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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最不想伤害她

      她这一哭就把顾珩君给哭乱了,原本只是遮着她的眼,可眼泪太过凶猛,将他的掌心都给润湿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

    或许是声音太大了点,加上他手忙脚乱的把边上的杯子给撞翻了,顾嫣揉着眼醒过来,“嗯?怎么了?晚晚?”

    扭过脸来,盯着面前的景象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大大大……大哥?”

    “出去!”他厉声呵斥。

    顾嫣:“……哦!”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一骨碌从陪护床下来,抬脚就往外面走,刚出门,想想不对劲又回头,“哥,这里是医院,又是三更半夜,你让我往哪里去啊?”

    “我的车在外面,让人送你回酒店休息,睡足了明天再过来!”

    他头也不回,虽然收回了手,但挺立在病床前的背影僵硬的很。

    迟疑了会儿,顾嫣瞧着这架势古古怪怪的,可是晚晚虽然好像在哭,到底没吭声挽留她,看着脑袋侧向里面,也没有太凶的争吵。

    顾珩君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没发火啊,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这样快速的衡量了下,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最重要的是,她老哥没跟她算这笔账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她哪里敢多嘴多舌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哦!”,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听着他们兄妹俩对话,配晚安也没吭声,她心里就是觉得憋屈难受,她满脑子都是那张性感的自拍照,还有那个小视频,甚至他碰一碰自己,都会觉得打从心里排斥。

    如果他跟许子瑜都已经在一起了,又何必这样来招惹她。

    就这样怔怔的立于床前好一会儿,他实在有点没招了。

    以前小丫头哭,他就很难于应付,好在这丫头性子倔,哭的次数倒也是寥寥可数,现在,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没骂你,你倒生起气来了!”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在床畔坐了下来。

    虽然没有转过头,但裴晚晚也能感觉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她依旧背对着他,一声不吭,眼泪已经没有方才那么汹涌了,但心里依旧是闷闷的难受。

    她不说话,顾珩君刚开始不理她,是想让她冷静下,但过了会儿,依旧闷不吭声,他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了这种冷战。

    他从来刚硬热血,打过硬仗苦仗翻身仗,就是没打过冷仗!

    往下一压,一手按在她枕头的一侧,另一只手则按在她的肩头,用力的将她扳正,面对自己。

    裴晚晚心里堵着气,就算身体上的力气不及他,根本拗不过来,她还可以偏过脸去不看,就是不跟他对视。

    在他将她的小脸蛋也给扳正以后,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忽然一股温热的气息逼近,直接扑到了她的鼻翼之间,有些干燥的唇瓣被他死死的抵住,而他的舌尖正试图撬开她的牙关,攻城掠池。

    她扭了扭身体,挣扎徒劳,便死死的咬着牙,就是不肯妥协。

    顾珩君也不跟她死磕,一遍遍如小刷子似的从她的唇上拂过,接着以极轻极轻的力道轻轻的咬她一下……

    慢慢的,她感觉要呼吸不上来了,喘气都变得那么困难,撑不住的睁开眼,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的。

    相比之下,他就显得轻松愉悦的多了,完全沉浸在美妙的享受中,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既不会让身体压痛她,又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跑。

    裴晚晚实在憋不住了,想要喘口气,就那么个空档,就被他趁虚而入。

    他的强势和霸道,让她无力抗拒,但又觉得有时候那么讨厌,双手捶着他,动作激烈了一点,甚至忘了手上还在挂着点滴,这一不小心,针管就被拔掉了,疼得她连连倒抽冷气。

    她的疼痛让他猛然惊觉,起身才看见,她手背的上血很快的流了出来,床单手上,一塌糊涂的,看上去很是吓人。

    “……”反应过来,他立刻抽了张纸巾按在她手背上,然后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搭在上面,“按住!我去叫医生!”

    说完,转身快步的跑出病房,接着就听到他慌乱的吼声。

    没过一会儿,值夜的医生和护士就跑了进来,检查了以后,重新给她扎针挂上,将方才受伤的针孔那里处理了下,包扎好,又叮嘱了几句,以怪怪的眼神睨了顾珩君几眼,然后离开。

    病房里重新恢复一片宁静,裴晚晚这下更惨。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头还有一点点疼,胸口还闷,最重要的是,心里委屈难受,这一切还没纾解,又被他“强”了一回。

    现在嘴巴发麻刺痛,眼睛也疼,手上也疼,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了。

    她愈发的不想理他,低垂着眼看着自己挂点滴的那只手,看着透明的液体一点点的顺着输液管流入自己的体内,一言不发。

    “……”

    如果这时候她抬眼看一看,就会发现,顾珩君的脸色比她还难看。

    他铁青着一张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手背包扎的地方,好像用眼睛就能立刻给她治愈似的。

    他是在恨自己,讨厌自己,明知道她遇险刚醒过来,还控制不住情绪的伤害到她,他最不想的,就是伤害她,结果还是做了。

    良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床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与病床保持了一段距离,面向窗外,就这样背对着她,再不说一句话。

    房间里四一班的寂静,太过安静,让她几乎以为他走了。

    抬眸,却见他就在视线可及处这样坐着,他的背影她再熟悉不过,那宽厚的肩膀,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依靠一辈子。

    可以前不会想太多,总以为两个人想在一起,便在一起,可现在长大了才明白,山长水远,明明看着很近很近的距离,却可以隔着重重叠嶂。

    她其实挺想问一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若真的和我一样的心思,又为什么跟她那样,如果对我仅止于亲人般的情感,又为什么要给我一次又一次缠绵火辣的吻。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