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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二十根狐狸毛

      第二天胡藜难得起了个一大早,倒也没别的,他家小区的可燃垃圾的回收日是今天,而他正好攒了一周的废旧杂志要扔,所以他大清早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当然,还有个重要原因是,他馋楼下那家的锅贴好久了。

    这家店只卖早餐,生意又十分红火,常常过了十点东西就卖光了,可胡藜从来晚睡晚起,除了偶尔几次逼不得已必须早起的情况,几乎没能吃上几次他家锅贴。

    老板一边麻利地给他装锅贴一边寒暄:“哟,小胡,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有空下来吃个早点啊?”

    胡藜摸出手机来支付,抬头一笑,小脸花儿一样的:“这不是没课吗?”

    说完,瞅了一眼才出锅的豆腐脑:“再来一碗豆腐花,多加葱花。”

    他晃悠着脑袋,提着早餐,哼着小曲儿,美滋滋地进了楼道口,忽然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道人影狠狠将他推在墙上,随后就是一股浓烈的酒气席卷而上。

    胡藜一脑袋撞得有点狠,半天才看清楚这人的模样。

    居然是谢斐然这孙子。

    他好像是喝了酒,一张嘴全是酒气,红着脸胡说八道:

    “阿藜,我为什么还是打不通你电话?你是不是还没原谅我?”

    胡藜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间泡了汤。

    前两次胡藜还算客气,只是让他吃了闭门羹,今天这人居然在楼道口拦他,这地方人来人往,被人看到了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子。

    谢斐然其实长得属于斯文温柔的类型,性格又和善,要不然胡藜当初也不会喜欢上这人。

    但是现在这人脸上满是疲惫,下巴上一点刚刚冒出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极了。

    胡藜不好当众跟他撕破脸,耐着性子道:“不是,你先松开……”

    狗东西喝了酒劲儿还贼大,整个身子压上来胡藜根本推不开。

    “我知道了,你在恨我对不对,恨我跟小秋在一起了。”

    “我不……”

    “可是阿藜,我也没办法啊,我是喜欢你,可是咱们俩在一起没有未来的。”

    这他妈都是什么八点档狗血剧的戏码?

    “你先冷静一下……”

    “好吧,我知道了,你如果非要得到我才肯原谅我的话,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咱们只能偷偷地,别让小秋知道,只要你不要不理我……”

    话没说完,胡藜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谢斐然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脸一脸茫然。

    “谢斐然我告诉你,老子拉黑你,不想见你,纯粹因为不想再跟你和你家那谁扯上关系,还有你自己听听你刚刚说的是人话吗?还他妈偷偷在一起,你有病吧?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是吗?我现在就一句话,麻溜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我看你恶心!”

    胡藜心里一阵叹息,就在刚刚,他对这个人仅剩的那点情分都已经用光了。

    谢斐然急了,一手死死拽住胡藜,一边哭诉:“对不起,可是我也很难受啊……我喜欢小秋,也喜欢你,但是没办法,我也没办法……”

    “你他妈放手……”

    谢斐然忽然不说话了,双眼通红地盯着胡藜。

    然后,他整个人猛地向胡藜扑过去。

    胡藜二话不说一脚踢他□□上。

    他从小跟人打架不留力气,这一脚更是用了十成功力,谢斐然顿时痛得缩成了一团。

    胡藜喘着粗气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撞疼的后脑勺道:“这一脚是为老子的早餐踢的,你他妈发疯可以,浪费粮食就太过分了!”

    一口袋早餐就这么先祭奠了土地公,胡藜看着那滚了一地的锅贴,心里别提多心痛了。

    谁知等了半天,谢斐然愣是没有起来的意思,胡藜心里泛起嘀咕:不会真把人踢坏了吧?

    这么想着他弯下腰朝谢斐然道:“喂,你没事吧,我刚刚可没下死手啊……”

    话音刚落,蹲在地上的人忽然猛地蹦了起来,一脑袋撞在胡藜下巴上,他顿时脑袋一晕,下一秒就被人整个掼到墙上。

    他可怜的后脑勺再次遭受撞击,一时眼前全是五光十色的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

    谢斐然顺势压了上来,他虽然喝了酒力气没胡藜大,但是他高半个头,凭着体重优势稳稳地压制住了胡藜。

    还是小瞧了这孙子。

    就在胡藜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他只觉得身上一轻,挡在他跟前的人忽然消失不见了。

    等到他仔细一看,眼前是黑着一张脸的贺云,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手里拎着谢斐然,一双好看的眉毛拧得死紧,眼里满是嫌弃:

    “什么玩意这是?”

    对,没错了,就是拎,他把一个接近一七几的男人拎在手里。

    他回头看着胡藜,似乎才认出他来,有些讶然地挑挑眉:“怎么是你?”

    贺云原本只是过来路见不平的,谁知正好拔到熟人的刀。

    胡藜惊魂未定地从地上爬起来。

    贺云回看了一眼差点被自己衣领子勒死的谢斐然:“认识?”

    谢斐然被这一拎,酒顿时醒了两三分,眼神在胡藜与贺云之间徘徊,带着点审视。

    “我不认识这人!”胡藜抢先发言:“他喝醉了,应该是认错了人!”

    “哦?”贺云挑眉,说着放开了谢斐然。

    这一折腾,谢斐然的酒算是彻底醒了,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胡藜,最终摇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我这就走。”

    说完,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楼道。

    眼看着贺云还想去追,胡藜赶紧把人拉住:“算了,就一个酒鬼,别管他。”

    贺云皱着眉头有些不放心地拍拍胡藜:“你没事吧,那孙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胡藜摇头:“人没事,就是可怜了我那一口袋新鲜出炉的早餐。”

    想想就肉疼。

    谁知贺云闻言,忽然神秘一笑,然后从身后变戏法一样摸出一个纸袋,塞进胡藜怀里。

    “喏,你家楼下买的,上次我看你爱吃这种带馅儿的,你又说你爱晚起,我猜你多半没吃早餐,就给你买了。”

    胡藜眨眨眼,低头打开纸袋子,正正好好煎得香脆的牛肉锅贴,还有一碗铺满了翠绿葱花的豆腐脑。

    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