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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一百六十七章断头老司机

      终于挨到了天亮。

    七点多钟,陈一头疼欲裂。

    一宿没休息好,想事情太多,他担心自己的旧病复发。

    担心自己再一次晕倒,然后再一次遗忘很多事情。

    最近,陈一觉得自己的身体虽然越来越强壮,但是头脑越来越混沌。

    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经常会现实和梦境分不清楚。

    而且,睡眠质量很差,稍微一换环境,马上就会失眠,长此以往下去,陈一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精神病,或者抑郁症,那可就麻烦了。

    “行了,现在到了早晨了,你也该上班了,我也该回家了,你这屋子,没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想出来的。”陈一无精打采的说到,他现在满脑子想着就是回家睡觉,现在自己的这个状态,什么都干不了。

    “你真觉得,我这个屋子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吗?”夏春天不甘心的问到。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心里的事情,都是你想出来的,不要想太多,真要是有所忌讳,那就干脆搬走,如果不想搬走,就别让自己陷入心魔之中,这就是我要告诫你的。”这话是陈一说给夏春天的,其实也是说给自己的。

    要说昨天晚上,确实发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厕所里的敲门声,电视机里的喜洋洋,以及坐在自己旁边喘气的透明人。

    这些如果都归结是一个噩梦的话,倒也不用太纠结,但是陈一总觉得,这不像是梦,如果说是梦的话,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更像是一个梦,而昨天晚上的,却是最真实的。

    陈一现在有点分不清梦境和显示了,头脑高度混乱的时候,可能会随时随地的出现幻觉,陈一需要抓紧休息。

    他不在这里多逗留了,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夏春天依然穿着昨晚上那身紧身秋衣秋裤,到门口送陈一,陈一开门的一瞬间,夏春天突然能抱住了陈一,陈一想把她推开,但是这个女人抱得很紧,说道:“陈哥,谢谢你,我现在只想抱抱你,抱抱你,我就没事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掏钥匙的声音,钥匙戳进门锁。

    夏春天一惊,脸色紧张,笑声跟陈一说道:“你赶紧躲一躲,是陈永鑫来了,他一直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但一惊来不及了,房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

    陈永鑫一进门,就看到陈一和自己的女朋友近在咫尺的站着,这个距离,有些亲昵。

    虽然陈一衣装端正,但是夏春天,穿着一身肉色的裹身衣,整个身材都完全暴露在陈一面前。

    现在刚刚是早上七点,不用说,显然陈一是在这里过夜了!

    当时陈永鑫就一下子抓狂了,冲进门,一拳头打在陈一的脸上,吼道:“你他妈的在我老婆房间干嘛!”

    陈一虽然躲闪了,但还是被对方身体的冲击力撞进了屋子里。

    陈永鑫年轻气盛,自认为被带了绿帽子,早已经暴跳如雷,现在把陈一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陈永鑫离奇很大,一下子把陈一撞倒在地上之后,骑在陈一身上,对陈一脸上,连着打出了数拳,把陈一眼眶都打出了血。

    夏春天在后面赶紧拉着陈永鑫,一边拉一边说着:“你别打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陈哥什么都没发生……”

    陈永鑫一下子推开旁边的夏春天,站起身,怒视着夏春天,说道:“捉奸在床了,你还有脸解释?草拟吗的,我对你不好吗!一心一意的想跟你结婚,你就跟我要这要那!现在,我东拼西凑,给你准备聘礼,准备买房买车迎娶你,你倒好,在外面给我偷人是吧!还他妈的偷的是这个野种!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一句野种,也把陈一激怒了。

    陈一想到小时候,陈永鑫刚五六岁的时候,就对陈一非常不尊重,没有把陈一当成自己的哥哥,更别说是自己家人了,记得陈一上寄宿学校的时候,他养母尹萍给了陈一一些生活费,虽然钱很少,只够最低生活标准,但当时年纪不打的陈永鑫就背地里跟她妈妈说:“你还给这个野种钱干嘛?这都吃喝咱们家这么多了,还要给他啊!”当时陈一养父吃陈天明也在旁边,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开心的说:“看我这儿子,这么点,就知道吃争风吃醋了啊,话糙理不糙,有前途,有前途啊!”

    现在,陈一才知道,根本不是自己吃住他们家的,他们的一切开销,甚至连他们住的房子,原来都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留给他的,这陈永鑫不懂事,那当父母,刻意隐瞒了一切,还误导孩子。那个所谓的有前途的儿子,现在就成了这样,一点教养都没有!

    而且,陈一最机会别人说他是野种,虽然没爸没妈,但这不是自己的错!这种侮辱,陈一不可能受得了!

