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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老公,别生气!

      靳御搂着慕柒柒向前走,时不时的便有人走上前敬酒,司徒琛跟在后面,识得boss的眼色,一些逢迎恭维的敬酒,直接被他婉拒着挡掉了,即便是这样,靳御还是接连饮下了四五杯的酒。

    高度数的白酒,烈酒入喉,慕柒柒不时蹙着小眉头,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秘书长走来,低眉恭敬地一礼:“总统请靳先生去小厅,有要事商议。”

    慕柒柒总算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商议要事,终于不用喝酒了,她连忙推着靳御说:“快去快去!”

    靳御宠溺的笑笑,“好!等我!”末了不忘严肃的叮嘱一句,“不准喝酒。”

    慕柒柒晃了晃手中装着白水的酒杯,“知道了。”

    靳御还是不放心,向司徒琛使了一个眼色,男人不发一语,司徒琛已然明白,恭敬的微微欠身,“是,靳先生。”

    直到靳御转身离开,司徒琛这才立直了身子,看向慕柒柒微微笑了笑。

    慕柒柒知道,靳御这是要司徒琛看着她。

    从前,慕柒柒无比惊讶于主仆两人的默契,很多时候,根本都无需靳御说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司徒琛便已经能明白靳御所表达的意思。

    甚至她还曾意淫过,如果司徒是一个女人,靳御一定会娶他做老婆吧?毕竟,司徒那么懂他,懂的让她这个正牌太太都觉得有些嫉妒。

    果然,靳御一走,那些官太太们便结伴成群的围了上来,总理夫人,谁不想巴结?

    慕柒柒始终记着靳御告诫她的话,少说话,笑就对了。

    所以,任别人说什么,慕柒柒也只是淡淡的笑笑,赞美她,她笑笑,遇到一些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也是笑笑。

    一笑,四两拨千斤,有时干净的微笑,混在这复杂的环境之中,也会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总之,那些官太太们在慕柒柒这里,是套不出什么她们想知道的消息的,转身之后,也只能悻悻的一句,总理夫人不简单。

    司徒琛小心护着慕柒柒,一路将她引往那些人少的去处,可奈何围拢过来的人一波又一波,慕柒柒只能停下来,和她们简单寒暄。

    视线微扫,慕柒柒看到远处,白素心亲密的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白素心似乎也看到她了,甩下了身旁的男伴,微笑着向她走来。

    “柒柒。”白素心抬起五指,微微闪了闪。

    人未到,声先至。

    这时,围在慕柒柒身边的几个官太太,听罢,犀利的眼神交换着心中的那点八卦。

    她们这些身份贵重的官太太,都要称呼慕柒柒一声“靳太太”,可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能亲切的称呼总理夫人为“柒柒”?实在是有失尊重。

    “她是谁啊?”有人小声问。

    “听说是兵工集团的新任总裁。”

    “一个卖军火的交际花,真是不知轻重。”

    “嘘……小点声,听说这位可是近来颜座身边的大红人。”

    女人们交换着眼色,纷纷会意,论辈分,这白素心可不就是总理夫人的小舅妈?怪不得这么招摇嚣张!

    声音很轻,可慕柒柒到底是年轻,耳朵灵得很,听着别人这么评价心姨,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随即端下了脸色,向前走了两步,迎了上去。

    “心姨?”慕柒柒叫了一声。

    听着慕柒柒亲切的称呼,官太太们的脸色一阵泛白,难道白素心的小三身份已经得到颜家人的公认了?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柒柒,之前说好的,要和你拍张照!”白素心说着,手里已经多出了一部手机。

    “好。”慕柒柒转而看向司徒琛,“司徒?”

    司徒琛点头应允,从白素心手中接过了手机,走到远处,调整一个合适的焦距,随即按下了快门。

    白素心接过手机,看着相册里的两个人,满意的笑笑,“真美。”

    “心姨你真美,看这张照片,别人一定认为你是我姐姐!”

    “小嘴儿甜的,我都到了可以当你干妈的年纪了。”

    “干妈?”

    “开玩笑,总理夫人,我可高攀不起。”白素心掩唇笑着,面色红润,显然已经喝了不少,玩笑中带着醉意。

    “心姨,少喝点酒。”慕柒柒提醒她,“那些灌你喝酒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她心里只是想提醒她,和那些男人适当的保持一些距离,毕竟,今天在场的大多数男人,都是有身份有家室的人,女人混迹中间,一个不慎,就被引人非议。

    “放心,心姨的酒量好得很,不会吃亏。”说罢,她挥了挥手,道别走了。

    没走多远,就有一个男人亲密的上前,搭上了她的肩,举杯,又是一盏酒。

    慕柒柒看着,莫名有些心痛。

    “太太。”司徒琛上前一步,提醒说,“这位白总,您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知道了。”慕柒柒随意一句,反正一定是靳御的意思。

    “这位白总的背景,一点都不干净,离过五次婚,情人更是数不过来,在国外时,便是有名的交际花,母亲是别人的情妇,她是白家的私生女,她非常善于攀附权贵,与许多名门都有说不清的关系。”司徒琛晓之以理。

    慕柒柒听得哑口,“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徒琛点头,“今晚,白总是以颜座的顾问身份过来的,靳先生对此很是恼怒,不仅仅是因为政治上的原因,论私,颜座也是靳先生的长辈,靳先生在一些问题上,很失望。”

    司徒琛说的很隐晦,但是慕柒柒不难听懂,心姨和舅舅之间,很可能有问题。

    慕柒柒蹙眉,倍感震撼,手中的酒杯被她死死地捏着。

    “太太?”司徒琛叫了她一声,“去看看靳先生?”

