼:“你给我化妆,或者我找人过来化也行,没关系,认不出的。有一年在国外做活动,我和路德维希化了妆在维也纳街头表演钢琴和小提琴合奏,我们换了两个地方,演奏了5首曲目,都没有被路人认出来。”

    霍延眼神里有些小傲娇:“好多人说,我们的演奏比他们在音乐会上听到的都好听。”

    沈画眨眼。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她不懂哎!

    那个什么路德维希是谁,她也没听说过。

    不过……

    咳,不好打击孩子的热情啊!

    她很捧场地点头,还给鼓了掌。

    霍延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拆穿她:“路德维希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小提琴首席。”

    “哦。”沈画点头。

    霍延忽然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维也纳爱乐乐团吧?”

    沈画抽了抽嘴角:“当然知道,世界上最好的交响乐团之一。”

    霍延点点头,一副你还有救的模样。

    沈画忽然想逗他:“那你呢?”

    “什么?”

    “路德维希是最好的小提琴演奏家之一,在世界顶级乐团当首席,那你呢?你弹钢琴跟他合奏……你钢琴也很厉害?”沈画问。

    霍延矜持地点了一下头:“一般吧。”

    “一般呀,那跟人家首席合奏,不会不和谐吗?”沈画眨眼。

    霍延立刻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眼神相当委屈。

    顾深看不下去了,无语地说:“他15岁的时候,就巧合地在柏林爱乐乐团替补出场,一举成名。”

    “当时国际著名钢琴大师要收他为徒,他不肯,说他喜欢的不只是钢琴,也无意做一个纯粹的钢琴家。”

    “18岁的时候,他在柯蒂斯音乐学院的音乐厅,演奏了一首自己作曲的钢琴曲,成为柯蒂斯音乐厅的经典之一!没多久,维纳斯爱乐乐团和柏林爱乐乐团都向他发出了终身邀请。”

    看沈画一脸懵逼的样子,顾深淡淡地说:“他要是不回来当歌手,世界古典音乐界又要多一位天才钢琴家和天才作曲家。他擅长的可不光是钢琴。”

    霍延看着沈画,双眼发亮,带着些许小羞涩,又带着点小骄傲。

    沈画失笑,衷心赞叹:“这也太棒了吧!”

    霍延矜持地点点头:“还行,我最喜欢肖邦,他才是天才。可惜……”

    霍延大致说了一下肖邦的生平。

    “他才39岁,就因结核病逝世。”

    霍延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原本……原本我可能还活不到39岁……”

    沈画看着他,忽然一笑,走过去揉了下他的脑袋:“你比他幸运,你遇见了我,肯定不止活39岁,你能活99岁。”

    “嗯。”

    看他答得如此干脆,沈画失笑:“我下去喝点水,渴,你待会儿乖乖喝药。”

    “哦。”

    沈画才刚走下去没多久,霍延忽然坐起来。

    顾深轻拍他一下:“躺好,药还没揉完。”

    霍延却立刻就要下床,“待会儿再揉。”

    可是等他跑下楼梯,沈画已经在若有所思。

    霍延有些忐忑,好像被抓包了一样。

    顾深也追出来,不明所以。

    沈画很自然地喝完手中的水,把厨房流理台上放的一杯没喝完的水倒入洗菜池中,又跟霍延说:“你也要喝水?现在不能喝,喝了待会儿喝不下药。”

    霍延抿着唇,没吭声。

    沈画又晃着刚被她倒掉水的杯子说:“倒出来没喝完的水就别留着了,容易滋生细菌。”

    霍延好像松了口气:“哦。”

    他又乖乖转身上楼。

    顾深在背后给沈画递眼色,怎么回事?

    沈画看了下还时不时忐忑回头看的霍延,冲顾深打了个手势,回头再说。

    霍延喝完药一点儿都不困,沈画也真不敢放他一个人睡这儿,就准备给他化妆,把他这个拖油瓶也给带上。

    霍延这儿有化妆品吗?

    沈画很快就知道答案。

    他的衣帽间,有整整一层楼那么大,衣服按照季节、性质、颜色分门别类,鞋子、帽子、配饰,也全都分门别类放好。

    另外还有整整一间屋子,放的都是手表,在摇表器里滴滴答答,每一块都价值不菲。

    化妆品,也有整整一间屋子。

    沈画不得不点头,一个顶级巨星,似乎就应该拥有这样的衣帽间。

    要给霍延化妆,也不光是要用到化妆品,还会用到一些中药材,改变霍延的脸部轮廓,否则还是很容易看出来。

    毕竟火把的群体实在太庞大了!