    他突然从地上窜起来,使足力气,朝着陈永鑫那副嘴脸上就来了一拳。着拳头,打出去夹着一股劲风,陈一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一拳头顶对方打他十拳。

    直接把陈永鑫打出去两米多,要不是有堵墙当着,估计陈永鑫会飞的更远。

    陈永鑫挨了一拳,有点蒙,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说话,一张嘴,下巴合不拢,使不上力气,这才知道,自己下巴被打脱臼了。

    紧接着,鲜血从他嘴里就淌了出来,呼呼的,很吓人。

    陈永鑫指着陈一,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嘴里的血越来越多,夏春天看着也害怕。

    陈一说道:“带他去医院,不然他这张脸就保护住了,花多少医药费,我回头给你!”说完,陈一又走到陈永鑫面前,狰狞的看着他,陈永鑫从没有见过陈一这样的眼神,陈永鑫之前也知道陈一当过廊坪市江湖老大,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野种怂包似的陈一,是怎么在道上混起来的,但是现在,他和陈一这狰狞的眼神对视的什么,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种眼神,透着一股杀气,势不可挡,只有经历过真正大风大浪的人,可能才会有这样的深情。

    看着陈一的眼神,陈永鑫怕了,第一次,他害怕自己的这个哥哥,陈一怒视这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别再叫我野种,否则,我把你们一家子,都从我的房子里赶走!”

    说完,陈一跨步离开。

    陈一回到家,睡了一个来小时,被电话吵醒。

    唐寻打来的电话,说有案件。

    陈一赶紧清醒过来,说道:“好,我这就去重案组跟你们回合。”

    “不用,案件就发生在你们家那边,一会我们就到了,你直接去马坊桥现场吧。”

    “好。”

    陈一赶紧起身,虽然只睡了一个小时,虽然脑子还是晕乎乎的,但是唐寻追踪的案子,陈一这个顾问,是必须参与的。毕竟,当一个警察,才是陈一最想要的职业。

    开车来到马坊桥的时候,唐寻他们还没有到。

    马坊桥,其实没有桥,仅仅是京南的一个地名,在南六环还要以南的地方,这里以前有条河,据说在清朝刀光年间,这条河曾经是京南一条重要的货运巷道,估计在这条河水的支流,有那么一座叫马坊桥的桥,现在,河水已经干枯,河床变为平底,上面盖起了各种农业大棚,养殖各种农业产品。那个马坊桥也不见了,不过,名字沿用了下来,这里设立的公交站牌,也叫这个名字。

    陈一把车子停在公交站牌附近的路边。

    这里基本上都是农业大棚,外来的一些蔬菜经销商,会来这里批发蔬菜,运往北京的各大超市,这些蔬菜大棚,虽然就十多年前,北京的一个重点项目,菜篮子工程,解决北京蔬菜总要在河北搬运的麻烦,成立了一个个的蔬菜基地,也保障了北京蔬菜的供应。

    十多年了,这片项目已经颇具规模,成了全国甚至全亚洲最大的大棚种植园区,放眼望去,一片片的大棚,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里没通地铁,但是又几条公交车从这里经过,除了公交车,在这里街道上最长看到的,就是一些运送蔬菜的大货车。这里不算是城区,属于农业开发区,所以,大车是可以在任何时段行驶在道路上的。

    而案发的地点,就是在马坊桥不远处的一个蔬菜物流港。

    很多大车都会停在这个物流港里面,装运货物,物流港也随着菜篮子工程,在这里又十来年了,除了装货卸货的区域,还有各个物流公司设立在这里的没门帘,以及修车的场子,更关键的,还有个物流招待所。

    招待所里,死了个人,敏感是昨晚上发生的。

    死者是个货车司机,住进这个物流招待所有三天时间了,三天没见过他出门,招待所老板觉得有点奇怪,就让服务员以打扫房间的名义去司机所在的屋子看看。

    今天早上六点来钟进去的,结果推开门发现,司机已经死在屋子里了,死的很蹊跷,脑袋和身体是分开的,但是并没有被人拿走,还故意摆出了他睡觉的状态。

    警方接到报案,马上就来了,但是鉴于这个案子有些离奇,马上通知了重案组。

    陈一到现场的时候,由于唐寻他们还没有到,自己有没有证件,现场维持秩序的警方不让他进去,他跟很多来看热闹的人,站在警戒线外面。别人都在往里张望,而陈一,确实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周围是有摄像头的,但是因为这是一个物流港,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比集市都热闹,不可能通过摄像头的影响去判断哪个是杀手。

    割头的案件见过很多,但凡是能够把人头切割下来的,基本上都是有非常强大的心理素质的人,换而言之,是个犯罪老手。而一个大车司机,会跟人结下什么仇怨呢,会遭到这么残忍的杀害?现在陈一对立面的一切信息都不清楚,他只能先找人打听打听司机的身份。

    大厅司机的身份不难,周围看热闹的很多都是司机,大家经常跑一条线的,总能碰见,总能量了解一些事情。

    陈一看旁边几个大车司机在那聊的正欢,估计是知道这个司机的一些事情,便走过去,掏出随身带着的烟,给他们分了,然后客套的问道:“几位师傅看来是对死者很了解啊,这是什么人啊?怎么招来杀身之祸了?”

    一个比较健谈的司机,抽这陈一分给他的中华烟,很是热情的说道:“死者我之前跟他聊过几次,我感觉这人听朴实的,具体惹到了什么人了,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叫啥啊?哪的人啊?”陈一继续问。

    “好像叫什么震,对了,姓夏,叫夏震。平时不出油烟,不喝酒,不赌博,一点我们这种大车司机的坏毛病都没有,除了拉货送货,就是回家。我每次跟他聊天,都觉得在跟一个木头聊天似的,我这健谈的人,跟他聊着聊着,能聊的没话题了。”

    另一个师傅也赶紧接话道:“对,他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看着老实巴交的,也不安跟我们凑合,按说这种人,不应该招人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