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又一个大少
项宇差点气乐了,这个自恋狂,撒谎也不看看对象,沈瑶是什么人自己最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性格阴损的男人?
“我拜托你,吹牛之前先打好草稿。”项宇不屑的嗤笑,连正眼都不看他,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见这个乡巴佬无视自己,郝嘉良脸上挂不住了,抢先几步,挡在项宇面前。
“让开,好狗不挡路!”项宇冷声说道。
郝嘉良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衣着寒酸的乡巴佬,居然敢骂自己是狗?
他身世显赫,从小自视甚高,自认受过高等教育,出入上流社会,走到都是被人尊敬,想不到今天居然被人当众辱骂,还是一个下九流的小瘪三,这口气,谁能咽的下去?
“你……你……你居然敢骂我?”郝嘉良气的浑身发抖,连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骂你?你再叫嚣,老子k你信不信?”项宇做了一个要打人的姿势,一点也不像闹着玩,这种品行低劣的龟儿子,来多少他都照单全收。
郝嘉良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往后退几步,他可不想在医院被人揍一顿,那样太没面子了。
项宇眼神鄙视,骂了句怂货,刚想走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医生,医生在不在,快救救我兄弟!”
项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赛车服的男人大步冲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
年轻人相貌颇为英俊,只是受了严重的外伤,脸上全是血污,头上手上粘着碎玻璃,显然是出了一场车祸。
项宇电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年轻人的情况,大步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随后又在他四肢的位置摸了摸,说道:“他的身体被巨力撞击,双腿粉碎性骨折,颅骨塌陷,肋骨断了三根,还有一根刺进肺部,需要马上救治。”
郝嘉良差点没乐喷了,阴阳怪气的讥讽道:“你以为你的眼睛是x光吗?摸一下就知道病情?患者的情况我们医院会处理,你还是快滚吧!”
项宇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郝嘉良嚣张的态度,却激起了他的傲性,挑眉道:“这个人命悬一线,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能治好他!”
“小子,你不吹牛会死啊!我们协和医院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医院,什么人治不好?”
郝嘉良这话说的极其夸张,无论再好的医院,也有无法治愈的疾病,但是为了挫一挫项宇的锐气,郝嘉良只能硬着头皮瞎掰。
“这人谁啊?吹牛也太没边了!”
“就是,瞧他那副德行,也敢跟郝组长叫嚣!”
“郝组长也就是脾气好,要是我啊,直接让保安把他轰出去!”
周围的小护士一脸鄙夷的看着项宇,叽叽喳喳的嘲讽起来,这种讨好上级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
赛车服男人不乐意了,冷声道:“我不管你们谁能治,总之我要我兄弟平安无事的活着,不然的话,你们医院就等着吃官司吧!”
郝嘉良不屑的斜了男人一眼,不阴不阳的道:“你不用在这吓唬我,想让我们医院吃官司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开玩笑,凭借院长在上京市的地位,哪个闹事的不得掂量掂量,他郝嘉良的确有猖狂的资本。
男人淡淡一笑,也不生气,悠悠说道:“我确实排不上号,不过不知道,上京市王家怎么样?我这兄弟,可是王家家主最宠爱的小孙子。”
“王……王家?小……小孙子?”
郝嘉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王家那可是上京市最大的家族,家财万贯,权势滔天,跺跺脚都是一声雷,吐口口水都是一阵雨,如果王家的孙子死在了他们医院,别说吃官司,倒闭都是轻的!
“我马上给院长打电话,您稍等。”
一听是王家,郝嘉良的态度立马来了个360度大拐弯,从一只高傲的天鹅,变成一条下贱的舔狗,满脸堆笑的去打电话了。
电话接通后,郝嘉良把情况如实的汇报给叔叔,院长一听病患是王家的孙子,也耸然大惊,急声吩咐道:“你快去找副院长帮忙,他是内科出身,让他主刀手术,我在国外开会,马上订机票回去,你负责稳定家属情绪。”
“好的,好的。”郝嘉良忙不迭的点头,匆忙挂掉电话,给副院长于振林拨了过去。
于振林一听王家子孙被送到医院里,也十分重视,但是现在他正在进行一台手术,要晚一点才能过来。
郝嘉良连声说好,希望他尽量快点。
二十分钟后,王家少爷的各项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郝嘉良看到检查结果后,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病人的情况,居然跟项宇说的丝毫不差!果然是双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还有一根插入肺叶里,颅骨有轻度的塌陷。
这个王家少爷还真是命硬,这么重的伤都没死?郝嘉良在心里不怀好意的感叹一句。
“郝组长,患者的情况非常严重,必须的马上进行手术!”
这时护士长突然从重症监护室里跑出来,一脸惊慌的说道。
“那你还愣着!赶紧做手术去啊!”赛车服男人见郝嘉良站在原地发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怼在他肩膀上。
“兄弟啊,从x光上来看,王少爷的情形十分严重,以我们医院的医疗技术,恐怕力有不逮。”
郝嘉良哭丧着脸,想不到还真被项宇那个乌鸦嘴说中了,王少爷这种状况,就算于振林马上到位,也没什么希望。
男人眉毛倒立,猛地抓住郝嘉良的脖领子,“麻痹的,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医院什么病都能治好吗?那股牛逼闪电的劲哪去了?”
其实男人心里也特别害怕,因为就是他怂恿王少爷一起去飙车的,现在出了事故,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只能强硬的给院方施压。
“兄弟,刚才我就是痛快痛快嘴,我哪知道王少爷的情况这么严重啊?”郝嘉良脸色煞白,懦懦的低着头,早知道这样,就不把话说的这么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