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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69章 身世

      (本章海量谐音词,见谅)

    苏平眉心一拧,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两眼,随后问道:“你听谁说的?”

    祁渊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解锁,递给苏平。

    苏平瞅一眼,眉头拧的更深了。

    信息很长,通过虚拟号段发送——当然虚拟号段同样可以追踪到ip地址。

    但内容上却不算太丰富,只向祁渊强调,他爸祁郊,并非他爷爷祁耀宗的亲生儿子,而是某大佬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所以这个犯罪团伙中的激进派选择绑架他,试图以此逼迫市局妥协并以此脱身。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有一定希望达成这事儿。

    否则哪怕绑的是荀牧,刑侦支队都不可能做出实质性的让步,更别说市局了。

    然而在得知祁渊于某大佬心目中的分量并没有该团伙想象中的重,至少某大佬对下做出决不妥协的指示之后,该团伙的妥协派便软了,立马投降求活。

    基本内容大概就是这些。

    苏平抬起头,将手机还给了祁渊。

    “苏队。”祁渊忍不住问:“这上边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想听你说说。”

    “……”苏平沉默,扯下口罩,从口袋里掏出烟,摸出一根,点上,抽了两口,才轻声说:“后半部分,大多数都是猜测,不过和我们猜的倒是挺接近了。”

    “前半部分呢?”

    “虽然有些闪烁其词,但基本可以说是事实。”苏平吐出口烟雾,跟着轻叹口气,终于上前两步,拉近了与祁渊的距离,随后一抬手勾住他脖子,略微用力的搂了搂,便说:“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好好讲讲。”

    祁渊抿抿嘴:“这么说来,其实是能全盘跟我讲的?”

    “老书纪没要求,其实就是默许了我们找机会跟你说。”苏平轻声道。

    “老……老书纪?”祁渊张了张嘴,又沉默了片刻,随后说:“余桥似乎没有姓‘祁’的领导和退休领导……他不跟我们一个姓么?那隐藏的确实挺深啊。”

    “祁老书纪,怎么会不姓祁。”苏平微笑,随后抬手指了指上头:“不是咱们余桥,更上头。”

    说到这儿,他恰好找到个相对僻静且阴凉的小亭子,便勾着祁渊肩膀走了进去,随后用手拍拍石凳上的灰,大剌剌的坐了下来,随后拉了拉祁渊手袖示意他也坐。

    虽然他屁股有伤,不太好坐,但也没条件给他趴,坐下总归稍微比站着要舒服点。

    祁渊抿抿嘴,叹道:“苏队,能给我根烟吗?”

    “你不戒了么?”

    “心情很复杂,想要来一根。”

    苏平便从口袋中掏出烟,连烟盒带火机一块递给他。

    “谢谢。”他结果,取出一根,点上,吐口烟雾,动作自然无比,毕竟才刚戒烟个把月,怎么也不可能生疏了。

    就是他身体对一氧化碳的抗性降低了些,脑袋有点儿晕。

    “还听么?”彼此沉默了半分钟,苏平主动开口问道。

    “听。”祁渊点头。

    “简单说,他是咱们省,公、检、法、司政、国安、反邪六大部门的最高……”

    “省正法委……书纪?”祁渊愕然,这位祖父,貌似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了不得一些。

    “得加个‘老’字,两年前退休了。”苏平说:“当然,影响力依旧相当大。”

    祁渊再次沉默。

    “至于你父亲,严格说,并不是私生子。”苏平掐灭烟头,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根。

    祁渊双眼微微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别过头说:“既然不是私生子,又为什么……”

    “避嫌。”

    祁渊弹了弹烟灰。

    苏平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四五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应该清楚吧?”