    “要想认不出,就得把你化得丑一点。”沈画说。

    霍延一点儿都不在意,“我本来也不好看,你随便化。”

    沈画:“……”

    这话怕是要气死无数人。

    下手的时候,沈画第一次体会到了为难。

    这样的一张脸,给它化丑……

    于心何忍!

    心里想着于心何忍,她手上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在他脸上刷了植物凝胶,又上了偏深一点的粉底,填平了他过于优秀的侧脸线条,额头修得稍稍有些凸出,显得太阳穴有点儿凹陷。

    眼睛也被她动了手脚,双眼皮大得像医美小作坊出来的欧式大双。

    他的唇略微有些薄,显得整个人有些冷,她把唇部改得稍微厚了一点点,不会很夸张,但跟五官精致到挑不出一点儿瑕疵的霍延比,差别还是很大的。

    “好了,照镜子看看。”沈画说。

    霍延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眨眼睛,小声说:“我能笑吗?”

    沈画:“放心,随便做任何表情,这张脸就跟你自己的脸一样。回头等我有时间了,给你做个仿真面具,到时候就不用化妆,面具一贴就能走。”

    “好!”

    霍延立刻答应下来,又对着镜子照照,满意地点头:“好看!”

    沈画:“……”

    又给他配了副装饰眼镜,挑了一身嘻哈风格的服装,宽松破洞的牛仔裤,宽大得能装下两个人的大t恤,再搭上一顶帽子。

    老实说,嘻哈风格的衣服,个子高的穿起来也总是很难有那种效果,尤其霍延走路站立的姿态都十分笔直,根本改不了。

    不过要的就是这种反差和怪异,走出去肯定没人认得出。

    临出门,沈画想了一下,给如今的霍延拍了张照片,发给疯魔火把属性的同事唐慧:“给你看个人。”

    唐慧的消息很快回过来:“谁呀,你男朋友,身材挺好的,像我家哥哥,但脸就差得远了,不过光看身材也值了啊,脸好歹也不难看。”

    沈画:“……我说这是霍延你信不信?”

    唐慧发来一连串白眼:“我警告你啊,虽然咱们情同姐妹,可你要侮辱我家哥哥,我我我……你不如来侮辱我!”

    沈画懒得搭理她,单方面宣布聊天结束。

    反正唐慧认不出,那应该大部分人都认不出。

    再加上医院那个环境,谁都不会想到一向不喜嘈杂的霍延,无数狗仔费尽心机都逮不到的霍延,在销声匿迹两年后竟然会忽然去医院啊体育馆啊这些地方。

    沈画带着顾深和霍延进了医院,没有刻意低调,但顾深的名头在医院还是很响的,不少人遇见都会打招呼。

    沈画因为上次郭主任的事情,也是名声大噪,认识的不认识的,也都不免多看两眼。

    而站在沈画和顾深中间的男人,比他们两个都要高,长相一般,可身材很好,宽松的嘻哈服装也完全遮不住他的好身材,气质很是优越。

    都说女生是一白遮百丑,而男生就是一高遮百丑,再有这么完美的身材,就更加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长相。

    何况,那长相也并非很丑,只是一般化,放在一个普通身高的男人身上,很难叫人记住罢了。

    没人知道被沈画和顾深夹在中间的男人是谁,不过显然,两人对那个男人都很照顾。

    唐慧刚跑了一趟去拿化验单,一回来就撞见沈画三人。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中间最高的那个,就是沈画给她发的照片中的男人。

    唐慧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这么快就带出来见人啊,我跟你说,一顿饭跑不了。”

    她又跟顾深打招呼:“顾大夫好呀。”

    顾深点点头。

    唐慧冲霍延伸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唐慧,你叫我小唐就行,我跟画画是好朋友。”

    霍延迟疑了一下,就在沈画要帮他挡回去的时候,霍延伸手握住了唐慧的手。

    他的手指并拢,指尖触碰唐慧的手指,轻轻一握就立刻分开,最绅士不过的握手。

    “你好,我叫……言惑。”

    唐慧:“言惑?姓言吗?”

    霍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姓沈。”

    顾深:“……”

    唐慧:“沈言惑?你俩还同姓啊,这要在古代,又是一出棒打鸳鸯,还是社会主义好!”

    沈画仿佛明白了什么:“你别乱猜,没有的事。”

    唐慧嘿嘿一笑:“我懂我懂。”

    说着,她又凑到沈画耳边说:“近看长相真不差的,关键是身材太优越了好吗,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声音,声音也好听!嘿嘿,还有一点点像我家哥哥呀。这股不亏!”

