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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我们是朋友

      “哎呀别想了,拿来吧你。”沐样一见状,立刻俯下了身,将自己的手猛地伸向了她的口袋,用力掰开了她的手指,将那张银行卡强行夺了过来。

    她想阻止,想扑上去抢过来,但都被沐样一挡了回去,久而久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引来了不少路过行人的侧目。

    她也意识到在学校里这样拉拉扯扯的貌似不太好,便只能缩回了自己的手,压低了嗓音,强忍住了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你快还给我,我没答应给你。”

    “哈哈,笑话,父亲拿女儿的钱还需要经过允许吗,你是我女儿,给我钱是天经地义的,银行卡的密码我知道。”沐样一的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得意,将那张卡拿在她的眼前晃了几圈,摆明是是在跟她炫耀。

    沐颜笙的所有的银行卡都是一个密码,而且都是沐样一带她去银行办的,所以密码也自然都是沐样一给她设的,这么久了,她也懒得去银行改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回去之后一定要给我妈妈快点做手术,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现在她除了说着这些,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了,钱到了沐样一的手里,就意味着他掌握了主动权,而自己只有跟紧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好了,你放心吧,我回去之后就让她做手术。”沐样一将这张卡揣到了怀里,简单说了一句,便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去了,步伐轻快,嘴边还哼着小曲。

    沐颜笙看着他的背影,只能长叹了一声,脚下也忍不住软了起来,她有些艰难地转过了身,步伐沉重地迈向了宿舍。

    傅匀尊见她今天晚上没有回来,还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以为凭着自己对沐颜笙的了解,她没有要到钱,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绝对会回来再次求他,但是这一次,他似乎失算了。

    沐颜笙觉得身子很是疲累,昨天那一夜像是耗尽了自己全部的精力,想在躺在床上呼吸之间小腹都还是有些酸疼,她的脑子里不禁浮现起了傅匀尊的脸,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心里很怨,但又恨不起来。

    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傅匀尊几次三番地帮她解决麻烦,虽然很多时候他很绝情,但自己就是恨不起来,她将自己的头全部埋进了被子里,即使闷得厉害,也不愿意将自己的被子打开一点点,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阴暗,只有在这里,她才不用去面对外面的那些复杂。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了床,洗漱之后便坐到了自己的桌子前,拿出了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将那张纸撕了下来,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今天上午没课,她查到了公孙瓒上课的教室,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等着他下课,手里紧紧地攥着这张纸,时不时地往走廊张望几下。

    接近一个小时之后,公孙瓒终于下课了,她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往教室里不住地张望着,生怕跟公孙瓒错过了。

    “颜笙。”公孙瓒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她挤在人群中瘦瘦小小的身体,不由得叫了一声,便拉着她逃离了人群。

    公孙瓒一路大步向前迈着,他个子高,腿也长,一步能顶她两步了,频率也快,,她在他的身后都跟不上了,只能小跑着,尽量别被他带得太吃力。

    还是那条熟悉的校道,他们都知道这是通往哪里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图书馆,里面一如既往的静谧严肃,他带着她径直走到了天台,这一下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谁也不会来打扰。

    等都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沐颜笙已经喘的不成样子了,靠在栏杆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本苍白如白纸的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不过都是剧烈运动之后累的。

    “你找我有事吗?”公孙瓒看起来倒是跟平时一样,脸上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干净,蓝天白云掩隐在他的头顶,身上的白衬衫在温柔的阳光下泛起阵阵波光,显得格外好看。

    沐颜笙的气渐渐喘匀了,她慢慢抬起了头,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走到了公孙瓒的跟前。

    “这是欠条,你收好,我以后会还钱的。”

    公孙瓒从她的手里接了过来,看着上面印着的娟秀的文字,脸上不禁泛起了些许无奈。

    “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的,我相信你。”

    “不行,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是朋友,你还是好好收着吧。”沐颜笙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脸上的愁云散去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轻松多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就废话少说了。”公孙瓒将那张纸叠好了,放到了口袋里。

    对于他而言,这点钱倒无所谓,对于他而言,只要能帮她减轻一些负担,那就是值得的。

    他本身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二代,家族企业比起傅氏虽然差了些,但在这座城中也算个不大不小的豪门了,只是他为人向来低调,平时也都是住校,吃的用的与一般同学差不多,所以学习里的人都只知道他是公孙瓒,却并不知道他的背景。

    “学长,谢谢你。”沐颜笙朝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心里一直涌动着的愧疚,感动,亏欠,此时此刻都只凝成了这一句话和这一个深深的鞠躬。

    公孙瓒看着她的举动,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他也明白了,原来自己做了这么多,在她的心里对他只有感谢罢了,但他还是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朋友嘛,这都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客气。”他顿时觉得局面有些尴尬,表面上看着无所谓地说了句,特别强调了朋友这个词。

    “我来这所学校,能够遇到你这个朋友,是我这二十多年来觉得最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