    “他过去多久了?”她不想打扰他谈公事。

    “有半个小时了。”司徒琛伺机回应,总统叫靳御去谈事是真,估计让他去挡酒也不假,平常他要是在,还能帮靳御略微挡一挡,可是现在,他负命在这里照顾慕柒柒,很显然分身乏术,只能劝慕柒柒过去看看。

    慕柒柒来到位于二楼的小厅,门口站着守卫,见慕柒柒走来,恭敬地欠身敬了个礼,她向前走,也没有阻拦,估计里面的事情应该谈完了。

    慕柒柒推门进去,眼前的一幕,着实让她一惊。

    这里是能容纳二十余人的小型宴客厅,里面热闹得很,三三两两的举杯坐着,闲谈之余,酒意浓郁。

    不是来谈事情的么?敢情是甩了她来这里灌酒的是么?

    司徒琛首先精准的锁定了靳御的位置,沙发的角落,靳御捏着鼻根,显然已经喝了不少,身旁坐着几个人,不知交谈着什么。

    他伸手比了比,“太太!那边!”

    慕柒柒穿过人群走了过去,俯身夺过了靳御手中的空酒杯。

    男人低垂的眉眼率先看到了脚下的高跟鞋,一抬眸,果然就看到慕柒柒摆着一张严肃的小脸,站在了他的面前。

    不等她说话,靳御拉着她的手,轻声一句,“不喝了。”

    这时,身旁的人也都发现了慕柒柒,也识趣,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总理都说不喝了,谁还敢继续久留呢?

    “公公呢?”慕柒柒问。

    “爸喝多了,回去休息了。”靳御淡淡的一句。

    说罢,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不再言语。

    慕柒柒瞪着他,气鼓鼓的,男人望着她,却是满眼笑意。

    外面响起了舒缓了钢琴曲,按照惯例,这曲子一响,宴会就算是进入尾声了。

    司徒琛闻着渐渐浓郁的火药味,小声说了一句,“靳先生,走吗?”

    “走。”靳御握着慕柒柒的手,起身离开座位。

    从小厅,一直走到汽车边,慕柒柒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了车上,靳御借着酒意,将她揉进怀里,薄唇吻着她粉润的面颊,“宝贝,听你的话,我已经不喝了。”

    慕柒柒没有理他,心里还想着刚刚司徒琛对她说的那些有关心姨的话。

    靳御见她无心理他,伸手掰过她的小脸,“宝贝,怎么了?”

    慕柒柒抬眸看着他,有些愤懑的一句,“舅舅他怎么了?”

    她心里想说的是,舅舅怎么吃错药了,可毕竟是长辈,她还是注意了措辞。

    靳御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尖,拇指揉着她的唇,“想说什么?”

    他知道她话里有话。

    “我知道白家是前总统戴笠平背后的最大财阀,舅舅现在和心姨走的这么近,他们毕竟是与我们对立的政治势力,外人看了会怎么想?”

    靳御勾唇,有些惊喜,“谁告诉你的?”

    “不是只有你才会调查人。”慕柒柒嘟嘴撇了一句。

    靳御浅笑,她能查到的,大多也都是些网上可翻查出来的东西,至于下面的水到底有多深,她根本无法知道。

    “不过……”慕柒柒狠吸了一口气,“我绝不相信心姨和舅舅之间会有什么其他事情。”

    说着,下意识的她看向了前排的司徒琛。

    靳御猜到,一定是司徒琛和她说了一些什么,鹰眸一转,也看向了前排。

    司徒琛瞥了一眼后视镜,刚好迎向了男人紧盯而来的寒眸,背后升腾而起的寒意,令他握拳抵唇,略显尴尬的轻咳了几声。

    “别瞎想了。”靳御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转了话锋问,“看看司沐睡没睡?”

    “快十点了,应该睡了吧?”提到孩子,慕柒柒果然就柔软了许多。

    “看看。”靳御揉着她的手。

    慕柒柒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到了监视器,奈何房间太多,一时半刻也没法从几十个探头中一下子找出那个小不点儿,只能打开了语音界面,问了一声,“八爷在哪儿?”

    很快,那边传来回复,“太太,少爷在……”

    那边明显顿了顿,略显惊慌地说:“少爷在先生的衣帽间。”

    慕柒柒随即将画面切换到了靳御的衣帽间,身旁的男人面色一沉,尖挺的下巴绷得僵直。

    画面里,只见那些原本挂在衣架上的昂贵衣衫,此刻被扯到地上,铺了一地,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靳司沐抱着一个奶瓶,躺在那些衣服上面,睡得十分香甜,看来是把这里当床了。

    怪不得刚刚回话的黑衣人会显得那么约束紧张,原来是小主子闯祸了,惹得还是家里的正主!

    估计是下午设计师来给小家伙量衣服,小家伙便到了靳御的衣帽间去挑款式,一来二去的便将这里闹腾成了这个样子。

    “老公,你别生气!”慕柒柒推了推靳御考究的西裤,“洗一洗,熨一下,和新的一样!”

    男人闷声,总归是自己的种,还能生吞活剥了不成?

    视线一扫,却落在了角落的一件白色衬衫上,眉宇间的神色忽现出莫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