    “唐医生!主任要化验单!”

    “知道了知道了。”

    唐慧连忙跟三人告别,拿着化验单跑了。

    沈画三人穿过医院去后面的保健楼。

    路上,沈画跟霍延说:“她没什么恶意,她说什么你别当真。”

    霍延点头,垂眸:“她说什么了吗?我没看清。”

    也是,唐慧刚才说话那么快,他跟唐慧又不熟悉,没看清唇语也正常。

    沈画就说:“没什么。”

    顾深瞥了某个垂眸装委屈的人,心里泛酸水儿。

    他一边走一边摸着手机,在某个小群里发消息:“师叔明明是女的,我为什么要叫她师叔,不叫师姑?”

    周幕很快跳出来:“不都一个意思么。就像对女老师,也可以称先生,不特指男性?那你要想称师姑也没问题啊。”

    顾深:“我主要在考虑以后的称呼问题。师姑的老公,应该叫师丈吧?那师叔的老公,应该叫什么?”

    周幕:“师叔的老公,师……公?”

    周幕紧跟着又是一条:“什么情况,你师叔看着不像英年早婚的人啊,这么快找好男朋友了吗?”

    顾深:“估计还差点儿。”

    周幕:“……谁啊!哪家的?我认识不?你看着点儿,别叫她被骗啦,她看着就不像很会挑男朋友的人!我还说要实在不行的话,我凑合凑合……”

    顾深:“呵、呵。”

    贺宗野发的是一段语音,显然打字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大家前后脚走着呢,顾深不好听语音,就转换成文字看。

    贺宗野说:“有人追她?叫什么,我找人调查一下,她那长相是有点儿招人,现在社会人渣几率太高,我先调查调查。”

    顾深轻嗤:“调查出来果然有点儿渣呢?”

    贺宗野的信息很快回过来:“打断腿。”

    顾深:“这是一个人民警察该说的话?”

    贺宗野:“我说的是第三条腿。”

    顾深翻白眼:“怎么才叫渣?那人不喜交际,已经两年多没工作了,宅在家里吃老本,身体还很差,有严重缺陷,属于残疾人……”

    贺宗野:“那你拦着啊!这货追人前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条件心里没点儿数?”

    周幕也急得发语音:“那是长得好看?我说顾深,那是你小师叔,看着点儿啊!她虽然医术比你强很多,但到底也是个女孩子,被渣男骗后果很惨的!不是,心里没数那货到底谁啊,你不好出面我来,我还真不信了,什么玩意儿也敢在哥几个面前胡来。”

    顾深忽然有种掌控全局的快感,慢悠悠地打字:“现在还只是有个苗头,真有进展了,我通知你们,你们管。我是小辈,不好说。”

    贺宗野:“那你看紧点,有消息立马说。”

    霍延在进电梯的时候,拉了顾深一把,不满地说:“走路别玩手机。”

    保健楼这边以前给顾深留的就有休息室,如今沈画也有这待遇。

    给应老先生二诊,带霍延去不合适,就让霍延待在她的休息室。

    沈画让霍延每隔十分钟就给她发条微信,让她知道他没事。有任何不舒服的,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她,绝对不可隐瞒。

    霍延也知道轻重,非常认真地答应。

    沈画和顾深去给应老先生二诊。

    电梯里,顾深问沈画先前在厨房喝水的时候怎么了。

    沈画说:“他的尝试自己的味觉是否恢复。我跟他说过味觉会最先恢复,大概味觉恢复到一半左右,听觉就会开始恢复了。”

    顾深抿唇:“这两年来,他从来没表现过……这种急切。其实两年前,他听觉完全消失后,他就不再写歌、不再弹琴,更不再唱歌,也不喜欢有人跟他说话。可他更不喜欢别人把要跟他说的话,写出来或者发信息。他连手机都不愿意用。”

    顾深看向沈画:“就连老师给他治病,都不过是因为师祖还活着,他不想让师祖伤心,就暂时愿意配合老师。我们之前就在担心,一旦师祖不在了,他恐怕就不会再接受治疗。”

    “幸亏有你。”

    *

    今早的方子增减之后,应老先生的脉象也有所变化,需要更改药方。

    沈画和顾深给老爷子诊脉完,应青戎才和助理匆匆赶来。

    一进门,应青戎先看了老爷子,又立刻跟沈画顾深道歉。

    “实在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过去了一趟。”应青戎主动伸手跟两人握手。

    又说道,“老爷子今天体温已经开始变化,最高39,最低37.5,有微汗,咳嗽明显减少,还能喝一点米汤。多亏二位。”

