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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谋杀总理夫人是一级谋杀罪!

      国家安全厅,秘密审讯室。

    通过厚重的安检门,经过长长的通道,静悄悄的长廊回响着几人稳健急促的脚步声。

    莫名紧张的气氛,让慕柒柒不由得紧紧地攥住了靳御的左手。

    她还记得刚刚来到这里时,无意间听到负责审讯的特工与司徒琛几句私底下的小声谈话,那人说,“小姑娘嘴还挺硬,估计她可能还不知道,进来这里的人没有几个能活着出去。”

    终于,走到了一扇大门前,特工走了上去,刷卡验证,推开了大门。

    慕柒柒在门口站着,脑子里一瞬间就蹦出了那些刑讯逼供的场面,她特别害怕等一下映入眼帘的会是那些血腥残暴的一幕。

    靳御向前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一看,只见慕柒柒站在原地,咬着唇,略带迟疑地模样。

    “进来吧。”靳御捏了捏她的小手,“放心吧,这里没有你想的那种刑讯逼供。”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慕柒柒松下了一口气,随着靳御的脚步跟了进去。

    这里显然是一间监控室,只见房间内摆着一排电脑,视频画面里同步着审讯室内的情况,还有一些侦听、分析设备,高精尖的侦讯手段让慕柒柒感到乍舌。

    几年前,她也是进过公安局,接受过问讯的人,只是和眼前的架势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她不禁要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经受得住这么多精密仪器的考验,还坚持了一夜之久。

    远远地,慕柒柒从监控画面里,看到审讯桌前坐着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的身上戴着很多设备,她看起来似乎很累了,双手扶着太阳穴,疲倦的垂着头,用手肘支在桌面上。

    特工走到墙壁前,按下了一个开关,原本一片模糊的镜面墙渐渐清晰了起来,单向玻璃的对面,慕柒柒赫然看到,几米外的审讯桌前,女孩儿缓缓地抬起了头……

    竟然是洛倾倾!

    “怎么会是她?”慕柒柒一惊,她原本以为里面的人应该是那叫个凌菲儿的女孩儿。

    “她是洛铖的妹妹。”靳御看向她,低低的一句。

    慕柒柒明白了,洛倾倾想杀她,无非是为了给她的哥哥报仇。

    特工来到靳御身边,汇报说:“昨天接到靳先生的指示后,我们就把她带到了这里,这一夜,我们都没有对她进行审讯,也没有让她睡觉,从侦测出来的数据显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心态都已经濒临极限了。”

    听到这里,慕柒柒越发的惊讶,“你一早就知道洛倾倾有问题了?”

    靳御闻声看向她,点了点头,说来话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晚一些我再和你解释,嗯?”他挑着音调,安抚着慕柒柒质疑的情绪。

    说罢,靳御看向特工说,“开始吧!”

    审讯室的门开了,走进去的是司徒琛。

    洛倾倾看着他,轻蔑的笑笑,“我这是犯了什么罪?要劳动总理身边的大红人来审讯我?”

    司徒琛走到她的对面坐下,“靳先生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自不量力?”

    “靳御给我机会?给我什么机会?”洛倾倾冷笑。

    “否则你以为靳先生为什么会安排你去非洲?”司徒琛问。

    “我为什么会去非洲?那都是被慕柒柒害的!”

    “你是洛铖的妹妹!准确的说,应该是他领养的妹妹!”

    司徒琛话音刚落,洛倾倾脸色都变了,原来她的身份,靳御已经知道了。

    司徒琛继续说,“如果不是碍于政治立场,洛铖是一个十分优秀忠诚的将士,靳先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这也是你哥哥对你的期望,否则,洛将军为什么让你远离燕庭?他无非是希望,一旦东窗事发后,你不会受到连累。”

    “靳御会这么好心?”洛倾倾反问,总归她不相信。

    司徒琛并未指望靠三言两语就能打动这个女孩儿,转而说:“凌菲儿不是下毒者,真正的下毒者是你。”

    “可笑!那杯酒我连碰都没有碰过!”洛倾倾冷笑。

    司徒琛也不急,淡淡的问,“你的戒指呢?”

    洛倾倾微微一怔,“什么戒指?”

    “那么贵的宝石戒指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说着,司徒琛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证物袋,放到了桌面上,“戒指是你的,法证已经检验过了里面的成分,和酒杯上的成分一样。”

    洛倾倾的神色明显慌张了。

    司徒琛笑笑,“你很聪明,知道利用曾经当众顶撞过总理夫人的凌菲儿,这样就可以转移公众的视线借刀杀人。”

    “对!”洛倾倾提高了音调,“是我想要杀慕柒柒,我哥哥死在他们手上,我要替她报仇!我把毒液涂在手上,然后借机握上凌菲儿的手,怂恿她去和慕柒柒敬酒,凌菲儿握酒杯有一个习惯,指尖一定会碰到杯口,喝那杯酒的人一定必死无疑!这一次只是慕柒柒命大!”