    这话出口,祁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思索了两秒就轻轻点了点头。

    “而你爷爷能算是红二,当时你曾爷爷是县长。然后……你懂的。”

    顿了顿,抽口烟,苏平眼角余光暗搓搓的看了祁渊两眼,然后立刻移开,并接着说:“那时你父亲刚出生八个月,而你曾祖父虽还未倒,却也是风雨飘摇了。

    于是你奶奶与你爷爷离婚,抱着就那么点大的你父亲离开了昌洪市,跋山涉水来到余桥,恰好流落到了你老家,又恰好发现你老家那的人大多数都姓祁……

    她仔细甄选,最后挑了最务实、风评最好的祁耀宗,将你爸托付给了他,并留下了些许饭票,好些钱,希望他能好好抚养好自己的孩子。

    祁耀宗这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确实务实、老实且负责,和他老婆对你爸视如己出,一视同仁——甚至还不止,对你爸的照顾其实比对自己的孩子都要多些。你几个叔伯也没得说,几个知情的孩子也把你爸当亲弟弟看。

    呵,那个时代,虽然罪恶不少,一片乱象,可朴实的人也真多。”

    “原来是这样……”祁渊掐灭烟头,长叹口气:“所以当年,是我奶奶她……”

    “别急着下定论,听我说完。”

    “另有隐情?”

    “嗯。”苏平淡淡点头,随后说:“不久后,这事便也过去了,你曾祖父还算幸运,撑到了最后一刻,熬来了曙光。而你爷爷,也正式踏上了仕途,并一心投入工作。

    但其实,他对你奶奶是有怨的,虽然理解她,但却并不愿原谅她,是以直接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我不认同。”祁渊立刻回道,但很快声音又低了下来,说:“但确实可以理解。”

    “是啊,别人的家事,外人如何评头论足呢。”苏平赞同道,又接着说:“可孩子是无辜的,你父亲那会儿才八个月,完全没有选择权。如今苦难过去了,他总归是想把你父亲给接回来。

    于是他开始抽时间打听你奶奶的消息。不过你奶奶躲得很远,很深,他一个县长儿子,在那个消息比如今闭塞的多的时代,想要找一个有心躲着他的人也极难。

    再加上那时候可以说百废俱兴,他自身也踏上了仕途,工作忙碌得很,不得不暂时压下这件事。

    结果这一拖,就……

    十多年后,他被调到平宽县,升任副县长。又过五年,平宽县被划归我余桥市管辖,同年升任县长,三年后平级调至陵阳区任区长,次年当选市常伟。

    之后他又辗转多地多处,分管过国企、银行等等,轮调了一大圈,最终当上了省伟副书纪,省正法伟书纪,并于前年荣退,享受退休生活。

    期间他多次尝试寻找前妻——也就是你奶奶——的踪迹,奈何时间过去太过久远,始终一无所获。”

    “所以呢。”祁渊听到这,只觉得心情更加复杂了,憋了许久才问:“他最终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奶奶娘家人找来的。”苏平抿抿嘴,也别过头去,说:“去年,他退休后八个月左右,你舅爷找到了他,向他诉苦——对了,其实这么多年来,你奶奶娘家人从未找过你爷爷,倒是相当有骨气。”

    祁渊心绪被苏平带动,忍不住问:“那他们去年来找老书纪做什么?”

    “刚不是说了吗,诉苦。”苏平缓缓讲述道:“他们家在大约两百多公里外的丰安县,是农村但靠近县城,打算搞旅游度假村,开发商打算征用他们家的地。”

    祁渊嘴唇动了动。

    但苏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刻抢白道:“只是地的话也没什么,开发商给的价格还算公允,且旅游度假村真的搞起来对于多数村民而言也是利好。

    问题是,开发商欲要规划的地,脑阔了你奶奶的坟。你舅爷打小就宠你奶奶,自绝不可能答应这事,给再多钱都不同意,奈何扛不住开发商压力,甚至还被舆论造谣成了厚颜无耻想坐地起价的那种钉子户。

    也是被逼无奈,他才会找老书纪,并告知老书纪一个事实——你奶奶离开后不久,就将你父亲交给了一户人家抚养,并贴上了自己全部积蓄,然后回了娘家,等死……!”