    像他这样的大忙人,能尽可能陪在老爷子病床前,的确算难得。

    沈画没吭声。

    顾深正在翻看护理记录下来的情况,他倒是回了应青戎一句:“无妨,我们会按时来给老先生复诊的。”

    他又接着说:“呕逆症状消失,大便次数也减少到2次……脉象显示,表邪已解,但上焦还有郁热,肺失清肃,元气不振。所以当清宣肺热,益气扶元。”

    这显然是说给应青戎听的。

    沈画点头,直接让顾深开方。

    在开方之后,沈画看了一遍,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又跟顾深说:“另加生晒人参6克,煎水频服。你留下再给应老先生行一遍针,我就先走了。”

    顾深说好。

    应青戎亲自送沈画到病房门口,又让助理送沈画离开,礼数格外周到。

    助理送沈画到电梯口的路上,笑着说:“今天上午公司有急事,这边老爷子睡熟,我就跟应总回公司一趟。在五原路那边,就是天盛体育中心门口,好像看到沈医生了,应该没看错吧。”

    沈画微微挑眉,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嗯,我弟弟是青训球员,随队来海市参加比赛,他们找的临时训练场地在那边,出了点问题,不过都解决了。”

    助理连忙笑着说:“解决了就好,别耽误了训练。沈医生,这是我的名片,手机微信同号,烦请您惠存。专业体育场馆这些我比较了解,以后若是再有需要,一个电话的事儿,半点儿不麻烦。”

    伸手不打笑脸人。

    沈画笑着接过名片。

    助理又说:“这电梯还没上来,要不我扫您微信?”

    沈画也没拒绝。

    她对专业体育场馆的确不怎么懂,如果真需要,她也不介意用上这点儿人情。

    加了微信,电梯也到了。

    应青戎的助理笑着站在电梯前,目送电梯门关上,才转身回去病房。

    病房里,顾深还在给老爷子行针。

    助理轻轻走到应青戎跟前,低声道:“上午您经过天盛体育会展中心见到的,的确是沈小姐。刚我跟沈小姐求证了一下,她说她弟弟是青训球员。天盛那边的情况也了解到了。”

    “大后天,恒深u17跟咱们蓝天u17有场比赛,早约好的友谊赛。恒深u17的队伍昨晚到达海市,预定的临时训练场地就在天盛体育中心。”

    “上午的冲突也查清楚了。恒深先订的场地,天盛体育中心违约,场地给了别人,把恒深u17给赶了出去。您上午经过时看到的……就是冲突现场。”

    “您当时让我过问,我立刻就联系天盛那边,那会儿沈小姐已经联系好华农大学的操场,恒深u17的队员们都已经上车准备出发。”

    “幸好最后还是把人给拦了下来。”

    “我也没让他们提别的,对方问起,也只说是天盛体育会展中心违约,被领导视察发现,责令消除影响,才补偿给他们场地。”

    助理说完,应青戎眉头并未舒展,一言不发。

    助理也有些忐忑。

    上午应总回公司的路上,经过天盛体育中心时,应总看到了天盛门口发生的冲突,那么多人,应总竟然一眼认出了沈医生,并且让他问问出了什么事。

    应总别的没说,只说不得怠慢沈医生,助理就清楚应该怎么做了。

    不光不能怠慢,还要好好供着!

    身为一个合格的助理,还要把前因后果全部都查清楚,不能等着老板吩咐了才去查。

    应青戎沉吟片刻:“她弟弟在恒深青训?”

    助理点头:“从恒深u17的领队那边得到的资料,我又通过别的渠道查了一下。恒深u17有个队员叫沈直,今年15岁,特招进恒深青少年足球学校,应该就是沈医生的弟弟。”

    应青戎没吭声。

    助理迟疑了一下,试探着说:“沈直各方面评价都不错,应该可以培养起来。要不要……跟他接触一下,看他愿不愿意来我们蓝天青训。沈直在恒深u17一直都是做替补,还没正式出场,接下来的这场友谊赛,他应该有出场机会。”

    “不过恒深u17的好前锋不少,他想正式出场恐怕很难。若是我们蓝天青训给他提供正式出场机会,应该会比较有吸引力。”

    应青戎淡淡地瞥了助理一眼:“别做多余的事。”

    助理心口一惊,立刻点头。

    应青戎沉默片刻,又低声说:“澳洲分公司那边,新矿口刚开,你去坐镇。”

    助理一愣,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应总这决定来得突然,到底是对他满意呢,还是不满?