    监控室内,特工将打印出的电波图送到了靳御面前,“靳先生,到目前为止,她说的都是实话。”

    慕柒柒在一旁听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审讯室内,司徒琛话锋一转,“那个在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洛倾倾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指使者!是我想杀了慕柒柒!如果不是找不到机会,我最想杀的人应该是靳御!”

    “如果你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谁,也许你还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毕竟谋杀总理夫人可是一级谋杀罪。”司徒琛提醒她。

    “没有指使者!”洛倾倾斩钉截铁,没有犹豫半分。

    监控室内,特工拿到了最新的电波图,“靳先生,她在说谎。”

    “继续问。”靳御低声吩咐,他命人将她隔离了一夜,无非就是想利用她临近崩溃的状态,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审讯室内,司徒琛继续问:“是任薇婉吗?”

    洛倾倾没有说话,一副不屑地神情。

    特工看着监控器说:“靳先生,司徒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脑电波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慕柒柒难以置信的问,“不可能!任薇婉不是已经疯了吗?”

    靳御看向她,“之前,我虽然质疑过她是否真的疯了,可也想过她不可能骗过那么多严密的医疗诊断,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她是装疯。”

    “不可能!如果她是装疯,她是怎么骗过武警医院的那些专家医生的?”慕柒柒回问。

    “还记得煜宸刚刚提过的r71化学制剂吗?煜宸也和我证实了,如果控制好比例的话,它是可以将人维持在一个意识模糊的状态的,只是这么做的话,对人体脑神经的损害会非常大。”

    审讯室内,司徒琛的电话响了,他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来到了监控室,走到了靳御身边。

    “靳先生,我派的人赶到的时候,任薇婉已经被人劫走了。”司徒琛自觉失职,深深地埋下了头。

    靳御已经得到了他想证实的答案,并未打算长留,扣紧了慕柒柒的手,低声一句,“走吧!”

    回程的路上,慕柒柒忧心忡忡。

    “老公,对不起。”慕柒柒咬唇,低低的一句。

    靳御望着她:“为什么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擅自做主,任薇婉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跑掉了。”

    毕竟当初,是她自作主张,没有将任薇婉送进精神病院,而将她安置在了郊区相对自由一些的宅院里的,任薇婉逃跑了,她觉得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傻瓜,与你无关。”靳御将她揉进怀里,亲亲的揉着她细软的长发。

    “可她确实跑了呀!”

    “事发之后,消息被严密封锁,那些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时间知道洛倾倾被捕,并且能赶在我们之前把任薇婉接走,很显然,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就算任薇婉被关在精神病院,想弄出一个人,也并非难事。”靳御耐心解释。

    “真的吗?”

    靳御点了点头。

    慕柒柒倚在靳御的肩膀上,自责的情绪虽然少了些,可依然充满了负罪感。

    她似乎意识到了,也许,她不应该太轻信他人。

    **

    郊外。

    隐秘的树丛中,停着一辆白色的suv,车窗缓降,戴绮悦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

    远处两辆黑色的suv呼啸驶来,一个急转之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戴绮悦打开车门,迈下车来,扔了烟头,抬起高跟鞋,将它轻轻泯灭。

    女人一身高级定制的浅紫色长袍,身上高级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黑色suv的内,下来几个黑衣人,来到戴绮悦身边,恭敬汇报,“戴小姐,事情已经办好了。”

    “任小姐!”戴绮悦望着从车内走下的任薇婉,轻佻的一句。

    几米外,任薇婉几乎要被人搀扶着,才能勉强走向对面的女人,瘦弱的身子弱不禁风,病号服外套着一件普通的白色针织衫,如今的任小姐,今非昔比。

    “谢谢你!”任薇婉忍不了刺鼻的香水味,微微禁了禁鼻子,淡淡的一句,接着问,“倾倾呢?她还好吗?”

    “你说那个小姑娘啊?”戴绮悦轻蔑的笑笑,“她不自量力,想要刺杀总理夫人,现在被关在国安厅的秘密监狱里,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我不是让你……”任薇婉攥紧双拳,可是长久的药力侵蚀,令她并没有什么体力,就连动怒,在别人看来都毫无威慑力,如今的她,再无当年的伶俐。

    “让我提醒她?”戴绮悦又点了一根烟,轻吸了一口,“我提醒过了,可是这个小丫头一门心思只想着报仇,我又不能拿根绳子拴着她!”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换条件,你帮我救倾倾,而我帮你……”任薇婉轻咳了几声。

    戴绮悦接话说,“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刚刚如果不是我的人先到了一步,你现在已经被靳御的人抓走了!”

    任薇婉咬唇,曾几何时,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不屑一顾,当年任家盛世,即便戴绮悦是总统千金,在她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任小姐,可是如今,树倒猢狲散,什么人都可以爬到她的头上,真是讽刺。

    “给我准备一个新的身份,我要立刻处境。”任薇婉直截了当,不想再与她废话。

    戴绮悦打开手包,拿出了好几本新护照,递给了她,“这些应该够你用了,我的人会先带你去燕庭边境,出境后,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有水路,可以将你送到非洲,到了非洲,有了这些证件,你就自由了。”

    任薇婉接过那些护照,留下一声“好”字,冷漠的转身,迈步上了车。

    她与她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何来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