    祁渊眸子一颤。

    “看来你猜到了。”苏平又叹口气,似乎他今天的情绪格外多:“不过我估计你猜的不对,怪狗血的呵,可不是你想的那种狗血。”

    听了这话,祁渊脸上适当的浮现出了些许迷茫之色。

    “你奶奶成分不干净。”苏平也不再卖关子,说道:“她爸是爱国红商,可却仍旧被打为走资派。而她妈是地主家千金小姐——虽然当初为了嫁给她爸而离家出走已经断绝父子关系。

    但没办法,有人眼红。无论什么时候,红眼病的人总特别多。

    而你曾祖父当时遭受的攻击,一方面源自于他确实是个领导,那年头领导很难幸免;另一方面也在于,你奶奶成分连累了他们。只是这事儿,你曾祖父始终没告诉你爷爷。

    为了减少你爷爷家的压力以便熬过那一时节,也为了与家人共渡难关,她深思熟虑后只得同意了你曾祖父的建议,离婚,然后抱着孩子交由他人抚养,自己兜了个圈回到老家。”

    “曾祖父的建议……”祁渊握拳。

    苏平没理,自顾自的接着说:“不久后,她不堪重负,病倒了,死在自己家中,连名字都不能留下,火化的时候还用了假名。这也是你爷爷无论怎么追查都查不到他的重要原因之一,她存在过的痕迹,几乎都被抹去了。

    而她临死前就对你舅爷交代,不论如何,别去找你爷爷,别让他为难,也别让他知道自己已死。

    也拜托你舅爷,如果有机会,就帮她远远地看一眼儿子,然后到坟前告诉自己,但千万别打搅你们的生活……

    你舅爷信守承诺数十年,直到她的坟都要保不住了,他才决定说出实情。

    当然,你爷爷理所当然的再婚了,有一子一女。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他不愿打搅你们的生活,或者说打搅各自的生活,也不愿你父亲知道真相……

    但他对你们终究有愧,而且你也年轻,所以他不介意你知道这一切,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一把。

    当然,这帮忙其实很有限,他所做的只是尽量给你一个更高的起点,并让你的竞争环境尽可能趋于公平罢了,至少让你在中基层阶段,晋升可以只看能力不看其他。

    所以你也可以放心,别的方面不敢说,但至少对你父子,他从未曾违法乱纪。而且还是那句话,他做的很有限,甚至不愿意让自己晚节不保,也不愿意因你父子而连累到他另一对子女。”

    又顿了顿,这次时间比较长,有半分钟,苏平重新点了根烟,才接着说:“所以你被抓后,他没妥协。”

    “对此我倒挺庆幸的,还好他没妥协……”祁渊喃喃道。

    苏平轻笑:“真心话?”

    他机械的点点头。

    “那知道这些,你有什么感觉?”苏平又问。

    祁渊扶额:“就……挺秃然的。”

    随后他又补充:“有点不真实感吧,不过某种程度上,却也松了口气,放心不少。”

    苏平挑眉,这反应到多少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片刻后祁渊又问:“不过有个问题,这些事,苏队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刘局和我说的,也是老书纪的意思,不用刻意隐瞒,毕竟这对他而言也算不得丑闻。甚至必要的时候说清楚,也好过到时候谣言四起,真真假假难以辨别。”

    弹弹烟灰,摸摸下巴,苏平又说:“另外,你们或许不大了解,但上边也算人尽皆知了——刘局,是老书纪的妻子的外甥。”

    祁渊眼角抽了抽,忍不住抬手揉揉眉心,吐槽道:“真是……好大一棵树啊。”

    “你不也是这棵树上的枝桠之一么。”

    “……”祁渊干咳两声:“苏队你这么说我怪尴尬的。”

    苏平耸耸肩:“所以,从你被绑架,以及从你收到的这条信息,还有从你被绑架后有人迅速得知老书纪不妥协的事儿等等几点来看……”

    祁渊见他讲一半就停下不说,眼珠子转了几圈,立马明白了他意思,接话道:“又一目标将浮出水面,且需要排查的圈子相当小!”

    苏平嘴角扬起,打了个响指。