    但澳洲那边若是做得好,分公司总裁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助理也不敢多想,立刻把自己加了沈画微信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应青戎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就让助理走人,明天去公司办理交接。

    沈画回到休息室时,霍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本来给他行完针,喝了药他就会困,会想睡。

    是沈画说不敢放他一个人,他也兴奋地要求化妆跟过来。看样子过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困意,睡了。

    难怪刚才过了10分钟,还没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她猜着应该不会有事,可还是不免担忧。

    沈画坐下来,摸了摸他的脉象。

    很平和,气运流畅,肺部也没有滞涩。

    沈画放下心来,微信上给霍延发了个消息,跟他说一声她现在去贺宗野那边,让他醒来立刻给她回信息。

    发完,她把他手机放在他手边的位置。

    霍延手机的紧急联系人设置的就是她,绑定的手环有监测功能,一旦他摔倒,或者是心率脉搏出现危险性变化,手环就会自动判断出他可能晕倒或者窒息,会立刻发出警报,并且拨打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报告位置等信息。

    她就在楼上,手环发出警报联系她后,她赶下来也完全来得及。

    有了这一重保险,沈画就安心多了。

    室内空调打的有点低,沈画调了一下温度,找了薄毯盖住他肚子,就起身离开。

    顾深发来消息,他那边也结束了,很快过来。

    沈画就先去了贺宗野病房。

    在走廊上,就听到一个兴奋过头的女声。

    “野鹤你别动,别动啊,给我看看。”

    “这简直……简直是神迹!”

    “你都不知道来之前我做了多少心理准备,还特地找了好多烧伤病人的照片盯着看,就是想先适应一下,怕来了看见你会忍不住……咳!”

    “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只烧焦的野鸭子,现在看,这哪里是什么野鹤。以我专业的眼光看,这嫩红褪去后绝对是仙鹤!你可以改名叫贺宗仙了。”

    “这怎么弄的啊,上了什么药膏?秘方吧!”

    “看你病例,你来医院的时候都八分熟了吧,在南方吃的白斩鸭都没你熟。这都能给救回来,还给你顺道美个容,我天,这也太神了。”

    “快快快,秘方交出来,不不,医生联系方式交出来。”

    “这等人才待在这破医院不亏才么,浪费啊,简直暴殄天物,这就该跟我去做医美啊!”

    女声兴奋得不得了。

    沈画站在病房门口,顿了顿。

    贺宗野哼了一声:“这等人才跟你去做医美才叫浪费,人家有这功夫,多救几条命不好么。”

    女孩子轻嗤一声:“救命?劳心劳力又不挣钱,麻烦事儿一大堆,前不久这儿的医生不还被神经病砍了么!”

    “跟我做医美多省心,轻松愉快来钱快。再说,医美怎么了?医美就比治病救命的医院低级吗?你这都多少年前的老思想了,知不知道,很多时候,一张脸能给客户带来的,可能就是一次新的生命!”

    “你爸妈给了你第一次生命,而一个好的医美医生,或许就能给你第二次生命。第一次生命你没法选择,但是第二次,你完全有权选择呀!”

    贺宗野头疼:“一张脸而已,有那么重要?”

    刚才还嬉笑的女孩子,瞬间变严肃了:“就是那么重要,有时候比命都重要。你没经历过因为容貌、身材而带来的痛苦,你就无法体会改变这些对他们来说,意义有多重大。”

    贺宗野皱眉:“心理强大起来,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目光?”

    “首先,心理强大也不是天生的,往往要承受很多挫折、痛苦,经历无数才能强大起来,而人们只看到了他心理强大的结果,却不知道过程有多煎熬。”

    “其次,人为什么一定要心理强大才能不受伤害呢?有些人就是内向,就是胆小,就是不想去经历挫折,那为什么一定要呢,他们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非要被逼走同一条路呢?”

    “外貌身材的缺憾让他们饱受诟病,让他们承受无数眼光,某些人选择让自己心理强大起来,可以从容应对这些目光;但有些人无法强大起来,他们就只能承受。所以,若是有改变的机会,为什么不改变?”

    “你知道那些想要心理强大起来,却屡屡失败的人,最后都怎么了吗?去看抑郁症、焦虑症、狂躁症等等心理疾病了。”

    女孩一字一句,非常认真。

    贺宗野皱眉:“可就算改变了外貌,不改变性格,他们也可能继续承受一些压力,生活中压力无处不在……”

    “至少我能为他们排解掉外貌带来的这份压力。”女孩说。

    “况且,很多事情都是有连锁反应的。长相身材有缺陷,被孤立被排挤,久而久之心理也会压抑,相反的,若是长相身材的缺陷被填补,甚至更出众,那心理上就会形成一种天然的自信。”

    “哼,哪怕再嘴上说不会以貌取人的人,在看到漂亮的人时,都会下意识宽容一些。这是人的本性。美能让他们过得哪怕稍微轻松一点,也值!”

    贺宗野点头:“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

    “什么叫有一点道理,是非常有道理!”

    女孩说,“我也压根儿不想听你的但是,反正我没错。”

    贺宗野失笑。

    沈画也轻轻地笑了一下,这才又伸手敲了敲病房门:“不好意思,第一次敲门你们没听到,我就稍稍听到一点儿。”

    贺宗野轻咳一声:“也没什么不能听的,是吧?”

    女孩子已经回头看过来,第一眼还有些不满,但第二眼……

    那目光……

    沈画强忍着想要后退的冲动,依旧站在原地,只是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你你你……沈恋!”

    女孩尖叫着扑上来。

    沈画这下是真控制不住,立刻躲开,并且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停,保持距离说话。”

    女孩眼睛亮得惊人,又赶紧上前一步,“你是沈恋吧,是沈恋吧!你退圈后,我动用不少渠道关系找你都没找到呢!你经纪人也打死都不肯说。”

    沈画有些无语。

    沈恋在圈内,也没啥实绩吧,退圈的时候网上骂声一片都是黑子,没想到现实中见到的,竟然都是粉儿。

    贺宗野也又抬头看了一眼沈画。

    他倒是听说过沈恋,不过当警察太忙,他压根儿没空关注那么多,只是沈恋退圈的时候动静太大,局里也听到有人闲聊的时候在说。

    刷新闻的时候似乎也见过沈恋的照片,精修浓妆的照片看起来美得不像真人,完全失真一般,就是一个精美的花瓶,应该供起来的那种。

    再看沈画,第一次见面,她大胆地要扮演人质的女儿,还半点儿都不害怕地冲上去。

    哪怕歹徒冲她动手,她都半点儿不见慌乱。

    一头比他长不了多少的板寸,被医生帽罩住,再戴上一个能遮住下半张脸的口罩,只露出一对颇为清冷眼眸的她,跟网络照片上的精美花瓶,差别太大了好吗!

    真是同一人吗?

    贺宗野几乎立刻就摇头。

    怎么可能!

    女明星沈恋虽然退圈了,但她当了两年女明星这是事实吧。

    就沈画的医术,为什么要去当两年女明星?

    医术这东西长时间不用也会退步的,她当了两年明星回来,还能这么娴熟?

    再说了,以她这医术,想要钱还是想要名都非常容易,根本不必去混娱乐圈!

    “你认错了,她是沈画,沈医生,就是救我命的医生。”贺宗野说。

    女孩眼神依旧灿亮,非常坚定地说:“我不可能认错!她这张脸我在电脑上建模好多次,每一处都详细研究过,比例啊形状啊,熟得不能再熟。”

    沈画忽然有些后悔,上来的时候怎么没戴口罩。

    女孩激动地盯着她看,眼睛一眨都不眨,虔诚得有些可怕:“我研究最多的两张脸,男的是晋安哥,女的就是沈恋!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做医美的,就没有不研究这两张脸的!”

    贺宗野无语,又仔细看了看沈画。

    顾浅是做医美的,又研究了沈画的脸那么久,按理说,不会看错的啊,除非两人真的特别像。

    可能……就是像吧。

    反正贺宗野是怎么都不相信,沈画竟然还去当过两年女明星的。

    “我叫沈画。”

    沈画又一次重审,还在抽屉里拿了一个一次性口罩戴上。

    可就算她戴上了口罩,也半点儿不能阻止眼前女孩儿的热情。

    “好好好,沈恋也好沈画也好,我知道就是你。”女孩眼神非常亮,“认识一下吧,我叫顾浅,开医美诊所的,致美,听说过吗?圈内应该还算小有名气。”

    致美?

    沈画想了一下,似乎,还真听说过。

    她跟俞红英签约,参加的第一个节目,女团选秀,就有人问过她是不是在致美做的,她不懂那是什么,就没搭话,对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就不多说什么。

    事实上,她出道这两年,关于她整容的传闻一直都有,别家黑她也特别喜欢给她扣整容的帽子。

    她自己无所谓,也懒得澄清。

    倒是俞红英,给她接的某个综艺节目,里面拍摄特别鬼才,老是爱一大早就跟拍,从艺人起床洗漱就开始跟拍。

    高清摄像机怼在她全素颜的脸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没什么美女包袱,揉脸拍打,拧鼻子等等,什么动作都做得出来。

    脸上完全没有动刀的痕迹,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她还参加过央视的一个寻宝节目,央视镜头那才叫绝,纯高清无滤镜,出了名的不会修图加死亡角度。

    跟她一同参加节目的另一个号称美颜盛世的艺人,脸和脖子色差极其明显,粉厚得像刷了墙。但她真是白的发光,那个艺人的粉丝在节目播出后,还声讨过节目后期,说他们只给沈恋一个人美颜。

    别的最具有说服力的就是粉丝和路人的生图了。

    但证据再多,还是有人相信沈恋是个人工美女。

    沈画记得,大概就是在去年,她在某大导十年磨一剑的新片里跑了个龙套,演了个绝世美女,消息一透露出去,她是整容怪的新闻就再度喧嚣尘上,铺天盖地。

    当时似乎有微博认证是整形医生的,站出来说她没有整容痕迹,还被很多水军围攻。

    那位整形医生还艾特沈画,说愿意为她做医疗鉴定,从专业角度出具证明,来证明她到底有没有整容。

    俞红英是建议她回应的,但沈画没理会。

    再加上当时曹均卓已经开始骚扰她了,她就更没心思管那么多。

    当时那个要为她做鉴定的整形医生是谁来着?

    沈画没在意过,当然也记不住。

    但是致美,在圈子里的确有名,公司里经常会从其他艺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真想摸摸啊。”顾浅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

    沈画又退后一步,赶紧捂紧口罩。

    贺宗野轻咳一声:“好了浅浅,你别搞得跟变态似的,吓到人了。”

    他又看向沈画,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啊,她平时也不这样的。”

    沈画倒也没真计较。

    她也能理解顾浅的心情,职业病吧。

    如果给她一个非常罕见的稀有病例,她也会跟她这样跃跃欲试的。

    直到顾深过来,顾浅的大脑好像才开始正常运转。

    “你……就是你啊!”

    顾浅惊讶极了,又格外兴奋,“野鹤的手术你做的呀,术后这神奇药膏也是你调制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真的,要不要考虑去做医美?你的技术,绝对能给无数人新生!”

    顾深皱眉:“顾浅你消停点。”

    “我怎么啦?顾深你瞅瞅,这药膏的效果,我天,简直是疤痕星人的福音,说再生父母都不为过!这不用在医美上多可惜啊!”

    顾深扶额:“命重要还是美重要?”

    “两者都重要。美能提升人的生活质量……”

    “好了好了,你那一套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别再说了。”顾深道,“长篇大论我不管,这次要没师叔,宗野就活不下来!你说她该待在哪儿?”

    顾浅撇撇嘴:“虽然但是……可她一个人,医术再高也救不了所有病人啊。你这叫道德绑架懂吗?何况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去做医美呢?”

    顾浅说完,忽然又皱眉:“等等,师叔,你在说什么?”

    顾深微微一笑:“这位,沈画,师祖的弟子,老师的师妹,我的,师叔。听明白了吗?”

    顾浅:“……”

    她有点儿想摸摸,自己眼珠子还在眼眶里不。

    顾深哼了一声:“叫喻派传人去跟你做医美?就你那小破诊所,呵,也真敢想。”

    顾浅咬唇,声音也弱了下来,“我诊所不破,也不算小的……在医美行业里,都能当标杆了。”

    顾深眼神淡漠:“所以呢?”

    顾浅撇嘴,看沈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到了嘴边又被抢走的唐僧肉。

    不过显然,碰上专业领域,顾浅的脑子转得相当快。

    她立马凑上去,笑呵呵地跟沈画说:“小师叔,就算不能让您把医美当主业,那当个副业也可以的哦。偶尔遇到疑难病例的时候,您可以帮忙会诊一下呀。嗯,还有就是这么神奇的药膏,绝对能造福大众,就给野鹤一个人用也太可惜了吧。”

    “您出配方,技术入股怎么样?在造福病人的同时,收益也绝对会非常棒的。当然,您可能没那么在乎钱……”

    沈画半点儿不避讳:“我很在乎钱,谢谢。”

    不等顾浅开口,她就说:“配方你哥知道,他就可以配。不过这药膏有点儿特殊,只有我配出来的才能达到贺宗野用的这种效果,其他人配出来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你哥目前配出来的,效果能有我配置的一成。等他日后技术更好时,所配药膏效果应该会再提升。”

    顾浅立刻看向顾深。

    顾深冷着脸:“配方是师叔的,你甭想。”

    顾浅:“顾深你真笨,师叔不都答应技术入股了吗?师叔,那我哥配置出来的,长期使用,能否达到最优效果?”

    沈画多看了顾浅一眼,她果然一下子就抓住重点。

    沈画点头:“可以。我配置的药膏能在最短时间内去腐生肌祛疤消痕,类似贺宗野目前的效果。你哥配置的,只要长期坚持使用,也能达到同样效果。这个时间视疤痕的严重程度和遗留时间而定。”

    顾浅连忙说:“我是疤痕体质,手背这里上个月不小心擦伤,就留了点疤……”

    沈画看了一眼,说:“用我配置的药膏,一日即可消除。用你哥的,一月。”

    顾浅嫌弃地瞪了顾深一眼,回头面对沈画的时候,那目光简直是在看神明:“师叔那您再看看我小腿上的这道疤,我6岁的时候跟外婆去农村的亲戚家玩,看亲戚家喂猪很有意思,我就也抱着草去喂,结果那猪可能太饿了,一下子冲我冲过来,我吓得摔倒要跑,猪去拱草,那牙撩到我腿,小腿这儿一下子豁了好长的口子,缝了好几针!到现在还能看出来。”

    沈画无语:“幸亏猪没把你腿叼嘴里,要不然……”

    顾浅也是后怕:“还说呢,我哥当时看到流好多血,我脚又埋在草下面,我哥就以为猪把我脚吃了,吓得哇哇大哭!都不知道去叫人!”

    顾深咬牙:“你够了。还不是你!在那又哭又喊,说猪把你脚吃了,脚还在不在腿上你自己不清楚啊!后来你出院回去,那个姨奶家把猪给杀了炖肉,四个猪脚全是你吃的,还不解气?记这么多年。哪年到夏天要穿裙子露腿的时候,你不吃上几十个猪脚?”

    顾浅:“这道疤不消,猪脚就是我这辈子最爱吃的!”

    沈画被这兄妹俩给逗笑,她看了一下顾浅小腿上的疤痕,触摸一下:“时间太久,想要完全消除,单纯涂药膏还不行,要打开皮层再涂药膏,一周即可。如果用你哥配置的,也同样需要打开皮层再涂药膏,每月一次,连续一年应该可以消除。”

    顾浅激动得又要朝沈画身上扑过来,“小师叔,你怎么可以这么棒!”

    她又嫌弃地扫了顾深一眼:“顾深你……也还……凑合吧。”

    顾深被气笑了。

    顾浅又问沈画:“师叔你是不是也不喜欢肢体接触呀,果然你们长得好看的人性格都一样呢,我晋安哥也是。哎……你知道,晋安哥是谁吧?”

    顾浅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还有贺宗野。

    小师叔是喻派传人的话,她应该也知道晋安哥身份的吧?换做别人,她可不敢大咧咧地提晋安哥。

    顾深眼皮都懒得抬了,何止是认识:“她在给晋安治病。”

    顾浅又是一声尖叫,瞪大眼睛:“晋安哥的病有得治?小师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顾深冷笑:“所以你还想拐她去做医美?”

    顾浅的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能治晋安哥,那……那……那去做医美,也确实大材小用了。”

    “大材小用?那是核弹打蚊子。”顾深说。

    顾浅小心地凑近沈画:“小师叔,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可以在有空的时候配置少量的药膏,这样也不耽误您的时间,我们作为最顶尖的产品给有需求的客户提供。再让我哥或者是工厂那边,批量做普通的药膏,要知道,就算是我哥做的普通药膏,可若是能达到您说的效果,也比那些卖一万多的面霜都要强的多啊!”

    “小师叔,要不您什么时候有空,咱再开发点护肤品什么的?这药膏是不是也可以当护肤品用?”

    沈画被她缠得头疼,点头说:“你叫我名字就好。”

    顾浅连忙道:“那怎么行呢,多不尊重,不过既然师叔您都这么说了……沈画?画?画画?叫画画吧,名字跟人一样好看好听!”

    顾深真是没眼看:“顾浅你能矜持点吗?”

    顾浅反问:“换做是你矜持得起来?”

    顾深投降。

    沈画认真想了一下,说道:“等我忙过这两天,我们再约个时间聊聊。”

    顾深幽幽说道:“师叔,忙过这两天,你马上就要准备中医执业考了。”

    “你觉得我过不了中医执业考?”

    “你居然觉得师叔过不了执业考?”

    沈画和顾浅几乎同时说道。

    顾深:“……能。”

    必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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